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2 / 2)
「你們在外麵等著就好,我要自己一個人進去見他。記得給我一把槍,我不會殺死他,這隻是誘導的必要性。」
既然是馴養的狂犬,起碼也要體現一些被馴養的價值吧?
他還是對自己的訓犬技術很有信心的。
·
「研究結果怎麼樣了?」
兩天的時間過去後,琴酒很快過來詢問了相關事項。
那位穿著嚴密的醫生正在做記錄,在聽到琴酒的聲音時才抬起頭,
「您是說從x出來的那位實驗體嗎?研究出來的數據很不錯,大概知道了大腦被開發的程度和身體疼痛感的反應,以及帶來的相關副作用。」
說到這裡,醫生頓了頓,才繼續道:
「不過說真的,不打算對他進行催眠或者引導詢問嗎?你們一直懷疑他是叛徒,不如直接詢問比較好吧?」
「不需要,這也是boss的命令。」琴酒的聲音沒什麼起伏,
「如果他真的是x的實驗體,催眠或者引導對他來說是沒用的。他們的人專門訓練過對抗洗腦和催眠的潛意識訓練,況且就算用藥物強製引導,他那副身體恐怕也支撐不了。」
格倫茨酒的身體太脆弱了,就算是進行實驗研究,他也幾經昏迷過去。
不過組織的研究人員比想象中的還要嚴謹,每次都踩在底線上,直到對方疼的昏迷過去才會暫時休息幾分鍾。
強製意識清醒是有必要的,實驗體的思維反應也是記錄的過程之一。
至於實驗體本身的感受,這不在他們的關心範圍內。
「我可要說……那隻野貓真的很不好惹啊,我就稍微試探了一下他的瞳孔,差點沒被對方咬斷手指,太凶了。」醫生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上的傷,表情很無奈。
「什麼時候給他注射研究的那份藥物?」琴酒直接了當的問道,
「黑衣組織需要他,他一個人就能做不少人的情報任務,利用價值很大。」
「當然沒問題,經過改良,藥物不會損傷他的身體和智力,僅僅是剝奪記憶而已。」醫生微笑道,
「您打算讓他看到的第一個人是誰?」
「隨便,是誰都無所謂。」琴酒別開眸子。
「是因為不是那位先生,所以您才會無所謂嗎?」
「不要去試探你不該知道的東西,做好你本職的工作就好。」男人的眼神危險了起來。
「我明白了,是我冒犯了,琴酒大人。」醫生很快垂眸道歉,
「大概在明天等他的身體狀況稍微好一點時就能進行實驗了,經過這一番試驗後,藥物應該也會改進,如果重新用在那位大人身上的話,大概效果也會好很多。」
「哼,那就好。」
跟著醫生走入房間時,琴酒很快看到了幾乎快要失去意識的銀發青年。
格倫茨酒平日裡總是喜歡用一副高高在上的語氣冷嘲熱諷,簡直像是刺蝟轉世。要不是他能力足夠優秀,恐怕朗姆那家夥都不能容忍格倫茨酒如此肆意妄為的性格。
可現在的他像是被抽掉了脊梁骨那般癱軟在實驗椅上,手腕因為過度掙紮被勒出紅色的痕跡。他的衣服幾乎被冷汗浸透了,簡直像是剛剛從水裡打撈出來。
男人的臉傾向一側,頭發緊貼著蒼白的脖頸,眸子像是渙散了一樣,似乎感知不到任何人的接近。
「讓他休息一會吧。」醫生冷不丁道,
「他也夠慘了,要知道當他露出那副驚恐的表情的時候,就算是我也心軟了一下。
「你隻要完成組織安排的任務就足夠了,不要做多餘的事情。」琴酒的臉沉了下來,
「組織沒打算處死他已經算慈悲了,如果是我下手,他不可能活到現在。」
「我不會做多餘的事情,這也是為了實驗過程更順利嘛。」
……
思緒似乎清醒一點了。
但是察覺到身上痛苦到極點的折磨感,他覺得還不如完全昏迷過去。
到底怎樣才能結束?這才過去僅僅三天而已。
還是說,他要永遠被困在這種地方嗎?
好疼啊……
似乎隱約聽到了什麼人交流的聲音,辻本悠真的手指虛弱地動彈了一下,而他的腦海中也逐漸響起了細碎的聲音。
[判……判斷……]
[記憶……盒子……加載……]
[安裝……成功……]
……
·
關押a所在的禁閉室位於相當隱蔽的地方。
由於a的特殊性,他被單獨關押在隔間。據說a極度暴躁,性格也烈的很,根本不服從管教,一般的監獄也關押不了他。
「本來是想審訊出一點結果來,結果那家夥就連關押都成了問題,之前的監獄他連續打傷了其他的囚犯,最終不得已才關在了這種地方。」
古穀川仁將槍遞到了辻本涉人的手中,鄭重其事道:
「如果他想殺了你,你可以直接開槍,不要猶豫。你自己的安全最重要。」
「我知道,謝謝您的關心。」辻本涉人道了謝。
「你啊,什麼都好,就是太喜歡壓迫自己了。」古穀川仁嘆了口氣,
「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辻本涉人笑了笑,沒有做出相應的回應。
「你一個人真的沒問題嗎?」諸伏景光問道,
「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一起幫忙。」
「我還是一個人進去吧。」辻本涉人搖搖頭,
「你們一起去的話恐怕我就真的什麼都問不出來了。我大概知道a是什麼樣的人,他不會信任你們的。」
「注意安全。」降穀零神色復雜道。
「我會的,等我的好消息吧。」
辻本涉人將槍支藏在了深邃的口袋裡,轉身推開了那扇厚重的鐵門。
從這裡到禁閉室有一段距離,房間裡陰暗的很,這也讓辻本涉人莫名覺得有些惡心。
他還是記得那時候自己被關在禁閉室的日子。
聽不到任何聲音,也什麼都看不到,甚至被剝奪了對時間的感知。
這也導致他現在極為厭惡這種黑暗的環境。
辻本涉人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並且拉開了走廊的燈。那扇在走廊盡頭的門呈現在他的麵前,像是通往地獄的門。
細微去感受,似乎還能聽到男人的嘶吼聲,簡直像是關押了一頭野獸。
銀發的警官在門前停下,摁下了門把手。
「吱呀——」
被捆綁在椅子上的a還在奮力掙紮著,他的雙手被鐐銬反鎖在後麵,甚至臉上還帶了止咬器——據說他在監獄的時候曾經活生生的咬掉了另外一個人犯人的耳朵,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戴上了這玩意。
這麼看好像越來越像犬類了。
辻本涉人的思維開始發散。
「是您嗎!!!果然是您啊!!!」
a在注意到進來的人時,整個人瞬間興奮了起來,
「您想起來了嗎!!您是來找我的嗎!!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隻要我能做!我都會第一時間幫您——」
「砰!」
辻本涉人在對方的腳邊開了一槍,成功止住了對方的詢問。
「你很吵,能不能安靜點?」
辻本涉人皺起眉頭,看得出來他的心情很不好。
黑發的男人瞬間安靜下來了,隻是那雙抬起的紅眸依舊帶著點犬類生物特有的委屈感。
「第一,是我。第二,我確實想起來了,第三,我找你是希望你能幫我做一件事情。」
辻本涉人拉了張椅子在他的對麵坐下,他略微抬起頭,雙手握著那把槍,表情淡漠,
「我問你問題的時候你才能回答,我不想再重復第三遍了——我不喜歡不聽話的狗。隻要我想,我隨時能在這裡殺了你。」
a迅速地點了點頭,眼中的欣喜簡直要溢出來了。
「我其實是臥底在警視廳的。而我從頭到尾都記得一切。」辻本涉人開始演了,
「我沒想到你會做出這麼偏激的舉動,甚至背叛了黑衣組織,這讓我對你很失望。」
「您……您真的想起來了?」a小心翼翼問道。
「砰!」
又是一槍,打中了對方麵前的桌子。
a下意識地哆嗦了一下。
「我沒有讓你開口的時候不要開口,我現在的心情很不好,懂嗎?」
辻本涉人的語氣不經意間變得暴躁了起來,a也很明顯感知到了這一點,嘴巴閉地更緊了。
「我從頭到尾都沒有忘掉你,我隻是厭煩了想把你丟掉而已。不過現在又有了點興趣,所以把你撿回來了。」辻本涉人把玩著手中的槍,麵無表情地說著渣男語錄,
「你隻要聽從我的命令,我就不會第二次丟棄你。我希望你能夠聽話,而不是做出之前那樣的愚蠢行動。」
「還有,隨隨便便殺人可不是聽話的狗會做出的行為。我很討厭你這麼做,下一次在我沒有準許的情況下殺人,我會用你的方式去殺死你。」
a一個勁地點著頭,嗚咽著不敢出聲。
「很好。」辻本涉人終於展露了一點笑容,
「那麼,接下來我來要求你做點事情……就算是為了我,你能代替我回黑衣組織一趟嗎?」
「我需要你把我的行蹤透露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