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3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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辻本涉人最終還是沉沉地睡了過去。

諸伏景光原本以為在得知了辻本悠真的情況後辻本涉人會崩潰,但是他的態度卻想象中的還要平靜。

麵對古穀川仁和諸伏景光的注視,銀發男人眸子隻是一點點黯淡了下來,像是熄滅的燈火。

但是再一次抬起頭,他的聲音卻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我明白了。我會好好休息的。不用擔心我,你們也快點去休息吧。」

「涉人君……」

可越是這樣的平靜,卻越讓人愈加不安。

他真的能夠做到徹底釋懷嗎?他真的能接受自己的弟弟遭遇這種事情嗎??

怎麼可能。

兩人沉默地看著辻本涉人再一次安靜地躺了下來,蓋好了被子就入睡了。

有那麼一瞬間,他們似乎能夠感受到辻本涉人的痛苦,但是辻本涉人卻一如既往地將這些情緒藏進了心中。

很明顯,他不想給他們添麻煩。

「我們走吧。」古穀川仁拍了拍諸伏景光的肩膀,

「你也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晚上早點睡。」

「嗯……」

諸伏景光最後向後看了一眼,很快跟著古穀川仁離開了房間。

如果辻本涉人的情緒能夠表現的更加明顯一點,甚至抓著他罵一頓或許都會讓他好受很多。

可越是這樣包容的行為,越是讓他感到難過。

辻本悠真和辻本涉人明顯是兩個性格的人。

辻本涉人從來都很直接,並且總是比任何人要更先冷靜下來。而辻本悠真任性且自我,在不需要偽裝的情況下從來不掩飾自己的喜怒哀樂,這樣反倒是讓諸伏景光覺得更好親近些。

起碼辻本悠真有一段時間的精神確實牽連在他的身上。

他能夠感受到辻本悠真內心的痛苦,也能夠感受到對方偶爾表現出來的疲憊和妥協。明明有幾次他都快要踩到對方的底線了,可辻本悠真還是包容了他。

如果他能早一點發現對方臥底的身份,或許他也能對他更加溫柔點吧。

諸伏景光的眸子裡晃過一瞬間的悔恨。

可是已經回不去了。

沒有他陪在身邊的辻本悠真,接下來又該怎麼辦才好?

·

此時此刻,黑衣組織內部。

「我覺得你需要解釋一下,格倫茨酒。」

琴酒居高臨下地望著打著哈欠的男人,臉色極為難看,

「為什麼辻本涉人會逃走?」

黑衣組織內部出現了巨大的漏洞,具體點來說,就是出現了叛徒。

原本預備的實驗體一夜之間突然消失,按照其他人所說,他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監控看上去沒什麼問題,誰也不知道辻本涉人是怎麼逃走的。

唯一能夠直接聯係上關係的是格倫茨酒,但是對方卻依舊一臉坦然,完全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你在說什麼啊,這件事和我有哪怕半毛錢的關係嗎?」辻本悠真環抱著手臂,

「別隨便誣陷人,琴酒。說到底和辻本涉人關係最為親密的人應該是你不是嗎?」

「我那天在外麵出任務,怎麼可能會是我?」琴酒眯起了眼睛。

「是嗎?我那天身體不舒服在休息,又怎麼可能是我呢?」辻本悠真聳聳肩。

「你以為我看不出來?把證據銷毀了就能安心遠離懷疑?」琴酒冷笑道,

「能夠黑掉組織內係統,假扮成我的樣子帶走辻本涉人的人,除了你還有誰?」

「我怎麼就不能說是因為有人故意想栽贓我才偽造出這種假象?琴酒,你懷疑人起碼拿出證據好嗎?用你那毫無用處甚至錯過無數臥底的靈敏的鼻子來判斷是非,是否有些太過於可笑了呢?」辻本悠真毫不留情地嘲諷著。

「夠了。」

朗姆的聲音從黑暗中響起,聽得出來他已經很不耐煩了,

「實驗體已經逃走就算了,既然如此,我可以肯定黑衣組織內部有臥底。」

「格倫茨酒,雖然我也不是很想懷疑你,但是你的嫌疑確實是最大的。」

「我知道。」

辻本悠真安靜地站在一側,倒是接受了對方的說法。

其實事實怎麼樣大家都心知肚明,隻是在拿不出證據的情況下,他們確實無法正當地對辻本悠真做些什麼。

「如果我們需要對你的身份進行鑒定,你也一定不會拒絕吧,格倫茨酒?」朗姆詢問道。

「說的好像我有拒絕的權力一樣。」辻本悠真嗤笑道。

「朗姆,你又是什麼意思?」琴酒很明顯不高興了,

「格倫茨酒的嫌疑很大,我認為這已經是很明顯的事情了。」

「沒錯,就算這件事情和格倫茨酒無關,辻本涉人的逃離也和格倫茨酒的疏忽有著不可分離的關係吧?」貝爾摩德撩著一頭秀麗的金發,笑容甜美,

「格倫茨酒先生,向來嚴謹從不會出現疏漏的您,怎麼會連一個被注射麻藥過度昏迷的人的逃離都無法察覺呢,這很奇怪哦。」

「……」

辻本悠真沉默不語。

房間裡的每一個人都對他不再信任,雖然從最開始起他們也從未給予過他信任。

但是身為黑衣組織的一員,一旦失去了所有人的信任,下場也不用多說了。

甚至琴酒沒有直接對著自己開槍,恐怕也是出自於上麵的命令。否則他不可能會活著見到琴酒。

「我需要休息和調養。我認為這並沒有什麼問題。況且這段時間組織的情報工作也全部都是我在接手,你能保證在這種高強度工作情況下還能察覺到一隻老鼠的逃離嗎?」辻本悠真挑眉。

格倫茨酒的身體狀況組織裡的人都很清楚。

因為a讓他受傷後,格倫茨酒的身體每況愈下,差到幾乎連續幾天都消失不見。雖然組織裡有醫生檢查過他的身體,但是也紛紛表示需要長時間的調養,而不是高強度的工作。

組織不需要沒有價值的人,辻本悠真從來都知曉這一點。

所以他也很少讓自己放假,即便拖著病體也能一直保持高強度的工作。

「我們確實沒能關心好格倫茨酒的身體,不如先把工作放一放,順便[休養一段時間],如何?」

暗中似乎有聲音傳達而來,所有人都看向了辻本悠真,眸子裡的視線不言而喻。

「這個提議倒是不錯。」琴酒滿意了。

「哎,可憐的小家夥。」貝爾摩德搖了搖頭。

「我贊同boss的選擇。」朗姆也漸漸退回了黑暗之中。

無數的影子向著角落處逼近,終於逼到了懸崖的邊緣。

辻本悠真的脊背貼在冰冷的牆壁上,冷眼望著從周遭傳來的戲謔目光,一言不發。

覺得他沒有利用價值了?想要讓他代替辻本涉人成為實驗品?這還真是會廢物利用啊。

明明知道他的身體狀況極差,卻依舊做出這樣的選擇……

果然是開始懷疑他了吧?但是又沒有確鑿的證據,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逼迫他。

「如果格倫茨酒先生心中沒有芥蒂,應該也不會拒絕這樣善意的舉動吧?」朗姆的聲音微微壓低,

「還是說,格倫茨酒先生對此有什麼意見呢?」

「沒有。」

能有什麼意見?

既然都打算將他推下深淵,也就不可能給予他回去的路了。

一隻粗暴的手扯住了他的衣領,借由著向前的拉扯力,辻本悠真被迫踉蹌著跟著那位研究人員向著房間走去。

情報工作暫時轉交給波本處理,而他則需要好好地[調養]一下身體。

隻是從頭到尾,這位年輕的組織成員也尚未露出一絲反抗和激烈的表情,他像是即將爆發的火山,壓抑著極為不安定的情緒。

「你倒是和辻本涉人有點相似。」琴酒冷不丁道。

「是嗎?如果懷疑的話,或許你可以用dna檢測測試一下。」辻本悠真的眸子抬起,

「比起從我的口中得到的消息,你應該更信任從我的身體上得到的消息吧?」

「看來你很有自知之明。」

注視著躺在手術椅上的格倫茨酒,琴酒的表情倒是很愉快,

「希望你等會別疼地哭出來。」

「什——」

辻本悠真的瞳孔停滯了一秒,手指伴隨著針管的插入驟然蜷縮了起來。

對於一般人來說隻是針刺一下的疼痛感而已,但是對於他來說卻堪比刀子切割著身體。

該死……

「和我猜測的一樣,格倫茨酒應該是敏感體質,我記得他對疼痛的反應程度比一般人更加清晰。」醫生的聲音響起,

「讓我猜猜,你經歷過那場實驗嗎?」

「什麼實驗?」辻本悠真扭過頭,眉頭疼地皺起。

「一個致力於培養天才的集團,他們會通過藥物強行開發大腦,但是也會帶來一定的副作用。」那位醫生抓住了他的手臂,尋找著血管的位置,

「接受實驗的人大腦會被進一步開發,他們會比一般人擁有更強的記憶力和分析能力,但是他們對於疼痛感的感知力也會增加十幾倍。」

「所以,你其實很怕疼吧?」

……

是在試探他的來歷嗎?看來boss對他的調查早就開始了啊。

「你不如直接殺了我來得快。」辻本悠真露出了毫不掩飾的嘲諷笑容,並且跳過了對方的詢問,

「切割屍體數據不會更方便嗎?」

「這麼珍貴的實驗體我可不敢隨便破壞。」醫生也笑了,他溫柔地撫扌莫著男人的側臉,語氣卻讓人不寒而瑟,

「不過放心,我們不會像對待辻本涉人那樣對待你,你太脆弱了,簡直像是用玻璃製成的,稍微用力點就會被捏碎,所以研究的過程我們也會非常小心。」

「在那之前,先讓我們在這裡度過一段愉快的時光好了。」

那管藥劑放在距離他不遠處的位置,透明管裡的那紅色液體莫名紮眼。

·

次日清晨,醫院裡。

就算經歷了這麼多事,辻本涉人的生物鍾也相當精準。

他安靜地躺在被子裡,感受著完全寂靜的世界,同時也看到了滾動在眼前的彈幕。

【我被刀傻了。】

【阿巴阿巴阿巴……我也傻了,我完全傻了。】

【我現在隻想哭,救命……最後悠真留在黑暗之中,看著他們一點點消失在門口的時候,我的眼淚直接掉下來嗚嗚嗚……】

【他把活下去的希望給了兄長和hiro,救命……我死掉了,我死的透透的了,媽的,我被刀成碎片了。】

【所以悠真怎麼看都是紅方啊!其實兄弟倆都是紅方吧!!為什麼死活不願意告訴你哥哥啊!!你不知道他真的很擔心你嗎!!】

【哥哥和弟弟都是笨蛋!笨蛋!!你們總是為了對方考慮結果把自己弄傷了!!就不能多關心一下自己嗎八嘎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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