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13章(2 / 2)
「啊……那好,謝謝。」
辻本涉人接過了羽生伊吹的明信片,後者則禮貌性地笑了笑,很快轉身離開了。
奇怪,他和眼前這個人很熟嗎?
還是說羽生律師本身就是自來熟的性格?
「看來我們大名鼎鼎的辻本警官又被人搭訕了嘛~」
鬆田陣平略帶戲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而辻本涉人依舊望著手中的那張明信片,表情有些沉默。
「是羽生伊吹律師。」辻本涉人將手中的明信片遞給了對方,
「我不太清楚他為什麼要留給我聯係方式,我看上去像是會打官司的人嗎?」
「我怎麼知道?可能隻是單純的崇拜你?」鬆田陣平扌莫著下巴思考道。
「我不清楚。」辻本涉人搖搖頭,
「不過他給我的感覺很不舒服。」
「不舒服?」
「大概是……熱情過頭?給人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辻本涉人想了想,
「雖然他好像對誰都這樣。」
「可能是職業特殊性?不過我也不怎麼喜歡那家夥。」望著不遠處還在恭維毛利小五郎的年輕男人,鬆田陣平不爽地眯起了眼睛,
「也可能是我個人的原因吧……」
「嗯。」
辻本涉人坐直了身體,沒再回答。
他總覺得事情似乎有哪裡不對勁,但是一時半會又不好探究。
隻是悠真好像又斷線了。
希望悠真這次能好好休息一下,別再亂來了吧。
·
等到諸伏景光回到房間時,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左右的時間了。
黑發的男人打開了洗臉池的水,和往常一樣,他很快就褪去原本的偽裝,那張蒼老的男人的臉也漸漸變成了原本熟悉的模樣。
今天他見到了自己許久未見的友人,這已經很難得了。
降穀零還是和以前一樣,沒什麼太大的變化。但是他的性格卻沉穩了很多,而且……看得出來,他現在過的並不算壞。
雖然不能繼續陪伴他,但是諸伏景光還是很高興自己能夠通過這種方式來保護他。
因為他最近都很聽話,格倫茨酒才默許他去見了降穀零一麵
身為格倫茨酒唯一信任的人,諸伏景光要做的事情有很多。
偽裝,處理現場,掩蓋真相,以及……去做一些見不得光的東西。
他已經很熟練了。
「我要處理掉我的未婚夫。」
那個女人的臉上露出了高傲的表情,甚至連眉頭都沒動一下,
「想要搶我們家的財產?開什麼玩笑。錢不是問題,想辦法把人給我處理了就好。」
「那麼,如你所願。」
格倫茨酒居然真的接下了這個任務。
最開始諸伏景光還不理解為什麼格倫茨酒會接下這個任務,但是當他注意到辻本涉人也出現在這裡時,瞬間明白對方想做什麼了。
他隻是單純的想要保護他的兄長而已。
關於[a],諸伏景光倒是沒什麼了解。不過他知道辻本悠真一直在奉命追殺的那個人也曾是組織的一員,而他的代號為aska(阿拉斯加),大概就是傳聞中的a。
a極其殘忍,是個以殺人為樂趣的愉悅犯,他曾經是組織內的一位高層成員圈養的狂犬,也是組織裡讓人極為忌憚的存在。
然而結在某一天,a突然從組織內消失不見了。
得知了消息的辻本悠真接到了拷問aska的命令,他幾乎用盡了所有肉/體加精神折磨的方式,最終給了黑衣組織一份完美的答案。
然而a卻在即將被槍決時逃走了。
現在的情況稍微有點麻煩,畢竟辻本悠真基本上把仇恨值拉滿了,a想要殺死他也很正常。
唯一讓諸伏景光感到困惑的是……a為什麼會盯上辻本涉人?
這大概就是探知範圍內的盲區了。
天色已經蒙蒙亮,房間裡的燈沒有打開,顯得氣氛有些陰暗。
諸伏景光向來比辻本悠真先回來,並且要一直等到對方回家之後才能睡覺。
不過今天的情況可能有些不太妙。
從剛才起,諸伏景光就嗅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格倫茨酒出事了??
黑發青年的心中莫名浮起不太妙的預感,他下意識地向著門關的方向走去,卻在拐彎的那一瞬間愣住了。
銀發的青年虛弱地側臥在地上,長發淩亂地散開。那張向來高傲不可一世的臉卻變得無比虛弱,甚至露出了忍耐和痛苦的表情。
他受傷了?
可是誰能夠傷到他??
「腹部……」
似乎注意到了諸伏景光的到來,青年才緩緩說出了第一句話,
「腹部的傷,包紮一下。」
隻是簡短的話,幾乎用掉了他全部的力氣。
「是a嗎?」
諸伏景光走了過去,他半蹲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揭開了對方月要間的衣料,很快看到明顯被刀紮穿的痕跡。
傷口簡直慘不忍睹。
可是……既然出現了這種程度的傷,為什麼他還能安然無恙地演過一整天??
「他不是一直想殺了我嗎?這很奇怪?」辻本悠真冷笑。
傷口是在見到涉人之前就出現了。
因為完全不放心,那天晚上他提前檢查了辻本涉人的房間,然而就在打開對方房間的那一刻,他恰好就撞上了藏在辻本涉人門後的機關設施。
就算辻本悠真反應的夠快,也依舊沒能躲過這一刀。
可是……如果在那裡倒下,一定會被人發現身份。
好在技能組還是很靠譜的,辻本悠真扭曲著臉發動了技能[痛感延遲],能夠將傷口全部延遲到一天以後,但代價是傷口的疼痛感會翻三倍,延遲的時間越長,翻的倍數也就越多。
不過還好,不是涉人先開的門。
起碼最糟糕的事情沒有發生。
唯一麻煩的是,這次a隱藏的很好,他依舊沒能抓住對方。
辻本悠真的眸子黯淡了下來。
該死。
結果到了最後……他還是什麼都做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