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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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珠回到房間也不顧收拾自己被抓亂的頭發,隻顧著自己撲在床上掩麵嚎哭起來,那種徹骨的恨意直沖寶珠月匈口,原以為躲得過算是老天還算不虧待自己,沒想到要是這蔣煦還活著總是沒好日子過的。

晚飯也沒吃,寶珠懨懨的躺在床上默默流淚。院子裡丫頭婆子都對寶珠下午在蔣煦的房裡做的事感到不屑和厭惡,並沒人過來召喚她吃飯。

等到夜深了,寶珠迷迷糊糊的在惱恨重睡著了,也不知道趙廚子什麼時候進來的,隻聽到耳邊有人小聲喊:「寶珠,寶珠。」

寶珠渾渾噩噩的睜了眼,一看是趙廚子,忍不住揪著他的褂子嚶嚶哭起來。

有道是壞事傳千裡,就算整日窩在廚房的趙廚子也聽到什麼風聲了。可他而是真心喜歡寶珠,想到蔣煦平素仗著自己是府裡的大公子又病怏怏的身子骨就飛揚跋扈不可一世的樣子,他便打心眼裡恨。尤其是後來他跟寶珠好了之後,他也是真心想跟寶珠找個機會一起離開蔣府好好過日子的,聽聞下午寶珠遭了欺負,他一準兒想到肯定是蔣煦又逼著寶珠做了什麼事。

寶珠狠狠哭了一會兒,趙廚子悶了半晌突然開腔:「本是以為是逃出升天了,誰知道那癆病鬼上身兒的大少爺還是不肯放過我,準是心裡恨極了我,想方設法找機會欺負我,今兒又是大少奶奶不在,我這一去可是給抓住了,就這麼又被欺負了去。誰可知道這以後什麼時候是個頭兒,我的命可真是苦啊。」

說罷,寶珠伏在枕頭上嚶嚶哭起來,她衣衫不整,露出的頸子和肩膀上青青紫紫的都是咬痕和抓出來的痕子,這叫趙廚子看的好生心疼。

本也知道寶珠原就是大少爺房裡的陪房丫頭,總有過男女之事,可那畢竟是舊事,後來寶珠懂了歪念之後也就再也沒有給他碰過了,趙廚子就當寶珠是給狗咬了,也不想再去多想什麼,隻當著日後兩個人能好好過日子就算是行了。

可誰知事情過去這麼久,他竟然又卷土重來再一次睡了寶珠,這無異於在趙廚子臉上狠狠甩了一巴掌,饒是趙廚子平素再老實窩囊,綠帽子可不是說戴就戴的。可趙廚子畢竟是男人,這口火兒可是萬萬咽不下去的。

聽了寶珠一番話,趙廚子立馬站起身,沉聲道:「這個大少爺忒他媽不是個東西,從前欺負你老實也就罷了,權當我也沒資格過問,現下你是我趙廚子的女人,他也要沾一把兒,欺負你就是欺負我趙廚子,我這就去廚房搞一把剔肉的刀,看我不千刀萬剮了他不可。」

俗話說,老實人不發脾氣,一發脾氣著實是要人命的,寶珠扭過臉看趙廚子是真的來氣兒了,也顧不得哭了,轉身兒拉住趙廚子罵道:「你這蠢牛的脾氣就是倔,人家是蔣府的大少爺,你不過是個廚房裡的廚子,你剔了他的肉不要緊,你可是能逃得脫的?可有想過我可怎麼辦?」

趙廚子尋思了一下,也知道寶珠說的對,是自己太茹莽了,忙坐□,問寶珠,道:「你且莫哭,你一哭我更是頭腦熱,你要是怎樣盡管說,我找你說的辦就是。快別哭了。」

寶珠嚶嚶的抬起頭,輕聲道:「若說這癆病鬼不死,咱們誰都別想好過日子,方才還跟我撂狠話,說他日逮到我浪騷偷人非要弄個人消遣死我不可。天曉得他的腦子裡能想出什麼陰損的招子對付我,反正是見我好好的他就不順心,死都逼不上眼睛。」

趙廚子愁眉苦臉,嘆了又嘆,接著又站起身在屋子裡打轉,哀嘆道:「那你倒說該是怎麼辦啊,這個不成,那個也不成,難道就做等死嗎?」

寶珠抹了抹臉,接道:「罷了,左右那病鬼也活不多久了,熬死他就算了。」

說罷寶珠朝趙廚子招招手,待趙廚子坐上床,寶珠依偎在他懷裡,柔聲道:「今晚你可別走了,我是怕死了,閉上眼睛就想起剛才那事兒,怕是要做噩夢了。」

說著,寶珠的手撫上趙廚子的臉,不停摩挲,趙廚子早被寶珠一汪水一樣的杏眼看得不知身在何處,她碰哪哪裡都是燙的,於是不住點頭應道:「放心,今晚我不走,等明兒雞叫了之後再走。」

簾子被寶珠扯下來,趙廚子擁著寶珠滾進帳子,很快兩人又纏在一起。這一夜不似以往在廚房裡又是擔驚受怕又是局限,此時的兩人早已忘了剛剛的一切,隻顧著魚水之歡了。

可這一夜,蔣煦過的可是煎熬的很,下半夜裡不知怎麼的,被噩夢驚醒,把陪夜的婆子嚇個夠嗆,但見蔣煦嚎了一嗓子,突地直直坐起身,兩隻眼直勾勾的盯著對麵的帳子麵兒好像上麵畫了天書一樣,那臉色慘白慘白的,豆大的汗珠子從他額頭鬢角上往下滴。

婆子瞧不出什麼門道兒,輕聲喊了一聲:「大少爺。」蔣煦全然沒有任何反應,隻管長大了嘴巴,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眼睛睜得老大,仿佛中了邪一樣。

婆子又喊了幾聲,見蔣煦依舊沒反應,婆子覺得實在詭異的很,越想越覺得陽氣不足的蔣煦是不是給什麼髒東西給魘著了,婆子嚇得屁滾尿流的往外跑去喊李婆子。

李婆子就在隔壁的小間兒裡,聽見守夜的婆子媽呀的喊著,還以為是出了多大的事,一股腦兒的滾起來,隻穿了一隻鞋就往這邊的屋子裡跑。方才推了門兒,就看見守夜婆子慌慌張張的抓著自己的胳膊叫道:「大少爺魘著了,大少爺中邪了。」

李婆子啐道:「大半夜的你這是鬼叫個什麼東西。」

守夜婆子,惶恐的指著裡屋的方向,道:「大少爺也不知是怎麼了,睡著好好的,一股兒滾起來對著帳子隻管發呆喘著出氣兒,我是怎麼喚他也沒反應,大夜裡的,是不是給什麼東西迷住了,你快去看看吧。」

李婆子趕緊過去瞧著蔣煦,此時的蔣煦已經仰麵平躺在床上了,四肢好像是給繩子綁了手腕腳腕抻直了,兩隻眼還是直勾勾的盯著帳頂,別說,還真的很像中邪了。

李婆子站在床邊喊了好幾次,蔣煦什麼反應也沒有,隻管咬緊牙關,瞪大眼睛盯著帳頂。

李婆子弄了半晌,發現還是不行,立馬讓守夜的婆子去稟報大夫人,自己在這邊猛掐蔣煦的人中處。

等大夫人帶著大夫過來的時候蔣煦已經清醒大半了,大夫把脈說是身子骨太虛,陽虛本來就不宜房事,睡著的時候給魘住了也就很正常了。

大夫人納罕,轉身瞧了一眼李婆子,李婆子會意,貼過去把寶珠的事說了個仔仔細細。

大夫人倒也是個明白人兒,知道寶珠饒是多大膽子也不敢再去招惹蔣煦,想必是蔣煦自己的主意,寶珠必定擰不過他,到最後還是依了他了。

大夫人也不多說什麼,隻怕傳出去了蔣煦麵子上也不好看,隻當是自己兒子不爭氣罷了,反正外麵傳出來也是寶珠自己送上床去的,多少也算保住了蔣煦的顏麵了。

蔣煦醒了之後也不說話,懨懨的躺在一邊,像是馬上要給閻王爺的小鬼兒帶走了差不多模樣。

大夫人遣走了身邊人,瞧著床上的蔣煦,道:「你倒是個會惹禍的東西,我可是一會兒沒有功夫照看得住,你又把寶珠那蹄子找去做什麼,自己的身子骨又不是不知道,還這麼糟蹋,你可是把我這個做娘的辛苦放在心裡了。這要是你再有什麼閃失,可叫我這個做娘的怎麼辦啊。」

蔣煦隻是發呆,就是不出聲,大夫人說了半晌,也不見他有任何反應,末了大夫人又道:「寶珠的事且就別再追究了,就當是她自己作的禍事就算了,你且莫再折騰,到時候給丫頭婆子知曉了,隻管是到處嚼舌頭,可不是好聽的話兒。」

蔣煦還是不出聲,躺了半晌,等人都走遠了,方才幽幽嘆了口氣,他著實是不甘心,可再不甘心又能奈何,也隻能這樣而已了。

此後寶珠再也沒有進過蔣煦的屋子此後,她也算是給嚇怕了,饒是到了屋子跟前兒都會覺得腳跟子軟。

這倒也是便宜了趙廚子和寶珠,這下子寶珠再也不用進蔣煦的屋子,等著夜深人靜的時候,兩個躁動的年輕人難免不想做點男女之事。趙廚子正值壯年,總是想著女人,寶珠也是嘗到鮮兒過的,長夜漫漫,有個人陪自然是好事兒。

從大夫人叫她不可再入蔣煦屋子之後,寶珠也就徹底的沒拘束了,院子裡的婆子丫頭都以為寶珠這又是烏鴉飛上枝頭卻沒來得及變成鳳凰就給人家扯下去了,不由得嘲諷她,過了段時間也就過了,沒人再肯搭理她。遂廚房也好,後院也好,但凡是能藏人的地方都有兩人影子,可沒多少光景,寶珠病了。

白日裡也是困乏的很,懨懨的總不愛動,夜裡親親我我都提不起精神,不由得不讓趙廚子覺得奇怪。

當時倒也沒多想,以為是入秋人容易困乏,又等了幾日寶珠開始不想吃任何東西了。夜半裡趙廚子再來找寶珠,她也不樂意出去,懶懶的窩在床上,動也不想動。

趙廚子著急,問她到底怎麼了,寶珠自己也說不清楚,隻覺得自己也沒什麼也別不舒服,就隻是懶。

趙廚子心急,知曉府裡請來的大夫是絕對不可能輪到給寶珠瞧病,便在出去辦事時候與熟悉的藥鋪子老板打了招呼,說是親戚在蔣府裡做丫頭,日前有些身子不爽,他日要是能出府辦事兒就順道兒來這一趟,把把脈,拿兩服以吃。

寶珠到底是個沒用的人,也沒誰整日會盯著她的行蹤,她說是出府采買點東西,劉婆子也就放她出去了。

等著寶珠出去,就立馬去了趙廚子吩咐她去的藥鋪子裡,寶珠懶洋洋的給大夫把了脈,原以為也不過是個身子虛弱氣血不足什麼病症,隨便抓幾服以吃就作罷,誰知曉大夫並沒怎麼費勁兒,隻是手指搭在她脈間一把,隻消一會會兒功夫,就聽大夫笑道:「恭喜這位姑娘,可是喜事兒來了。」

寶珠納罕,反問:「你這老爺子說話兒倒是好玩了,好事?生了毛病哪裡算是好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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