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喜憂參半入襄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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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幟飄揚,將士浴血,征高句麗的隊伍漸入襄平休整。隻見遼東兩城玄菟郡太守劉佩,平郭守將慕容恪已經提前獲此軍報,先於大軍到襄平城,派人迎接大軍歸來。

此戰高句麗遂平,但北路大軍損失慘重,不少父兄同輩,盡沒於北路,一喜一憂之間,大軍原準備進入襄平城,隻略做休整,遂往燕都而去,於這歡迎儀式未做安排。

卻見從襄平城外,城大和都尉雖未發出命令,十裡開外,守軍紛紛自發出城,迎立道路兩旁。餘下守軍俱上城頭,揮舞旗幟。不知是誰起的頭,人群中漸漸喊出「燕國萬歲,建威將軍萬歲」,「燕國萬歲,建威將軍萬歲。」

自去歲高句麗犯邊遼東,遼東邊亂已數年不止。經此一役,高句麗已不足為患,從慕容仁,慕容翰之後,遼東眾將士已許久未經此大勝。北路偏師雖歿,但至此解除了遼東高句麗之患,將士內心喜悅不止,戍邊多年的將士可以歸家了。自此之後,襄平、玄菟,平郭再無憂矣。

軍中將領雖覺不妥,但漸不能止,於是在道路兩旁也俱呼喊,一時之間聲震四海,傳徹千裡。

卻見大軍隊伍裡,鮮於亮向慕容翰拱手作賀道:「將軍威名遠播,這邊地士卒,盡皆自發歡迎將軍,如此軍中人望,我燕國少有。」

慕容翰將軍此刻一邊伸出手,壓手示意,眾人不要呼喊。一邊額頭上漸漸冒起汗珠。

「鮮於將軍,休要取笑在下。」慕容翰苦笑道。

「將軍有所不知,於這幽平二州士人中,這趙國邊地將帥裡所憚者,唯將軍一人爾。將軍之威名恐無人能及。」鮮於亮將軍牽住馬韁繩,與慕容翰並肩而行,似也享受這份榮光。

「王伯,是呀。」聽及此,慕容霸也策馬上前道:「如今,兒臣在軍中也多日,一應老兵裨將,盡皆傳頌將軍威名,人言道:翰海陰山挎金刀,燕國勇將慕容翰。王伯之名望,宛如那北海瀚海山,巍峨高聳,令人敬仰。若與慕容翰將軍出征,未戰已勝半,今之見果真如此。」

「此皆軍中小兒語,你們豈可當真。」慕容翰心中大忿,揚鞭離此二人而去。

卻見韓壽趕來,對慕容翰將軍說道:「將軍於這遼東之地,世守多年,功高卓著,非常人匹敵」。

隻見慕容翰漸慢步伐,韓壽上前說道:「此亦為憑,此亦為禍,願將軍明察。」

慕容翰轉頭看著他,隻見韓壽嘴角露出一絲常人難以察覺的微笑,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慕容翰。言罷立時駕馬,離慕容翰而去。

慕與泥策馬向前,與燕王並行,說道:「燕王,將士如此山呼大為不妥。」低頭湊近燕王,在其邊上耳語道:「隻知有翰,不知有皝。」

燕王神色冷峻,過了許久說道:「慕與泥,既如此,也好。傳孤旨意,慕容翰將軍功勛卓著,我大軍入襄平城休整三日,大擺宴席。此遼東三城,所納之田稅,免除三年。」慕與泥疑惑不解,向燕王稟道:「此戰於我軍也是損失慘重,於此是否太過。」

「北軍雖沒,但南軍於我燕國創下的乃不世之功。今我燕國,段部、高句麗已盡除,關外隻餘宇文一國爾。照此情形,不出數年宇文可滅,我燕國無後顧之憂矣。若中原有亂,我燕國大軍就可直入幽冀之地,大出天下。」

燕王見慕與泥還在猶豫,便道:「再傳孤令,遼東戍邊將士者有三年未返家者,盡數返回。超過五年者,為將者皆官升一級,士卒返鄉者皆賞田十畝。卿照此孤令,傳令下去。」

遼東三城將士聽聞燕王召令,盡皆稱頌燕王的仁德,山呼道燕王萬歲。

軍入襄平城,燕王於襄平城大府中,大宴群臣和眾將士。取所獲之佳釀,燕王案台高聳,眾將士俱列兩旁。紅毯鋪地,遣高句麗宮內伶人奏樂,美人獻舞於中央,眾人皆喜不自勝。

宴席正酣之際,卻見府外有使者求見,乃之前出使建康的使者捎來的書信。燕王看罷,怒摔其信,略帶酒意說道:「晉室小兒,孤方欲爭天下,且看我燕國之兵鋒何時劍指江南。」

卻見慕容翰神情變色,問及侄兒慕容霸,「燕王此欲何為,自先王起,我燕國素於晉室通好,上表稱臣,所奉無差,今燕王為何出此妄語?」

「王伯久不在國中,有所不知。我父前些年新平慕容仁之亂,群臣勸進,由遼東公進封為燕王,想來劉長史建康求封不順。」慕容霸湊近慕容翰跟前說道。

卻見台上燕王看到此二人私語,說道:「翰兄想必已知曉緣由。孤記得先王在時,你曾經說道:『求諸侯莫如勤王,自古有為之君靡不杖此以成事業者也。』如今,孤先滅段部,又破高句麗,所創功業與所求封之名,孰輕孰重?」

卻見慕容翰堂下拜服道:「燕王功業卓著,海內四海無於此相比者。今我觀之,故例,晉室未有封異族為王者,我燕國對內自稱燕王,對外稱遼東公便是。」

「大謬,今四海紛亂,中州淪喪,那劉淵,石勒之流,盡皆戎狄,也南麵稱帝。就連成漢李壽、李特之流也稱孤道寡。今我燕國有何不及,卻隻稱遼東公。讓孤言之,就是稱帝也未嘗不可。」燕王大怒,眾人盡皆停杯投箸,鴉鵲無聲。舞女也盡退到兩旁。慕容翰頭壓的更低了。

少頃,見燕王怒意漸消,漸消酒意。韓壽起身說道:「我王聖明,我燕軍稱雄幽平,燕國政清人和,四海歸附。我燕主雖稱帝,亦不為過。然一則宇文部未平,二則朝中老臣中慕晉室者甚多。若宇文已滅,後輩人秀盡入燕廷,到那時再稱帝也不遲。」

「韓常侍所言甚是。也罷,且待孤回都後再議。今日之酒宴乃獻捷之宴,諸位皆要盡興。」燕王將要語畢,卻見慕容翰已然跪伏,便指著慕容霸說道,「霸兒,你王伯功勛卓著,你且起身,扶你王伯入坐。」慕容霸趕忙起身,扶起慕容翰。

眾人盡皆恢復常態,唯慕容翰於席間久無神色。直到夜深時分眾人才散去。

慕容翰回其營帳,正欲睡下,卻見大帳之外有人欲闖入進去,隻見左右護衛盡皆嗬斥道:「將軍已經歇息,你所奏之事也不差這一時。」卻見帳外那人急言道:「軍中已有傳令,原先戍守之人明日其盡皆返家,不得逗留,我恐明日不復見將軍。」

「既如此,你將所奏之物留下,明日我呈於將軍便是。」

「兩位官長,非我執拗,此乾係重大,不親手交於將軍,實難放心。」那人卻還是在帳外不走。

卻見衛兵正欲架他出去,聽聞賬外喧囂,慕容翰走出帳外。那三人見到將軍盡皆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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