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回 石遵商議計除石閔 石鑒反水聯合石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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鄴城琨華殿內

趙國宗室之中有勢力者,如:義陽王石鑒,汝陽王石琨,淮南王石昭,還有之前反叛如今押送回京的樂平王石苞等,齊聚在琨華殿內。yiwenxue

石遵看著眾弟弟們百感交集,走下禦座說道:「兄弟寥落,散落四方,好久沒有如此齊聚過了。」

一旁的石昭諷刺道:「是啊,但凡有點實力便蠢蠢欲動。石沖,石宣下場如此,皆身首異處。如今出鎮邊地沒多久,苞弟也有此念了?」

石苞汗顏不止,隻惶恐不已。石遵見此也一時無話,許久說道:「昔者,曹魏文帝、明帝子嗣不旺,為司馬宣王所趁。田常生子七十,散布所封城邑,齊政卒歸田氏。石閔本就是漢族餘後,先王因其勇略,收為義孫,其人本姓冉氏,豈能與我同心?今我石氏宗室被其俘獲皆遭屠戮,其代石氏簒立之心日顯。」

石遵輕輕撫扌莫石苞的肩膀說道:「先帝子嗣雖多,然能成事,掌軍事者除了襄國石衹外也就這殿中兄弟了。苞弟受旁人挑唆,如今幡然醒悟,朕當既往不咎,隻要我們兄弟能同心同德共禦外辱。」

見此石琨進言道:「皇兄,如今石閔又都總內外兵權,撫恤宮城禁衛將士,皆奏請為殿中員外將軍,封爵關外侯,原先王龍騰護衛也皆歸其麾下。昔者,晏子有雲:『齊政卒歸田氏。田氏雖無大德,以公權私,有德於民,民愛之。』今石閔用公器而謀私恩,廣植黨羽,更甚田氏。若長此以往,我趙國之內,再無石氏一族容身之所。」

石遵也贊同道:「琨弟所言甚是,那日朝堂之上,中書令孟準、左衛將軍王鸞已勸朕不許其奏請,要奪他兵權,神情甚為不悅,幾不把朕放在眼裡。如今其日漸跋扈,我趙國軍政幾為其把控。長此以往,我趙國不復我石氏所有。」

石昭上前進言,「石閔不臣之跡以日漸著,陛下,當速速決斷。」

石遵看向末座的石鑒,從進殿之時開始不發一言,石遵向他問道:「鑒弟,此事汝是何意?」

石鑒不意石遵問計於他,隻得附和道:「一切均奉陛下旨意。」

石琨隻嗤笑他,「看來石鑒隻欲做一安樂王爺。」

石鑒自嘲道:「我趙國仰賴諸位兄長之力,豈有我之事,臣弟願灑掃以待諸位。」

「罷了,」石遵環視眾位弟兄,「朕欲最近幾日除之,眾弟意下如何?」

眾人說道:「宜然。」

「豈有此等荒謬之事。」忽從內室傳來一陣尖利的聲音。

「鄭太後,鄭太後,不要進去,陛下和眾人商議大事。」旁邊的宦官再竭力勸阻。

「啪」鄭太後大怒,隻掌了楊環一巴掌,「你們這些閹豎,盡攛掇陛下行此大逆不道之事,人皆可誅。」

石遵諸弟見狀,尷尬不已,忙向石遵致意紛紛走出殿外,石鑒走到楊環邊上,隻向他撇了一眼,意味深長。楊環心中不解,如今情勢又不得脫,隻得在殿內侍奉,尋機再議。

如今殿內隻剩下鄭太後,石遵和楊環。隻聽到鄭太後氣憤不已,說道:「李城還兵,無棘奴,豈有今日,小驕縱之,何可遽殺!」

石遵被母親劈頭蓋臉的痛罵,一時語塞難以回答。鄭櫻桃因長子石邃之過,被先帝石虎多加貶斥,若非其忍辱負重,委曲求全豈有今日。石遵也因其母親之故,多得保全。這幾年忍辱負重,石遵也多愧對母親。

「汝兄石邃當年吾欲行冒頓之事,可惜外無援兵,內無重臣,顧不得行。今石閔傾心輔佐你,汝豈可寒他的心。」

一聽母後如此言語,石遵頓時妒意猶生,說道:「兒得帝位,實乃朕月匈中自有韜略,士卒傾心歸附,豈是石閔所能成。母後此言,是惜石閔與你同為漢人而相憐吧。」

「你!」鄭太後,長嘆一聲,「你如此不自知,隻不過應勢而立罷了。不錯,你母親是漢人,然今趙國羯氏雖為皇族,然國境之內十之七八都為漢人,若不能安撫石閔,乞活軍不聽你石氏一族號令,你這皇位豈能安穩?」

石遵神色稍緩,「母後之意且容兒再思量,」隨即說道,「楊環送母後回宮。」

楊環得令,隻得送鄭太後往後而去。事畢楊環欲回到石遵處復命,想起那時石鑒意味深長的眼神,心中久久不平,走路也有些心不在焉。隻在一個甬道上和一人撞上,正欲叫罵,卻見來人正是石鑒。

楊環忙上前攀談,「義陽王好興致,何故在宮中逗留?」

「楊總管,得陛下信賴,我等俱要與楊總管交好啊。」石鑒臉上卻是陰晴不定。

「哪裡,哪裡。大王乃陛下手足,我等侍奉還來不及,怎膽敢讓義陽王屈尊降貴。」

「楊總管,請看著這是何物?」

隻見石鑒拿起一塊令牌,卻是那日石沖闔府老小俱遭屠戮的黑衣人所配之令牌,外臣不可得,宮中內官憑職位之便唾手可得。

楊環略有慌張,隨即鎮定下來,「義陽王說笑了,此為何物?」

「果然有城府,你之一切我大體俱已知曉,你兄楊柸當能瞑目了。」

「你……」楊環卻是心中大駭。

幽平處中原極北之地,自古嚴寒。如今已近初冬,今年的雪下的格外的早。

燕國的大軍頂風冒雪,穿行在燕山崎嶇的山道裡。

「霸公子,新征士卒多畏嚴寒,如今大雪未停,我們是否稍事休整。」高弼策馬與慕容霸並行。

慕容霸正色道:「『厚而不能使,愛而不能令,亂而不能治。譬若驕子,不可用也。』非吾不愛惜士卒,然自古慈不掌兵。今暴嚴寒,士卒雖多畏之,然若能攻堅克難,斬關奪隘,比之嚴寒之難,亦何謂苦也。」

隻見慕容霸舉起馬鞭向前指去,「高弼,時機稍縱即逝,兵貴神速。如今趙國薊城守備空虛,精壯士卒盡沒於元氏,此時進軍,敵必自顧不暇。」

「道路艱澀,高嶺萬丈,若有一隊人馬受住這裡,我們當陷死地。」

「高參軍,如今鄴城將有巨變,趁趙國此時自顧不暇之際,速速進軍方為上策。」說完將一密報交於高弼一閱。

高弼閱過,笑道:「霸公子,藏著可真嚴實,趙國的皇位又要易主君了。看來是無人管這幽平的戰事了。」

「這趙國境內的段部如今也蠢蠢欲動,段勤已到絳幕意欲舉義旗反叛趙國。」慕容霸此時甚為得意,問道:「你知道這安樂的守軍是誰嗎?」

高弼不解的問道:「何人?」

慕容霸激昂道:「真乃天助我也,鄧恆。」

高弼喜道:「哈哈,他素畏將軍,有這豬頭將軍在,我燕軍薊城之日可下。」

「不錯,速速進軍。安樂城中囤積大量糧草,眾將士到安樂宴飲。」

鄴城之內確如慕容霸之言將要有巨變。

那日深夜,楊環悄悄到城中一隱秘的角落。

隻輕輕敲門,門人探頭張望,見四下無人,便領楊環到一府中僻靜之處歇息。

楊環見來人遲遲不來,萬分焦急,在室內踱步。不一會兒,咯吱,門開來。

一人身材魁梧,在昏暗的燭火下拖得好長。楊環慢慢走近,果是石閔。

楊環忿忿然道:「大將軍,你可害慘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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