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回 疏忽防備燕王遇襲 慕容霸奮力護燕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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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大公子經過門廳,李農忙叫住,喚道:「你三弟如何?」

「父親,還好隻是受了點皮外傷,未及髒腑。但看的出來,受到的驚嚇不輕,還睡著。」

李農長籲一口氣,忽變色道:「鄴城之內,誰有那麼大的膽子,竟敢對我兒下如此毒手。是誰……」

李農的大公子欲言又止,鼓足勇氣說道:「父親,這不明白的嗎?」

李農滿含恨意,隻道:「如今他已居帝位,富有四海,怎,怎還是不肯放過我們一家子。」

「父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魏帝是忌憚父親在乞活軍中人望,如今放眼魏國,隻有父親可與匹敵,自古共患難易,同富貴難。父親原本在前朝朝堂之上便是司空高位,冉閔居於父親之下,如今卻變成了一個是君,一個是臣,豈非沒有嫌隙?」

「嫌隙?」若李農大怒道,「若是嫌隙,當年陛下外出迎擊石琨、張舉之時,吾坐鎮鄴城,石鑒欲使命人趁亂奪取鄴城之時,吾便可因利乘便,一舉占據鄴城,收攏部卒,奪其大位,豈有今日之禍?如今信而見疑,忠而被誹,其不怪乎?」

「父親,時移世易,如今他是君,我們是臣。為其江山子嗣計量,必不容我們。」

李農坐下沉思良久。

「申鍾素怨父親位高權重,城中風聞,其屢屢向魏帝位進言,意欲除父親而後快。」

「大人,公子。」談話之時,府中老奴前來,「三公子醒了。」

此時在鄴宮的深處,栗特康一路小跑,隻匆匆進入冉閔寢宮,見冉閔寢宮燭火尚未熄滅,徑直向他禦榻側迎上去,「陛下,有眉目了。」

隻在這時一個婦人在一側,栗特康大囧,忙於退出,冉閔隻道:「這是我的發妻董氏,不是旁人,莫怪。」

栗特康隻不回避,抬頭緊盯了他一眼,眼神卻是略有恨意,董氏隻被他瞅得到渾身不舒服,對冉閔說道:「軍國大事,後宮不得乾政,臣妾告退。」

冉閔隻隨她去,隨即見栗特康還在直視她的背影,似心中頗有恨,笑道:「世人皆言做皇帝好,生殺大權皆在手中,天下美色盡收,夜夜可以淫樂,豈不知這登絕頂之時,也成了孤家寡人。」

聽完冉閔的話語,栗特康隻靜靜的說道:「陛下,若能得一人白首相依,心心相印,卻要放棄山河,陛下願意嗎?」

冉閔隻稍稍一愣,隨即平復道:「時也命也,若到這步已非人力所控。石韞,非……」

「陛下,李農果有問題?」栗特康隻扯開話題說道,「陛下可還記得當年的王擢嗎?」

冉閔回想起當年之事,「石沖之事,朕曾利用過他,懷有愧疚,故而自朕登基以來,王擢其人來去自便,如今有何事?」

栗特康隻緊盯著冉閔的眼睛說道:「陛下,王大人正是從襄國而返。」

「襄國?」冉閔眼睛不由得有一絲警覺,「那與李農何乾?「忽然問道,「有何證據?」

栗特康隻道:「證據就是李農的兒子,和襄國的敵兵。」

「其一:王統為求自保,照我之意手書給李農的三公子,三公子果真赴約。其二……」

正在說話間,內侍進殿說道:「陛下,邊關斥候有緊急軍報。」

「快請。」

隻見斥候,人不卸甲,忙將軍報呈給冉閔,邊退出。

冉閔匆匆瀏覽軍報,隻合上,將此軍報遞給栗特康,說道:「栗特康,果汝你之言,襄國餘胡,領兵來犯。」

「陛下,這還不足以證明李農反叛之心嗎?」

「汝先退下。」冉閔隻一時思緒尚未理清,便讓他先回去休息。

栗特康走後,董氏隻從殿後出來,對冉閔說道:「夫君,我總覺得栗特康這小子,心中有事?」

「此兒將門之後,朕正欲收胡人健兒以充實我軍,我看他確實忠勇,可堪大任,欲立此典型。」

董氏還是伸手小心點扶住冉閔的月匈膛,臉貼上來,說道:「畢竟他是胡人,臣妾心中還是有點不放心。」

冉閔撫扌莫著董氏,「朕已皆釋當年胡人之囚,招納四海胡人流民,如今我魏國兵員短缺,漢人多逃亡南方,若再固守胡漢之別,恐怕我魏國難於立足中原。」

董氏從他月匈懷裡抬起,看著冉閔說道:「胡漢之仇非一朝一夕所能化解,當日殺胡令……陛下可要多加防備才是。」

第二日,太武殿大朝冉閔一改前朝法服,著袞服有黻黼十二章,著平冕十二旈,復漢人式樣。朝臣也按時令著對應的五色朝服。

冉閔率先說道:「眾位愛卿,今襄國石氏餘孽石祗尚存,不懾服我大魏天威,逆天而行,竊居帝位,遣其相石琨舉十萬之眾來犯,現已據邯鄲。故鎮南將軍劉國,亦自繁陽起兵於合兵一處共謀伐魏,朕欲親率大軍伐之,諸卿可有異議。」

胡睦出列,手持笏板言道:「陛下乃萬乘之軀,不可輕易赴險。」

眾臣皆曰:「臣附議。」

冉閔卻是擺手,鎮定的說道:「非朕欲親身赴險,實乃來犯之人非等閒之輩。」

言及此,冉閔聲音竟有些顫動,「當年朕與姚弋仲,苻洪,劉寧,張賀度等共討梁犢之亂,連兵一處,掃盪叛亂。後張豺無道,矯立石世,吾等與故洛州刺史劉國俱集李城,共謀伐之。匡扶社稷,乾坤倒轉,想來也就一年的光景。如今已是各為其主,物是人非,再見之時卻已是刀兵相向。」

王泰上前道:「陛下承天景命,解民於倒懸,四海之望,天地至德,無出陛下者。陛下且不可因往日之恩情而因私廢公。」

冉閔隻回神笑道:「衛將軍果是直言進諫,朕隻這一瞬,念及並肩作戰之時,差點顧念私情。」

冉閔起身宣道:「敵自幾路來朕自一路去,朕自率精騎,直搗邯鄲迎戰石琨,其餘人等整備兵馬,拱衛鄴城。」

說完,冉閔看向李農,言道:「齊王,今朕自領大軍在外,鄴城之事悉付於卿,可否?」

聞聽此言,王泰卻是大急,毫不避諱,言道:「陛下孤身犯險,而使國都交付於一外人,末將心中不安。」

「唉?」冉閔笑道,「吾等起自微末,時勢使然。若當年無李農,李司空先在都中起勢,朕豈能朝南而坐,稱孤道寡,各位信不過李農,朕還信不過李農嗎?」

說著冉閔眼睛望向李農,四目相對,說道:「齊王,鄴城之事,相托,可否?」

李農隻出列叩首道:「臣不復陛下之重托,守好我魏國都城。」

冉閔點點頭,麵相群臣正聲說道:「既如此,眾愛卿悉數歸位,各司其職。朕領大軍不日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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