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繭〔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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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趕到醫院的時候,小米剛剛推進手術室,邵澤正坐在手術室外,見他們來了,便站起來,一把拉過了跑的匆忙慌張的辛圓缺。

「她怎麼樣了?」辛圓缺十分焦急的問。

「沒事沒事,她……」邵澤原本想說比你當年情況好多了,卻又停住,隻是淡淡的敘述一個事實般道,「她是緊急避孕失敗,因為畢業,和男朋友又分了手,孤身外地,所以想來想去,隻有跟你還親近點,便給你打了電話。這是她剛剛進手術室前告訴我的。」邵澤看向辛圓缺,從她蒼白的臉色上能夠感覺到她此時難平的心緒,目光不經意的帶向一邊沉默站著注視著辛圓缺側麵的顧聿衡,在心底嘆息了一聲。

邵澤正在走神,辛圓缺卻抬頭,勉強沖他笑了笑,「邵澤,還有什麼手續沒辦麼?」

「哦,有,讓護士帶你去吧。」邵澤早已了解如果他包攬下包括繳費的全部事情,辛圓缺肯定會發火,何況此時,她不守在門口也未嘗不是件好事,便喊來護士,帶辛圓缺離開。

辛圓缺經過顧聿衡身邊的時候,輕聲對他說了句,「你在這等我就好。」說完就跟著前麵的護士走了。

留下邵澤和顧聿衡站在走廊,目光一經對上便錯開,邵澤先坐在了手術室門口的長椅上,再對顧聿衡點了點下巴,「坐吧。」

顧聿衡一彎唇角,走過去坐下,靠在椅背上後才不疾不徐的開口,「上次在寵物醫院來不及問你,你是不是就是辛圓缺做闌尾炎手術時的那個實習醫生?」

邵澤笑笑,「我還以為你不記得我了。」

「怕是很難不記得。」顧聿衡記得很清楚這個年輕的醫生在當時對他女朋友——辛圓缺的有意「騷擾」,後來辛圓缺媽媽去世時,也能見到這個醫生「陰魂不散」的身影。

邵澤隱約聽懂了他的意思,卻隻是一笑而過,仔細想想後又說,「可我跟辛圓缺之間的聯係,不隻是那一次闌尾炎手術。」

顧聿衡微微一諷,「當然還有她媽媽去世,不過除此之外,還有什麼?」

邵澤看他雲淡風清勝券在握的樣子,心裡便不服氣,「你就不怕我說我跟她有過那種關係?」

「你對她有那種心我看得出來,可辛圓缺,她即使想借交男朋友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也不會碰身邊親近的人。」因為陳易應該已經是辛圓缺悔之不迭觸碰過的底線。

「你覺得你很了解她麼?」邵澤真的被他給觸怒,辛圓缺在苦苦掙紮、糾結,可眼前這人,卻將一切看得那麼清楚,隻是在逼她,逼辛圓缺就範。這讓邵澤深深的為辛圓缺不平。而其他復雜的情緒,盤桓在心底,也是那麼不明卻催人難受。

「我認為我該了解她,可是麵對她,我時常還是沒有把握。」

這句話是大實話。就是上麵關於不會碰親近之人的那句,顧聿衡在心裡對它的定義,也不過是猜測。他唇角揚起半分,再度看向邵澤,「你剛剛想說的話,好像並沒有說完。」

邵澤一怔,輕而長的呼出口氣,「你知道圓缺今天為什麼會那麼激動麼?」

顧聿衡聞言,微微眯了狹長的眼睛,色如點漆的瞳仁注視著邵澤,似是在等他的後續。

邵澤避開他目光,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才皺著眉徐聲說道,「辛圓缺當年的狀況,比現在在手術室裡的女孩要糟糕很多……

她送進來的時候,全身都是傷,被人打的。

輸卵管破裂引發大出血,而且失血過多,看上去,皮膚都是青白色的,在不自覺的痙攣顫抖。

真的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讓她保住性命的同時,也隻損失掉一隻輸卵管。

她那段時間本來就患上了很嚴重的憂鬱症,自閉到了極點,這件事更是雪上加霜,她一個字都不說,對誰都不說話,也不哭,隻是睜著大眼睛看著天花板,從早到晚,晚上,需要我或者陳易去輕輕合上她的眼睛,一直將手蓋在她眼睛上,她才睡覺。

陳易你該認識的吧,一個很沉穩的人,為了她幾乎瘋了。陳易似乎不用問,就知道害她至此的那個人是誰,其實問了也沒用,她不會說……陳易打算去報復回來,似乎也成功了,可最後還是隻為辛圓缺帶回一個消息,那個人已經出國了,跟著你一起……

辛圓缺聽了,還是睜著大眼睛盯著天花板,淚水卻安靜的流了出來,那是她受傷後第一次流淚……

之後她出院,開始酗酒,抽煙,因為胃出血再次進了醫院,我和陳易聯合起來將她痛罵了一頓,然後她倒是乖了,老老實實的接受治療和心理輔導,一天一天好起來……」

顧聿衡去滿醫院找辛圓缺的時候,腦子裡一直回響著邵澤的話。這件事,經過陳易和於敏敏不同目的的處理和掩埋,他能查到的東西太少,隻知道辛圓缺當初因為懷孕在廁所裡流產出了事,之後差點被學校退學……可真相原來是這樣……

原來不是她想流產,而是宮外孕。

原來她差點因為他的一時失誤,而丟失了性命,至今,也無法再是以前的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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