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 趙軍兵敗宇文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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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一斥候在帳外飛身下馬,欲有要事急切的向燕王稟報,慕容霸見狀攜此斥候並緊急文書入賬向燕王道:「父王,帳外有緊急軍情須麵呈我王,臣擅斷,請我王贖罪。」

趁著燕王瀏覽文書間隙,慕容霸眼睛偷瞄了在王榻之上的慕容翰,隻見醫官細心的將他傷口處裹著紗布,口含參片,臉色已然慘敗。

醫官欲退出帳外,慕容霸悄然跟隨,輕聲問道:「微臣已竭盡全力,能否闖過這關,全看造化了。」那慕容霸聞聽此言,竟欲向醫官行禮,那醫官跪下道:「將軍萬萬使不得,微臣定盡全力救治,將軍請放心」。

卻聽見帳內,燕王大怒。見狀,慕容霸不由分說,將金餅塞給那醫官,急急入帳。

卻聞得燕王說道:「趙軍也來趁火打劫,欺我師老兵疲,想漁翁得利。」

俄爾,燕王又說到:「孤意隻取宇文都城,看來好事多磨,若趙軍在側,孤寢食難安。」

燕王將軍報傳閱於帳下眾將,慕容恪匆匆閱過軍報,隻言道:「父王,趙國有將軍白勝,並州刺史王霸自領部曲來救。隻因宇文逸豆歸事趙甚為恭謹,不得已為絕天下悠悠之口才發兵救援。今宇文大軍已被我燕軍擊潰,其勢隕滅,若趙軍見無利可圖,定不會拚死相救。為今之計當速速遣一偏師往宇文南部邊城,也即涉夜乾的居城派兵駐守。趙軍見我軍早有防備,無隙可乘,必退兵。」

「恪兒所言不錯,想我燕軍如今兵勢正盛,勢不可擋。趙軍必惜身而顧命,既如此何人可領兵前往?」燕王巡視賬下諸人。

「臣弟願往。」隻見帳下慕容彪慨然而出「諸公、各位將軍於今日平宇文之役,皆舍生忘死。吾在後軍,未與敵接戰,甚憾。如今聞得趙軍來攻,正是我建功立業之時,此中之事我定當仁不讓。」

「彪弟。」燕王欣慰的看著慕容彪,「今趙軍虛張聲勢,弟隻需固守城池即可,若彪弟甚無把握,待我大軍休整之後再合擊於此居城城下。」

「臣領命,定不辱王命。」言罷慕容彪欲轉身告辭。

燕王送慕容彪到帳外,小心叮囑。卻見慕容彪拱手和燕王眾將告別,上馬,領所部往涉夜乾居城而去。

燕王返身入賬,略有所思,說道:「孤有一議,眾人以為可否?」隻見燕王巡視帳下眾將士說道:「今宇文大勢已去,然自古有雲:夷狄,隻可威服不可懷德。今我燕國已滅宇文,恐其國內仍有反叛之心,眾人以為,如何是好?」

隻聞行軍左司馬李洪說道:「大王所慮甚是,我燕軍連日作戰,將士疲弊,戍守之策實為下策。臣意,遣其畜產、資貨,及部眾於昌黎充實我燕都之人口。今我龍城新都將成,此乃天賜良機,望我王納諫。」

「李司馬所言不錯,傳令各軍,收攏宇文各部人口財貨,往龍城轉運。」燕王沉思了一會兒,又道,「眾人以為,此慕容彪所戍之涉夜乾居城,未有名稱,孤意,改為威德城,寓為威服懷德之意,眾卿以為如何。」

「大王之意甚妙」慕輿根笑言道:「我王威武仁德皆冠天下。」

「如今折沖將軍倒也能說會道了。」燕王笑言。眾人也一陣笑語。

尋幾,燕王轉變神色言:「翰兄狀況不好,恐軍中勞頓繁雜,難以療養。孤意使一人先行送慕容翰歸國。」燕王看向慕容霸,「霸兒,你素與你王伯交好,這次你先行回去,著人好生照料王叔。」燕王神色一沉,眉宇間已無早些時候的英武之氣,哀嘆道:「今平宇文,竟連失我兩員乾臣,孤、孤好不同痛心。」

一旁的慕容恪,小心上前:「父王,事不宜遲,護送二人棺槨靈柩入我都中厚葬,擇其族人中良善子弟封官拜爵,莫使忠良之人寒心方為要務。」

「恪兒所言不錯,傳孤旨意,命人厚葬此二位忠良,靈位配享我燕國宗廟,著史臣撰寫功績刻石勒碑。擇其族中年幼子弟入太學,與王公功臣後代同讀。年長者按才任用,若有官吏者連升三級。」

「父王思慮周祥,霸兒送兩位忠良靈柩先行返都,沿途必小心嗬護王叔,定保其周全無事」。

慕容霸說完緩緩告退,叮囑醫官隨行侍奉,將慕容翰的病床下安裝支架和車輪,並在車輪四周包覆以稻草皮革等,毋使其顛簸。並吩咐手下親兵延請王城資深醫官,早做接應。一切準備妥當,不敢耽誤片刻,連夜出發。

此時已是深夜,燕王與眾將商議完畢,各自回營。

那慕容彪也星夜領軍前往威德城,霸兒護送慕容翰返回棘城。

廝殺了一晝夜的草原在夜幕的遮蓋下隱匿了流血,斷箭,殘甲。

「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有些人再也回不到,那懷夢之人的身旁。

宇文都城裡已是一片慌亂,大軍潰散,主將戰死,隻宇文逸豆歸和數名親兵退入都城裡。

那宇文逸豆歸進入其王帳,來不及褪下鎧甲就召見國相莫淺渾,忙問道:「國相,我錯聽涉夜乾之妄言,才遇此大敗,為今之計該如何是好?」

「單於莫急,吾已收到段蘭手書大趙天王石虎,已遣右將軍白勝、並州刺史王霸自甘鬆出發前來就我宇文部。事尚有轉圜,單於莫憂。」

宇文逸豆歸聽罷,懸著的心,放下大半,忽惡狠狠的道,「把那王車給我宰了,我宇文有今日之敗,還不是被那慕容翰害的,不殺此人,我咽不下這口氣。」

那帳下之人得令,欲傳令獄卒行刑。

「且慢,一刀結果他太便宜了」宇文逸豆歸惡狠狠的道:「吾聞中國有肉刑最甚者莫過於,大辟。國相你見多識廣,比大辟之刑更甚者為何刑?」

「上古有刑曰:磔。乃為刀子一片片割肉,受之者遭受割肉之痛而不立時斃命。」莫淺渾素來惡毒,此刻更是切中宇文逸豆歸下懷。

「傳令,讓那王車也常常那磔刑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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