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69章(2 / 2)
【我覺得餐車長也很可疑哎,剛才一直向著涉人的方向看……】
【餐車長好像是自己人?我有看到他和基德對話來著??】
【怎麼可能是四選一啦,怎麼看還是那三個人比較可疑吧?】
【這三個人都用可疑的眼神看著涉人哎,可惡啊,這次的受害者不會是涉人吧??】
【我開始害怕了……】
……
服務生,富二代,以及寶石鑒定家。
辻本涉人的視線從這三個人的麵前一掃而過,心中悄悄記下了他們的名字。
倒水的服務員,八田夕菜,看上去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服務員,頭發整整齊齊地盤在腦後,笑起來臉上會有酒窩。
富二代,熊穀時江,穿著一身宛若暴發戶般的奢華衣服,肥厚的手指上敲打著桌麵,恨不得把自己的聲音傳遍整個餐廳。
寶石鑒定師,古市五月,戴著眼鏡的寶石鑒定師。看上去倒是一副文縐縐的樣子,視線的餘光卻一直忍不住地向著他的方向看。
又是經典三選一啊。
辻本涉人倒是覺得餐車長沒什麼問題,不過問題來了,三選一的受害者會是誰?
該不會真的是他吧??可是boss不至於針對他,還是說另有其因??
辻本涉人的手指輕輕蓋在了酒杯上,陷入了沉思。
[辻本涉人,我勸你最好別玩花招,你的行動我了如指掌,無論你想乾什麼,我都會收入眼底。]
這是boss半個小時前給他發的消息。
辻本涉人壓抑住臉上不悅的神情,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這種被人監視的感覺並不算好……但是一想到曾經的悠真也是這樣生活在那個家夥的眼皮下時,他又突然說不出話了。
在之前交流的過程中他察覺到了悠真的情緒,隻是那時候的他並不能太多表露出自己的情緒——他將悠真的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起碼不能太早給予對方內心壓力。
銀發青年微微眯起眼睛,表麵依舊不動聲色。
琴酒似乎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不過這一次他難得很耐心,起碼在辻本涉人的麵前沒有表露過分的情緒。
「交接人什麼時候來?」琴酒皺起眉頭,
「我們已經等了一個上午了。」
「可能接下來一個星期都是這樣。」辻本涉人笑了笑,
「畢竟那位先生也是相當警惕的人呢,這可不是由我說了算。」
雖然辻本涉人滿口答應會從交接人手中拿到寶石,可直到現在他也隻是坐在這裡發呆而已。
辻本涉人到底想乾什麼???
「稍安勿躁。」辻本涉人淡淡道,
「他會來的,你隻需要知道這一點就好。」
就在這時,那位一直在暗中打量著他的服務員八田夕菜也終於走上前來了。她微笑著將手中的餐盤端了上去,同時稍稍欠身,對辻本涉人禮貌道:
「先生,這是您點的餐——您還需要什麼嗎?」
「不需要了。」
辻本涉人看了對方一眼,卻發現了對方眼中不易察覺的笑意。
「還有什麼事嗎?」辻本涉人莫名地看了他一眼。
「沒什麼沒什麼!!隻是覺得您看著挺麵熟!!」八田夕菜有些不好意思地擺了擺手,
「是我冒犯了!真的很抱歉!!」
「……」
等到八田夕菜走遠之後,辻本涉人才嚴肅地看向了琴酒:
「說起來,我看上去像是很容易被搭訕的樣子嗎?」
「你問我乾什麼??」
琴酒的臉都要黑成碳了。
結果還是不了了之。
不過看琴酒的表情,他似乎也並不了解這三個人的事情,接下來的三選一事件應該和琴酒沒什麼關係。
還是說這是和酒廠無關的事件???
辻本涉人拿起了手中的餐刀,正準備解開眼前的餐具時,臉上的表情卻突然一愣。
他看到了——
在厚實的餐蓋下麵,紅色的數字瘋狂地跳躍著,似乎在進行生命的倒計時。
炸彈??是誰放在這裡的???
辻本涉人二話不說,徑直拉開了一側的窗戶,將即將爆炸的炸彈以拋物線的模式向外扔了出去——在這個迅速的過程中他進行了無數次模擬,確認不會牽扯到任何人的情況下直接將炸彈處理掉了。
「砰!!!」
當劇烈的爆炸聲在空中響起的那一刻,四周的乘客們臉色都驟然變化,顯然他們意識到了什麼。
「怎麼回事??有人偷襲這位先生??」
「剛剛那是炸彈吧!?絕對是炸彈吧??所以為什麼會有人把炸彈放在餐盤裡啊!!」
「那位先生您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沒有。」
辻本涉人拍了拍袖子,眸子裡浮起一層陰影。
有人想要殺死他。
他倒是有思考過是不是boss準備對他下手,可這種拙劣的暗殺手段怎麼看都不像是黑衣組織出身——
更何況琴酒還坐在他的對麵,如果對方想要出手,琴酒必然也會受傷。
「剛才端上盤子的人是八田小姐吧?」就在這時,一位戴著兜帽的青年冷不丁道,
「如果盤子裡裝的不是食物,八田夕菜小姐不應該第一個反應過來麼?您為什麼還是將食物端了上來?」
「我……」
突然被點名的八田夕菜臉色煞白,她無措地顫抖著雙手,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餵!你這家夥怎麼就知道八田小姐就是凶手啊!你以為你是誰??或許八田小姐隻是沒注意到呢!?哪有你這樣誣陷人的啊!!」
其中一名客人大概是看不下去了,還是沒忍住多說了一句。
「我可沒說八田夕菜小姐就是凶手。」青年攤手道,
「我隻是覺得很奇怪而已,還是說八田夕菜小姐覺得我提出的問題不好回答呢?」
「不是這樣!!」八田夕菜急忙解釋道,
「我,我真的沒有注意到這個……我當時稍微有點走神,是我的錯,但是我真的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這位先生啊!!」
「餵,我說!」
一旁的毛利蘭終於看不下去了,上前製止了對方的進一步詢問,
「別對女孩子那麼凶,我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總之,八田小姐怎麼看都不像是安置炸彈的凶手吧?要不要先進一步調查後再來判斷呢?」
那個女孩看上去都快哭了,毛利蘭還是下意識覺得對方不可能是凶手,出於保護欲站了出來。
可是眼前的青年為什麼看上去那麼眼熟?
「是嗎?」
青年笑了笑,卻突然伸出手,摘掉了自己的兜帽。
就在他這麼做的下一秒鍾,就連辻本涉人身邊坐著的琴酒都愣了一下。而站在一旁的毛利蘭則下意識地捂住了嘴,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這麼說肯定有我的依據,不過我並沒有想要弄哭女孩子的意思。」
名為工藤新一的少年揚起臉,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可以的話,需要我幫忙解釋一下前因後果嗎?」
「……」
望著驟然增多的彈幕,辻本涉人扶住了自己的額頭,突然感到一陣心累。
讓這家夥低調果然是相當困難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