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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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煦離席蔣悅然又醉酒,原本是上不得台麵的蔣淵隻得出來與父親一起迎賓,大夫人遲遲不見方沉碧回來,隻得打發劉婆子去迎著問問情況去。等著劉婆子急急忙忙跑回來傳話的時候大夫人嚇得頓時麵如土色,由著劉婆子攙扶著直往外沖。

見她如此,跟著在廳堂裡招待客人的其餘幾個夫人皆是彼此瞧了幾眼,心裡隱約知曉許是那不對盤的兄弟兩個又出了事情。

三夫人笑眯了眼,轉頭朝著身側自己屋子裡的婆子小聲道:「弄出這兩個讓人心頭難安的東西出來,她還想消停?」

薑婆子掩住嘴壞笑:「活該她後院失火。」

三夫人正過頭來抬手夾了一塊魚肉放進嘴裡品了品,蹙眉道:「這是什麼魚,怎的如此腥氣?」說罷用帕子掩住嘴吐了出來。

薑婆子瞧了那盤子清蒸魚一眼,道:「這就是清蒸桂味鯽魚啊,夫人覺得腥?」

在座的另兩位夫人也沒多說,三夫人平素早養成這刁鑽脾氣,全憑著老爺時不時的鑽她屋子給她撐月要,原也隻是個陪房的丫頭出身,一轉身的功夫也可改頭換麵成了坐在上頭被人伺候的主子,而這三夫人的人不大架子絕不輸其他夫人,可她倒也算是聰明但凡什麼吃的用的隻管朝著幾個姐妹看齊,卻絕對不會超過大夫人。

二夫人和四夫人皆是大門大戶出身,自是看不上她這等,雖口上不說什麼可轉過身也都恨不得瞥眼多夾她幾眼,私下裡罵的是爛賤的下等貨色,便是房裡的下人也要這麼跟著附和幾句。

「腥氣?妹妹的嘴到底又養刁了呢,這明明是新鮮的很呢。」四夫人笑著瞧三夫人一眼,打趣她:「難不成又有了身子不成?口這麼輕。」

三夫人嬌笑:「妹妹這不是諷我,瞧著我最小的孩子也要十多歲了,還哪裡生的出?」

「生的出生的出,你不是沒見著大夫人生悅然那功夫的事,你倒是比她那時差不多年紀,老爺又疼,心也急,菩薩看了若是不成全姐姐心裡都虧得慌。」

三夫人聽出話裡有話,麵上笑容淡了淡,扭捏道:「姐姐我也以為自己還年輕著,可見了老爺方才知曉老爺才是年輕如舊的呢。」

四夫人聽了嘴角隻剩冷笑,二夫人倒也不喜與她們這麼針鋒相對,隻算是瞧了一眼兩人勸道:「也不知悅然怎的還不回來,瞧你們兩個做娘的都沒個做娘的樣子,嘰喳個沒完。」

三夫人皮笑肉不笑道:「都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怎的進了門了也成不了一家人?」

二夫人聞言蹙眉斥道:「剛說著你你又說這話,可這話說著得留心,便是老爺聽了也不饒你。」

話音剛落台上的老太太被兩個攙扶著下了來,朝她們這一桌走過來,幾人趕緊起身俯身拜了拜。

老太太今日樂和的很,瞧著幾人也算順眼,道:「回頭給幾個丫頭布些菜去,免得性子尖的底下鬧不自在,對了別忘了盛園裡頭那一位,這關頭上她也不好出來招待,自是覺得心裡頭還有擱不下的,又想著別人瞧見她是不是心裡還有想法,偏又是個臉皮兒薄的,唉都是造孽啊。」

二夫人聞言知道老太太又想了不舒服的事,趕緊道:「老太太別擔心著,東西早都備齊了的,已經打發婆子挨個園子裡去送,丫頭們可能先下都吃上了,哪來那麼多不自在,而老二媳婦那裡我也命人送過了,決意不缺誰少誰的。」

老太太聞言眯眼笑:「那就好,雖說女兒家上不得桌是舊俗老人傳下來的,可說到底也畢竟是我蔣家女兒可委屈不得,今兒喜慶大夥也都跟著我那寶貝疙瘩一道借個光盡管吃個酒足飯飽喝的喜笑顏開才好,那個悅然娘也不知去了作甚竟不回來,你快去悅然父親那去待她頂一會兒功夫,可不能讓人說咱們家是少了章法沒了規矩的混亂之地。」

二夫人應是連忙起身去蔣茽那裡,三夫人聞老太太這話不是對她說,心裡多半也不樂意,隻管是地下眼盯著杯子不抬一下。

這老太太前腳還沒走出幾步門口又來了人,分明是個有了年歲的女子卻也有著一道不一樣的風情,媚歸媚卻不顯卑微俗氣,一雙翹稍長眼半眯半含著,俏鼻小口桃頰杏臉,一身桃粉色的袍子外罩了一件白毛軟狐的襖。

她一進門隻管嘴角含笑朝裡望過來,人是初見卻也看不出半點兒生疏不自在,倒像是一腳邁進了自己院子一般。那女子身側還跟著一個丫頭,年紀不算大,圓臉圓眼,目光爍爍,顧盼生輝,看來也是個精靈的人兒。

「您是?」小廝上前打問,一臉猶疑。

女子身側的丫頭上前道:「我家夫人是從西巷那邊過來的,是蔣老爺的舊時知己,今兒特來給府裡兩位少爺慶喜來著。東西不嫌少,隻道是是份心思,快收下吧。」

說罷遞上手裡的錦盒,又笑:「原本是想送了東西就走也少麻煩府裡夫人少爺的,可但見這天兒不給爭臉冷的人骨頭縫都跟著打顫,我們回去路上少說也得走個半個時辰的,這裡是實在耐不住寒氣遂想替我家夫人討口暖身的酒喝兩口,小哥兒可否行個方便?」

小廝猶豫,低頭瞅了一眼手中的兩隻錦盒,一隻裝了靈芝仙草,一隻裝了千年老參,出手的東西皆是珍品少不了浪費了幾百兩的銀子,若是單看這交情不讓人家進門說不好日後老爺要怪,他必定是吃不了兜著走的下場,遂小廝賠笑哈月要:「夫人勞頓快快裡麵請,小的這就去回過老爺。」

女子點點頭跟著小廝進了門再由著丫頭給脫了襖露出裹身的緞子袍,著實顯出了自己玲瓏細月要身段,到底成熟的女子不同少女,便是多長出的年紀也不會成為色衰頹敗的累贅,隻會越發襯得嬌花添香的道理,若問男人說起還是這種最誘人不過。

三夫人沒瞧見來鳳過,可她知曉蔣茽在外麵惹的野女人就住在西巷,現下眼前女人也是來自西巷不免讓她心裡緊緊揪了起來,想就怕這女人真就是來鳳那野女人。

再說大夫人這會兒子被劉婆子攙到慈恩園,大夫不敢走坐在桌邊如實道:「夫人倒也不必擔心,大少爺這是舊疾又犯,平素切忌動怒若是安然修養倒也好的快些,現下又逢外麵冰天雪地的,風冷味涼易乾肺轉燥而出血,應給大少爺多補些潤肺生津之藥才是。」

大夫人忙點頭,吩咐身側的丫頭道:「這就讓馬文德跟大夫去藥房裡尋藥材去,但凡什麼好的貴的,隻要是管用多少銀子也都無謂,我隻要見我兒快快好起來才是正經。」

大夫一再點頭哈月要:「夫人倒也不必那般,服藥講究對症和性,若是一味補身反倒是傷了少爺的骨血心脈了。」

大夫人也不懂這其中藥理醫說,隻管著跟著點頭,不耐道:「那就有勞大夫了,快下去取藥熬湯才是。」

等著大夫走了,蔣煦躺在床上闔目休息看也不看自己母親一眼,若不是看見他月匈口還有起伏波動很難讓人知曉他是否還活著。

大夫人倒也聽聞得一二,隻是她也不能多說些什麼,心頭裡窩著的苦澀也隻有她自己才嘗得滋味幾何。這麼多年以來蔣煦恨自己胞弟的念頭便從來就沒有減少的一日,不管怎麼勸怎麼說他就是半句也聽不進去,生生認為蔣家能給他的一切皆是被蔣悅然一手盜走,他恨他能從活著恨到死去。

而因著蔣煦從來陰鷙而古怪的性情,又引他心裡生出怪念遂悅然懂事之後老太太也不願讓悅然與蔣煦多接觸,多半是親自帶著孫兒疼愛有加,這一來一往便讓本就生疏的兄弟之情便更是冰冷不可救藥,到了如今就成了現下的局麵了。

可她倒也從下麵丫頭嘴裡問得些許,知曉小兒子是受了委屈又挨了巴掌,她也心疼可又怕惹得大兒子身子不爽快,故而順著蔣煦的性子道:「我倒也看錯了這丫頭,原以為是個懂事利落的主兒,沒想到還是如此上不得台麵淨惹些不自在出來。我還指望著能倚靠著她分幫我些擔子抗,也不知是真聰明還是假糊塗,到底有些勞什子由頭說不開的,也使得兩個主子在院子裡動了手,這讓下人瞧去了還不知道背後跟那些三姑九婆的要怎麼嚼個痛快,就為著這你罰的在理,若我說要罰也得罰得重些,不然豈會讓她生出記性來?」

蔣煦不響,眼皮也不動一下,呼吸均勻的就似已經沉沉睡去。大夫人見了也心裡有愁,又道:「你倒也別氣悅然,他性子自小就那般容易沒大沒小些,加之那一對兒兄弟也就隻活得他一個,老太太自然是當成命根子一般憐惜便懷了他禮教,可說來悅然也不過隻是個十歲大的毛頭小兒,你到底是個哥哥允他放肆權當是懶得同他一般見識便是。若是打了罵了就也沒什麼不得了的,誰讓你是他親胞兄做得什麼那不是應該應分的?」

說到底蔣煦都沒吱一聲,穩穩躺在那闔目,寶珠哭紅了眼站在門口,心裡已是九九八十一道彎兒扭著攪著的編麻花兒似的,現下裡被蔣煦踹的一腳還疼著,她捧著藥湯不敢動,生怕蔣煦再一個不爽氣又開始打她泄憤。

大夫人也沒停留多久,隻是吩咐寶珠過個時辰去院子裡給她報個平安便罷,等著人走了蔣煦方才幽幽睜開眼,寶珠瞧一眼心寒到了底兒,不得不說蔣煦這人長相雖清秀可那一雙眼著實利得很,尤其是發火琢磨蘊氣的時候,像是一柄利刀一般瞧一眼就插上心頭。

「少爺,少爺,喝……喝藥……」

蔣煦倚在床邊瞧了寶珠一眼,朝她招手:「你過來給我看你胳膊。」

寶珠惴惴,磨蹭著走上前來站在蔣煦床前垂頭道:「少爺先喝了藥吧。」

蔣煦把藥碗放在桌子邊又扯寶珠坐到床上,隨手扯落了帳簾容兩人躲進床帳之內,寶珠跪在床上大氣兒都敢喘,蔣煦伸手解寶珠衣領的盤扣,和氣道:「我知你嘴笨又不善言談,當時著實是氣的狠了,偏是你最愛哭天抹淚讓人見了不免心煩意亂,容我瞧一眼這手臂傷的如何了?」

女子的心皆是水結成的冰做的,但凡男人一言半句的軟話灌進耳朵隻管是化冰成水,寶珠更是這軟性子,本就是銜著淚心裡委屈著身子疼著,再聽蔣煦如此一道,心頭那酸疼一股腦的泛濫開來擋也擋不住,眼淚劈裡啪啦的掉個沒完。

「少爺可千萬別這麼說,我們做奴才的幫不得少爺分擔苦惱便好在還有個身子能幫少爺發泄不快也是好的。」

蔣煦脫下寶珠棉襖,女子豐腴滑潤的肌膚映在他眼裡,鮮紅的緞料肚兜直紮眼,月匈口懸懸隆起倒是豐滿的很,蔣煦往寶珠手臂上一瞧,挨了踹的地方青成一片,他伸手去碰寶珠吃痛便躲。

蔣煦見了也心頭生出尷尬,他雖是暴躁易怒可也懂得男人動手不打女子的道理,可寶珠現下這樣讓他也慚愧聯係起來,遂溫聲:「罷了罷了,我倒是知曉你受了委屈心裡也有虧,你便別再哭了陪我多躺一會兒可好?」

寶珠用袖子抹了抹臉忙點頭:「少爺怎麼的說,我隻管怎的做。」

說罷兩人躺在帳子裡,隻有淡淡可見的光絲兒透進來,寶珠隱約可見蔣煦睜著眼望著帳頂發呆,於是鬥著膽子來問他:「少爺還是惱著嗎?容寶珠多說一句話,不管是恨著怨著還是迫不得已受著,總之少爺千萬要少些動怒身子方才好的快。有些人事也別太往心頭裡去了,說到底也沒多了不起不是,何苦逼著自己不爽快鬧病呢。」

蔣煦知曉寶珠是在勸他,可人都是這種毛病,偏是當捧著供著的不算是個玩意兒,那些扭著別著的卻又成了對手,倒是生出心心相惜的感情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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