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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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紅一路急急忙忙小跑,見了方梁上氣不接下氣的道:「快去,小姐在屋子裡頭等你呢,說是著急的事兒。」

方梁聽了這話心頭立馬繃了起來,扔下手裡的東西,扭頭就往回跑。

等著劉恩順帶著馬文德離了蔣府,劉婆子這才喜滋滋的扭著身子去了大夫人的屋子,大夫人正在吃茶,見劉婆子臉上神色,也知曉多半是事兒辦成了。

「夫人,那劉恩順還不是個草包貨,馬文德一帶就跟著走了,若是他走了,也不怕方家小姐耍脾氣不從,如下的就可了您的心兒了。」

大夫人咂咂嘴,眉目舒然道:「你也別小瞧了那丫頭,她心裡不樂意著呢,我也是知曉的,可我故作不知,她心裡也透亮似的。你瞧著她這幾年不驚風不動雨的,可是穩當的很,心裡不會沒有盤算的。」

劉婆子啐道:「這小蹄子也倒鬼精兒一般似的,平日裡瞧著小臉兒冷的跟掛了霜一樣,不想就知曉心裡頭有著自己那一套主心骨兒呢,不過她聰明人裝傻的戲碼也算到了頭兒,等著今兒一過,天王老子也幫不了她了。」

大夫人聞言,瞥了一眼劉婆子,嘴角上彎是掩不住的喜悅:「說到底我操心上火的也都是為了悅然這孩子,方沉碧畢竟不過是個剛及笄的丫頭,在聰明也還是個孩子罷了,成不了什麼氣候,圓了扁了還不都是由著我拿捏。」說罷,大夫人微微一嘆,轉而垂頭道:「就隻盼著悅然知道了之後能消停點,別鬧得太過火才是。」

劉婆子點頭:「夫人哪裡用愁,自古人不如新,男人還沒有不識這個理兒的,執拗也好,著迷也罷,也都是因著現下少爺年紀不大,正是性子火氣兒似地收不住的時候,等著稍微再過著幾年懂事了,也長進了,看還總盯著她不,早給忘到腦袋後麵去了,如今也隻是眼下熱乎熱乎罷了,不用太憂心。隻不過……」

劉婆子說到這,倒是讓大夫人真真細細想了想自己的兒子,悅然的性子卻是如劉婆子所言,可就連她這個做娘的也不見的就真扌莫得透自己兒子的脾性,尤其是這次從京城回來之後,她也心裡沒底兒。可不管如何,就算是蔣悅然要大鬧蔣府,哪怕是鬧到玉皇大帝那裡,她也得非得生分了方沉碧和蔣悅然不可。

大夫人抬頭看了劉婆子一眼,問:「話說半截作何意思?」

劉婆子倒是格外為難,左瞧了右望,方才貼過去小聲道:「上次少爺跟夫人鬧的時候,剛好是方家小姐娘家老爺子死,雖說少爺嘴上說的走京辦事兒,可您說少爺有沒有真的繞道鄉下去見了方家小姐可是說不定的事兒不是,這要是真的去了,您說這是……」

大夫人撩了眼皮,不輕不重道:「我知曉你定是聽了外麵什麼地方的閒話了,不過我倒也不怕這事兒,就算這兩個人掩人耳目真的做了那混賬事兒,又巧方沉碧的肚子爭氣,倒也不見得是個壞事兒,畢竟都是兄弟骨血,說來興許也是對於我們的計劃來說,是順水推舟也說不定呢。」

劉婆子聞言,心頭也是一顫,蔣煦身子骨孱弱而難育的事兒她知曉的清楚著呢,就算大夫人極力隱瞞,可她畢竟是跟在大夫人身邊伺候的,細枝末節萬萬瞞不了她耳目。話說著府裡的齷齪骯髒的事兒也不少,可現下的情勢已是登峰造極了,若是方沉碧真真懷了蔣悅然的孩子而嫁給蔣煦,怕是著蔣府早晚得鬧得掀了房頂兒不可。

「也是這個理兒,我這就下去仔細瞧著點,若是有什麼丁點兒的不尋常,我得趕緊跟夫人交底兒,可千萬不能誤了正事兒。」

大夫人嗯了一聲沒再說話,劉婆子知趣兒的先行離開了。

再說蔣煦這麵,這風聲是早就傳過來的,蔣煦心裡歡喜,精神頭也好了許多。寶珠這幾日是誠惶誠恐的伺候蔣煦跟前,生怕出了什麼紕漏,再遭罰關了去廚房乾活兒去。可蔣煦心裡清楚得很,寶珠再怎麼對他好,悉心照顧,甚至是床第間的聞言軟語,始終不能讓他感到溫暖,如今他更是看得清楚,寶珠下藥說到底也是為了懷上孩子給自己留條後路,跟與他的情分沒半點關係。可蔣煦也沒為難寶珠,他甚至是和顏悅色的看著寶珠擔心受怕的表情,卑躬屈膝的神色,他覺得最大的報復不過是如此,要笑著看害過他的人生不如死。

寶珠倒是看得明白,她發現蔣煦的表情是越發的詭異,若是換了尋常,蔣煦終是不會輕饒了她,非得讓下麵的奴才打得她皮開肉綻不可。可自從方沉碧把她放回來伺候,她就發現他像變了個人兒,不是往好了變,而是越發的陰鷙沉默起來。

如今的寶珠倒也沒什麼指望了,眼看著方沉碧就要進門,自己的那點小心思也給人抓住了把柄,敗露了野心,如今能平安自保的活著她就知足,哪還計較得了那麼多?可不管寶珠怎麼尋思,她都覺得蔣煦是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不是不報,而是時候還沒到,想到這些,她就更怕他了。

等到方梁急匆匆的往方沉碧院子裡跑,方才跑到夾道裡就給人攔住了去路,房梁瞧著這幾人來者不善,愈發心虛:「這是什麼意思,你們攔我去路,還不讓辦事兒了不成?」

幾人壞笑著上前,搡了搡房梁的衣領,道:「做事?你小子終日也不是好折騰的,還不見好就收,你這就跟我們走一遭,自然有你的事兒好辦。」

方梁不應,與幾人扭做一團,連袖子都給扯掉了半扇。幾個人又唯恐方梁聲張,索性用半扇袖子塞住了他的嘴,一路給拖回了後院的柴房。

那頭方梁半路裡沒了蹤跡,翠紅和方沉碧在院子裡等得焦急萬分,尤其的翠紅不肖走個來回就要出去瞧上一眼,可遲遲盼不來方梁的影子。

「小姐,怎的還不見人來?真是急死人了。」

方沉碧也是憂心匆匆,馬文德走了,方梁不見了,這狀況太不尋常。思及此,方沉碧忙轉身進了裡屋,把箱子裡頭的票子銀子首飾一股腦的倒出來,用布皮兒包了嚴實就想往外走。可方才走了幾步,她住了腳,此時此刻,她還能去什麼地方?蔣府不是方家,自然不是想走就走,可若是大夫人早有準備,怕是這會兒子外麵也都布置好了,哪裡能逃得了了?

方沉碧想了想,撩開簾子往外瞧了瞧,也不隻是樹影還是人影,晃晃忽忽的像是盯著這個屋子。方沉碧定了定神兒,扭頭把東西交給翠紅:「我怕是出不去了,倒是你還自由,你尋個方便道兒,把東西給府外的馬婆子捎去。」

方沉碧想了想,又覺得不夠安妥,道:「如若是馬婆子不在家,你也不必到處去尋了,東街道口那頭兒有間豆腐鋪子,你把東西給東家送去,說這是老李放這幾日存的,過些日子是方小姐來領的,東家必然會收下,你出門時候四處看看別給盯了。」

翠紅點頭,為難的看了看方沉碧:「小姐,您一個人在可成嗎?」

方沉碧嘆息道:「不成也得成,你快去送東西,別耽擱了。」

翠紅咬咬唇,紅著眼披著月色從後門出去的,方沉碧坐在床上不緊不慢的收拾衣物,她還在揣度,方梁和馬文德到底是不是半路裡給人攔了去,而蔣悅然又什麼時候能回來,她還可熬得過這一關?再或者說,她也不懼大夫人暗地裡使了絆子,或是還對蔣悅然有著些許信任和期待,或是徹底看清事實索性就認了。

翠紅剛走不多久外麵就來了人,守門的丫頭莫名的看著劉婆子帶了一行人過來,剛要張嘴傳話,卻被劉婆子給止住了。劉婆子狠狠瞪了小丫頭一眼,恨道:「看你多說一句話,回頭我削掉你的舌頭去。」

小丫頭忙垂了頭,挪了腳步讓開路,劉婆子推門撩了簾子進了去。站在屋子裡,劉婆子掃了一圈周圍,見方沉碧起身,忙道:「方小姐這會兒可是方便?」

方沉碧抬眼看她:「婆子有話但說無妨。」

劉婆子揮了揮帕子上前,扶著方沉碧胳膊坐了過去:「大夫人過會就來,這不讓我先過來跟您說說事兒。」說罷瞟了方沉碧一眼,繼續道:「您也是知曉,大夫人一直是希望早些圓了大少爺婚事的心願,本來也打算等您及笄就辦,可五少爺的喪事就給耽擱了去,可巧是老爺的病又重了,府裡頭事兒也亂糟糟的一片,所幸有高人指點說是沖喜最好,這不夫人也得了老太太的許,想給小姐您和大少爺的事兒就此辦了。」

方沉碧聞言心裡倒是沒有多少驚訝,她張口問:「夫人何須那麼急,少爺身子不爽,也不見得適合成親。」

劉婆子笑道:「少爺也不過是最近疲累了些,等著方小姐過了門,必定會悉心照顧少爺,少爺身子恢復的也必然很快,這點夫人很是放心。再換句話說,方小姐來了府裡這麼多年,夫人也好,老爺也好,或是老太太,小姐少爺,主子奴才,都是真心喜歡小姐的,尤其夫人更是拿小姐當女兒看待,如今府上正逢多事之秋,也是小姐該盡一份心力的時候了,您看是不是這個理兒?」

方沉碧淡然一笑:「劉婆子好厲害的一張嘴,說的條條是道。」

劉婆子謙順道:「哪裡哪裡,還是小姐聰慧,我不過是有什麼說什麼罷了。」

方沉碧也不願多繞彎子,問:「方梁人在哪,我想應是被夫人叫去辦事兒去了吧。」

劉婆子點頭:「夫人那有點事兒,方梁正在那幫著,馬婆子下午來告假,說是鄉下的小叔家辦喪事,請去幫忙去了,小姐若是身邊兒的人兒不夠,大可跟我們夫人說說,調過來幾個用著就是。」

說罷又湊上前去,細聲道:「休說我這張嘴不緊實,我這也是心裡一百分的喜歡小姐的賢良淑德的性子,這才聽了些下巴磕兒拿來說事兒,不管夫人何時打算這麼做,隻說我聽見這話兒就知道大夫人是真真有心的想接納您。」

劉婆子咂咂嘴,煞有其事的道:「我聽大夫人提及過,若是小姐早些有了消息,便要好生獎勵小姐,落地的是男丁便能扶正做大。」

方沉碧的臉色有些白,聽著劉婆子不直白又拐彎抹角的話,隻道是麵無表情:「到底是來問我意思的,也得給我時候想想明白再答復。」

劉婆子歪嘴一笑:「哪裡還有那麼多光景可浪費的,如今是時辰都看好了的,您又伺候大少爺那麼多年,倒也不生疏,不過是一個屋子挪到另一個屋子裡去罷了。」

方沉碧瞧著劉婆子,道:「原是逼我就範。」

劉婆子也不示弱:「小姐是個知恩圖報之人,也是個心明眼亮之人,什麼狀況什麼處境您心裡清楚。也別怪我這個婆子多廢話,三少怕是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府裡頭的,小姐不必想太多沒用息的事兒了,還是安安穩穩的等著明日入洞房才是。再者說,小姐若是不聽從夫人的話,倒黴的也不止一個兩個,怕是還有小姐不樂意牽連的人在裡頭,我們夫人辦事兒,隻為了成,不在乎究竟連累誰,就算是三少爺也是一樣,就看小姐怎麼選才好了。」

說罷朝身後揮了揮手,吩咐:「好生伺候小姐休息,若是讓我知道是誰怠慢了,仔細你們的皮。」

一行丫頭婆子連連稱是,麻利的上前俯身一拜:「方小姐。」

劉婆子眉開眼笑的看著方沉碧道:「過了明日,隻等全府的人都要改稱您為少夫人了。小姐也別惱火,隻道是我也是照著夫人的吩咐辦事兒罷了。」

方沉碧未曾聲響,她微微垂頭,隻期望翠紅的事兒辦得順利,可她也清楚,不管她怎麼籌算,蔣府都是她走不出的牢籠,眼下唯有借助他人之手。隻是如今看來,似乎變數還太大。

這一宿方沉碧一眼未眨,方梁不見了蹤影,就連翠紅也是一去不歸,梨園裡的丫頭婆子一夕之間全換,身側也都是大夫人的人。天還沒亮丫頭婆子們就紛紛圍了上來,說什麼也要給方沉碧梳妝打扮,方沉碧隻是不願,推阻了半晌,婆子不耐了,又是勸了再勸,最後婆子也懶得再費口舌,隻管是斜著眼睛嘲諷道:「小姐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我們這等下人也曉得的道理,小姐這到了這功夫還執拗個什麼,惹急了大少爺或是大夫人總不是件痛快事兒,還是乖乖從了,日後也好過著順心的日子吧。」

方沉碧還在等,最後一線希望懸在她心頭,她抬頭,婆子見了那眼神兒,也是倒退了一步,抿著嘴叨叨:「看你還能硬到何時去。」

不多久,院子外麵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門被輕聲推開,劉婆子打頭先進了來,身後還跟著一行人。大夫人的打扮分明是早做了準備,她彎著嘴角朝方沉碧的身邊走了過來,撫了撫她背心,輕聲道:「沉碧,我可是當你是個聰慧乖巧的孩子看待,既然是如此,你可莫要做傻事兒。」

劉婆子上前,倒了杯茶,大夫人撩袖端起來吃了一口,又道:「若是沒有悅然這次馬失前蹄的事兒,許是我也就依了他去,可事情不再簡單,我這個做娘的怎麼也不能任著兒子遭罪也不去幫扶一把的,今兒你依了也好,不依也好,總是跑不掉你嫁到慈恩園去,即便是他日悅然恨我惱我,隻要為著他好,我都承了。再或者,你要死要活也不願嫁給煦兒,我們都僵在這兒,等著看悅然深陷其中,惹了一身官司,這輩子都再難翻身。」

方沉碧一字不吐,隻是冷冷看著大夫人微笑的臉,她無話可說,事到如今,蔣悅然限於囫圇是真,李蘭的討價還價也是真,他日不管她如何在蔣家人人尊敬,說到底也不過隻是個童養媳而已,她能為自己做的並不多,即便是真的能依靠自己逃脫,也需要更多準備和籌劃,眼下她即便是生出三頭六臂來也是無濟於事,幫她的人都已難保,她還能如何?

說罷,大夫人朝身後揮了揮手,劉婆子會意的朝門口的丫頭道:「讓人進來。」

房門再次被推開,進來個垂頭彎月要的中年人,等著這人站定抬起頭的時候,方沉碧不禁吃了一驚。

中年人又喚李富,是李蘭府裡的管家,這人是前幾日跟著李蘭來蔣府時候帶著的,如今他一到,方沉碧頓時傻了眼。

「大夫人,方小姐。」李富行了禮,端正的站好。

大夫人點點頭,輕聲道:「東西拿來吧。」

李富應是,從懷裡掏出一張薄紙遞給大夫人手裡,大夫人瞧了瞧又從自己袖子裡掏出一封信,轉而將信和紙放在桌子上,道:「一宿不夠你尋思,我便再給你最後一個時辰,若讓我說,即便是逼著你嫁過去也想你是歡歡喜喜的,萬萬不是冷這一張臉的,你看了這東西就會懂。」

大夫人帶著李富和一行人又出了去,屋子裡頓時靜了下來,方沉碧拎起信來看了一遍,隻覺得天昏地轉。這確是蔣悅然的親手筆跡,信是寫給李蘭的,情勢之嚴重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而就她對蔣府狀況的了解以來,蔣府是真真拿不出這麼一大筆銀子疏通打理這事,除了李家,或許再沒什麼人能幫蔣悅然熬過這一關。

原是大夫人根本不愁她不嫁,她不嫁隻會留在這高牆大院裡生不如死,她是讓她死心塌地的嫁過去,再不為別人分神一分,是完完全全的認了命,了了念想的嫁過去。李富帶過來的信便是李蘭的回信,幫與不幫,一信之間。

蔣悅然找不到劉恩順的人,留了卓安守再河州縣,自己轉而北上京城又去找李蘭。李蘭本是知道蔣悅然回來,也聽了大夫人的勸,雖是覺得格外不仗義,可最終還是躲了出去,隻讓蔣悅然撲了個空。

那一麵劉恩順帶著馬文德急急趕回河州縣,隻見著了守著再空鋪子裡的卓安,卓安也顧不得三七二十一,隻管抱著馬文德的大腿,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哭訴:「我家少爺這次是栽了,曲周的礦空了,上頭尋的銀子還有六成交不上數,眼瞅著這礦就要給收了回去,這可讓我們少爺如何受得了。隻從這五年,少爺若是沒這點念想了,怕是也撐不過的,如今這麼一來,不是要了我家少爺的命了嗎,馬大管家,你快想想辦法,幫幫我們少爺。」

馬文德急得一腦門兒的汗,他哪裡是不想幫忙,上個月剛撥給蔣淵拿去盤鋪子的銀子足足幾百兩,現下蔣府裡也沒多少銀子存了,就算都拿了出來也不過籌齊了兩三成。

劉恩順眯了眯眼,趕緊扶起卓安道:「你這不是為難大管家不是,這光景正是收藥材運送的時候,哪裡都是需要銀子打點,馬大管家這不也是實在沒法子了。」

卓安聞言,怒瞪劉恩順,惱道:「你這老東西休得說這些廢話,認識你給牽線搭橋的,出了紕漏,尋不見你半個人影,倒是躲到哪裡藏貓貓去了,看你這老貨是不是也撈了幾筆,想撒丫子走人了?」

劉恩順倒是不怒,忙道:「小哥這可是錯怪了我了,曲周的礦上事我可是萬萬不知曉的,當初牽線搭橋時候我也跟三少有言在先,人是識得,可並不知根知底兒,多半也都是別人給領來的,三少自己說是心裡有數,我還能如何。再者說三少也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切莫做這些顛三倒四的事兒出來,不能出了紕漏都推在我身上不是,我當初也不過是想討好三少,我還能有什麼別的心思不成?」

卓安心知自己少爺理虧,恨恨的繃緊了嘴角不知說些什麼才好,馬文德聽得兩人爭執也是煩了心,揮手不耐道:「都是什麼光景的時候了,還在說些有用沒用的。」說罷瞧上劉恩順,又道:「這事兒必定是你趟的,就算是三少自己走錯了路,拐了歧途,難道還能跑了你不成。多說無益,快帶我去會會那幾個東家,看還能有多少銀子湊的出來。」

等著劉恩順先打頭走路了,馬文德這才靠近卓安小聲道:「三少現在人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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