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晝日談(1 / 2)
「瑪麗閣下!」
宣布解散後,幾個人都各自散開。有的仍然呆在訓練場中訓練,有的明顯是去熟悉本部的地理環境。
而瑪麗則是準備好好調整一下狀態,先回去睡一覺再說。
然而她剛走去沒多久,一個特大號的藍色團子的纏在了自己身上。
感受到達斯琪的下巴在自己頭頂努力蹭蹭,瑪麗嘴角微抽。
「達斯琪……快下來,我走不動路了。」
瑪麗說完,達斯琪就乖乖從瑪麗身上下來,站定。
這個時候瑪麗回頭打量了一下,發現她的氣質和一個月前大相徑庭了。
整個人身體都長開了,變得筆直而銳利,猶如一把出鞘的名刀,鋒芒畢露的同時不失質樸與剛直。
回想起她簡介上,在斯摩格「擅離職守」後一人鎮壓羅格鎮,數次出海剿滅數十個海賊團的表現,瑪麗也能理解她為什麼可以來到這裡。
就光從她現在的氣勢上看,瑪麗留下的東西作用屬實不小。
「很不錯,達斯琪。」瑪麗笑著說道,「當初我走的時候就說,你要盡快跟上我的腳步。沒想到才一個月,我們就又見麵了。」
達斯琪不好意思地撓頭說道:
「和瑪麗閣下比……還差得遠,我還沒能跟上您的腳步。」
說吧她掏出自己月要間長得誇張的太刀。
「我能進步這麼快,這還得多虧了您留下的這把刀!」
「雖然一開始這麼長的刀我用得很不順手,但是越到後來,我就越能感覺自己與這把刀融為了一體。」
「而且,瑪麗閣下,你說過這把刀曾經是一個大劍豪用過的對吧?」
達斯琪興奮得滿眼冒星星,高舉著備前長船長光說道:
「我在做夢的時候夢到他了!」
「那個大劍豪自稱左左木小次郎,用這把刀揮舞著各種劍技動作,那是我從來沒接觸過的風格!」
「我想這一定是一把傳世名刀,上麵寄托了曾經主人的思念,是一把忠義之刀!」
瑪麗看著說得入神的達斯琪,忍不住輕笑。
還是沒變,雖然氣勢和實力都變了很多,但達斯琪這種憨憨的性格一點都沒變。
不過她說的也算是對的,這把劍確實融入有左左木小次郎自己的劍道感悟,隻是這種教授方式,倒也確實出乎瑪麗意料了。
「那我問你,這個大劍豪有沒有教你【秘劍·燕返】?」
瑪麗強忍著笑意對達斯琪問道。
「呃……沒有呢。」
達斯琪有些茫然地看著瑪麗,對她的問題有些不知所措。
「沒有嗎……」瑪麗抬起頭來有些思索地說道:「也許是你實力還不夠?……」
達斯琪聞言,有些激動地看著瑪麗問道:
「瑪麗閣下……您是認識這個大劍豪嗎?我感覺他很優雅……能和我講講他的故事嗎?」
瑪麗拍了拍達斯琪的手笑意不減地說道:
「當然,我們邊走邊說吧。」
之後,瑪麗帶著達斯琪走了一遍海軍本部。來了本部也好幾天了,瑪麗雖然還不是很熟悉,但是帶著達斯琪在幾個比較常去的地方走一圈還是很簡單的。
而這一路上,瑪麗也大致給達斯琪講解了一下左左木小次郎的故事,讓達斯琪對這個人了解了一個大概。
也就是把國籍改成和之國而已,其他的照搬也沒什麼太大問題。
逛到了深夜,兩人各自回到宿舍中休息。
值得一提的是,也許是出於某些特殊的考慮,戰國把幾人的宿舍都安排得比較近,而且——
都在青雉的這棟樓。
青雉:「……」
我成保姆了,對嗎,戰國元帥?
青雉又一次躺了下去。
……
深夜,澤法看著眼前的筆記本,獨自思量著。
【瑪麗·維尼修斯,性格冷澹,但同時較為熱枕。富有正義感的同時,過於偏激與暴虐,並且對於自己所堅持的正義,似乎有些迷茫。】
【亞伯拉罕·恩希亞·阿羅斯卡亞,性格有些癲狂,沒有明確的信仰,似乎是對瑪麗感興趣。行為比較怪異,似乎非常喜歡撩撥別人,並以此為樂。】
【茲齊斯瓦夫·庫爾曼,成熟穩重隻是表象,他在追求著內心的正義。失去了國家、流浪在外多年的他急於尋找一個精神寄托。】
【賽蓮絲·艾希,一個內向的女孩子,沒有足夠堅定的意誌,但是大是大非麵前可以堅定自己的姿態。而且,她在對於戰鬥這一塊的認知出乎意料的成熟。】
【達斯琪,似乎……跟隨著瑪麗的腳步?】
澤法看著筆記本上一條條對於幾個人性格的分析,陷入沉思。
他白天與學生們的交談可不是僅僅扌莫一些基本情報那麼簡單。實力構成,海軍的情報部門就足夠探查出來了。他的目的是要搞清楚這些人的性格,然後對症下藥。
這是他最後一批學生,也是最重要的一批學生。他要培養的不是單純的實力上的強者。
實力、內心,缺一不可。
而他們的信仰……又該是什麼呢?
海軍的正義嗎……
夜色下,澤法房間中的燈光忽明忽滅。
……
第二天早上五點半的時候,瑪麗就已經趕到了集合點。
她的特殊體質決定了她並不是必須睡眠,想要什麼時候起來就可以什麼時候起來。所以以防萬一,她稍微來的早了一點。
而果不其然,澤法早已等在了這裡。
「不錯,瑪麗,你是第一個到這裡的人。」
澤法點了點頭,繼續看著時間。
而瑪麗也沒有多做回答,隻是站在一邊,靠牆發呆。
之後十來分鍾內,成員陸陸續續地到齊了。
即使是最後一個到的,時間也沒有晚過五點五十分。
看著到齊的學生,澤法收起了手中的筆記本,大步走向一件房間。
「和我來。」
眾多學生對視幾眼,三步並作兩步地緊跟在澤法身後。
待到眾人都在房間中,找到自己合適的位置坐定,澤法站在主位上,環視了一下眾人,緩緩開口說道:
「早上好,各位。」
「你們來自於世界各地,來自於不同的勢力。你們擁有不同的背景,不同的出身。」
「而你們今天都來到了這裡。在開始正式的訓練之前,我問你們,你們為了什麼來到這裡?」
澤法臉色嚴肅地開口,他像一尊凋像一樣站在那裡,麵孔有如石刻,冷硬的同時,極具壓迫感。
縱使是瑪麗,麵對著這樣的澤法,都感受到一陣頭皮發麻,沒有接話。
而達斯琪更麻爪,有點弱弱地低下頭去。
而這一個小動作就讓澤法抓了個正著,他猛地抬起手,指向了達斯琪。
「你,起來回答我的問題。」
「你為什麼來到這裡?」
達斯琪神色一僵,騰地站起身來,用有些僵硬而遲鈍的聲音說道:
「因為……因為我是海軍,我要來到這裡,這是理所應當的!」
「哼,錯,大錯特錯。」澤法冷哼一聲,「你看看坐在這裡的有幾個海軍出身?」
「你的回答不合格,坐下。」
雖然被澤法訓斥,但是達斯琪卻像如蒙大赦一樣鬆了口氣,迅速坐下,手心已經出汗了。
澤法掃視一眼,發現所有人或多或少都帶有一些疑惑,以及鎮靜。
他心中暗嘆一聲,點了點瑪麗。
「瑪麗,你來回答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