踐諾(1 / 2)
終於得到喬湛平安的確切消息沉惜心情鬆快了不少整個人的精神也好多了。
烺哥兒再來找她用飯時又在她臉上看到時隔多日那輕鬆愉快的神色。
「等到永寧侯回來後您能不能讓侯爺教我功夫?」烺哥兒猜到了緣故他黏在沉惜身邊半是撒嬌的道:「我也想學功夫變得很厲害。」
沉惜含笑看著他,柔聲道:「世子的師傅自是要看聖上和王爺的意思——」
她的話音未落,隻見烺哥兒臉上雀躍的神色黯澹下來他有些失落的應了一聲,卻仍然沒有舍得從沉惜身邊離開。
「侯爺不教世子的功夫,世子也可以常來侯府。」沉惜看穿了烺哥兒的心思笑道:「府裡隻有小葡萄一個小孩子很是孤單。他也想有人陪他玩,世子若是得了閒就過來罷?」
烺哥兒聞言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原來琰哥兒的小名是小葡萄麼?我可以教小葡萄翻花繩、踢毽子、玩皮球!」烺哥兒興致勃勃的掰著手指數對上沉惜滿是笑意的眼有些羞澀的道:「我也可以教他讀書、寫字!」
沉惜點頭應了伸出手指刮了刮烺哥兒的鼻頭道:「烺哥兒真聰明,都能當小先生啦。」
在出這件事之前沉惜是想遠著安親王府,連帶也要遠著烺哥兒。可她從心裡疼惜這個可憐的孩子此番又多得他幫忙沉惜早就心軟了。
烺哥兒臉上的笑容一直也停不住,連祁恪命人找他去書房,他都高興的走了。
他從小吃了不少苦,心裡最是敏感。他感覺到沉惜的疏遠,別提多難過了。可他也能理解沉惜的難處,從不會提讓沉惜為難的要求。
如今沉惜親自邀請他,他自是滿心歡喜,之前因為沉惜要離開的愁悶,也隨之煙消雲散。
望著烺哥兒離開的背影,沉惜唇邊的淺笑還沒散去,隻聽到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夫人也覺得小葡萄一個人太孤單了些?不如給他添個弟弟妹妹如何?」
來人的話音未落,沉惜隻覺得渾身一震。
那道透著些疲憊又低沉的男聲,是她熟悉到無疑附加,此時卻又不敢回頭。
唯恐相逢在夢中。
她猛地轉過身去,在看清來人的一瞬間,已是熱淚盈眶。
隻見喬湛正含笑望著她。
「惜惜,我回來了。」
喬湛就站在離她兩步遠的地方,他伸手想要替沉惜拭去麵龐上的淚,沉惜卻是一頭紮進他懷中,淚如雨下。
他感覺到懷中的人本就纖細身段又瘦了不少,他失蹤的這些日子,她的日子一定難過極了。想到她還不顧自己的安全,被祁慎抓了去,更是心疼接了。
「侯爺!」沉惜的眼淚把他的衣襟濡濕了一大塊,她淚眼朦朧的抬起頭來,抓著喬湛上下打量「侯爺您傷在那兒了?還要不要緊?」
喬湛忙搖了搖頭,安撫的道:「一點小的擦傷而已,早就好了,你別放在心上。」
為了證明自己無礙,喬湛一把抱起了沉惜,就如同在承恩伯府帶她離開時,不過如今的動作嫻熟了許多,沉惜羞紅了臉,忙要他把自己放下來。
「侯爺,您在固城遇到了什麼事?」沉惜想知道的太多,不知從何問起,還沒等喬湛回話,沉惜突然想起一件極重要的事,道「侯爺,阿漪和小葡萄還在鄉下的莊子上,您還是快點派人把她們接回來——」
喬湛笑著看向她,柔聲道:「我已經派人去了。」
沉惜鬆了口氣,才要點頭時,才想起哪裡不對。「侯爺,我還沒說她們藏在哪處——」
「若是這點子默契都沒有,咱們夫妻豈不白做了?」喬湛挑眉,道:「不過惜娘,我已經從文竹處得知了前因後果,你這樣做太冒險了!」
如果不是沉惜說服了顧清倒戈、又有祁恪幫忙,眼下若她祁慎手中,若是祁慎狗急跳牆她的性命可就危險了。
見喬湛的語氣雖然嚴厲了些,卻仍都是心疼之意,沉惜並不狡辯,忙乖乖的點頭認了錯。
「讓蘭草幫你收拾一番,咱們回去。」喬湛故意賣了個關子。「這次回來我帶來了一個人。」
沉惜見喬湛平安無事,心終於放回了肚子了。故此她還有心思調侃,揶揄道:「莫非侯爺是在外頭惹上了什麼桃花債不成?」
無論她怎麼問,喬湛就是不肯告訴她是誰。
蘭草聽到聲音進屋後,見了喬湛也是又驚又喜。喬湛讓她把沉惜的東西收拾好,等會兒有安親王府的人送她離開。
畢竟她們是秘密進的安親王府,離開也不能大張旗鼓。
沉惜由喬湛帶著從一處不起眼的角門騎馬離開,兩人帶著帷帽,免得被人看出來。
她看得出喬湛的心急,對要見的人愈發好奇起來。
等在永寧侯府前下了馬,喬湛牽著她的手,直接往正堂走去。是什麼人讓喬湛如此重視?
聽到兩人的腳步聲,原本坐在太師椅上的人,猛地站起了身。
「嶽父大人,小婿把惜惜帶回來了。」
喬湛的聲音在沉惜耳邊炸響,她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隻見麵前高大英武的男子見了她亦是眼眶通紅,滄桑的麵龐上滿是追憶之色。
「像、這雙眼睛真的像!」來人看著沉惜,已是不自覺湧出了淚。「惜惜,還認得爹爹嗎!」
這人就是原主的親生父親,沉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