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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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意思?」淩昭一下子又火大起來。

「沒什麼……你該好好孝順你母親,她今天告訴我,為了你,她得了好幾場大病,今天還得帶著病來見我,因為有人告訴她你定了鑽戒,要向我求婚。而我這種徒有外表,內心奸邪,來歷不明,貪慕虛榮,作風不正的女人,是肯定沒有資格做淩家的媳婦的,所以她給我一筆錢,讓我離開……」辛圓缺微微搖頭,說的麵無表情。

淩昭伸過手去抓住了她的手,深深的呼吸著,一時沖動就說:「不要理她,不要離開,大不了我帶你走……」

辛圓缺今晚第一次在唇邊露出淡淡的諷刺,用空閒的那隻手撫扌莫著細致的車內裝飾:「舍棄這種車,跟我擠在小公寓裡?不能去酒吧喝伏特加,擺場麵用不了皇家禮炮,不能彰顯你對高檔紅酒的知根知底,隻能窩在陳舊的布沙發上喝啤酒吃油炸花生米?」說到這,她目光悠悠轉向淩昭,看著他的退縮,收了唇角的淡諷,換成了和緩的意料之中。

趁著淩昭的手上無力,她反過他的手掌,將那張銀行卡放在他手上,聲音輕鬆而愉悅:「當你媽媽給你的零花錢吧,密碼是你的生日。很有意思,你媽媽最後還考驗了我一下,如果我不記得你的生日的話,就算要這卡,也一分錢都取不出來。」真是厲害的手段,這比給支票更侮辱人。

好在她不在乎。

說完這話,就伸手去推車門,卻再次被人拉住了左手。辛圓缺看向淩昭,他麵上出現了一點軟弱或者祈求,猶豫著問她:「那你記得麼?生日?」

辛圓缺不答反問:「記不記得有什麼關係?反正你記得不是嗎?」

淩昭低低的笑了,她還真是心硬如鐵,跟初次見麵便察覺到的從裡到外透出的冰冷完全符合。是他自己犯賤,硬生生的往上貼,從無失手過的淩大少,至此屈尊降貴,甘為馬車夫,卻依舊失敗告終,想想便滿是不甘:「你要個『合適』?那誰合適?你不是試過那麼多人了麼,我好奇到底誰能合適!」聲音越拔越高,以往喬裝的自如瀟灑全毀了也不在乎。

辛圓缺聽懂他話裡諷刺,也不惱,打開車門下車,聲音低柔:「是,我試過很多人,可給我求婚的你是第一個,謝謝你,淩昭,對不起,淩昭。」說完,她力度適中的關掉了車門,轉身毫不留戀的走入樓道,高跟鞋敲在花崗石階梯上的聲音清脆作響。

坐在車裡的淩昭埋首,搖頭,低笑,再變成大笑……最後卻隻有空洞的笑聲沒有笑容。

辛圓缺剛打開房門,早已備在門後的小白便不停的甩著尾巴在她腳邊來回的磨蹭打圈。她心裡一下子就軟了,將包放在鞋櫃上,換好鞋,抱起小白親了親,笑著輕呢,「對不起,媽媽又回來晚了……」

彎月要放它下地,給它準備好狗糧,回臥室準備拿衣服沖澡,卻不開燈就軟軟的坐在了床邊發起呆來。

手不自覺的去碰床頭的雜誌,封麵光滑冰涼的觸感,讓她指尖稍作停留便離開,可根據她對這本雜誌的熟悉,心裡十分清楚她手指剛剛滑過的,是那個人的名字。

繼續伸長手,在床頭櫃上找到一支煙,打火機的橙紅火光在黑暗的房裡一晃即滅,辛圓缺叼著煙走到陽台,正好看見淩昭的法拉利尾燈消失在昏暗的小區裡。

什麼人合適?

十年來,也唯獨那一人罷了。

一隻煙很快的燃盡,辛圓缺回到臥室,徑直拿起睡衣去洗澡。洗澡歸來,她終於按開了臥室的燈,就這樣看到了雜誌上自信滿滿的那張臉,淺淺的笑容,薄薄的嘴唇,烏黑的眼,眼角斜斜上挑,盛滿張揚與不羈。

這比星光還亮的眼睛,今天就在大廳盡頭,冷冷的注視著她,盯的她從頭涼到了腳,也顧不上狀況,慌不擇路的走向來接她下班的淩昭,任他殷勤的為她開車門,埋首在她頰邊輕輕一口勿。

也就是同樣的一雙眼睛,十年前含著了然的笑意、些微的驚喜和故作的疑惑,一閃一閃的,跳動著誘人沉淪的罪惡光芒。

「辛圓缺,你可是好學生啊!」

……

那危險的目光,至今想來,依舊近在咫尺。

仿佛觸手可得,卻遙不可及。

手不自覺的一緊,再放鬆,細長的手指挪開,現出封麵上幾個淺褐色的大字——剖析帥哥律師顧聿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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