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62章(1 / 2)
這個動作極其危險,許宗業怎麼可能讓她摔到。
下意識便拖住了她的身體。
就知道這人假正經。
蕭芷妍看著他露出得逞的笑,眨了下眼:「既然不想理我,乾嘛又抱住我呀?」
此刻兩個人穩住了身形。
許宗業氣氣呼呼的鬆了手,極其克製的說道:「下去。」
男人的聲音又低又沉,明顯透著不悅。
蕭芷妍故意扭了下月要:「我就不下去。」
「你不是不理我嗎?」
「怎麼又和我說話了?」
許宗業想起那晚她哭著跑向田牧川的情形就覺得火大。
每次不管發生什麼,他再生氣都是一哄就好。
她就是抓住了他這個弱點,可勁的欺負他。
可偏生他自己拿不起來,聽她兩句好話,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
這次的許宗業一再告誡自己,絕對不能這麼縱容下去。
他的女人不管是眼裡還是心裡,都隻能有他一個男人。
「下去。」許宗業火大,聲音帶著幾分壓抑的低吼。
蕭芷妍還真被他這氣勢鎮住了。
這人不會是真不想理她了吧?
既如此,她也沒必要賴著他。
反正欠他的銀子也還了,實在沒必要看他的臉色。
想及此的蕭芷妍手臂漸漸鬆開,慢慢的滑到了地上。
許宗業心裡更不舒服了。
以前惹他生氣還知道哄哄他,現在連哄都不想哄了。
他才說了幾個字,她就要溜了。
這個時候,他不可能改變態度,隻道:「別影響我給父母請安。」
這句話刺激到了蕭芷妍。
「給父母請安?」
「怕不是想見什麼人吧?」
誰沒看見宣平公主大張旗鼓的來了將軍府。
他這個時候過去,要做什麼還用想?
蕭芷妍也不是沒脾氣的人,她摟著他的脖子,抬腳踩到旁邊的小榻上,攜著戾氣狠狠的咬住了他的嘴唇。
許宗業:「……」
痛的他悶哼一聲。
蕭芷妍是屬狗的,竟然就這麼咬了上來。
兩個人上一次親口勿還是六年前。
蕭芷妍本來就沒什麼經驗,又是情急之下來的。
角度把握不好,力度又沒能控製住,慘烈結果而想而知。
可她偏不肯退卻。
小手還從他脖子後邊拿下來了。
此刻的屋裡極為安靜,隻有兩個人深深淺淺的呼吸。
—落了什麼不該落到的地方。
許宗業:「……」
他咬牙克製道:「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蕭芷妍故意氣他:「讓你再跟我裝正經,你這什麼意思用我點破?」
許宗業是個正常男人。
哪裡經得住喜歡的女子這麼放肆!
他用力閉了下眼睛,實在無法控製體內的情緒。
「快點鬆開。」
嗓音又沙又啞,眼底染上一抹紅色,有種難以言說的情緒在裡邊。
蕭芷妍滿意極了:「就不鬆開你能怎麼樣?」
喜歡的女子這麼主動,許宗業覺得他但凡意誌軟弱一點都會從了。
可他也是個有驕傲有自尊的男人。
所以他用力推開了。
「蕭芷妍,」許宗業竭力壓抑著心裡的怒火,「我不是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
「你要是不能一心一意的對我,就收起你那些手段。」
「我許宗業雖然傻,可也絕不容許自己的女人三心二意。」
他說完這話,隨便扯了件衣服披上,氣沖沖的離開了家。
許宗業就這麼走了。
下了樓才想起來,這裡是他家。
有心再返回去,還要和蕭芷妍碰麵。
想了想,還是算了。
他大步流星的離開了家。
蕭芷妍看著他遠去,氣的咬牙切齒。
這人連個給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就這麼走了。
還說什麼不允許自己的女人三心二意。
她什麼時候三心二意了?
倒是聽她解釋啊!
狗男人,不要也罷!
不過蕭芷妍到現在也算是弄明白了,許宗業生這麼大氣,肯定是那天晚上誤會她和田牧川了。
她仔細回憶了一遍那晚上的事,大概是她聽了楊舒卿的話哭了。
恰好田牧川那個時候摔倒在地。
而她哭著跑過去,八成是給了許宗業錯覺,讓他誤以為她有多心疼田牧川。
可她當時會哭真不是因為田牧川。
被楊舒卿嘴裡的他,默默的為她做了那麼多事的他,而感動哭了。
蕭芷妍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發燙的手心。
這裡剛才可是握過什麼極其重要的東西。
算了,看在他那麼難熬還努力克製自己推開了她這事上,她就主動解開這個結好了。
許宗業走到門口,遇到了風風火火跑回來的小衛子。
沉著臉嗬斥道:「跑什麼?」
小衛子看見自家爺臉色不好,小心道:「北疆請的幾個大夫都到了,本想帶回來,看見九小姐來了,我就把人送走了,如今就安置在城東酒店,三爺要不要過去看看。」
許宗業被蕭芷妍氣出來,一時半會還真不知道去哪。
「你先去安排著,我隨後就到。」
小衛子領了命令,一溜煙的跑了。
蕭芷妍下了樓,打算去找楊舒卿。
一來她不知道楊舒卿住哪,再者她用兩腿走著去,一來一回人不一定找到,她的兩條腿可能走斷了。
注意到許宗業的轎子,轎夫還沒離開,她走過去客氣道:「你們能不能送我去找楊舒卿?」
「奴才們伺候九小姐。」轎夫們像伺候自家主子那麼恭敬,等她上了轎子便穩穩當當的抬了起來。
許宗業剛出門不遠,注意到自己的轎子出來了,轎簾被一陣微風吹起,她看見蕭芷妍坐在裡邊,無語的嗤了一聲。
竟然坐著他的轎子走了。
路過許宗業,蕭芷妍想起自己的目的,喊住了轎夫。
「停一下。」
等許宗業走過來,她撩開轎簾,笑眯眯的看向他:「許大人,我現在去找楊舒卿,那天晚上的事,你問他就清楚了。」
許宗業皺眉看向她,一個字都不想說。
蕭芷妍趁機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就這一次,錯過了可別怪我沒努力。」
語畢她放下轎簾,「走了。」
許宗業滿臉無語的看著自己的轎子遠去,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雙腳。
心口像被人塞進一塊大石頭。
蕭芷妍真是360度無死角的氣他。
偏生他拿她毫無辦法。
找什麼楊舒卿,這事關楊舒卿什麼關係!
許宗業去了城東酒家。
此時小衛子已經準備好了。
在如月公主的婚禮見到蕭芷妍,聽說她在北疆喜歡上一個小大夫。
許宗業命令小衛子派人去北疆將所有認識蕭芷妍的大夫都抓(請)了回來。
一共7位大夫,昨天到了京城。
小衛子請這幾個大夫坐進酒店的包廂,許宗業進了隔壁。
隻隔了一道薄薄的隔斷,隔壁屋裡說了什麼,他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許宗業要了壺茶,一邊慢慢悠悠的品著茶,一邊聽著隔壁的動靜。
小衛子確定自家爺到了,清了清嗓子,提高聲音道:「今天請幾位爺過來,是有要事請教幾位。」
他將一匣子銀元寶放到桌子上。
粗略的估算一下,兩千兩不止。
從北疆請來的這些大夫,小的十幾歲,老的有五六十歲。
一直生活在北疆那個窮地方。
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銀子。
如今眼睛都亮了起來,眼巴巴的看著桌子上的銀元寶流口水。
為首的一位老大夫搶先開口道:「衛爺,您有什麼話想問就問吧,我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小衛子笑眯眯的給幾個人滿上茶:「幾位放心,也不是什麼難事。」
「就是想向幾位打聽一下九小姐的事情。」
「九小姐?」幾位一怔,皆是滿臉疑惑的看向小衛子。
小衛子解釋道:「就是原來的昭陽公主,蕭芷妍。」
「哦,」幾個人恍然大悟,「是她啊。」
小衛子:「想來幾位都是認識九小姐的,我也不難為大家,問的也都是些稀鬆平常的事情,隻要誰答上來,這一錠銀子就是誰的。」
小衛子從旁邊拿起一個銀元寶。
問出第一個問題:「誰知道九小姐幾個孩子?」
本來幾個人心裡還存著幾分小心,擔心小衛子問什麼稀奇古怪的問題。
給蕭芷妍引來災禍。
再說過分隱秘的事情,他們也不知道。
如今聽到小衛子的問題,心裡好笑,這算是什麼問題。
隻要去他們生活的地方打聽一圈,誰不知道九小姐兩個孩子,是一對雙胞胎。
「我知道,」坐在離小衛子最近的年輕大夫最先說道,「兩個孩子,雙胞胎,一男一女。」
小衛子滿意的將銀元寶放到了他麵前。
笑道:「看了沒,就這麼簡單,隻要回答我一個問題,就一個銀元寶。」
剛拿了銀元寶的小大夫,沒想到這麼容易,他趕緊將銀元寶揣了起來。
卻不想被小衛子伸手攔住了。
他不解的看向小衛子:「這……」
小衛子笑道:「張大夫別怕,我不是要回這銀子。」
「不過是提醒大家,誰要是撒謊了,騙了我,這銀子我可是會要回來的。」
原來是這樣,大家都放心了。
其餘的大夫眼見著剛拿了銀子的大夫隻回答了這麼一個簡單的問題就拿了一個銀元寶,紛紛露出羨慕的目光。
同時也躍躍欲試,做好準備,下一個問題,他們一定要答上來。
小衛子又把一個銀元寶拿在了手裡,說道:「第二個問題來了,誰知道九小姐的師父是誰?」
小衛子當然是想把鬼域子也請來的。
可惜鬼域子出門了,不在北疆,所以這些大夫就不包括鬼域子了。
當然了,鬼域子來了,他也不敢怠慢,怕是還要當成半個主子那麼伺候著。
怎麼說人家也是九小姐的師父呢。
「這我知道,」第一個回話的老大夫搶了個先,「是神醫鬼域子。」
小衛子滿意的給了他一個銀元寶。
又問:「誰認識一個和九小姐走的比較近,過世的小大夫?」
坐在隔壁的許宗業,握著水杯的手指一緊,心口提起一口氣,神經緊緊的繃了起來。
過世的小大夫?
小衛子這個問題把大家都問暈了。
沒有人說話,小衛子繼續問:「聽說戰亂被時人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