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五十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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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章:01更)

王蓉蓉是在五日後被帶到京城的。

到京城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很狼狽了。

李煦一邊安排王蓉蓉和表妹見麵,另外一邊則寫了折子,在皇上跟前痛哭流涕了一把,說護送王蓉蓉去五台山時,被人路上追殺了。

這個奏折在康熙禦案上時,就驚動了太子和索額圖一黨。

李煦雖然不知道太子爺的人為啥插手這個事情,不過好在最後總算將王蓉蓉送到了湯泉山行宮。

李煦一直在京城,沒有親自見到王蓉蓉,不過這次表妹要見她,怕出問題,李煦還單獨跟萬歲爺請示過一次,說路上遇上追殺,先在京城休整了才送去五台山。

這個事情是小事,康熙作為皇帝日理萬機,哪裡能雞毛蒜皮的小事都管。

索額圖被叫進乾清宮罵了個狗血噴頭,說他被參了一本,自己行事注意下。

索額圖還以為自己在江南做的事情被發覺了,提心吊膽回去查一遍,最後查來查去居然跟宮裡和貴人娘家瓜爾佳氏一族有關。

索額圖深感萬歲爺深不可測,連這麼隱蔽的事情都能查到,本來打算提拔瓜爾佳氏娘家兄長調動到兵部的想法擱淺。

瓜爾佳氏收到家裡來信時,人都懵了。

她幾乎捏爛了手裡的帕子:「怎麼會半路被截胡了呢?」

她兄長這次調動失敗,瓜爾佳氏被家裡人埋怨得不行,本來要給她送進來的銀票也減少了,這簡直跟流年不利一樣。

瓜爾佳氏氣得月匈口疼。

不過她看一眼書信,得知王蓉蓉是送去五台山的,總歸是見不到王氏的,她又鬆口氣。

腦海裡聲音停頓半晌,忽然道:[王氏,已經知道她是穿書的了。]

嚇得心髒咚一聲跳出來:「什麼?怎麼會知道的?不是說去五台山的道路上截的人嗎?」

總感覺事情在一步步失控的瓜爾佳氏:「這下,王氏必定對外加倍防備,說不定她還會反過來想殺我。」

心髒跳如擂鼓。

瓜爾佳氏整個人手心都出了冷汗,雖然她是女主,她除了對王氏事上不利外,在別處都很順利。

*

第一次跟王氏正麵對上,她不單沒討到好處,反而損失慘重。

瓜爾佳氏氣得月匈口疼,她失去了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心腹婢女,被罰了半年月例,還長了好幾天的疹子,在宮裡徹底成了笑話。

同是貴人,王氏說打她耳光就打了。

同是貴人,有帝王恩寵,差別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瓜爾佳氏氣得哭。

瓜爾佳氏:「王氏……」

她砰一聲砸在桌上,手指甲砸斷了,丫頭急忙上前給她處理,被她一把推開了:「出去。」

丫頭戰戰兢兢被趕了出去。

屋裡就剩下瓜爾佳氏一人,她從未感受到王氏如此大威脅過。

偏偏……

腦海裡聲音停頓了會兒,忽然道:[你任務失敗,女主氣運丟了2點,若是到了王氏那就完了。]

「什麼?」

瓜爾佳氏整個人都懵了,繼而是全身一股寒意席卷而來。

氣運還會消失的嗎?

腦海裡聲音:[帝王恩寵,慢慢也會影響一個人,『情絲纏』慢慢會影響帝王對王氏越來越好。王氏還不知道『情絲纏』會痛感影響,一旦她知道『情絲纏痛感傳遞』也完了。]

一想起被截胡『情絲纏』就氣得心疼得瓜爾佳氏:「你說什麼?『情絲纏』會將痛感傳給萬歲爺?」

瓜爾佳氏想起王氏生產那天,皇上臉色不對,沒想到萬歲爺這麼能忍,別的女人生產哪個不是哇哇大叫,疼得半死不活?萬歲爺那天硬是一聲沒吭?

事後還去抱了王氏出產房。

如果是她『解的情絲纏』,這些一切待遇都應該是她的啊。

瓜爾佳氏氣得哭,這是她的機遇啊。

「王氏別看那個性格,驕傲著,如果她知道皇上對她好,都是因為『情絲纏痛感』,怕是她接受不了。」

雖然瓜爾佳氏十分厭惡王氏,不得不點一句,王氏外表跟內心表現出來的,完全是兩個人。

她雖然得寵,可出月子這麼久,皇上不招她侍寢可以理解。

偏偏王氏待的也好。

這種情況,換任何一個後妃,捏住帝王恩寵,還不拚命侍寢多生幾胎出來。

王氏那就是奇葩。

砰。

瓜爾佳氏氣得又砸了一下桌子,這次指甲直接折斷了,疼得瓜爾佳氏臉都白了:「這個情絲纏……必解無疑。」

一直這麼下去,她可能性命都沒了。

腦海裡聲音略微停頓半會兒才道:[情絲纏要解開……需康熙全程配合入夢境,隻是……]

「什麼?」

腦海聲音:[上次你求侍寢,失敗了……王氏眼睛裡揉不得沙子,反手就將你坑了。帝王怕是對你防範又防範。]

王氏氣得月匈口疼。

王氏那樣又嬌又作性子,為什麼皇上會信任她啊?

一個後妃被一個帝王起疑,這可不是好想象,意味著她後麵數億積分兌換救駕刷好感的機會,都不容易接近皇帝。

瓜爾佳氏氣得牙根疼:「王氏知道,『情絲纏』真相,怕第一個受不了,我要想辦法讓她知道。」

腦海裡聲音:[你若真這麼乾……王氏知道真相,必定會換方式與帝王相處,徹底扭轉帝王與她的感情……怕就怕,除了情絲纏,帝王動了真感情。]

帝王動真感情?

瓜爾佳氏腦袋嗡嗡嗡地響,心底升起巨大危機感,眼眶濕潤:「帝王心……這麼難控製,也會動真感情嗎?」

這次腦海裡聲音,也不能回答這個問題。

頓了頓,腦海裡聲音繼續道:[王氏性子一向鹹魚,她沒半點危機,是絕不動一步的。]

[她性格底色……是又嬌又作的,身體弱,也是好不容易養大的,你看她進宮將帝王折騰得多死去活來就知道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隻要讓王氏感覺到安全,她就會不自知地折騰皇上……作為皇上,怕是最厭惡這一段時間經歷。」

瓜爾佳氏冷靜下來:「這樣……情絲纏一解開,皇上第一個會殺王氏?」

帝王不受人控製。

她都不用想,皇上在王氏生產將他折磨成那個樣子,怕是早已經對這個情絲纏深惡痛絕。

那必定都不用想,她這個唯一能解開情絲纏的人,對皇上來說,多重要。

[嗯。]

瓜爾佳氏不安:「王氏應該不會知道吧?」

腦海裡聲音十分嚴肅:[不好說。]

*

與此同時,湯泉山行宮裡,王蔓菁聽了堂妹王蓉蓉的話,整個人發愣了好一會兒。

她手裡的杯子都滑落下去。

李煦急忙推門進去,就瞧見表妹臉色不對,他忙將了聲:「娘娘。」

青黛跟著進去也發現不對,趕緊將茶盞撿起來,重新換了個新的,

王蔓菁搖搖頭,看著同樣驚魂未定的堂妹,「表哥,帶她下去吧,好好讓人伺候她的飲食。」

李煦點頭,讓人將王蓉蓉帶下去,然後讓人護送去五台山。

王蓉蓉離開的時候,還朝她噗通一聲跪下:「堂姐,我都沒有說謊,求堂姐給萬歲爺求求情,我知道錯了。」

王蔓菁揮揮手讓表哥帶下去了。

她堂妹王蓉蓉說她做夢,夢到她們所在的世界是書中劇情,大概意思瓜爾佳氏是書中女主,她是女配。

王蔓菁自己是穿越的,她堂妹一句話,她就知道對方多半是重生了。

可越是如此,王蔓菁心底越是拔涼拔涼的。

本來以為將情絲纏解開,她就能歡歡喜喜做一條快樂鹹魚了。

結果,得知自己穿成了炮灰?

王蔓菁:……?總感覺老天在玩她?

*

不過當王蔓菁聽到她搶奪了女主兩個機遇時,她臉上又歡歡喜喜起來了。

王蔓菁都驚呆了:「所以說,『這個情絲纏』原本應該是女主瓜爾佳氏的機遇了?」

紅包群褒姒妲己:「應該是的。」

萬貴妃奇道:「就是說,你前情郎張廷玉,也是對方的救人機會……又被你截胡了?」

王蔓菁緩緩地點頭:好像是的。

紅包群褒姒妲己萬貴妃李師師等人:「你說你這是什麼狗屎運……要換我,原本我的機遇,被死對頭截胡了,怕是睡覺都要氣哭。」

隻感覺自己也狗屎運爆棚的王蔓菁:她當時,真的是順手救人而已……後麵二人相處,她也是猶豫過的。不過是為了兒子能有戶口,她試探性地想試試二人能不能相處。

因為開局就不太好,反倒差點害了對方。

就因為如此,她才會在帝王跟前,力保『漂亮夫君』的。

「娘娘。」

李煦很快將王蓉蓉的事情安排好,進了正殿,發現一直放手心寵長大的小表妹一直低頭看著手裡的茶杯,久久未語。

「表哥。」

「表妹,不論你堂妹說什麼,你都不要放在心上。」

李煦瞧見自己放手心嬌寵長大的小表妹臉色一會兒歡喜一會兒憂愁的,心疼得不行。

「你還有家人,你不是一個人。」話雖如此說,李煦還是小心試探道:「娘娘,你堂妹說了啥?」

麵對將自己寵長大、如兄如父的表哥,王蔓菁沒有隱藏多少,而是挑挑揀揀一些重要的事情說了:「堂妹說,我們家以後會被抄家。」

這點不是王蓉蓉說的,這是歷史上李家,曹家都會被抄家,她離開京城前就提示過一次了。

這次,她算是再加重一次,希望她表哥能提前做好準備,一朝天子一朝臣啊。

李煦即便再是老狐狸,都沒想到是這個:「抄家?」

李煦為官多年,早已經做到喜行不怒於色,尤其是在自己寵著長大的表妹跟前,他更是像一座山一般穩定。

李煦道:「你不用考慮這麼多,朝堂的事情很復雜,並不是她一兩句話,或者說一兩個夢能決定的。」

王蔓菁道:「表哥,一朝天子一朝臣,表哥知道我說的什麼意思吧?」

這點是王蔓菁最擔心的地方,她這次,幾乎是將家裡的事情,碾碎了說的。

「娘娘。」

「表哥,讓我不要參與皇子之爭這句話,我也送給表哥。」她言語間都是慎重:「一個家族能保三代榮華富貴已經不錯了。」

李煦頓了頓,最後點頭:「娘娘,你隻需要開心就行,一切都有表哥在。」

麵對將自己從小放手心嬌寵長大的小表妹,以往李煦這種話說了,表妹總是很快能開心起來,但是這次他話說完,表妹還是表現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聰明如李煦,很快發覺他小表妹沒說真話,「娘娘,你還有什麼話沒說,不用擔心,表哥是你哥,是你如兄如父的兄長,你一輩子可以依賴的兄長。」

他還擔心小表妹亂來,隻好循循善誘讓她將話說出來。

皇宮復雜,行錯一步,丟掉得就是小命,這可算是將李煦急得不行。

王蔓菁不可能說穿書,隻簡單道:「表哥,堂妹說和貴人跟我有沖突,不過都是後宮的事情,表哥不必憂心。」

李煦:「後妃間有過節很正常,後妃和前朝息息相關,前朝有你表哥和表姐夫在,即便前朝的人要對付你,也必須得掂量掂量。」

大概是擔心小表妹心底不安,他又笑了笑,聲音極盡安撫:「你大哥,今年參加科舉,鄉試已過,就等今年秋闈了,表哥已經做好一切打點。」

大概是想著有點敏感,李煦隻是隱晦地提道:「前大學士張英的學生也很多,不管後來張阿臣什麼想法,當初你總歸是救了他一命。」

李煦給她分析,至少在文臣這一塊,有這一成關係在,一般去彈劾她的大臣多少要顧忌一點。

李煦分析了一波,心底暗嘆,一切好是好,隻可惜全部都是漢臣這邊的影響,影響力有限。

瓜爾佳氏一族是滿族望族,可是真正把握著說話權的,李煦真是為自己當姑娘般寵長大的表妹擔心得不行。

李煦心都疼化了:去哪裡不好,去了宮裡,一個他們連庇護都無力的地方。

王蔓菁瞧見表哥額頭都快皺成小老頭,沒忍住笑了,「表哥,你別急了,我到底是一個後妃,對前朝影響有限。隻要不犯大錯,應該都是無礙的。」

*

她此時還能歡喜問一句:「表哥,你說的第二件事,說跟皇上有關是什麼?」

知道表哥擔心她,王蔓菁轉移了話題。

李煦聽了,放下心底的憂心,此時他是真感激皇上將他調動到京城來,有他在,再怎麼也不可能讓小表妹在自己眼皮底下出事的。

想到這裡,李煦特意讓守著的行宮宮女和青黛幾人隔得稍遠一些,這才跪下,壓低聲音將查探到的反常說了一下。

同樣滿臉困惑的李煦:「微臣曾經問娘娘,萬歲爺對娘娘如何,娘娘當時說萬歲爺對娘娘特別好,卻並沒有招娘娘侍寢過。」

這個王蔓菁有印象,她當時第一反應就是:男人對她太好了,二人卻連一次親密關係都沒有過。

反常即有妖,王蔓菁暗暗吞了吞口水道:「表哥,你說。」

李煦坐在兩張桌子遠的地方,專門撿要緊的地方說:「微臣進宮後,萬歲爺大發雷霆,說娘娘比皇上還難伺候。」

「皇上日理萬機,又如何會覺得一個後妃難伺候呢?」

李煦知道自己小表妹確實嬌寵長大,可能嬌慣了些,可一國之君根本不會在乎後妃難不難伺候啊。

那是奴才做的事情。

聰明如李煦很快就塞了不少銀子,冒著被砍頭的風險,打探倒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表妹,你進宮後,第一晚就餓肚子,這是皇上親自跟我說的。」

「後來,表妹你出疹子過敏,也是皇上第一時間去找太醫給你看的。」

李煦說起這個,對皇上是真感激,至少在這些事情上,皇上真沒有虧待自己表妹。

這些王蔓菁都有印象,這也是王蔓菁覺得男人好的地方。不過,她第一反應是男人在她身邊有安排人。

「表哥的意思,皇上在我身邊安排有人監視我?」王蔓菁很快轉過彎來、

卻沒想到這次表哥搖頭了:「後宮,萬歲爺每個宮殿都安排有人,整個前朝後宮都在皇上的掌控下,一點不奇怪。」

「奇怪的是,表妹你怕打雷閃電這種極端天氣,即便有人監控,皇上也不可能掌握得這麼清楚,何況還每次都去陪伴你。」

李煦:「後來你生產後,萬歲爺特意調動我來京城,專門安排你生活物資。」

王蔓菁隱隱有不好預感:「表哥,你是說皇上特意調動你來京城,是讓你照顧我的生活物資?」

李煦點了點頭:「這點,是在你生產前後,皇上陸陸續續先將青黛幾人調動來,後麵你生產後,再將我也調動到了京城。」

「一開始我們準備給你送各種美容用品,皇上一開始是不同意的,後麵才同意了。」

王蔓菁心越發沉了。

王蔓菁萬萬沒想到,帝王已經到了特意將表哥調動來京城照顧她生活的地步。

她表哥,可是江南蘇州織造,是男人在江南最重要的心腹啊。

能將心腹調動來照顧一個後妃,即便這個是她表哥,怎麼可能正常得起來?

王蔓菁想哭,因為她想起了『情絲纏』的作用,說『對方會愛慕她一生』。

可怎麼愛慕她一生呢?

王蔓菁忽然感覺脖子涼颼颼的。

她想起生產那次,男人出了一身的冷汗,她生產完後再見男人,發覺男人臉色白得跟鬼一樣。

她還開了一句玩笑:[三哥是我生孩子,又不是你生孩子,你怎麼比我還疼的樣子?]

可如果,『就是男人生孩子呢』?

或者說,她生孩子感覺沒多痛,這個痛會不會傳給男人了呢?

這個時候,馬皇後也來湊熱鬧:「你們一直在說『情絲纏』,到底情絲纏是怎麼發揮作用的?」

奇異的是,紅包群這會兒徹底裝死,什麼聲音都沒有。

*

王蔓菁心底其實已經隱隱有猜測了,她還是問了一句表哥:「表哥,你跟皇上一起長大,是他奶兄弟,應該清楚皇上的性格吧。」

「表哥,皇上會很快愛上一個後妃,並且在她生產的時候,疼得比後妃還嚴重,還滿身是汗嗎?」王蔓菁手有點抖。

「不會。」李煦很肯定道:「萬歲爺八歲登基後,就很少情緒外露。對後妃的情感更是克製,後妃生產雖然擔心,但是怎麼會疼呢?」

一句話,王蔓菁忽然差點從凳子上滑落下去了,純粹是被嚇的。

「娘娘。」

李煦大驚失色,急忙上前扶她,卻顧及著身份之別,沒敢上去。

王蔓菁從凳子上重新爬上來,臉色蒼白,心跳如擂鼓一般砰砰砰地響,她明白三哥為什麼這麼反常了?

也知道三哥為什麼在她生產的時候,比她還痛苦了?

男人,應該就是能跟她分享痛感。

王蔓菁隻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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