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五章 蟻族 (內城守衛戰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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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人樂得合不攏嘴,它說平時挺穩重的一個人,怎麼會無緣無故彪悍起來,原來留有後手啊!

「你太不夠意思了!」聽起來夜行人是在責怪行動長事前沒有把計劃說明白,但語氣上完全感受不出任何負麵情緒,極致的興奮始終占據主流。

「魔麵具」是一種神奇的狀態,它能將所有術者的情緒、感官聯係在一起,真正意義上達到感同身受。

強行橫插一腳的行動長雖然有了準備,但再一次感知這種奇妙的感覺,還是忍不住感嘆。

天地間仿佛有無數的自己在經歷無數的事情,生老病死、折磨痛苦,又大義凜然!

行動長及時收回情緒,它不能過多品嘗這些情感,一旦觸及太深,夾雜的一切就會把自我的意誌泯滅。

行屍走肉將成為這具身體的全部。

自動忽略夜行人的廢話,「本來你這麼死,不會有其它的事。可惜那些愚蠢的人吶!我現在到是有些理解你了。有些事,不是你想不為就不為的。」

「眨眼間,二十年吶,不覺得苦?」

時時壓製內心狂躁的情緒,要說這次的「魔麵具」與二十年之前有什麼不同。行動長隻有一種體會——更暴躁了!

或者說它們早就沒了當年的精力,過往的歲月讓它們舍去了什麼,又得到了什麼。這一刻行動長深有感觸。

烈正繁將一切看在眼中,行動長的話又勾勒出塵封已久的記憶,年輕時的意氣用事,當真可笑。

隻是現在……

結果互換的兩位,時間成了最大的嘲諷!

「所以說,你是專門為了等我?」抿了抿嘴,烈正繁吐出口中的淤血,半分鍾前,它還是一副疲憊不堪,隨時可能一腳登天的模樣,僅僅過了半分鍾,烈正繁蒼白的大臉便回復了血色,澎湃不止的力量不允許它如此懦弱。

隻是烈正繁的大臉依舊痛苦,這些用生命構築的強悍本就是一種折磨,每一分的加強,都代表這一個活生生的生命離開世間。

浮現在腦海中的「全家福」,在烈正繁心裡已大半模糊。

行動長神奇般沒有理會烈正繁,轉而壓抑著語氣朝向身後的夜行人說道:「聯通上了……」

夜行人一愣,額……不是不理我嗎?

「沒,不通。」簡明扼要,說明一切。

但夜行人轉而一想,似乎說得太絕對,連忙又解釋了一句,「少數。」

力量得到同樣增幅,行動長的感知力也上了一個層次。雖然不是感知強者,但「蟻觸」這件得天獨厚的神器彌補了短板。

此時行動長動動念頭,也能感知東店的全部。

跟他們預計的一樣,東店的家族開始了反撲。這些無利不起早的人,又有哪一個壯誌國家!

不出所料,它們會替自己解決在東店的一切麻煩。這場戰爭到了這裡,是該結束了。

攤開掌心,全身的黑色印記頓時停止擴張,仿佛是靈魂深處收到蠱惑,它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行動長的掌心處。

隨後,安定。

暴躁的黑色印記如同一群乖乖寶,不哭不鬧沿著手臂的長度,匯聚掌心,凝成一個空心球體。

鋒芒真容重見天日,那張滄桑老臉告訴了烈正繁,麵前這個男人好多的故事。

隻是瞬間,烈正繁的手便已觸碰到行動長的手腕,隨後而來一股強風猛烈沖擊,距離最近的行動長眼前短暫暈黑。

突然尖銳的刺痛插進皮膚,沒有恢復視覺之前,行動長極為不適,下意識甩動胳膊,卻發現原本輕盈的手臂如千鈞般沉重。

剎那視覺光芒,行動長恢復視力的第一時間,查明原因,那時烈正繁中年油膩的大臉深深印在麵前。

額頭碰額頭,鼻尖撞鼻尖。

片刻呆愣,行動長聚目無神,肌肉鬆弛,形如一攤爛肉,若不是烈正繁死死掐住它的手脖,早就攤到在地,生死不明。

此時匯聚而成的「魔麵具球體」見狀不妙,古話說識時務為俊傑,人在屋簷下啊!於是乎還沒等烈正繁發力,自己屁顛屁顛融進烏黑的皮膚上,沒有絲毫留戀。

瞬身術?

夜行人把一切看在眼裡,雖然時間很短,但湛啊……

它做了什麼讓你如此恐慌!

最後一絲黑色痕跡沒入身體,烈正繁呼出憋住的一口氣,它知道接下來等待它的將會是什麼。

或許這麼做不值得,以後可能發生的事都屬於推測,一旦子虛烏有,它這是在拿東店甚至東域的未來做陪葬。

血脈擁擠,剎那間烈正繁粗壯的手臂變換身形,掐住行動張手腕的指頭變成了尖銳的牙齒,握住整個手腕的掌心也縮成一張血盆小口,而連接掌心與身體的手臂伸直成一條細長的柳枝。

變換到如此,烈正繁的術打在行動長身上。

但強悍的術法並不會放過烈正繁,苛刻的條件下,烈正繁達成了目標,那便要留下代價。

柳枝不受控製的彎曲身體,小小的它卻有著大大的夢想,它要步入完全體!烈正繁的身體正好滿足所需的能量。

夜行人察覺出情況不對,這是什麼狗屁術,一上來就要噬主。

立馬調動魔力,它不能讓烈正繁死,沒完成任務之前,烈正繁還是一個好用的工具。

就在術法調動之際,「噗嗤」一聲,夜行人瞪大眼睛,停下動作。很顯然它沒想到烈正繁會這麼決絕——

自廢手臂!

連接身體的柳條就像是紮在大地裡的根,血脈連接著它們的一切,這不是簡單的拔一根蘿卜。

烈正繁抱著同歸於盡的心態,用大毅力硬將痛苦咽下。可悲的柳條還纏繞著僅剩的手臂,輕微用力。失去根本能量的它,又能做到如何。

不一會乾枯的顏色布滿全身,「嘎嘣嘎嘣」幾聲,節節寸斷。

杆蟲渡·無盡幻夢——

已成!

烈正繁突然有種釋然,在這刀光劍影,隨時都能身首異處的戰場中,這種釋然是多麼奇怪。

幾乎是同時,行動長和它摔在地上,一個安然可怕,不知生死,一個躁動折磨,生不如死。

烈正繁死死抓住破散的衣物,它失去的左臂上,雖然沒有血液肆意,但乾枯的侵蝕不僅作用柳條,更作用身體。

如果不進行壓製,烈正繁的結局定然會和柳條一樣,根節寸斷。

夜行人漫步上前,它倒談不上什麼害怕。行動長如果沒了,倒是省了它不少事。

異想天開的夜行人怎麼會不知道這是在癡人說夢。烈正繁殺不死它的,也殺不了。

同樣是「異能」的高手,夜行人雖不知道術的結果,但它也能踩得差不多。

杆蟲子嘛,小兒科的東西。

有這個空隙更好。夜行人會心一笑。它正愁找不到機會和偉大的正隊長聊聊,現在好了,得來全不費功夫。

等走到烈正繁身邊,烈正繁已經不行了。

大張的嘴巴一開一合,極力的想要吸進一口氣,可封鎖的身體關閉了體內一切流轉,不管是魔力、血液、空氣,統統停掉。

此時日益衰弱的身體和時刻增強的「魔麵具」發生大沖突,如是平常,烈正繁還能憋著一口氣對抗「枯萎」。

哪怕剩一口氣,對身體的熟練度,也能讓它自我拯救。

可「魔麵具」發動之下,烈正繁的實力與時劇增。更加強悍的實力會和衰弱的身體形成無法比擬的差距,差距一經形成,迅速擴大,一旦超出控製範圍,烈正繁隻能被兩股力量撕裂身體。

此時,正是這個時機。

夜行人習慣性瞥向行動長,果然最了解它的,還是你!

應該沒什麼大問題,蹲下身子,夜行人肆無忌憚地戳著行動長的臉蛋。

跟個死豬似的!

早在很久之前,行動長就把烈正繁的優劣告訴了軍隊。

烈正繁的術存在兩種限製,一個是達成施展術法的「基本要求」;一個是完成術法閉環的「必要條件」。

同時滿足兩種限製,烈正繁的術法才能施展成功。

而「魔麵具」正是打開這兩種限製的鑰匙,它可以讓烈正繁在短時間內無需達成任何條件。

可打開不代表著消失!

兩扇限製的大門還在那,隻不過之前通過這條路的人少,現在多了而已。路的本身沒有發生變化。

如「枯樹將死」,這種一定時間內,不斷重塑身體,維持強度的術法,它的施展條件必須是「別人對自己造成的打擊,導致生死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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