第十八章 當家不易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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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內空氣分外凝重,大宮女趙貞兒與大承奉陳德恩兩人正怒目相向。忽然聽到當值的內侍高呼祁王回府,兩人迅速收斂怒容,紛紛出門相迎。

殷承鈺負手踱步而入,詫異地看了一眼迎出外堂的兩人,敏感地嗅到那一絲膠著的戰意,開口問道:「府內出了什麼事?」

趙貞兒爆豆子一般搶先說道:「王爺,陳公公有意私開府庫!」

殷承鈺並未表態,轉向陳德恩以眼神詢問,陳德恩躬身低聲答道:「王爺,老奴為王爺憂心。王府內的粗掃媽子,掌勺廚役,小廝腳夫都是汪公公送來的人,雖然昨日老奴將看起來不可靠的都打發走,可王府內還是要有自己的人。老奴向王爺請旨挑一批乾乾淨淨的新人入府……」

新官上任三把火,陳德恩第一把火燒在奴仆管製上,也不出意料。

殷承鈺點了點頭道:「伴伴考慮周到。」

陳德恩嘴角微微翹起,把月要彎的更低輕聲說道:「可趙姑姑卻說,府內沒有這筆閒錢,老奴心中懷疑,王爺剛剛開府,這錢都花到哪兒了?日後花錢的日子還在後頭呢!萬壽節、冬至日、除夕夜、花燈節等等都要向宮內供奉,中秋、重陽、端午等等都要與朝中大員們走動交往,更別提還有萬閣老、掌印汪公公、錦衣衛馮指揮使等等誕辰,兒女結親的喜宴,孫子的滿月宴……沒錢怎麼能行?」

陳德恩沒說趙貞兒一句不是,狠狠地告了趙貞兒一狀。先是為王爺著想買入新奴,贏得祁王的認可,而後輕描淡寫地提了一句趙貞兒,之後又絮絮叨叨的喃喃自語,逐步讓祁王意識到沒錢的可怕,把府上缺錢與趙貞兒捆綁起來,若不是殷承鈺知道錢都花到哪去了,趙貞兒注定就栽了。

殷承鈺仔細打量陳德恩那伏地做小的模樣,心中警鈴大作,果真宮裡出來的就沒有省油的燈。

陳德恩被祁王看得心裡七上八下,不知道自己這番話祁王買不買賬,在難熬的沉默過後,祁王的聲音如天降甘露一般響起。

「陳伴伴盡心盡力,本王心有所感,但買進新奴這事不急,汪公公好心送來的人,第二天就棄之不用,這也太掃公公的麵子。陳伴伴有心為本王效力,與其買入新奴惹惱汪公公,不如想辦法怎樣讓汪公公送來的人,變成本王的人。」

這哪裡是天降甘露,這分明是瓢潑大雨,把陳德恩澆了個透心涼。

陳德恩稱諾,不情不願地領命退下。

陳德恩像落水狗一般灰頭土臉地退下,趙貞兒忍不住撲哧一笑,幸災樂禍被祁王抓個現行也不怕,就這麼大膽的撲上來,推著祁王往屋內走,便走便說道:「王爺快點,都好幾個時辰了,急死貞兒了!」

趙貞兒的大膽,嚇掉身邊人的眼珠子,祁王不以為意,揮退礙事的,退入臥房。

歷來風水講究,臥房不宜過大,以免散了陽氣,祁王的臥房也隻是容得下一床,一桌,一椅,一屏風而已。桌上大肚瓶內插著一幅畫,正是從慧寶齋中買回來的那副大禹開山治水圖。

殷承鈺在屏風後換過月事帶,由著趙貞兒忙活安排換洗衣物,閒來無事抽出工部尚書潘濯的畫卷,輕聲詢問道:「這畫可算清了?」

趙貞兒從屏風後探出頭來,小聲答道:「算清了。」

殷承鈺點點頭,把這畫丟回大肚瓶,吩咐道:「好好收起來吧。」

趙貞兒心領神會,觸動床頭的機關,沉重的紅木雕花大床忽然讓開一條細縫,縫隙愈發擴大,露出一個內在的房間,小心翼翼地將大肚瓶整個抱下去。

原來祁王看似放手,實則還是跟工部尚書打了招呼,混進自己人在臥房修建一個秘密書房,以及一條通往府外的密道。

潘濯是個葷素不忌的人,但作為陛下秘密錢袋子,這一點也幫陛下斂了不少零用錢,所以哪怕潘濯偶爾越界犯事,看在錢的麵子上,陛下也隻是罰俸,責令他戴罪立功。殷承鈺正是知道這一點,才敢買下潘濯的畫,私下與他達成交易。

王府的錢,大多花到這裡。

趙貞兒收好畫,復原床位,從屏風後走出來,而祁王百無聊賴地翻動賬本,一筆筆瞧得眼痛,便丟到一邊,隨口說道:「貞兒,明日送三百兩去護國寺作香油錢。」

趙貞兒聽到「三百兩」,立刻跟被踩了尾巴的貓兒一樣跳起來。

「祖宗耶,您可悠著點呀,那可是真金白銀三百兩呀!」

殷承鈺瞧著趙貞兒那不似作偽的焦急,心慢慢沉重起來,她自小長在宮中,衣物果蔬、冰耗柴薪均是定量送入宮中,連打賞小太監小宮女都有陛下賞的金葉子,她對銀錢根本毫無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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