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入v三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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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瓜爾佳婉容最近日子過得不太平靜。
可能失了解『情絲纏』的機遇,後宮裡,幾次給敬事房顧問行塞銀子等侍寢機遇都泡了湯,差點沒將她氣個半死。
夏天了,宮裡皇上來宮裡少,讓瓜爾佳婉容今年夏天的冰例,是越發少了。
夜晚酷暑難耐,瓜爾佳婉容睡夢中並不安穩,偏偏她還做了個夢,夢裡本該跟她親近的『未來新君內閣大臣張廷玉』居然穿上大紅新郎衣要舉行要娶親了。
人家別說跟她熟了,甚至都不認識她。
憋屈得一肚子火沒處發的瓜爾佳婉容:??(這是什麼情況?)
「啊。」
瓜爾佳婉容直接於睡夢中驚醒了。
外麵守夜丫鬟急忙進來詢問:「貴人。」
瓜爾佳婉容醒來,依然覺得心梗。
她暗暗告訴自己,已經八百裡加急讓家裡人趕去金陵救人了,怎麼也不會這麼湊巧讓她最不願的『王氏』救了人的。
瓜爾佳婉容壓了壓咚咚狂跳的心髒,她總感覺心慌慌的:「明兒去信給家裡,讓阿瑪額娘來一趟宮裡。」
翌日,瓜爾佳婉容額娘倒是來得很快,隻是帶來的消息,將她炸得腦子一陣陣轟鳴炸響。
瓜爾佳婉容:「額娘你說什麼?咱們的人,根本沒找到人?那人去哪了?」
她得知要救的人,又被人截胡後,人都傻了。
瓜爾佳婉容額娘還急忙安慰女兒:「貴人別急,這人想也不可能憑空消失,額娘回去再讓你阿瑪加派人手去金陵尋人。」
「貴人,喝口茶。」
瓜爾佳婉容額娘畢竟不是誥命夫人,進宮不是想進就進的,就這一麵,都耗費了不少銀子上下打點。
這一麵不單沒緩解焦慮反而越發不安的瓜爾佳婉容安暗想:她最近頗有點烏雲蓋頂的趨勢,似乎都跟『王氏』有點相關。
尤其這次又失了『救人機遇』的瓜爾佳婉容,捏緊了手裡帕子,心底痛苦得要死:「那是本宮的機遇啊!」
氣得差點一下拍飛了茶杯,丫鬟嚇得跪噗通跪下:「貴人息怒。」
瓜爾佳婉容氣得心梗:「出去。」
等人都出去後,瓜爾佳婉容憋屈外加百思不得其解:「這張廷玉到底去哪了?」
腦海裡聲音恰在此時響起:[這次積分扣掉一大半,你最好祈禱別是『那個王氏』救了人,不然,你後麵的『女主光環』碰到她會處處失靈。]
瓜爾佳婉容都快崩潰了:「這個王氏到底是誰?」
「為什麼本宮找遍整個後宮都沒找到一個王姓後妃,就感覺最近處處烏雲蓋頂了?」
腦海裡聲音靜默裝死:[……。]
瓜爾佳婉容更氣了。
腦海裡聲音沉默良久後再次響起:[女主光環加積分:後麵再給你兌換一次『救駕』機遇:你好好做任務,爭取保住女主光環。]
那聲音道:[有『救駕之恩』後,你就能榮華富貴,無限恩寵加身。]
腦海裡聲音又重復道:[你可別再弄丟了這機遇啊。]
瓜爾佳婉容臉上笑容終於放開又瞬間危機感爆棚:她不會再給人做嫁衣了吧?
絕對以及一定一定不要再出錯!
瓜爾佳婉容心底還是憋屈,那個張廷玉到底去哪了?她的人為什麼沒救到人?
*
與此同時,蘇州首富李府王蔓菁院子書房裡,王蔓菁心心念念『撿到的俊俏夫君張廷玉』在書房裡看書。
隻是一轉眼,本該在身邊說陪他練字的『某人』,此時已經消失在書房了。
他修長冷白的手指,撿起楠木案桌上的字帖,隻見上麵畫了兩個名字:[『王蔓菁』心『張阿臣』]
中間是一個桃心形狀,還有兩個箭頭串起來。
張廷玉扌莫著中間的『心形狀』,入了迷。
書童進來給他遞茶水,他都沒反應過來,就這麼看著愛心,空白的記憶腦袋裡,還是對這個所謂『他辜負的未過門娘子』沒印象。
書童看著眼前漂亮得不像話的姑爺道:「姑爺,是累了麼?小姐前頭已經吩咐了,給您準備了中途休息的休息餐。」
手白如玉的青年滿臉困惑抬頭:「休息餐?」
書童得意地點頭:「對,給姑爺上休息餐。」
聲音一落,屋外魚貫而入兩排丫鬟端著各式糕點甜品水果上來,就那架勢,一進來,幾乎就將另外一張案桌上擺滿了滿滿一桌子各色糕點。
俊俏青年張廷玉:……恩?他好像一個人就是吃一天也不能恢復記憶吧。
張廷玉無奈:「她呢?」
書童傻傻一愣後才想起姑爺是問小姐,他可積極了,積極引著姑爺就指著旁邊碧紗櫥道:「姑爺是想小姐了嗎?」
「小姐說練了『巨多字帖』已經癱了,先去積累點精力再繼續陪姑爺練字。」
無奈看向隻寫了兩個名字外加畫了一個心形的『巨多字帖』俊俏青年:「走吧。」
俊俏青年張廷玉無論怎麼推理都沒推理成功:他怎麼就成了『辜負癡情娘子孩子』的負心漢?
心裡的事情都辦妥後,王蔓菁最近心情都不錯。
她是一條快樂的鹹魚,她決定,為了未來能更美好地鹹魚下去,所以她要將這個撿回來的失憶青年,好好培養成夫君。
對方既沒有長輩親人來認領,在金陵報官等了整整半月都沒人來找,她確定了,『撿到的好看夫君』就該成為她夫君!
王蔓菁暗道:『夫君』長得好看,特別是符合她審美,以後即便是多看看,夜裡生活肯定和諧。
王蔓菁:她原來除了鹹魚外,還有一條優點,原來是『務實』?
盛夏了,即便是江南也酷暑難耐,屋裡即便有冰用著,也比不得皇宮能隨時冰塊供應著。
王蔓菁體質特殊,歷來就不賴寒也不經熱,在書房被迫鹹魚營業兩個時辰,她都快被蒸乾了。
王蔓菁都顧不上『攻略俊俏夫君』,尋了個接口就偷溜了。
此時碧紗櫥裡,冰盆已經加多一圈,還是熱。
王蔓菁又讓人全部換了竹席竹墊。
她怕『俊俏夫君』突襲,王蔓菁在裝模作樣看書。不過看書是不可能看書的,隻換成話本這樣子。
青黛青竹給她扇風,王蔓菁自己也特製了一個鏤空的人工風扇,有兩個粗使丫頭會輪流拉一下人工風扇,一陣涼風襲來,王蔓菁愜意地躺在塌上。
她肚子已經三四個月了,漸漸大了起來,孕吐近來兩個月漸漸習慣,沒事時,她通常還會躺在塌上看話本。
目前阿臣對她比較生疏,王蔓菁慢慢給他時間適應,誰讓當時的『靈機一動』,造成陰差陽錯的美妙誤會呢?
青桃一邊給小姐捶腿,一邊困惑地問:「小姐,真要讓張公子做姑爺啊?」
王蔓菁在看西廂記,邊上的西瓜因為涼,早就被家裡人收了起來。
但是南瓜子酸梅汁是不能少的,她一邊嗑瓜子,一邊沉侵在西廂記中。她覺得古人話本打發時間還是可以的。
以前她不怎麼愛看小姐書生故事,自從撿到一個好看夫君後,鹹魚如她也樂得了解一些書生想法。
好看夫君醒來,什麼都不記得,自記得自己姓張,小名叫阿臣,大名是什麼自己都不記得了。
好在不是叫阿牛哥,阿臣,也能接受。
王蔓菁瞥了眼青桃:「你說呢?」
再沒有比他更適合的夫君了?王蔓菁不要對方有錢,不要對方有權,主要要對方好看,聽話,最好還懂點文化以後還養崽崽。
張阿臣全部都符合了她完美的要求。
少年夫君喜歡讀書,寫了一手特好看的字,據王蔓菁的觀察,她這個少年夫君,應該還極擅長丹青的。
周身氣度即便失去記憶,也是從容和緩,彬彬有禮,尤其全身白白的,身材修長,真的哪一點都長在她的審美上。
神采奕奕王蔓菁:完全是『天定喜緣』。
王蔓菁整個沉侵在『撿到漂亮夫君』快樂中,也沒注意周圍忽然安靜下來的環境。
鹹魚王蔓菁忽然感覺周圍溫度熱了起來:「青黛,怎麼沒風了?」
她一抬頭,就看到立在眼前門神似的青梅竹馬:「你怎麼來了?」
李言祈滿身冷氣,他為爭取娶心上人為平妻,在家裡被關了幾天才出來,他甚至聲音都是沙啞的:「我答應的,按約定,來娶你。」
鹹魚腦子被迫營業急速運轉起來的王蔓菁:「你居然來真的?」
紅包群在腦海裡激叫:[哎呀,小菁菁,這是你們人類傳說中的修羅場?]電熱板滋滋滋響起,完全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
王蔓菁平日都是快樂的鹹魚,被這一聲『娶你』,手裡的西廂記都掉落下去。
主動碰瓷『撿到夫君』卻撇清『青梅竹馬未婚夫』關係的雙標王蔓菁:「你真不介意你頭頂青青草原,堅持要娶已經『懷野男人崽』的我?」
李言祈心頭一梗隻感覺呼吸都快不暢了:「我說將他當親生的。」
李言祈急忙上前一步,伸出沉重的手臂,想將王蔓菁擁入懷裡,又怕嚇著她:「我跟家裡商量好了,娶你為妻。」
滿眼不可思議並且深為震撼王蔓菁:「正妻?」
他後麵的話,隻感覺舌頭沉重得吐不出一個字:「平平妻。」
「但是,我會隻當你是唯一的妻。」
「就是說還有一個嫡妻?」王蔓菁這條一向快樂的鹹魚感受一番被炸熟的滋味:「那個妻子,是不是魏芹芹?」
李言祈對上心底姑娘的眼睛隻感覺舌頭發緊:「是。」
甚至手腳都有些沉重仿佛黏在地上一般,嗓子發癢,想解釋後麵卻一個字也發不出。
李言祈忽然聽到青竹一聲驚叫:「小姐小心。」
耳邊一股風聲傳來,他心髒被嚇漏跳半拍,就見心底的人朝他『摔過來了』。
他瞳孔一縮,手腳並用想先抱過心底的人,『嘭』一聲,李言祈隻感覺腳踝傳來痛癢感,他手沒抱住人腳底卻一滑。
李言祈摔了個倒頭。
他本不可能摔跤的,隻是保護了多年的人忽然『摔過來』,他手腳並用去抱人不成反而腳上被踹了一腳,怕壓下去撞到心底的人,不可避免的李言祈摔倒了。
準確踹翻青梅竹馬的王蔓菁頗為解氣道:「你是怎麼認為我就一定願意做平妻?」
「是因為這個孩子嗎?」
「讓我做平妻,還得認『毀掉我的那個女人』為嫡妻?」
「好歹你背我那麼多回,我曾經以為你脊梁骨硬一點,能成為我跟前的一坐大山,能分辨清楚誘惑。」王蔓菁還想補上一腳。
似被嚇得魂都飛了似的青黛青桃死死抓住她。
一向鹹魚的王蔓菁暗道:終究是我錯了,自己才能是靠山。
李言祈沉重道歉:「對不起。」
王蔓菁抬起腳終究沒補下去:「你走吧。我有『即將成婚』的夫君了。」
李言祈那張書生卷氣俊臉滿臉不可思議,心頭一梗就否認:「不可能。」
剛領著『姑爺』到門口的書童立馬接話:「姑爺到了。」
還抬起腳想踹人裝不了淑女的鹹魚王蔓菁徹底社死:……?(這下玩球)
青梅竹馬李言祈心髒似發疼一般反問:「就他一唇紅齒白的青年能乾什麼?他能考取功名,還是能背你了?」
被迫『即將成婚夫君』張廷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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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v章:02更)
看著王蔓菁那雙忽然看過去的閃亮雙眼。
張廷玉沉默後,接話道:「我能考取功名。」
王蔓菁:……?這意外之喜。
『歡歡喜喜已經準備馬上大婚』的王蔓菁:「臣哥,你答應我們成婚了?」
『被迫負責』張廷玉:「如果你說得是真的,我願意負責,願意考取功名,承擔起我的責任。」
表麵雲淡風輕實在內心慌得一比的鹹魚王蔓菁:……?(這還怎麼圓?)
紅包群笑得雞叫:[小菁菁:你這屬於碰瓷。]
王蔓菁:碰瓷也是要他心甘情願的。這還有大半年呢,總能培養點感情。
總之王蔓菁是真的歡歡喜喜沖過去,想要拉一拉『天降夫君』手的。
結果『俊俏夫君』自然是熟練地避開了她握過去的手。
麵對『不讓拉手夫君』的王蔓菁暗道:……。(遲早有一天,她不但要拉手,還要對方天天想『親親』。)
被『若無其事當眾表演親密』氣個半死的李言祈:……?他上下看著長得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張廷玉,幾乎是氣得心梗。
李言祈最後將目光打向心底護了多年的姑娘:「你真寧願選個來歷不明的男人做孩子爹爹,也不選擇護你疼你多年的未婚夫?」
被眾多人看著謊言即將戳破徹底社死的鹹魚王蔓菁:「是前未婚夫。」
李言祈被她逼得目光狼狽,心底更是一梗。
王蔓菁繼續補刀:「再說,你怎麼就知道是來歷不明的男人,而不是『崽崽親爹』?」
被繼續碰瓷『崽崽親爹』張廷玉:……?
深深起疑的青梅竹馬前未婚夫李言祈:「你……。」(不是說孩子爹爹死了?還是被『官爺殺了的乞丐嗎』?)
李言祈看著王蔓菁眼底一本正經的鎮定,心頭一澀,沒有將心底的話問出來。
他起身,看了一眼庇護多年的姑娘,終究沒舍得將她的期待打破,最後看她一眼,狠心走了。
表麵一片輕鬆實則快原地社死的鹹魚王蔓菁:……?(這就走了啊?都不問問後續啊,這讓她還怎麼演?)
狠狠為小姐捏把汗恨不得原地裝死的眾丫鬟護衛:小姐這下要怎麼跟『未來姑爺』解釋?圓謊?
嗚嗚嗚。
人工風扇略微轉動,發出躁動的響聲。
張廷玉白皙俊俏的臉上看不出表情,那濃密的睫毛像小扇子一般細細掃過,整個人說不出的性感。
他修長冷白的手指微微握緊,誰也不知他在想什麼。
恨不得將自己當成雕像的眾人心底暗道:小姐完了。謊言終究是經不起推敲的。
選擇性遺忘並且還表現得一本歡喜的王蔓菁:「阿臣哥你說的願意負責,願意考科舉,對我和孩子負責是真的嗎?」
張廷玉要還沒發現不對勁,就妄自他深厚的家學教養了,他剛準備拒絕:「得看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嘔。」
對麵美得不像話的女人,忽然就臉色蒼白,開始新一輪的孕吐。
吐得『淒淒慘慘』並且內心還在動歪心思的王蔓菁:「阿阿臣哥你剛說什麼?嗚嗚嗚嗚,我這好難受啊。都是『那個不願負責的野男人』害苦了我。」
被迫背上『不願負責野男人』鍋的張廷玉心軟道:「那等我後麵恢復記憶看看,成婚還太早。」(太早什麼他也沒說)
青黛青竹幾人,恨不得眼睛瞎了看不到算了。
但是又迫於小姐威嚴,生生逼著她們這話癆都快了山上廟裡的姑子了。
隻有王蔓菁歡歡喜喜興奮說:「好,等阿臣哥恢復記憶,我們就成婚。」(才怪,她三個月一定要拿下『漂亮夫君』)
王蔓菁前世雖然感情空白,可她拿下客戶的成功案例不少。
想要攻略下『俊俏夫君』,顯然需要創造兩人相處的曖昧環境。
王蔓菁讓人將冰盆都移到書房,她腳步偷偷挪到張廷玉跟前,還沒碰到人,對方就移開了。
王蔓菁:……?
紅包群笑得雞叫:[小菁菁,你確定三個月你能拿下嗎?]電熱板一陣陣滾燙,顯然紅包群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王蔓菁有一個很厲害的天賦,就是不鹹魚時,她能迅速判斷對方的心裡。
王蔓菁一眼就看出張廷玉這個『俊俏夫君』道德感很強,能跟她回來,多半是想報恩。
她不但不以為恥反而動歪心思加以誘導:「阿臣哥,你是不是不想負責了?」
張廷玉:「沒有。」
張廷玉記憶空白,卻沒有失去基本判斷。
先前發生了什麼,他一眼就看出了,但是看著王蔓菁那雙閃閃發亮的雙眼,以及孕吐難受的樣子,他到底順著王蔓菁的心思,二人又去書房教她畫畫了。
書房中,張廷玉是真的想為王蔓菁做點什麼。
王蔓菁字寫得醜,張廷玉就不厭其煩教她如何握筆,懸腕,收腹挺月要。
王蔓菁仰慕他丹青好,張廷玉就拿畫筆和顏料來,一點點教她畫線條,畫最簡單的圓。
『俊俏夫君』白皙如玉,身材挺拔,雖然長得一副文弱書生一樣,可握筆的手有勁兒,月要板勁瘦挺拔有力,下盤更是穩如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