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慕容翰單騎逃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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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西斜,殘陽如血,草原上撒上了一片金光,曠野似火燒。王車已經把連夜帶著打造好的弓箭和箭矢,埋在商道路旁的田埂裡,上麵立了一個木杆,下部與弓矢纏繞,上部塗了一道白色的條紋。

「鐺,鐺,鐺。」三聲關門的聲音響起,王車和老者趁著最後關門的時刻,飛奔入城。身後,城門關閉了,太陽也收起了最後的光芒,消失在地平線下。

兩人急急到了高弼處,王車帶了龐越過來,高弼詫異,忙問道:「王叔,此人為何又來,此事…」

王車忙回道:「世侄,此事若沒有他,必不能成行。」

「既如此,」高弼急切的說道,「王叔你可來了。去城數日,豈不知,我聽說如今城中已有傳聞,前一日一隊宇文商隊回歸這都城裡。我在酒館裡聽到,有人說「慕容公子未曾死,舞勺之年就封侯」。眾人就當做笑談,那知此人卻認真的說道,「這慕容家才俊輩出,我們宇文部又要遭殃了」。想必說的人應該是知道慕容霸的。」

三人俱為憂慮,王車心憂道對那老者道:「事不宜遲,那今夜就依計行事。」王車轉過頭來問高弼,「這幾日,慕容翰可有反常,你可有辦法聯絡於他。」

高弼回道:「世叔交代的是,我每日觀察慕容翰,發現其每日必到四處城門之外,還必去一個地方。想必現在也在此處。」

「何處?」兩人急切的問道。

「城中校閱場,馬廄處。」

那老者笑道:「此乃天助我也,事不宜遲,速去,依計行事。」

高弼不解的問道:「此為何計?」

王車說道:「到時你就知道了」

宇文王帳內,那宇文逸豆歸,新得了一個拓跋氏進獻的美人。這幾日,夜夜與之廝混,那女子嬌羞雪白,更兼得其嫵媚異常,惹得宇文逸豆歸好不快活

「啟奏大王,慕容翰裝瘋賣傻,形跡可疑不得不查啊。」涉夜乾已知掃了大王的興致,進帳直接跪拜。

眼見那宇文大王將那美人壓在身下,突然被人打攪,心下不免大惱。正欲發作,卻見是宇文第一勇將涉夜乾,心下便強壓怒火,命人把床上的女人抬出去,稍微整了整衣服,賜其入座。

宇文逸豆歸說道:「涉夜將軍,星夜至此,辛苦了。」

「大王,如今城中已有傳聞,慕容翰乃裝瘋賣傻,若不小心讓他逃脫,我國大危。」

「涉夜將軍言過了吧。」宇文逸豆歸氣惱,「我國有第一勇將涉夜乾大人,何愁那慕容小兒。」

「大王過譽了。」涉夜乾上前說道,「其人在我宇文部落多日,素知山川地貌,城防要塞,若他回去,日後攻我宇文,幾成老馬識途。」涉夜乾起身拱手道,「如今他既已裝作發瘋,不如……」

言之此,做了一個砍頭的手勢。

「既如此,那慕容翰如何處置,就聽憑將軍吧。」宇文逸豆歸揮揮手趕緊打發他走。

「掃我雅興,若不是看在他勞苦功高的份上,早把他宰了」。宇文逸豆歸暗道

是夜,月明星稀,那老者已到校閱場,隻見那個慕容翰還是披頭散發的坐在那裡,汙垢滿身,臭氣難聞。

「慕容將軍,老朽今夜助你出城。」那老者在其耳邊輕輕的說道。

這慕容翰隻是裝傻充愣,詳裝不知。

隻見那老者拿出了,一把金刀,略微拔出,那刀刃在月夜下閃著寒光。

「老者何來此物?」慕容翰收斂瘋容,手不由自主的就撫扌莫此物。

「將軍,毋須多言。」老者把那把金刀交給慕容翰。露出脖頸,解其月匈前之衣,一刀逾一尺的傷疤赫然出現,慕容翰驚道:「老者豈不是,那日平郭之役中受重傷的龐越?」

「將軍好記性,看來此物終是物歸原主了。」那老者笑道,「看這馬廄之中,那匹馬最何你意。到時你便踏馬揚鞭,隻往東門南門而去即可。」

「你這是何意?這裡是宇文部落軍馬場,軍馬素通主人心性,豈能輕易盜得。」慕容翰不知龐越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我看此馬甚好。」言罷,隻見那老者指著一匹渾身雪白,眼大如鈴,隻見其鬃毛飄飄,一看便是良馬。

「此馬喚為陰山雪,乃宇文逸豆歸的坐騎,如何能輕易盜的?」

隻見老者輕撫馬頭,撫扌莫馬頸,順其鬃毛,不一會兒又學其馬叫,馬匹四下大駭。那老者拉住韁繩,那馬緩緩的竟然任由老者牽出,隻看得慕容翰眼怔。

「將軍快快上馬吧。」龐越急急把慕容翰扶上馬。

剛才馬匹嘶鳴,言語間隻見一隊巡邏軍士,已然舉著火把過來查看情況。

「將軍,快,快走。」那龐越不住的喊道。

「既如此,多謝。」慕容翰騎上馬匹,握住韁繩,伸手欲牽他上馬,但見他站在地上紋絲未動,不由大急道:「龐教習,事不宜遲,趕緊走,快快隨我上馬。」

隻見那龐越,大喊「喲」一聲,那馬匹已然往前奔跑。馬後龐越跪地拱手道:「將軍多保重,我大恩已報,今已無牽掛,恭送將軍。」

那巡邏兵士駭然,領頭的那人叫道:「不好,大王的陰山雪被盜了,速追盜賊!」

隻見那一隊兵士前來,欲要騎馬追擊,卻見那些馬已然不聽使喚。

「你這老頭趕快給我滾開。」那士兵怒道,「小心吃我一刀。」

隻見那龐越,絲毫不懼,嘴裡叫喚著,那些馬匹還是四下躁動。

「將軍,這老頭看來一心求死,既如此……」麾下一軍士說道,「此老頭,似通馬語,不斬之,我軍戰馬不得前。」

領頭將軍揮手致意,言罷,那一士兵上前,拔出戰刀…

那王車和賀葛大人正酒酣耳熱之際。王車說道:「我看你們那守衛也頗為辛苦,既如此叫那些軍士也過來喝一杯」。

那賀葛素與王車交好,既有這借花獻佛的好事,那賀葛也就不客氣了。說完,賀葛招呼著兄弟過來,「來,大家謝謝王兄。」

言罷,眾軍士紛紛上前討杯酒喝。席間,那王車和高弼忽稱肚子疼,想要去趟茅房,賀葛隻是大笑道:「怎如此的不中用。」指著城樓下,讓他們速速下去,別誤了這美酒。

王車和高弼來到城門處,隻見其二人將門栓緩緩取下,王車意欲再上城樓,高弼拉住他,道:「王叔,我們大事已經完成,何苦再冒風險。」

王車,看著他說道:「今夜月光甚好,這草原上的月亮比之平時更加明亮,我要上去賞月了。」

高弼大急,「王參軍,我知道,之前說好,隻要月上三杆,四鼓打過,約好的時間馬上到了,你我隻需把城門門栓拉開,餘下皆不管。」

王車說道:「到時那城內有人騎馬飛馳而過,你順勢打開城門,隨那人上馬出城而去,你不用管我。」

高弼要急得哭出來了,卻見那王車緩緩上城樓,留下高弼在城門口。

「我說,王兄,你下去怎麼那麼久啊,害我們兄弟久等了。」那賀葛大人略帶酒意的說道。

「是小人的不是,給各位大人賠罪了。」言罷王車頻頻向眾軍士添酒。

不多時隻見城內塵土飛揚,那慕容翰騎著陰山雪,縱馬馳騁,這通體雪白的馬匹,奔馳在這皎潔的月光下,渾身發亮,似一匹天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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