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搬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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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這情形,這一劫是躲不過了,竹竿兒索性光棍點:

「濤哥你就放心大膽的使,兄弟我有怨言沖我師傅發,絕不讓你為難。」

林有光聽了微微一笑,卻沒說什麼。

「中!」

洪濤一拍大腿:

「就這麼辦,男子漢嘛,摔摔打打吃吃苦沒壞處;放心吧,哥哥一定把你安排的妥妥的。」

你他媽哪門子男子漢?

我他嗎還漢武帝呢,汗捂小弟!

心裡咒罵不休,臉上卻笑眯眯的說:

「給濤哥你添麻煩了,你放心,在你麵前我決不給我師傅丟臉;真男人流血流汗不流淚。」

「你們看著辦,我走了;」

林有光聽得差不多了,丟下一句話後扭頭走了。

在工地上當小工竹竿兒又不是沒乾過,都不用洪濤安排,自己就給自己安排掉了。

無非就是出憨力而已,技術活你們做,體力活我來。

和沙灰、挑沙灰,搬磚遞磚碼磚,把一肚子怨氣當力氣使。

洪濤請來的建房師傅直呼稀奇!這世上還有這種傻子?

隻不過稀奇歸稀奇,畢竟不熟,不好多問;有人幫忙減負那是求之不得,巴之不得再多有幾個這樣的傻子呢。

慢慢的混熟了,各種調侃也就出來了:

「竹竿兒,努力乾,可別讓人說成是樣子貨;」

「竹竿兒,那麼大個架子,怎麼乾活還不如我這半老頭?」

「竹竿兒,年紀輕輕怎麼就虛了?得閒買點枸杞子來泡水喝,包你分分鍾雄起;」

「竹竿兒,不正經的地方可不能常去,你還年輕,以後的路還長著呢;」

「是不能常去還是不能去,麻煩你說清楚!」

本是累得要死要活的東家,突然間冒炸炸的來了這麼一句,一下子就逗翻了所有人。

有個狗日的笑得磚都拿不穩,從半空中砸了下去;好在下麵沒站人,要不然就樂極生悲了。

累死累活好不容易挺到收工,竹竿兒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高一腳低一腳的往辦事處走。

半路上遇到了同樣去吃飯的聯防阿光,看他樣子滑稽,樂嗬嗬問:

「竹竿兒,咋啦?」

「被牛踩到了,」

無力的應了一句後,就仿似夢遊般木木往辦事處挺進。

支撐他走下去的不是那柔軟的床,而是食堂那豐盛的飯菜;他現在餓得前月匈貼後背,胃裡酸水泛濫成災。

「哈哈哈哈!」

阿光邊走邊偏頭看他:

「還真像被牛踩到的樣子啊,半死不活的;是不是去了不該去的地方,讓人給榨乾了?」

竹竿兒連還嘴的力氣都沒有,當沒聽到,悶聲往食堂走。

終於打到了飯,竹竿兒當場啃了一隻雞腿,再塞了一隻在嘴裡;咿咿呀呀的伸出兩個指頭,對打菜的小姑娘比來比去。

然後盤裡就多了兩個雞腿。

端著盤找了張空桌子,坐下後就是狼吞虎咽,跟個餓死鬼投胎似的。

阿光端著盤坐到他對麵,也沒急著吃,笑嘻嘻看著他說:

「早知道你是自己給自己搬磚去了,說說嘛,你是怎麼想的?省錢也不是這麼個省嘛;」

說完後挑了坨飯在嘴裡,細細咀嚼。

「你爸上梁山,你媽逼的;」

竹竿兒含著牛肉吐了一句後,繼續埋頭猛造。

「嗯,對,說得太對了!可不就是被逼的麼;

爸上梁山,媽逼的,確實是媽逼的,媽逼的?」

阿光連念了幾遍媽逼的:

「我操!你狗日的拐著彎罵老子啊!」

阿光回過味來了:

「你他媽真當老子聽不懂普通話啊!」

邊說筷子狠狠往桌子上的一拍,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趨勢。

這話說得太他媽傷人了。

最讓阿光火冒三丈的是,被罵了還不知道、被罵了還說好;他哪受得了啊。

「光哥,你多心了,湊巧而已;」

竹竿兒連頭都沒抬,專心對付盤裡食物。

「我~!」

看他那死不要臉的樣子,阿光表示很受傷。

本是看人笑話呢,結果被人笑話了;偏偏是個暗虧,有火都沒地方發。

「哼!」

一肚子火發泄在飯菜上,仿佛有仇似的,吃個飯吃得咬牙切齒,動靜整得山響。

竹竿表麵上毫無所覺,專心吃飯;心裡早樂開了花。

肚皮一鼓一鼓的,吃個飯還不忘鍛煉腹肌。

這就是嘲笑你大爺的代價!

吃完飯挪回值班室,臉腳不洗就爬在床上睡了過去。

可睡到半夜卻又醒了過來,生生是疼醒的!

在床上翻過來滾過去怎麼也睡不著,悲涼的想著自己這張嘴、是不是小時候讓老家盤龍寺的老和尚開過光了。

在火車上吹牛說來深圳搬磚,結果還真他媽應驗了、真搬磚了;烏鴉嘴呀!

在床上翻滾了一兩個小時,實在睡不著也不用再睡了,用不了多久就得集訓。

慢慢爬起來,在房間裡活動了一陣,一看時間也差不多可以出門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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