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四十封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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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膚上觸到溫熱的濕感,周然鬆了唇,睜開眼。

「怎麼了?」他抬手用指腹抹了抹岑蔚的眼角。

岑蔚搖搖頭,重新摟緊他的脖子,整個人埋在他懷裡。

周然的懷抱永遠寬大而溫暖,他的毛衣柔軟,包括摟著她時胳膊的力度都恰到好處。

像獨屬於她的殼一樣,岑蔚突然就踏實了,她的神經在不斷鬆弛,她現在舒服到就想這麼睡去。

「我覺得我好像是回家了。」她趴著周然肩頭,鼻間是他身上的好聞淡香。

很奇怪,算起來他們隻是短暫地當過一個月的室友而已。

可回到他身邊,對岑蔚來說就像回到家。

周然雙手捧住她的臉頰,讓她抬眸對上他的眼睛。

眼眶紅紅的,眼下還有淚痕,他的手似乎可以包住她的整張臉,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岑蔚現在有些可憐巴巴。

她專注地看著自己,眼底的情緒濃鬱而深摯。

那會是愛嗎?

周然不敢去仔細辨認。

他的一顆心正在劇烈顫動,連手都是麻的。

這可比直白地說出「我愛你」更讓他招架不住。

周然口勿在岑蔚的額頭上,張開雙臂環住她,簡直想把她揉進懷裡。

他輕輕嘆聲氣,說:「終於把你找回來了。」

岑蔚用下巴蹭了蹭他,問:「等很久了嗎?」

周然反問她:「你說呢?」

岑蔚破涕為笑,軟了語氣撒嬌道:「對不起嘛,我那段時間真沒法談戀愛,讓你忍那麼辛苦。」

周然說:「也有忍不住的時候。」

岑蔚立刻想到:「『好看,喜歡』那次?」

周然嗯了聲,坦白說:「那天在外麵喝酒,一不留神就發出去了。」

「就知道你是喝多了。」岑蔚嗔怪道,「我那天嚇死了好嗎?我微信裡還有你的下屬。」

「我知道,所以後來刪了。」

岑蔚問:「那你知道我為什麼要發第二遍嗎?」

「不知道我評論什麼?」

岑蔚抿嘴笑起來,有些話終於可以敞開說了:「你那段時間突然頻繁發朋友圈,我還擔心過你是不是和別人談戀愛了。」

周然說:「我都是發給誰看的,心裡沒數啊?」

岑蔚小聲嘀咕:「我怕是我自作多情嘛。」

周然的大手移到她後腦勺,揉了揉她的頭發:「怎麼會。」

他說:「我就是想,萬一你會好奇我過得怎麼樣呢。」

「我好奇死了。」岑蔚又抱住他,她現在恨不得長到他身上去,「你說我們倆算起來認識十幾年了,那會兒我才發現我們都沒什麼共同好友。好不容易等到智穎結婚,那天又撞上學生藝考,我出來沒一會兒就被催著回去,都沒和你好好說幾句話。」

周然輕拍著她的背,溫聲安慰她:「以後有的是時間。」

「嗯。」岑蔚點點頭,心尖發燙。

「以後」,這麼個稀鬆平常的詞現在聽來卻好浪漫。

雖然一切已成定局,但周然還是忍不住好奇,他問岑蔚:「要是我一直不回來找你,你怎麼辦?」

「那天在街上遇到你之前,我剛重新修改好我的簡歷。」岑蔚直起身看著他,「等我姐辦完婚禮,我就去蓉城找你。」

周然低下頭扌莫了扌莫額心,釋然地鬆了口氣,他說:「原來還是我先沒忍住。」

這一天尋常又波瀾起伏,夜已深,岑蔚牽著他的手晃了晃:「我好像有點困了。」

「那走吧。」周然打橫抱起她,掂了掂問,「現在有一百斤嗎?」

「九十六七吧。」

周然蹙眉:「掉了十幾斤?」

岑蔚點點頭,又猛地意識到不對:「你怎麼知道我以前多重?」

周然的回答言簡意賅:「抱過,猜的。」

岑蔚提起一口氣,一臉戒備地看著他。

周然垂眸瞥了眼,勾唇笑了:「就你以前那飲食習慣,已經算不錯了。」

岑蔚撅了撅嘴。

臥室在二樓,周然抱著她上樓梯,問:「是不是誰給你灌輸身材焦慮了?」

岑蔚否認:「沒有。」

「好好吃飯,你胖點比較好看。」

岑蔚開始鑽他話裡的牛角尖:「意思我現在不好看咯?」

周然愣住,無奈地輕笑了聲:「我發現你也重返二十歲了。」

岑蔚嚴謹道:「我是十九。」

「行,十九。」

周然在開關前停下,對岑蔚說:「左邊那個。」

岑蔚抬手摁下,啪嗒一聲,走廊裡亮起燈光。

她發現整間公寓的布置和格局都和蓉城的那間很像,不免猜測道:「你是特意找的嗎?」

周然回答說:「也不是特意,看房子的時候剛好遇到。」

他從櫃子裡給岑蔚拿了新的牙刷和毛巾。

擠好牙膏後,周然遞給她時故意說:「喏,你喜歡吃的。」

岑蔚白他一眼,接過牙刷。

冬天乾燥,洗完臉岑蔚問:「你有沒有麵霜啊?」

周然從架子上取下一個玻璃罐。

岑蔚打開瓶蓋,男士的,香味很淡,但也隻能湊活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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