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世事無常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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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邈終於得到祁王召喚,心中忐忑不安一下子就落了地,隻是看陳公公一直臉色陰沉,就算心底鬆口氣也不敢表現出來,隻能一直繃著臉。

祁王一如往日在書房召見他,等他輕車熟路地踏入書房,卻發現多了一個人——燕晟。

汪邈有些吃驚,拜過祁王後,又轉身向燕晟行禮。

燕晟起身回禮,而汪邈受寵若驚,轉身避過,又要行禮……

「夠了!」殷承鈺打斷道,「汪子厚,你這賦文算是入了陛下的眼。但本王給你兩條路,一條就是去做陛下當下的寵臣,一條就是聽本王的安排,安安分分地去科舉。」

殷承鈺改變主意了,她不想讓汪邈隻在武學占個位置,她想讓汪邈登堂入室到朝堂上去。就算萬閣老不喜,但這天下畢竟不姓萬。

聽到做陛下身邊的寵臣,汪邈吸了一口氣,這個誘惑當真不小。

多少文人終其一生的理想,不過是做陛下身邊一位白衣卿相,如同唐代李泌一般在肅宗身邊,不入官場,卻陛下心中舉足輕重,自稱「山人」,實為「仙人」,「了卻君王天下事」後,拂袖而去,雲遊四方,從此聲名鵲起,卻又閒雲野鶴,怎一個逍遙了得?

然而李泌少有才名,又與唐肅宗有少年情誼,安史之亂以來,兩人同甘苦共患難,經歷多少事,才有如此佳話。

然而這般好事,如何平白無故落在他汪邈頭上?隻因為他一篇誤打誤撞的賦文嗎?

汪邈雖然寫話本的時候偏愛奇遇,但輪到他自己,他可不信世上會有那等氣運。

況且,就算陛下因一篇賦文青睞於他,那大概也是見獵心喜,不可持久,待君心偏移,他除了惹了一身妒忌外,別無所得,如無根浮萍,隔夜曇花,稍微有些風浪,就轉瞬即逝。

從祁王的口氣來看,如果汪邈選了陛下,祁王絕對不會再管汪邈,哪怕日後陛下喜新厭舊,厭棄了汪邈,祁王也不會伸出援手。

汪邈在心中合計一圈,覺得陛下那根大腿雖然粗壯,但是實在不牢靠,相比而言,還是祁王的大腿抱得舒服。

汪邈笑道:「學生的文章能有機會為陛下得知,均是殿下的點播,學生有此機緣全賴殿下,自然事事以殿下為主,聽殿下安排。」

汪邈心底的那點小算計根本瞞不過殷承鈺,她故意挑刺道:「汪子厚,你說事事當隨心而為,若論隨心,哪個文人會不想親近陛下?由此可見,你這篇賦文,算得上謬論了。」

殷承鈺質疑他的學說,汪邈也不慌,緩聲答道:「殿下說得沒錯,皇恩浩盪,如盛日當空,天下無人不想受其恩澤,然而驕陽似火,烈日炎炎,行人尚且避暑,學生也隻得近而望之,遠而趨之。」

殷承鈺不理汪邈,轉過頭問燕晟道:「先生看,汪子厚說得是否有理?」

燕晟打圓場道:「殿下,隨心與否,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汪舉子既然這麼說,也不無道理。」

看出燕晟明顯偏向汪邈,殷承鈺不客氣地喝道:「好你個汪子厚,往日不知道你的能耐,本王今日可算瞧見了,連本王的先生都能收買,你也當真算個人物。」

汪邈與祁王相處也不算短了,聽到祁王看似嗔怪實則打趣的話,知道自己的前途算是塵埃落定。

汪邈叩首道:「學生謝過殿下贊賞。」

殷承鈺點點頭道:「中秋過後,你暫時不會太平,雖然陛下暫時無法分神召見一個舉人,可中秋宴後,各方人士肯定都想瞧瞧你到底是何德何能,尤其是萬閣老的長孫萬懋,號稱京師第一才子,被你壓了風頭,肯定不能善了。」

提到萬懋,想起萬懋對分桃斷袖一事求而不得,說不定汪邈這所謂的「隨心」,當真合了萬懋的意。

沒準汪邈落榜,萬懋第一個不同意呢,不管萬閣老怎麼英勇神武,也架不住後院起火,家宅不寧……

殷承鈺露出一點得意的笑道:「文人相輕,你也不必藏拙,更不要折節與他相交,沒準那大才子就喜歡你這個調調。」

汪邈不懂祁王在想什麼,可燕晟對權貴之間的私事,還是有所耳聞的。祁王這招「一己之矛,攻己之盾」,著實有些不厚道了。

可燕晟頗有自知之明地將那點不滿藏起來,祁王的事,他管不了那麼多,但是對汪邈,他出於一份過來人的善心,還是提點一句道:「汪子厚,與人相交,切記交淺言深,雖說殿下囑咐你不要藏拙,但禍從口出,你當謹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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