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商鋪東西滿目琳琅,但於價格的原因人並不多,小二瞅著薑晚傾幾人粗衣麻布,也懶得招呼。
薑晚傾樂得清靜,看中什麼讓春寶記下來,一會兒直接讓人送去侯府。
忽然門口傳來喧鬧聲,似乎是有什麼殿下來了。
一直漠視他們的小二忽然把他們往邊上趕:「窮酸東西,開過眼界就趕緊走,沒瞧見攝政王殿下來了嗎。」
薑晚傾不以為然,倒是她兒子叉著月要,氣呼呼的捏著那串糖葫蘆指著小二的鼻子:「寧欺白頭翁,不欺少女窮,小心我娘親用銀子砸死你。」
「也不看看這什麼地方,你們這些個窮鬼有資格進來嗎?開始我沒把你們轟出去就算好了。」
小二氣的一手拍開了花芽的糖葫蘆。
隻見那竄糖葫蘆以極其優美的姿勢在空中劃過一抹弧度,準確無誤的砸中了某個剛入門的男人,那紅色的糖漿,在那玄色長袍上烙下一個印子。
「來人,護駕。」百裡大叫,立即拔出長劍。
「小兔崽子,居然敢把糖葫蘆扔道殿下身上,我看你是活膩了。」小二先發製人,拉著花芽的胳膊往前拽。
薑晚傾手一揚,拍開小二的手臂,帶著一股蝕骨的冷意:「我兒子也是你這等垃圾能碰的。」
小二一愣,才恍然大悟眼前的少女不好惹,見慣達官貴人見多了,這點眼力勁兒還是有的,便惡人先告狀的跪在鳳南靖麵前。
「殿下,都是小的不好,讓這些窮鬼進來汙了殿下的衣衫。」
薑晚傾望向眼前的男人,一愣,有那麼一瞬到忘了自己的處境。
未免長得太妖孽了。
男人一襲玄色的長袍,肩寬月要窄,身高八尺,如玉一般精致,卻又帶著幾分邪魁,像是工匠巧奪天工的藝術品,可溫潤儒雅的麵容卻不會給人任何平易近人的感覺,身上的那股貴氣令人望而止步。
鳳南靖低眸看著衣衫被染汙的那一塊,麵色冷淡得看不出情緒,可百裡清楚,主子怒了。
當今誰不知道寅朝攝政王有嚴重潔癖。
薑晚傾看著男人的臉色,也曉得事情大條了,雖說店小二是罪魁禍首,但她必須給孩子做出榜樣。
「此事小兒有一定責任,還請殿下原諒。」
她帶著花芽上前,行禮。
作為萬戶侯的嫡女,不用行全禮,隻需半禮便可。
鳳南靖抬眸,眼前的少女穿著一陣略顯簡單的素衣,淡雅脫俗,秀麗天成,髻上隻插著一根銀簪,簡單大方,反而沒有金銀珠寶環身的俗氣,額間朱紅色的胎記像極了火燒花,一點也不顯醜,反而更像是點綴。
胎記?
鳳南靖擰眉,三年前那荒唐的一夜的記憶開始零碎浮現。
夜晚、鹿血、女人、尖叫。
空氣中仿佛凝結了一層冰霜,眾人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唯有薑晚傾不卑不亢。
男人忽然上前,魅惑的丹鳳眼微微眯起,他捏住薑晚傾的下顎,附身,似乎在觀察什麼。
薑晚傾咬了咬唇,忍住,她自認不是個慫蛋,可此時男人身上的氣場太過強烈,她甚至都不太敢直視。
百裡解釋:「殿下,這是是萬戶侯家的女兒,薑晚傾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