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畢業,大動作(1 / 2)
完成了自己對大學三年所獲得成就的匯報,蘇陸停下了聲音,背景音樂又一次放了起來,一直站在旁邊的校長走了上去,然後將禮儀小姐手中的托盤裡的證書和其他獎勵遞到了蘇陸的手上,同時相互握了握手。
「希望以後能見到你的更多成果。」校長說道。
蘇陸笑著說:我會的。」
校長點了點頭,然後便和蘇陸一起麵向照相師傅,留下了一張合影。
在更為激烈的掌聲中,校長走了下去,蘇陸卻繼續留在了台上,並且重新站到了演講台前,等候著聽眾們的掌聲結束,同時翻開了他準備好的演講稿。
雖然他本身完全可以脫稿,但不脫稿顯得更加嚴謹,也更加正式一些。
而台下的觀眾們發現蘇陸本該離去而未離去,而且還將他手上的那個藍色資料夾翻開了,於是聲音也逐漸便小了起來,知道他要繼續講話了。
很快,掌聲基本停下,蘇陸露出一個笑容,對著麥克風開口道:「當然,三年大學生活,它給我留下的並不僅僅隻是我那些獲得的成就,或者是現在給我頒發的這個獎項,而是記憶。
「我和在場不少大四甚至研究生的學長一樣,都將離開這個校園,而和我同屆的大三同學們,也將迎來大學的最後一年,而大二大一的學弟學妹們,你們還有至少兩到三年的時間繼續在大學中享受最後的避風港。但我們都明白的是,這段時光,短暫而又長久,就像我們過去十幾年的人生,仿佛眨眼間就過去了。人生可能有三十三個三年,二十五個四年,但卻隻有一次大學,也隻有一次青春。青春供我們揮灑,也供我們任性。」
「而大學就是承載我們青春記憶的場所,它和青春一樣彌足珍貴,然而,青春和大學,看似是讓我們放縱的時間和地點,其實它是我們從平平穩穩的陸地上,步入暗流湧動的海洋之前,中間的那處碼頭,你將在這個碼頭,駕駛著你的船向大海吹起沖鋒號。因而,碼頭並不僅僅是用來讓你領略海洋的美景,或是看著別人的船一帆風順地駛出,然後又滿載而歸的回來,而是用來觀察麵前的海況,確定你的目標和方向,然後選擇你的船,給它裝上帆,裝上舵等等,總而言之,把你的船打造的盡量好一些,避免它說翻就翻了。你也不要看著別人的船前往的方向似乎海況很好就跟著別人去了,因為你可能忽略了別人的船是什麼樣子的,又是用什麼作為動力的。」
「如果別人的父母開的船是一艘遠洋遊輪,那麼他開的船或許就是個快艇,或者是個小型遊輪,這時候你看到自己的船隻是個小帆船,甚至是個木船,而且還沒有槳,全靠浪做動力,你也沒必要去羨慕別人,因為你隻需要想一想,泰坦尼克號都能翻船呢。」
下麵響起一片笑聲,但聽懂了蘇陸話中意思的,卻都麵露沉思之色。
坐在第一排的學校領導都聚精會神地聽著蘇陸的演講,聽到他這段富含深意的講話,卻又摻雜了幽默的因素在裡麵,讓學生們更容易接受,都不由點了點頭。
校長問向坐在他旁邊的人:「蘇陸的演講稿是他自己寫的吧?」
「是的。」
校長點了點頭,繼續看向台上口若懸河的蘇陸,演講的內容字字珠璣,看似都是些不搭邊的事情,卻富含了深刻的道理,這些道理也正是大學生們所應該理解的。
校長嘖嘖道:「這個年輕人,寫演講稿,和演講都這麼出色嗎?」
他思考了一下,說道:「到時候把他演講的視頻放到咱們官網上吧,非常有價值。」
他旁邊的那位學校領導點點頭,笑道:「我也這麼覺得。」
……
「我們行走在『厚德博學、經濟匡時』的校訓下,呼吸著滬海這座世界一流城市的空氣,我們是滬海財經大學的學子,注定要為母校的榮譽增光添彩。」
「校訓將成為我們的信念,大學會成為我們的閱歷,不管未來身處何地,它們都將成為我們的有力武器。」
「所以當各位加入到這裡,就會被銘刻上屬於滬財的標記。母校情是任何人都無法擺脫的,因為這裡是自己可以罵,但別人不可以罵的地方。」
「那麼,就加油吧,努力的為自己的母校帶來榮光,也不要讓自己的大學和青春留下悔恨。希望每一位校友,在畢業之後,都不會在回首幾年的大學生活時,會因為自己虛度過的光陰而感到悔恨,那時候你所留下的,是哪怕在和別人提起時,都能夠驕傲地說出來的回憶。」
「在最後,奉送一首詩贈予諸位:滬城龍光映牛鬥,海闊淵深潛龍遊。財經匡時雖長久,大而學之道自留。」
乾淨利落的講完,蘇陸合上了手中的演講稿,然後來到了主席台中間,向著觀眾席鄭重鞠躬。
而每一位觀眾也適時地送上了掌聲。
校領導們在鼓掌的同時,又回憶起蘇陸在最後送上的那首詩,顯然是沒聽過的,那就是他自己寫的。
很快,就有一位領導反應過來,笑著說道:「這首詩好啊,專門送給咱們大學的啊。」
其他沒聽清或是一時半會回想不起來的便問道:「為什麼?」
「他這個七言絕句,每一句開頭的字組合起來,就是滬海財大嘛,這不就是專門送給咱們學校的,以後別人想盜用都不行。」
很快就有人回想了起來,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校長笑道:「不錯,先是用了兩個典故,然後又用上校訓,同時也有激勵的內容在裡麵,雖然整體上不是很優秀,但也值得稱贊了。」
其他校領導們都點了點頭。
而此時,台上的蘇陸也在掌聲中下了台,主持人重新上台,做了最後的總結致辭,並宣布今天的大會圓滿結束。
觀眾們開始有序離場,學生組織的乾事們開始清理現場,在晚上十點左右之後,大禮堂的燈便熄滅了,而這也象征著有些人將徹底地離開這個學校。
蘇陸雙手插在兜裡,漫步在校園小路上,旁邊昏暗的街燈微微亮著,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寧詩緣也陪著他,走在旁邊,一隻胳膊挽著蘇陸,靠在他的身上,靜靜的享受著經過剛才喧囂後的一段寧靜的時光。
寧詩緣已經畢業了,四月份就畢業了,她的論文發在了《jfe》上,雖然不像蘇陸發的金融雜誌那麼出名,但也是國際頂級的金融期刊之一了。
她當時都沒想過自己的論文還能過被《jfe》收錄,如果不是蘇陸的攛掇,她還真不會去考慮,哪怕她也覺得自己這篇論文寫得十分不錯。
而且,本來她的論文也不應該那麼快就過了稿,而且在今年三月份就登刊了,按照道理來說怎麼也得排上幾個月的隊才能得到審核,然後五六月份才行吧,結果卻莫名的提前了這麼幾個月。一直感到不解的她去問了蘇陸後,蘇陸就給她說:「你也不看看你的論文二作是誰。」
這一下她就釋然了。
她是論文的一作,而二作掛的便是蘇陸的名字,蘇陸在金融界的名氣那可是槓槓的,人家見到二作掛著他的名字,自然就提起了重視,於是很快就過了編輯審核,接著又很快地通過了專家審核,於是就在三月份登上了刊。
至於她論文裡麵提到的那個案例,經過幾個月的時間,收獲了不錯的反響,包括引用次數也不斷地提高,這讓寧詩緣感到無比的鬱悶,為什麼她自己親手寫出的內容沒多少人在意,偏偏蘇陸給她的那個案例卻得到了重視。
不過不管如何,她也因為論文的刊登,滿足了學院規定的博士生畢業條件,張教授也就批準了她的畢業手續。
雖然畢業了,寧詩緣還是住在滬海,在溯源基金中工作,並且陪著蘇陸一直到了他今天的畢業。
「你明天就去辦畢業手續了嗎?」寧詩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