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三十四章(1 / 2)

加入書籤

秋穗不懂為何他話頭轉的這麼快,但仍是如實說了:「沒有吧,奴婢沒聽兄長提起過。」

「我知道你兄長未成親,但有沒有過定親的對象……或是兩家、雙方有意向的對象?」傅灼之前也派人去葉台查過餘家,得到的消息也是餘豐年尚未婚娶,甚至連定親的對象也沒有。但這種事,很多也是不為外人所知的,所以他查到的未必準確。

秋穗是他嫡親的妹妹,此番兄妹二人又相聚了大半個月,應該算是無話不說,彼此間沒有秘密的。所以,問秋穗,應該能得到一個準確答案。

秋穗沒有遲疑,直接又搖了一下頭,還是之前的話:「沒有過。」怕郎主不信,她又多解釋了幾句,「奴婢兄長雖到了婚娶的年紀,但因這些年一直很忙,尚還無暇顧及自己的終身大事。而且他是仵作行當,小地方人比較信神鬼之說,或許畏懼,所以婚事可能也並不太順。」

「沒有就好。」傅灼應了一聲。

秋穗還在等他繼續說下去,但他說完這句後,就再沒有後話了。

秋穗猜不到他突然這麼問是什麼意思,好奇心被他勾起後,她也不肯輕易罷休,便笑著說:「郎主何故突然這樣問呢?是不是有好的人選,想給阿兄介紹保媒?」

傅灼幾乎是從鼻腔中輕哼出來的一聲,他目光深邃望著跟前之人,語氣散漫中又透著點責備之意,問她:「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喜歡當這個中間的媒人?」

秋穗知道他暗指自己撮合他和梁娘子一事,但秋穗並不在意,她隻腆著臉笑道:「郎主是外頭辦大事的人,自然是沒有閒情雅致忙姻緣這種事的,但奴婢是內宅侍奉的人,不比郎主忙碌,且眼界也小許多。照顧好郎主一應飲食起居才是奴婢的頭等大事,其中自然也包括郎主的終身大事啦。」

「你倒是會說。」見她言語「頂撞」,傅灼也並不生氣,隻是仍繼續同她閒扯道,「可惜了,怕是要叫你失望了。」

秋穗知道他可能暫時並沒有同梁娘子結親的意思,但這種事嘛,來來往往多接觸幾次,相互了解得更多些了,或許就能生了情意了。所以秋穗仍委婉勸他道:「郎主您先別急著拒絕,或許多接觸幾回,您就能喜歡了。」又說,「梁娘子不論出身,還是品貌,或是性情,都是極好的。而且還沾親帶故,日後她嫁到府上來,想和老太太還有侯夫人她們也能處得極好。內宅和睦,郎主您在外頭辦大事,是不是更沒了後顧之憂?」

秋穗說著說著,言語間便帶了誘哄之意。但她遊說的對象是傅灼,傅灼可並不吃她這一套。

傅灼就靜靜望著她在那邊吹得天花亂墜,等她吹完了,傅灼才冷靜著突然潑她一盆冷水道:「你是不是已經忘了老太太送你到我跟前來的用意了?你以為你這樣討好老太太,她就能把身契還你了?」又說,「你信不信,隻要我一句話,說要將你收了房,你看她老人家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秋穗嚇得一個激靈,徹底投了降。

她本來就沒有能同他談條件的資本!

秋穗道:「奴婢的身家性命都握在主家手上,奴婢的婚嫁自由肯定也是。奴婢其實每每都很慶幸,竟能侍奉這樣好的主家,先是老太太,再是郎主您。尤其是郎主您,您知道奴婢的心意,是最不會為難奴婢的。」

傅灼說:「那我若是為難了你,倒是我的不是了?在你心中,也就稱不上一句『好』了?」

「奴婢萬萬沒有這個意思的。」秋穗突然心累。

她也開始反省自己,為什麼要同他閒扯這些呢?

在郎主這樣的人麵前,不論是講心機,還是打口舌之戰,是能讓她占到便宜還是怎的?她為什麼那麼想不開,要開啟這個話頭。

相處久了,難道還不了解他嗎?他又什麼時候是能被她牽著鼻子走的。

想糊弄他,以言語麻痹他,簡直做夢。

一番較量下來,秋穗後背都起了冷汗。若再說下去,恐怕他能把自己再賣了,她還得在一旁拍手叫好呢。

秋穗忙適時打住了話頭,問了別的去:「郎主一會兒可要吃點夜宵?奴婢去準備。」

傅灼不過是興致來了逗她一逗,見她投了降,也就沒再繼續惹她,隻說:「算了,時間太晚了,不必再折騰。」說罷起身,往一旁長案邊去。

秋穗仍還記著他問兄長可有婚配之事,實在忍不下這個好奇心,秋穗跟了過去後,遲疑了幾番,還是問了出來:「那郎主為何突然問奴婢兄長可婚配了呢?」

傅灼已經走到了長案邊,聞聲瞥她一眼後,先坐了下來。

「你不知道?」傅灼反問她。

秋穗連連搖頭,一臉的困惑:「奴婢不知,還望郎主能解惑。」

傅灼卻並沒講,隻一邊抽了一旁摞在邊上的一卷案宗來看,一邊頭抬也沒抬一下,隻道:「不知道就算了。」

秋穗:「……」

但見他這會兒開始忙碌起來,秋穗知道不能再繼續打擾,於是識趣的退到了一邊去。這些日子都是這樣,郎主在家時,她也能跟著進來看點書,順便侍奉他筆墨。見他這會兒並不需要侍奉筆墨,秋穗則拿了這幾日在看的一本書,自己默默坐去了窗下看。

秋穗離開且安靜下來後,傅灼才又抬眸朝她看來一眼。見她也心安了下來,沉浸到了中去,臉上也再無浮躁之意,傅灼又收回目光,認真忙起手中事來。

但秋穗顯然沒忘了這事,次日午間再去提刑司衙門送飯食時,秋穗趁傅灼人暫時沒在,悄悄問了哥哥道:「阿兄,這幾日郎主有沒同你提過公務之外的事?」

「公務之外的事?」餘豐年詫異。

「嗯。」秋穗一邊忙著將飯菜一樣樣從食盒中拿出,一邊悄悄注意著身後左右,小心著不被人聽去,一邊則繼續同兄長悄悄說話道,「昨兒晚上回去,郎主突然向我打聽你的事,問我你在鄉下時有沒有談婚論嫁過。」

餘豐年愣住。

顯然,他也不知上峰這樣打探的緣由。

「他可還說了什麼?」餘豐年繼續打探。

餘豐年倒不擔心上峰打探自己什麼,隻是他同妹妹關係如此敏感,他挺怕他談及這些事的。自己怎樣都無所謂,但妹妹是無論如何也得帶走的。

「沒有了。」秋穗搖搖頭,見兄長此番表情很是嚴肅,她也鄭重道,「我追問他了,他還反問我一句,說我竟然不知道?然後說我不知道就算了。」

「他沒提你的事?」比起自己的事來,餘豐年顯然更關心妹妹的事。

但秋穗在兄長麵前是盡量報喜不報憂的,郎主昨天其實也有說嚇唬或者是敲打她的話,但這樣的話秋穗肯定不會同自己兄長說,所以她搖頭:「沒有。」

餘豐年若有所思了一番,然後笑起來:「那就沒什麼,別擔心。許是他見我年紀也不小了,便想打探一下我的情況。又或者,隻是閒來無事,隨口提了一嘴而已。隻要他沒說要留你在府上,就都不是什麼大事,放心吧。」

秋穗心想,他就不是那愛管閒事的人。既特意提了,自然有他特意提出的道理在。不過,本來問兄長也隻是為了打探他有沒有同樣問過兄長這個問題,既然打探到了,再說下去也沒必要,秋穗便不提了。

正好這會兒傅灼也出來了,秋穗便站在他身旁為他夾菜布菜,再沒說話。

*

傅灼和梁晴芳在遇仙樓用飯一事,被一個熟人瞧見了。那熟人心下好奇,便打探了一番,於是七傳八傳之下,消息便傳去了梁家夫婦耳中。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其他相关阅读: 致我最討厭的你 穿成科舉文男主他堂哥 野馬 國師怎麼還是黑化了 不露聲色 真酒是最強遊戲製作人 太宰連夜爬上崆峒山 雄蟲99%都是人類 璀璨人生 達達利亞是Arch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