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危橋綺夢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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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又有一批官員被從官署中帶走,而後接連兩日,衙門的大門隨時可能被一隊錦衣衛破開,揪著他們口中的嫌犯就走,駭得文武百官心神不寧,根本無心公事,甚至每天早上離家前都要與親友好好告別,生怕自己一去不歸。

這般駭人的追捕終於在中秋當日停止,看樣子錦衣衛也是打算過中秋的。

沈孛當日說了燕晟的風涼話,可是這些天過去了,錦衣衛似乎忘記燕晟這個人,雖然每日都有一隊錦衣衛上門送備案的卷宗,但是卻沒有難為任何一人,燕晟也好好地呆在原職,隻不過因為連續三天熬夜,有些精神不濟。

中秋這日,沈孛想躲懶,準備晌午一過就找借口回府,籌備過節,把整個大理寺丟到盡職盡責的燕晟身上,然而他打算落了空。

衙門剛開,祁王的馬車就到了,指名道姓要見燕晟。

聽說祁王傳喚,燕晟有些愣,當即反應過來,肯定是祁王避開錦衣衛的耳目,有要事與他商計,大概率需要他出謀劃策……

想到這,燕晟腳步不停地行至大理寺衙門口,祁王坐在馬車上根本不露麵,隻是喚燕晟上車。

祁王的聲音比一往沙啞許多,仿佛喉嚨受了傷,燕晟聽得心中一緊,想都沒想就跨上馬車。

瞥見祁王的一瞬,燕晟差點呆住。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位玉樹臨風的少年郎嗎?

往日珠圓玉潤的臉頰因過度的消瘦而塌癟,本就深邃的雙眸因暴瘦而凹陷,顯得愈發深不可測,與往日的故作老成相比,今日卻是多加了不隻一分老氣,但也多了幾分淩然不可犯的威嚴。

「本王今日臉上貼了花?先生看這麼久?」殷承鈺打趣道。

燕晟剛要回話,卻感覺到馬車一震,原來乘禦官便催促馬匹前行,根本沒做讓燕晟下車的打算,燕晟意識到自己被祁王「綁架」了。

「殿下!」燕晟顧不得祁王麵容上的巨變,氣急敗壞地喊道,「停車!臣尚有公務!」

祁王沒有發話,車夫根本不聽燕晟的話,馬車行駛不誤。

殷承鈺看著燕晟氣惱的模樣,得逞地笑道:「多日不見,先生不問小王安好,開口便是以下犯上,妄想指揮親王車駕,嘖嘖,真是無情。」

燕晟本來就精神不濟,馬車空間又小,他身材頎長,根本伸展不開,最後隻能頹坐在馬車之上,無可奈何地問道:「殿下想要臣做什麼?」

殷承鈺輕笑一聲道:「簡單,本王隻要先生穩穩得坐在馬車上就好……」

祁王話音剛落,馬車驟停,燕晟一時間沒坐穩,磕到車板之上。

殷承鈺立刻收了玩笑的模樣,望著車門的方向,目光犀利如炬。

一陣喧鬧聲淡去,隻有一人走近祁王車駕,隔著門簾喊話道:「殿下,小臣等無意冒犯,隻是聽聞一欽犯躲入殿下馬車,請殿下……」

不等那人說完,殷承鈺猛地撩起門簾,走了出來,站在車轅上,厲聲喝道:「怎麼,錦衣衛如今想搜查本王的車駕?誰給你的膽子?」

燕晟被祁王困在馬車內,聽著錦衣衛與祁王的交涉,心中明朗:這些人是奔著他來的,而祁王聽到消息,卻是不顧自身地特意出府保他……

燕晟心底復雜得很,若不是祁王將燕晟捆了起來,燕晟當即就想下馬車,把自己交到錦衣衛手中,也不想連累祁王。

再說車外,祁王胡攪蠻纏,偷換概念,錦衣衛小頭目也無可奈何,隻能一邊跟祁王拉鋸戰,一邊用眼神暗示兄弟們包圍祁王的馬車,尋機會動手。

可祁王又何嘗不是拖延時間,尋機會?

正巧,錦衣衛全部下馬,一部分從尾部包抄祁王馬車,另一部分守在側翼,前方圍堵的人反而少了許多,祁王抓緊機會,猛地一抽韁繩,寶馬吃痛,爆發一般奔馳而去,馬車前幾位攔路的錦衣衛措手不及。

祁王的馬車橫沖直撞,令錦衣衛的馬也受驚,好幾匹馬嘶鳴著逃竄,它們的主人一時間根本攔不住。

為了免於命喪馬蹄之下,錦衣衛不得不四下散開,等他們回過神來,祁王的馬車已經竄出去很遠了,連灰塵都落定了。

錦衣衛小頭目咬了咬牙,下令道:「追!」

幾位馬匹尚在的錦衣衛翻身上馬,奮起直追,其他人回去通風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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