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044】放棄治療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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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劉璋被自己三言兩語嚇成了那副德行,沈嫻開始懷疑這人究竟是演技好還是就這麼慫。

這時荀攸走到沈嫻身後平靜地說道:「主公,動手前三思。」

沈嫻沒說話,她冷笑一聲拎起劉璋的領子,把他往旁邊一扔,劉璋慘兮兮地摔在了一個人的麵前,他仰起頭,發現從沈嫻進屋便一直安安靜靜站在角落裡麵的賈德正麵無表情地盯著自己。頓時劉璋像找到了突破口一般,他指著賈德,回頭對沈嫻說道:「是他!都是他!」

見沈嫻朝這邊看過來,似乎是有點興趣,劉璋趕緊繼續說道:「葭萌關的兵馬一直是他在統領,是他害了三哥還奪了三哥的兵權——」

原本沒什麼反應的賈德忽然怒目圓睜,他憤怒地反駁道:「我沒有害死三公子!」

「哦……」郭嘉恍然大悟地眨眨眼睛,一臉明白了什麼的樣子。

「你——」看著義憤填膺的賈德,沈嫻心中湧起一種奇怪的感覺,她問道:「你是三哥的人?」

沈嫻的三哥劉瑁是個沒什麼存在感的人,雖然他官至別部司馬,但因為體弱多病的原因,大多數工作都是交給手下去辦的,還有一些還被沈嫻代勞了。在沈嫻對自己這位三哥為數不多的記憶中,讓她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就是劉瑁娶親。

嫁給劉瑁的吳夫人是吳懿之妹,因為他們的父親生前與劉焉關係不錯,所以在劉焉入蜀後,這兄妹倆也就跟過來了。劉焉挺喜歡吳夫人的溫婉嫻靜,再加上曾經有人說吳夫人會嫁得很好將來貴不可言,他便做主讓劉瑁娶了吳夫人。

想也知道劉瑁這病秧子不可能有什麼讓人富貴的地方,吳夫人的「貴不可言」其實是應在劉備身上的。當然沈嫻不會傻兮兮地跑去拆台,況且她知道吳夫人其實很喜歡劉瑁,而劉瑁對他這位夫人也是相當寵愛,倆人雖然緣分短,但也算得上是一對情深伉儷了。

沈嫻的印象僅限於此。在麵對吳夫人時劉瑁是溫柔的,但在麵對沈嫻時,劉瑁表現的卻很奇怪,就好像沈嫻是個來他家裡做客的陌生人,該有的禮數全都盡到了,就是沒有對家人的親昵感。雖然沈嫻對劉瑁也沒有親昵感,但那是因為她是半路穿過來的,自然不可能對之前沒見過的劉瑁擺出什麼親密的架勢;可劉瑁不同啊,對他來說沈嫻是親妹妹,他這種態度就很奇怪了。

剩下幾個哥,大哥二哥在沈嫻見到他們之前就死了,態度無從判斷,但劉璋還算是比較正常的,雖然暗地裡給沈嫻捅刀子,可至少表麵上裝的像是一對兄妹。

條件太少了導致沈嫻無從判斷劉瑁的行為是否是個例,不過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因為劉瑁已經死了。

沈嫻看著眼眶逐漸變紅的賈德,輕聲問道:「三哥什麼時候去世的?」

賈德愣愣地盯著沈嫻:「在我去葭萌關告知他劉大人死訊的當天夜裡,三公子身體弱,經不起這種刺激,他……」

「劉大人派我去幫三公子統軍,他說三公子身體不好,不能長時間在外麵待著,讓我照顧一下他。三公子曾經對我有救命之恩,我答應了,但我還未來得及動身,劉大人就去世了,我隻能把劉大人的死訊告訴三公子……」賈德伸出手捂住自己的臉,他語無倫次道:「三公子聽後就吐血了。」

「是我害死了他……」賈德輕聲呢喃。

沈嫻唏噓了一下,轉而問道:「好,我知道你是三哥的人了,這就是你背叛我的理由?」

「背叛?」賈德呆呆道:「我沒有背叛您啊,我也不是三公子的人。」

少俠你睜眼說瞎話的能力略強啊!沈嫻嗬嗬:「我自認待你不薄,你跟著我出兵討董,了解事情的真相,明知道四哥在汙蔑我,你是怎麼做的?他把大哥和二哥的死推到我頭上,連我想回來祭拜一下爹的權利都剝奪了!哪怕這次你待在綿竹什麼都不乾呢?可你卻跑去葭萌關頂了三哥的缺,還帶著一萬大軍守在劍閣阻攔我回來,你叔叔也在成都堵著我的路……最可氣的是你們竟然勾結劉景升,準備把益州的大片土地送給外人!」

沈嫻一腳把賈德踢開:「你們以為劉景升答應幫忙是打的什麼心思?你信不信若是他真的把所有兵馬成功派入益州,前腳把我趕走後腳就能轉頭對付你們!就憑你們這幅草包樣子,益州牧明天就換人坐了!你還想著躲在這裡享清福?做夢!」

「五公子,不,大小姐。」賈德在地上滾了一圈後爬起來,他認真地看著沈嫻:「我並沒有背叛您,我隻是覺得,您一介女流,還是不要在外麵拋頭露麵的好。雖然四公子他也不怎麼樣……但劉大人隻剩下他一個兒子了,益州牧的位置隻能是他的。」

沈嫻:「……」

一臉懵逼。

誰告訴他自己是女的?劉焉?還是劉璋?

看著義正言辭的賈德,沈嫻真心無力吐槽了,這一路上她思考了很久,給賈德找了很多的理由,但萬萬沒想到他最後卻是因為這個原因而選擇了劉璋。

活了這麼久,可算是見到活的直男癌了,沈嫻默默地想。

其實也不能說賈德是直男癌,他的想法在這個時代才是正常的吧?倒是沈嫻身後那一堆人看起來才是真·離經叛道。

被賈德的言論震驚得完全無法反駁的沈嫻沉默了許久,直到甘寧的笑聲打破了死寂的安靜。

「哈哈哈!」甘寧抱著胳膊斜乜賈德,那表情就像賈德剛才講了個很好笑的笑話一般:「你讓她一個提槍上馬能砍翻呂奉先的人縮在宅院裡麵相夫教子?」

沈嫻咳嗽一聲:「興霸別誇我,我會驕傲的。」

就算誇也別太誇張好嗎?你確定你說的人不是我大哥?

甘寧白了沈嫻一眼,他收起笑容,漫不經心地對賈德說道:「背叛就是背叛,別找那麼多冠冕堂皇的借口。」

興霸哥哥你今天氣場兩米八!老帥了!

感覺十分窩心的沈嫻沒什麼心情跟賈德和劉璋廢話了,她不耐煩地擺擺手把麾下護衛們叫過來:「帶走帶走,先找個地方關起來,別餓死也別虐待,省的有人編排我弒兄。」

「你就這麼放過他倆了?」甘寧挑眉道。

「怎麼可能。」沈嫻嗤笑,她從案上拈起三根香點燃,對著劉焉的棺材祭拜之後,把香插|入了香爐中:「父親去了這麼多天,早就過了頭七,四哥卻還是扣著他的棺材未曾下葬……爹,這就是你寵愛的好兒子。」

「就讓他替我去給父親守陵,以全孝道吧。」

「守陵的時候要是沾染上點災病,一個不小心去世了……離得這麼遠肯定也跟我毫無關係嘛。」

即使成功趕走了劉璋這個拖後腿的親戚,沈嫻的心情還是十分糟糕,她沒精打采地吩咐人過來收拾殘局,然後準備在晚上搞一個慶功宴,犒賞三軍的同時慶祝一下此戰大獲全勝拿下益州。

看著手下把劉焉的棺材抬走,沈嫻對身邊的謀士武將們說道:「今天你們想吃點什麼?一會兒跟紅袖說,讓她去告訴廚房。我自己就不折騰了,還在孝期呢,喝點粥拉倒了。」

大家紛紛表示隨便吃點就好,沈嫻卻不乾了,這場仗的勝利是大家齊心協力的結果,雖然她得為劉焉守孝有諸多限製,但劉焉的死跟其他人又沒關係,憑啥讓大家一起跟著她吃苦啊?

「我爹的孝又跟你們沒關係。」沈嫻無奈道,她拍了拍孫策的胳膊:「想吃什麼?或者給你弄點酒來?我之前在院子裡的桃花樹下埋了一壇杏花釀,酒不烈,有點甜,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喝。」

孫策還沒說什麼,郭嘉的目光陡然變得明亮起來:「主公,我要喝酒!」

「你不行。」沈嫻無情地拒絕道:「服藥期間嚴禁喝酒——你不會這麼多天都沒喝過藥吧?」

郭嘉眨眨眼睛左顧右盼,沈嫻懷疑地看向了張繡和賈詡,張繡不說話,賈詡咳嗽一聲抬頭看天。

於是沈嫻頓時明白了。她咬牙切齒地盯著郭嘉:「郭奉孝你——」

沈嫻的話被打斷了,她感覺有人按著自己的肩膀把自己轉了個圈,然後她抬起頭就看見了孫策一張呆滯的臉。

「大哥?」沈嫻奇怪地伸出手在孫策眼前晃了晃:「你怎麼了?」

孫策神情復雜地盯了沈嫻半天,忽然問道:「剛才那個人他……叫你大小姐?」

「你是女的?!」

「很、很奇怪嗎?」沈嫻被孫策看得有點方,她後退一步皺眉道:「難道你不知道?」

沈嫻一邊說一邊看向了孫策身後的周瑜,周瑜嘆口氣,他拍了拍孫策的肩膀:「伯符,說實話,我第一眼見到三弟,就知道她是個姑娘……」

看見孫策好像已經開始懷疑人生了,唯恐天下不亂的郭嘉蹦出來湊熱鬧:「咦伯符,你不會以為主公是個男的吧?有哪個男的長得像她一樣啊,這擺明了就是個女扮男裝的姑娘啊。」

「真的有人以為小嫻是個男孩子嗎?」蔡琰也開口了:「她小時候就是個可愛的小姑娘哦。」

沈嫻漲得滿臉通紅:「昭姬姐姐!」

蔡琰躲在荀攸的身後對沈嫻吐了吐舌頭。

沈嫻硬著頭皮笑容僵硬地看向孫策,這時候她忽然發現,好像大家都知道自己是個妹子,但隻有孫策確實是一直把她當成弟弟看的……

孫策一臉悲憤地說道:「你騙我。」

「我哪有騙你!」沈嫻喊冤:「我從來沒說過自己是個男的啊!」

「你就是騙我!」孫策後退一步對沈嫻做了個拒絕的手勢:「兄弟之間一點兒都不坦誠!」

「我錯了,對不起。」沈嫻見勢不好趕緊低頭認錯:「我不該騙你,先前扮成男裝是為了行事方便,但好像所有見過我男裝的人都知道我是個姑娘,隻是沒拆穿我,所以我就以為……」

孫策此刻好像一隻炸毛的刺蝟十分敏感:「你的意思是說我眼光有問題咯?」

「沒!」沈嫻舉起手做出發誓的樣子:「是我的問題!」

孫策不說話了,他用一種混合了受傷、難過、憋屈等等情感的復雜眼神盯著沈嫻,沈嫻頭皮發麻,她小心翼翼地試探道:「大哥……?」

「別理我!」孫策轉身快步往外走去:「讓我一個人靜靜!」

然後孫策一溜煙就跑了,留下沈嫻在風中淩亂。

「啊散了散了,」甘寧招呼看戲的大家:「要不我帶你們在城裡頭轉轉?還是有很多好玩的東西的……」

「興霸兄!你可知這城中的伎館和酒館在何處?」郭嘉興致勃勃地湊到甘寧身邊,甘寧瞄了一眼還沒回過神來的沈嫻,摟住郭嘉的肩膀就往外走:「知道!帶你去!」

「文若,你來嗎?」郭嘉回頭招呼荀彧,荀彧搖搖頭,他擔憂地看了沈嫻一眼:「我跟公達去清點一下城中的損失,還有積壓的文件,遲早都得處理。你少喝點酒!」

「知道了。」郭嘉擺擺手,並不把荀彧的話放在心上。

「我幫你們吧。」蔡琰看向了緊緊跟在沈嫻身後的紅袖:「這位姑娘,能帶我們去書房嗎?」

紅袖見之前蔡琰跟沈嫻的言語間不經意透露出一種親密的感覺,便知道這位姑娘應該是對自家小姐來說很重要的人,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好的,隻是小姐她……」

蔡琰笑道:「別擔心,她大哥跑了,不是還有二哥嗎?」

麵對蔡琰的調侃,周瑜失笑。

於是最後大家分成了三撥,甘寧作為地頭蛇帶領郭嘉、張繡和賈詡去找酒館和伎館;紅袖則帶著蔡琰、荀攸和荀彧去書房中整理相關的資料,清點損失和剩餘的財產,處理積壓的公文,為這場戰爭進行相關工作的掃尾;最後隻剩下沈嫻和周瑜站在紫雲堂的門口。

風一吹,沈嫻打了個激靈,她終於回過神來了,看著空盪盪的庭院,沈嫻忐忑地問周瑜:「二哥,我是不是……闖禍了?」

周瑜忍不住笑出了聲,他拍了拍沈嫻的肩膀:「抱歉,之前人太多我一直忍著……沒關係的三妹,你別著急,伯符他強幾天就好了。」

隻是三弟忽然變成三妹反應不過來而已,再加上郭嘉和蔡琰故意在言語上逗他,讓孫策產生了一種「隻有自己沒發現」的委屈感覺。

「唉……」沈嫻嘆了口氣,她低聲說道:「我以後再也不女扮男裝了。」

接下來就是為期一周的收尾工作,這一周沈嫻忙得連軸轉,她親自主持了劉焉和劉瑁的下葬工作,在父子倆的墓旁建了座茅草屋把劉璋扔了進去,派幾隊人日夜守著他讓他別搞幺蛾子;然後把賈龍與賈德扔進了牢房中交給甘寧去審問,一定要審出這倆人暗通劉表的證據好定罪;接著還清掃了州牧府裡麵堆積了數月的文書,要緊的事情趕緊處理,不要緊的先放著。

不止沈嫻這麼忙,其他人也是忙得腳不沾地,其中蔡琰在幫沈嫻整理文件;荀攸帶人在綿竹城中四處轉悠查看是否有此次戰爭造成的大規模損失需要修葺;荀彧則帶了沈嫻的護衛們去府庫裡檢查了剩餘的財產,對賬清點完畢後封存好,將鑰匙交給了沈嫻;張繡在收攏重新編製城中的部隊;周瑜幫沈嫻寫好了上表天子自請封為益州牧的奏章;賈詡派人把清玄夫人和張徵送回漢中——順便一提,清玄夫人十分不想走,她還想跟周瑜討論討論《道德經》,但架不住張魯一天三封信地往綿竹送。

等到事情終於處理得差不多之後,沈嫻發現自己已經很久都沒有看見孫策和郭嘉了。

孫策就算了,他反應那麼慢估計這些天還沒緩過勁兒來。可郭嘉也不見人影是怎麼回事?連賈詡都在乾活,郭嘉竟然一翹班就翹這麼久,不怕被開除嗎!

「誰看見郭奉孝了。」沈嫻陰仄仄地往下掃了一眼,她看見甘寧似乎僵了一下,便輕聲問道:「興霸?」

「呃……」甘寧眨眨眼睛,不確定地說道:「他不會……還在伎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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