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許諾顯聖,店掌櫃倒頭就跪(1 / 2)
武鬆卻等的不耐煩了,啪的一下掏出5兩紋銀的小元寶,拍在桌麵上。
裡麵的店掌櫃連連給小二暗示,後者沒得法,有錢便是爺,收了銀錢後,又低頭篩了三碗。
武鬆一麵喝酒,一麵吃著熟牛肉,好不快哉。
隻一會,三碗酒又喝完了。
他便又催促道:「肉再來兩斤,酒也再來一些。」
店小二收了錢,又得店掌櫃示意,這下不勸了,好言難勸該死的鬼,他要喝就讓他喝,反正也不會少他酒錢。
隻一會,武鬆便喝了十多碗酒,四五斤牛肉,沒吃下的牛肉被他用紙包裹住塞進外套中,隨後哈哈哈的站了起來,身上搖搖晃晃,已經有了幾分醉意。
店小二找了些碎銀給他,一並幫許諾結了賬,眼見武鬆醉了,連忙上前攔住問道:「客官哪裡去?」
武鬆見又是這煩人的店小二,一把捏住牆邊的哨棒橫在月匈前,「怎麼又是你?我要去哪裡與你何乾?又沒有少你酒錢。」
後麵的掌櫃見兩人吵了起來,害怕出事,連忙出來說和,「客官,休惱。」
「你可見我家牆上的官司榜文?」
武鬆打了個酒嗝,渾然不以為意道:「甚麼榜文?」
店掌櫃指了指牆上貼著的一張白紙黑字榜文解釋道:「如今前麵景陽岡上,有隻吊睛白額大蟲,晚了便出來傷人,已經壞了三二十條大漢性命。」
「官府如今責令打獵捕戶,擒捉發落。可教往來客人,結夥成隊,於己、午、未三個時辰過岡,其餘時辰,不許過岡。」
「若有單身客人,更不許白日過岡,務必要等人結夥而過。這會正是未末申初時分,我見你走都不問人,害怕你白白枉送了自家性命。不如就在我家店裡稍作歇息,等湊夠了人數,在一齊好過岡子。」
武鬆聽了,哈哈大笑道:「我是清河縣人氏,這條景陽岡少說也也走過一二十遭。幾時見說有大蟲?」
「你休要拿這般鳥話來嚇我!便有大蟲,我也不怕。」
店掌櫃好意解釋道:「我是好意救你。你若不信,可過來看看這官司榜文。」
武鬆此番酒意上湧,去意已足,哪裡還有閒工夫去看榜文,他對著地麵狠狠呸了一口道:「你休要再勸!便真個有虎,老爺也不怕。你留我在家裡歇,莫不半夜三更要謀我財貨?害我性命?卻把鳥大蟲拿來唬嚇我?」
這一番言語,卻把店掌櫃惹怒了,「你看麼!我是一片好心,你反當作惡意,你不信我,那請隨便就好。」
「反正出了事,與我無關。」
武鬆再也不理會他,提著哨棒便走。
身後的許諾也讓店小二幫忙打包未吃完的牛肉,前腳跟著後腳一起追了出來,他赤果著上半身,一身結實均勻的肌肉看得店掌櫃愣了愣神。
許諾和武鬆不同,許諾皮膚白皙,又穿著一身富貴的麵料,看著就像個講道理的人,剛好店掌櫃和許諾做了兩樁生意,這前前後後可比武鬆那個二愣子好相處多了。
剛好店掌櫃還在門口氣惱,見許諾也要過岡,順口勸了一句,「客官,這前麵景陽岡裡麵,真有一頭吃人的大蟲,你休要和那個渾人一般不知其中的厲害。」
許諾聽後微微一笑,「正要向店家借一件順手的家夥,既然那大蟲憑白傷人性命,我便去將它打死,剛好為本地除掉一禍害。」
這一番話,直接將送牛肉出來的店小二和店掌櫃驚呆了。
今天可真是奇怪了,店裡麵的2個客人,口氣一個比一個大。
那可是吊睛白額大蟲,已經傷了二三十口人命,尋常人等隻身上去那不是送菜是什麼?
許諾見二人不信,轉頭向四周端詳了片刻,見門口的一棵大樹的樹杈上有一處鳥窩,距離地麵五六米高,那大樹粗若水桶,樹乾上光滑一片,並無任何可以攀爬的地方。
許諾指了指樹上鳥窩,「這鳥窩裡麵正好有三隻雛鳥,頂上空盪盪的也沒個避雨的地方,我去給它換個新地方安家。」
話音一落,許諾腳步曾曾曾的在地麵踏了幾步,整個人好似飛了起來。
他一腳踩在樹乾上借力,隨後繼續向上踏出兩腳,整個人憑空而起,如猿猴一般靈巧的竄到鳥窩下麵。
驚得上麵的一隻雌鳥噗嗤著翅膀飛走了,留下鳥窩中的三隻雛鳥。
許諾一手勾住樹枝,另一手將整個鳥窩端了下來,一個鯉魚翻身穩穩的落在地上。
許諾舉著鳥窩掃視了一圈,在屋簷下發現了一塊凸起的衡梁,直接當著二人的麵原地起跳,憑空躍起近2米,將鳥窩穩穩送到屋簷下的衡量凸起處。
啾啾……
盤旋在半空中的那頭雌鳥好似驚呆了,猶豫半響隻是不敢下來,在半空中不停的飛翔鳴叫。
店小二和店掌櫃對視了一眼,皆從彼此眼中見到了一股聳人聽聞的驚顫色,這還是人嗎?
這一下二人總算信了,兩人頓時一拔許諾褲腿,齊齊跪了下來,「原來是好漢當麵,真是瞎了我們的狗眼,快去,將好漢的上衣拿出來,那些酒錢就當是送給好漢趕路的盤纏,可不敢要好漢的衣物。」
許諾也不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