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1 / 2)
薑晚傾一時扯不出個人,才猶豫一瞬,白穗就忽然說:「是不是花芽的父親。」
薑晚傾一愣,立即佯裝出悲傷的模樣,算是默認了。
白穗嘆氣:「其實你當年說不知花芽父親是誰,我是不信的,小姨猜測你一定是不想給花芽父親添麻煩才這般說,隻是你真的太傻了,你都懷孕了居然還替他藏著掖著,那男人喪心病狂拋棄你們母女,就是個窩囊廢。」
這時,正在早朝的某人打了個噴嚏。
薑晚傾笑笑不說話,就當默認她的話。
白穗數落了她好一會兒,但似乎也很懂得她的心情,沒有在強迫她相親,但也正是如此,薑晚傾才篤定白穗心裡藏著個人。
最後,薑晚傾接受了白穗的建議,回去跟花芽相處幾日再回來照顧她。
上次好不容易等到花芽出宮,可她幾乎沒跟花芽相處、什麼話就匆匆趕來白家,這些日子,她隻要一閒下來就想到花芽,是真的很十年。
在準備回侯府的前一日,薑晚傾打理好一切,叮囑桂蘭之後照顧時的注意事項,但準備好一切明日就能去接花芽時,薑晚傾怎麼都沒想到,麥樺居然會來找她。
麥樺身穿一襲湖藍色衣袍,白色靴子,長發一絲不苟的盤起,用白色發帶作為裝飾,清秀乾淨,偏偏公子少年郎。
他帶著兩個家奴,家奴提的大包小包,還帶著麵巾,但他卻沒帶。
薑晚傾略微詫異:「你怎麼來了?」
麥樺撓撓頭說:「我是來看白姨的。」
因為兩家也算是商業好友,白穗作為前輩,麥樺便如此稱呼她。
薑晚傾請他進去,白穗得知他來,也十分驚訝。
麥樺說:「晚輩其實應該的在白姨生病就該趕緊來看望,如今才來,還請白姨莫要見怪。」
白穗很高興,自從她的了癆病後,別說外人,就連白老爺子、她的親生父親都從未走進過西廂房,麥樺如今能過來,她已然是萬分高興。
「怎會,你來看白姨,白姨很高興。」白穗笑道。
麥樺與白穗聊了兩句,又問薑晚傾說:「聽聞這半月來你一直在西廂房衣不解帶的照顧白姨,真是辛苦了,這次除了給白姨帶些補品,我還給你帶了上好的燕窩,補身子是最好的。」
薑晚傾望見他眸底異樣的情愫,怔了怔,禮貌又疏遠:「我其實也沒怎麼受累,就留給我小姨用吧!雖說如今小姨病情已經穩定,也暫時無性命之憂,但癆病到底是傳染病,你就不要在這久留了。」
麥樺聞言,又看了看她,皺眉說:「那既然如此,你怎麼不帶麵巾?你是女孩子,女孩子本就嬌弱,你雖是大夫,也應該對自己上心點才是。」
薑晚傾露出一抹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難不成是她下的逐客令還不夠明顯?他怎麼反倒擔心起自己來了。
白穗打量著眼前的年輕人,竊喜不已,作為老一輩的人,她怎會看不出麥樺對薑晚傾的心意。他也處身於這滿是病毒的西廂房內,但在得知癆病很有可能傳染時,卻是先關心晚傾。
她十分滿意麥樺這侄女婿。
「沒事兒的,當初我病得厲害時,你還不是一樣什麼防護都沒做,麥樺一人高馬大的健康小夥子,怎麼可能染病,你若擔心他,便那個麵巾給他圍上就好。」
白穗笑道,以十分曖昧的神色望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