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所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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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所願

賀聽枝還不知道, 自己這短短二十分鍾到看診已經被發到了網上,輿論將這一切高高地抬了起來,托到最高處。

他聽著醫囑, 例如前三個月不能有性生活, 忌嘴, 多補充葉酸,拒絕油膩,孕吐嚴重的話可以和檸檬水、蘇打水……

醫生看著賀聽枝那麼在意的模樣,忍俊不禁:「新手父親緊張很正常, 但是正常相處、適當防護就可以了。」

賀聽枝點了點頭,他把這些全部都記了下來, 按照醫生給的單子, 下次再次就醫是什麼時候, 上麵都寫的清清楚楚的。

醫生的話到底還是有用,賀聽枝本來緊張的要死,在外麵轉了一圈又一圈,引來各種蟲的圍觀。

謝予白看向他,試圖安慰他,其實他也很緊張,但是總歸要做出來比賀聽枝年長幾隨的模樣:「沒事,別擔心。」

賀聽枝握緊了謝予白的手, 他牽著謝予白, 他怕萬一自己照顧不周,對謝予白不好,現在對方一舉一動, 賀聽枝情不自禁呼吸變緊。

謝予白麵色一變, 他又有點想要吐了, 賀聽枝提著方便袋就跟在他後麵,保溫杯裡裝的是溫水,他都準備好了。

醫生隨手看了一眼自己光腦推送的熱門話題,對方趁著謝予白離開,有些難為情地看向賀聽枝。

這個認知他知道自己不對,但是又控製不住自己心底的這種惡意揣測,這些都像是黑水一樣,一旦沾到,就被永遠地留上了一層汙垢。

謝予白他額角都焦灼出來一層細密的汗水,被急的,大腦在試圖理清楚現在的思路,確認到他現在究竟是想要乾什麼。

是有一點點的奇怪的感覺。

賀聽枝拿著紙巾給謝予白擦了擦嘴巴,謝予白麵上沒什麼很大的神情變化,就是冷著臉看著賀聽枝眉頭緊鎖地把自己的嘴角給處理乾淨,他身體不舒服極了,這些瑣碎的現象在自己的身上被一點點地放大起來,至少讓他很難受。

但是,僅僅是猶豫這幾秒鍾,他的手指就被賀聽枝抓住,覆了上去。

賀聽枝低著頭,他亂七八糟想了許多,不知道應該說什麼,還是重新閉上了嘴巴。

這虛無的世界就像一隻破爛的口袋,不知道究竟什麼時候可以填補完整。

「怎麼了?」賀聽枝快走了幾步,走到他的麵前,他的視線被遮住,眼眸底深刻藏著的情緒被狠狠地隱匿住。

而現在對方不僅僅早早摒棄大多數民眾世俗的認知選擇了隱婚,現在看來似乎還早早地懷上了孩子。

「我們回去說吧。」謝予白深呼了一口氣,「我有話和你說。」

賀聽枝看著對方和自己上了熱搜,賀聽枝忍不住地又開始頭疼,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連鎖事件,他想起了陸三巡頓時感覺對方在自己心底的印象又更差了,搞的什麼。

現在似乎完全是出乎了他的預知,他寡淡而又平凡迎接死亡的一生似乎在第一天遇到賀聽枝的時候,他生命的拐點就開始向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新方向開始前進,這種轉折完全是將他餘生的計劃都給打亂掉了。

他總是有一種感覺,對方會推開門然後離開這個世界,而他隻能遙遠地追尋著對方的背影,看著對方和自己劃下如此明晰而又深刻的溝壑。

劇情越來越亂了,說實話賀聽枝倒是不想讓謝予白和陸三巡扯上什麼關係,至少現在看來,沒關係就是最好的關係。

他總是感覺賀聽枝無時無刻地都在自己的身邊,直到對方工作的那一天,從對方踏出家門的那一刻起,謝予白的不舒服就開始放大開來。

明明是很平平無奇的兩個字,在對方舌尖上跳動著的好像是悅耳的情書,一點點地傾訴著他的深情。

謝予白想要牽住賀聽枝的手,想起來剛剛態度不好,自尊心讓他把從袖口伸出來的手指又重新地縮了回去,總是這樣,緩慢地開始產生後悔,後悔沖動行事。

醫生小心翼翼地詢問一句:「賀先生,您好像上熱搜了?」

在對方嘀咕著他是書中角色這種不切實際的話語,他忍不住地再次懷疑,他是否真的能夠融入進去賀聽枝的世界之中。

但是現在,習慣性地多慮已經在某種程度上成了一種壞毛病,他的辦公環境和其他同齡人的工作環境上比較甚至可以說是相當的復雜,一言一行都會深思熟慮。某次不小心提前出席甚至成為了不尊重前輩的代名詞,讓他確實也苦惱了很久。

謝予白的意義開始被從新定義,而不是再向著原本的計劃,進行設計自己的政治路線,他現在所背負的完全比他想象的還要多,有時候停下來進行工作的反思的時候,他會忍不住地開始質疑自己,這些事情真的是自己能夠同時做到的嗎?

居然付出那麼多情緒去招待與工作無關的事情,這一切存在都讓他開始懷疑自己,這些真的是存在並且為他所擁有的嗎?

他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

他心想:自己和賀聽枝在一起很久,反倒是以前的隱忍全都不見,情緒很容易暴露出來。

謝予白一晃神,賀聽枝那張俊秀非凡的臉緩緩地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謝予白緩緩聚焦,將目光凝聚到對方身上,他舔了一下乾皺的唇角,對方對他來說就是一個未知,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對方在他麵前表現出來的那種彷徨感,漂浮不定的感覺又開始湧現出來,哪怕是對方竭力用言語安慰著他,但是還是讓他感覺到某種後怕,害怕對方有一天真的突然消失在他的世界之中,然後再也尋找不到。

而他和君主首席秘書進行商討的時候,自己直接把結婚證遞給了對方,無疑是狠狠地打了對方的臉,這種行為在對方看來是背叛,手中最好的一把刀突然從手中脫落下來變成指著自己的利器,這任憑是誰都會有所不高興的吧。

不知道謝予白有什麼話要和自己說。他的心中忐忑地打著鼓,不太自信。

謝予白嗯了一聲。

謝予白本來想要回到部門的,他的那些競爭對手、甚至是職位更高的前輩,早就對他長時間的不出席感覺到不合規矩,心底有異議隻會在某種會議場合然後陰陽怪氣地不挑明卻諷刺,讓謝予白總感覺自己在家辦公是動了誰的餡餅一樣。

他和賀聽枝結婚是為了避免君主殿下指派的任務,對方試圖讓他來通過首腦係統進行婚姻匹配,來達到進一步的宣傳推廣作用,對方的主意打的真的是很好,謝予白是再好不過的選擇對象了,所有蟲都知道他對婚姻那種不正常的態度,如果成功了,無疑是政策的可行性,失敗了如果對象是謝予白那也是很正常的。

謝予白以那種向來是無所謂的態度開始思考問題,突然發現現在都形勢似乎和之前的不太一樣,他之前一直以一種賭的心態,反正他孤身,大不了就真的為了政治拋棄掉自己的生命,或許史書還會有他姓名存在的意義。

自從他知道自己肚子裡多出來一個生命的存在的時候,那種不充實感就越來越在他的心底放大了。

「寶寶。」賀聽枝在他的耳畔低語。

大多數民眾都集中震驚於一件事情,就是謝予白真的結婚了這件事情,對於大多數蟲來看,政員謝先生一向以家世和脾氣出眾,他那種高傲的態度,是很難有雄蟲會接受這種情緒的。

他時常會感到懊惱,因為自己在某時刻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嘴巴就好像是擺設,就隻能夠讓誤會變得越來越多。

賀聽枝還在驚訝於對方的一瞬間情緒變化,這一切變化的幾乎是微弱的,就好像是風吹過。

謝予白冷眼旁觀,看著賀聽枝因為自己的一丁點變化而著急忙慌,自己就像是擺弄著一個人偶,而賀聽枝就是情緒過溢出來的觀眾,因為他枯燥的表現而露出過度的關係。

他對未來現在是越來越不安,不知道自己現在擁有的這一切會在哪一分哪一秒離自己而去。

賀聽枝本來想要跟著謝予白進去的,但是被謝予白製止住了,賀聽枝提心吊膽地坐在座椅上,麵色有點差勁,堪堪維持住勉強得體的一麵。

而現在,自從他上次受傷沒有按照他們預想中的受傷程度,他坐著輪椅出現在部門裡的時候,能感受到周圍傳來的不可置信、不太滿意的目光,謝予白試圖幻想自己當時是什麼樣的情緒,似乎是一種逗弄的、以自己的傷害為誘餌試圖看清楚他們所有人的反應,到頭來才發現真的是可笑至極。

劇情裡那種近乎於曖昧的關係,讓他感覺到很難受。

他坐在客廳,茶幾上淩亂地擺放了幾份文件,是拿出來卻又因為心緒不定而又重新地放下去的。

雄蟲的指尖溫熱,裹住他的手,很有力量,好像是永遠都不會撒開一樣。

或許是自己多想了。

謝予白眼睛眨了一下,他勾著賀聽枝的手,對方明明把自己抓得那麼牢,怎麼會突然放開然後消失不見呢。

為什麼會這樣想。

謝予白突然發覺,他每一分每一秒的猶豫都是對這段感情的不尊重。

但是他真的是很怕對方的離開,怕對方真的慢慢地從自己的世界之中抽離而去,去到他永遠也都找不到的地方。

說來也巧,他倆出門就遇到了陸三巡。

陸三巡戴著口罩,遮掩的很嚴實,但是偏偏還要叫住謝予白。

「謝先生?」

賀聽枝一開始沒認出來是誰,但是周圍有閃光燈一晃而過,而且主角還捂的如此嚴嚴實實。

一下就把大明星三個字聯係到他的身上。

「陸三巡?」賀聽枝聲音裡不確定。

謝予白微微頓了頓,目光有點詭異。

陸三巡是大明星,對各種目光早就習慣了,他早就在這裡等著謝予白,但是不知道對方為什麼不搭理他。

也是藍色眼睛。

陸三巡看向賀聽枝,對方同樣戴著口罩,眼眸的藍色是很純粹的顏色,似乎能將一切吞沒,蘊藏著說不清楚的力量。

對方應該就是謝予白那位神秘的伴侶。

他看向謝予白總是敬畏而又害怕的,他本來以為以謝予白的性格,會選擇一位雄蟲來結婚,而這身份很大概率會落到自己身上。

沒想到,居然被截胡了。

他的老板因此罵了他一頓,意思是他不爭氣,從第一次謝予白結婚的傳聞來看,大多數傳聞都是真的,隻不過是試探大眾的底線而放出來的。

謝予白的雄蟲一直都在看他,陸三巡心想自己都準備嫁進豪門吃苦了,怎麼還有半路截胡的。

因此他對賀聽枝觀感很不好,特別是對方也是藍色眼睛,有種自己被當成替身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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