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37章加更(1 / 2)
「你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嗎?」
辻本涉人放下手中的通訊器,好奇地看向了手腕還在顫抖的男人。
「不……不是……」
炸彈犯囁嚅著,似乎很害怕頂撞到了這位脾氣不好的警官。
「那你害怕什麼?」辻本涉人不解,
「這種事情沒什麼好害怕的吧?這裡也沒有人,你的所作所為不會傷害到任何一個無辜之人。這不比你之前玩的殺人遊戲心理負擔好太多了?」
「還是說你其實是心理變態?那我就要好好思考一下我對你的態度了。」
「我,我不是,我沒有……」
男人真的快要哭出來了。
他原本以為對方會憎惡自己,甚至宣泄憤怒的情緒在他的身上。沒想到他壓根沒有提及自己失聰的事情,反而催促著他快點乾活。
鬼知道這個男人的腦回路裡到底在想什麼!!!
辻本涉人還在發消息。
他讓阿拉斯加將琴酒的內線告知了他。其實他確實知道琴酒的電話是多少,隻是他還是想再確認一遍。
沒想到琴酒是個頗為懷舊的人,不僅僅車和槍都是老物,就連手機也很少換。
「炸彈綁好了?」辻本涉人留了個眼神給對方。
「綁好了!」男人打了個激靈。
「那很好,還有一段時間,自己去旁邊涼快吧。」辻本涉人收回目光。
「我明白了……」
壓迫感促使他臣服於眼前這個男人,那種混天然產生的恐懼感,絕對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形成的。
他曾經看過一本書,據說位居高位的人一般都會經歷一個過程,從最開始的激進到後來的逐漸平靜從容,而辻本涉人給他的感覺正是那份被時光沉澱的平靜。
當優勢占據在他手中的時候,他依舊覺得自己殺不了眼前的這個男人。
處理好炸彈犯的歸宿後,辻本涉人撥通了某個電話,同時也走到了七樓最深處的一座玻璃天台上。
從這裡向下看去,許多尚未完成的鋼筋混泥土還混在一起,因為一些原因暫時停工,但是過段時間就能夠繼續建造了。
可惜,他們估計得重新來過。
【涉人到底在乾什麼啊!!這種時候不應該保護好自己先去和悠真見麵嗎???】
【我倒是覺得涉人肯定有自己的計劃,估計是想引誘琴酒來到自己這邊吧?】
【總感覺涉人其實也很在意琴酒吧?不過那份在意不是身為友人的在意,更像是某種宿敵感!!】
【我又開始腦補各種小劇場了!!可惡!相愛相殺也很不錯啊!!】
【得了吧!之前涉人可是差點被琴酒洗腦啊!!嗑c也適可而止吧!!】
【孩子隻想嗑點兄弟組的親情向……孩子這段時間都被刀傻了,再刀下去真的不行了嗚嗚嗚……】
【琴酒你怎麼敢的啊!!居然敢弟控的哥哥!!你這是在找死啊!!】
【我感覺涉人肯定在搞大事情!!嘿嘿嘿,期待看涉人坑一波琴酒!!】
……
彈幕看上去比他還要激動。
不過有些事情他們確實也猜中了。
他想要報復琴酒,不至於殺死他,也要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當然,教訓的過程中不小心造成了意外死亡,那也不是他能夠掌控的事情。
他討厭不聽話的狂犬,無論是a還是琴酒,他都無法徹底信任他們。
一次的機會被浪費掉,就沒有下一次了,
「哢——」
在他對麵的電梯緩緩打開,辻本涉人放下了手機,他微微仰起頭,看向了出現在電梯口的男人。
「捉迷藏的遊戲終於玩膩了嗎?」
銀發綠眸的男人一步步緊逼,最終在距離辻本涉人百來米的位置停了下來。
兩人就這樣對視著,空氣似乎就此膠著。
「捉迷藏?噗,琴酒你真會說笑啊。」辻本涉人笑了笑,
「可是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從來都不喜歡捉迷藏,我比較喜歡玩黃金礦工。」
「……黃金礦工?」被辻本涉人的話繞了一下,琴酒愣住了。
「你不會連黃金礦工都不知道吧!琴酒你沒有童年的嗎!」辻本涉人不高興。
「少和我說這些,我既然來找你,你也應該知道我的目的。」琴酒眯起眼睛,
「這一次不要再做無謂的反抗了,你的計劃已經敗露,你也沒有繼續躲藏下去的必要了。」
這一番話確實是威脅的語句,但論對峙,辻本涉人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打的過對方。
更何況琴酒身後還有其他外援,而他是一個人來的。
然而辻本涉人一點都不慌,他甚至沒有回答對方的威脅。
顯然,他月匈有成竹。
「說起來。每次玩黃金礦工,我享受的從來都不是不是挖礦的過程。」
辻本涉人慢吞吞地拿出了懷裡的按鈕,同時向後退了一步,來到了樓梯口位置,
「我有和你說過嗎?比起挖礦,我更喜歡炸礦。」
在琴酒愕然的目光下,辻本涉人摁下了遙/控/炸/彈的按鈕。
「砰!!!」
炸彈爆炸的那一刻,琴酒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向著一側躲避了過去。然而巨大的爆炸聲還是震碎了玻璃和水泥牆塊,無數厚重的金屬板材從天而降,幾乎立刻要砸到他的身上,甚至在他的臉上劃出了一道血痕。
「你居然敢耍我!!!」
琴酒咬牙切齒道,然而他依舊得躲開無數崩塌的高層建築物,震碎的玻璃和水泥塊如同雨水般掉落,不得已的情況下,他隻好閃身躲進了一處角落,然而這並不能讓他避開危險。
接二連三的炸彈開始了連環爆炸,威脅也接踵而至。
他根本沒有任何地方可逃。
「你給我站住!!!」
伯/萊/塔的子彈從辻本涉人的臉側擦過,然而辻本涉人完全不在乎琴酒的掙紮,臉上的笑意甚至更加過分。
「別那麼暴躁。玩得開心,琴酒。」
辻本涉人轉身,不顧對方幾乎要殺死他的目光,很快消失在了樓梯的視野裡。
【悖論模擬分析:當目標對象:琴酒站在特定的位置遭遇炸彈爆炸後對方可能走的幾條路線分析……】
【分析結果:該路線傷亡率程度最大,但不會對其他樓層造成過量損傷,請問您是否選擇改路線??】
【是。】
悖論模擬的作用除了用在自己的身上,還可以用在其他人的身上。
按照悖論模擬的分析,那些炸彈幾乎都在放在致命處。如果琴酒想躲開連環爆炸,就隻能躲進配電室,這是唯一的生存之路。
可是他一旦躲進去,無數的水泥塊就會將配電箱的門徹底堵死,在警察接他來蹲橘子之前,恐怕是沒辦法從裡麵出去了。
辻本涉人承認他很損,但是這也是琴酒先損在前的。
可惜下幾層有人,如果在無人區的話,他說不定還能玩的更大點。
辻本涉人注視著連環爆炸引起的塌方,嘴角的笑意卻逐漸消失了,
「你做了錯誤的事情,傷害了我和我最重要的人,這就是我對你的復仇。」
不過,如果你能活下來的話,說不定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呢。
·
十分鍾前,杯戶商場。
降穀零還在和沖矢昴低氣壓。
「所以你連人都沒看好就一個人出門??你好歹多看兩眼吧??那麼大一個活人你也能看丟??」
雖然和沖矢昴沒有直接矛盾,但是介於本身的厭惡加上對方確實沒乾好事,降穀零的心情還是很糟糕的。
「我怎麼知道他會從家裡跑出去,我明明記得有鎖門。」沖矢昴別開目光。
他確實沒想到對方會用追蹤儀,更不知道他到底是從什麼地方掏出那種他從未見過的貼片的。
那家夥再怎麼天才也不至於手搓追蹤儀吧??雖然眼下看來好像真的有可能是這樣。
估計自家的東西都被他拆的差不多了,但是他藏的很好,所以沖矢昴本人沒有發現而已。
「你真的是fbi的探員,真不愧是那個國家的走狗,連追蹤儀貼在身上都不知道,說出去恐怕會被人笑話吧?」降穀零完全沒有放過任何一個嘲諷赤井秀一的機會。
「那種事情我怎麼可能想的到??一個失憶的人,知道外麵有人在追殺自己,正常來說都不會跟著跑出去吧?」沖矢昴有點不高興了,
「您也不用如此憤怒,說到底確實是我輕敵了,但是這和你又有什麼關係呢?」
「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吧!!要是那家夥碰到了組織的人,後果絕對不堪設想!!」
「換成你可不一定做的比我好,而且我怎麼知道你什麼時候變成這麼不理智的人了?」
「比起那個,還是先去找到那家夥到底丟在哪裡了吧。既然你都和他相處了這麼一會,至少比我要更了解他吧?」
……
降穀零都快愁的金發變白發了。
他就沒指望過赤井秀一在照顧人方麵有什麼特殊的才能。好吧,雖然說辻本悠真本身可能也比較留心眼,恐怕之前溫順或者聽話的舉動讓對方誤以他很聽話,然後才抓準時間溜出去了吧?
他倒是有聽說過諸伏景光說過一些關於辻本悠真的事情,再加上自己的理解,也大概知道對方是個難搞的主。
不如說和他的兄長是完全互補的性格吧。
「你現在在哪裡?」
降穀零的耳麥處突然傳來了辻本涉人的聲音。
「我在四樓——你有什麼事嗎?」降穀零問道。
「你的朋友找到辻本悠真了,不用擔心他。還有,這座商場裡被安置了炸彈,我已經通知爆/破/處處理掉了,你要是和那位昴先生在一起的話,就和諸伏景光暫時會和吧,我等會就來找你。」
辻本涉人說完後就掛斷了通訊,同時發送了定位圖給他。
居然已經找到了??還是hiro找到的??
這到底是什麼神奇的磁力效應……
不過考慮到諸伏景光的靠譜性,降穀零對此還是很放心的。
「他沒事了。」降穀零放下耳麥,看向沖矢昴,
「你現在和我一起去找我的朋友,這也是辻本警官要求的。」
「為什麼要我一起?」沖矢昴不解。
「你也可以拒絕,但是這件事情你確實有一定的責任。」降穀零看著他。
「是嗎?說得好像你們看的住一樣。」沖矢昴微笑著懟道。
「你——」
兩人原本打算繼續懟下去,然而這時候降穀零也注意到了一些不太對勁的地方。
四周異樣的目光似乎也逐漸集中了過來。其中不少四五十歲的女人還在小聲討論著,看向他們的眼中帶著震撼和奇怪的神情。
「真是活久見啊……兩個大男人討論帶孩子的事情??他們該不會是那種關係吧??」
「就算是那種關係對孩子也得上心吧??現在的年輕人啊……」
「這種事情我看得多了,一個個都喜歡把責任往對方身上推,一點責任心都沒有。」
「哎,那孩子過的也肯定不是很容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