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給他係領帶(2 / 2)
平和卻透著不容置喙的力度,墨肆玨明白這老東西當真了。
臉頓時黑了,他就是隨口一提,哪知道他會想那麼多,還讓他學習打領帶,這不是要折騰死他嘛!
墨肆玨欲哭無淚,恨不得將自己剛才的話收回去。
他看向一旁照常悠閒看戲的墨一,轉了轉眼珠子,說道:「不麻煩你了,我讓墨一教我就好了。」
反正墨一有打領帶的習慣,他肯定能教好他。
莫名被點名的墨一眼皮不安分地跳了跳,抬頭正好與徐修元看過來的眼神撞在一起。
隻聽見他說道:「看來墨一會打領帶啊。」
語氣微微上揚,似乎有些驚訝,墨一卻聽出了一股危險的氣息來。
他看了眼兩眼毫無波瀾的徐修元,又看了眼眼睛發亮,期待他回應的主子,心裡暗暗發怵。
一股不好的預感升起,覺得自己要是站不好隊的話,肯定會很慘。
於是腦子快去轉了轉,墨一決定還是附和徐先生比較保險一點,畢竟他能遏製主子,他要是選了主子,徐先生肯定會收拾自己的。
不過兩三秒的時間,墨子就已經做了好決定,他看向徐修元,真誠地說道:「墨一不會。」
棄暗投明,才能明哲保身。
這相當於背叛的舉動讓墨肆玨咬牙切齒:「你睜著眼睛說瞎話呢,你脖子上係著的領帶難道不是你自己打的?!」
他實在沒有想到這家夥居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和他對著乾。
墨一瞥了一眼頸子上的領帶淡定「哦」了一聲,隨後三下兩下解了下來,揣進了衣兜裡,若無其事地說道:「這是我隨便亂係得。」
一係列的動作看得墨肆玨牙都快咬碎了,他隻覺得自己養了一個叛徒,關鍵時刻想也不想就胳膊肘往外拐。
徐修元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將拳頭放在嘴邊掩住快要溢出來的笑聲。
清了清嗓子開口:「阿肆,別掙紮了,我這也是為了你好。」
他的眼睛多了幾分沉靜:「墨氏集團遲早會交到你手上,作為掌權人,該學的東西還是要學。」
雖然現在公司由墨關那老匹夫把持著,但有他徐修元的,該是阿肆的誰也搶不走。
墨肆玨明顯地愣了一下,隨後擺擺手:「算了吧,且不說有老爺子把持著,就算沒有他,我向來自由慣了,可搞不定那麼大一個公司。」
「而且外界都傳我敗家呢,把墨氏交給我,就不怕我把它敗光了?」
雖然是這麼說,但緊繃著的下巴還是泄露了一絲不一樣的情緒。
徐修元知道他的想法,緩緩說道:「你從小就聰明,學東西也快,我相信你可以,至於外界的傳聞,你我不都清楚,那隻是障眼法麼。」
為了迷惑墨關的障眼法,阿肆是什麼樣的人,他比誰都清楚。
瞧著他還要再說,墨肆玨隻覺得頭疼得不行,本來今天這些糟糕事就讓他很不滿。
他不耐煩地撇撇嘴,上前推著他的輪椅出去,邊走邊說:「行了行了,你別說了,老子學還不行麼。」
隻要他一句話,自己哪裡敢不聽,真是被他拿捏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