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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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醋了

「對不愛的人叫見色起意,對愛的人,那叫一見鍾情。」

晏回青愣了兩秒,倉皇站起身:「大師所言當真?」

秋鶴燈頷首:「不敢欺瞞晏施主。」

兩人你來我往,客氣得要命。

烏融憋不住了:「你們兩個別打啞謎了,能救的話,該怎麼救,燈燈你直說吧。」

貓貓快急死了。

唐倦那邊馬上大開殺戒了,佛修們一準兒沒命,要阻止的話,得趕緊阻止。

妖修感知力強,沒人比烏融更清楚,當唐倦拿出骨杖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不用插手了。

如果任由唐倦下手,那群佛修一個都活不了。

秋鶴燈怔了下,一臉無奈:「瞧把你急得,倒是我的不是了。」

他轉而看向晏回青:「晏施主若想破局,現在就要趕緊阻止唐施主了,真要發生了傷亡情況,就無力回天了。」

晏回青望進他眼中,隻見一片赤誠,未有其他情緒,甚至不帶一絲憐憫:「大師不在意他們的死活嗎?」

秋鶴燈沉默了一會兒,垂眸看著懷裡的貓崽,像是嘆息:「我大抵還是怨恨他們的。」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晏回青並未探究,轉身朝著唐倦走去。

他想活下來,愛人尚在世間,他不甘心一個人死去。

唐倦雙目赤紅,渾身沐浴在血色之中,手中骨杖散發出強烈的危險氣息,令人無法直視。

即使見過許多次了,晏回青還是無法習慣骨杖的力量,那種撲麵而來的陰邪氣息,使他聯想到最邪惡的存在。

恐懼油然而生,打從心底開始,無法消泯。

沒了修為之後,受不住太強大的力量,晏回青還未走近,就被兩方的力量波及到,麵上浮現出一絲痛苦。

他俯下身,喚了兩聲。

唐倦仿佛被隔絕在血色的屏障之中,聽不到他的聲音,沒有發現他的狀況。

受到力量沖擊,身體中被壓製住的疼痛也卷土重來。

晏回青臉色煞白,若非意誌力堅定,他都要躺在地上打滾了。

秋鶴燈擰緊眉頭,手上的力氣不自覺加大了。

烏融被擼得痛呼出聲:「燈燈?」

「抱歉。」秋鶴燈憐惜地揉揉他,沉聲道,「晏施主一個人恐怕叫不醒唐施主,我們得幫幫他。」

烏融扒著他的手,跳到一旁的桌子上:「怎麼幫?」

秋鶴燈思忖片刻,道:「我幫你擋住佛光,你去找唐倦,告訴他晏施主的情況。」

他的力量與唐倦相克,無法近身,隻能交給烏融。

貓崽搖身一變,落地化為人形:「我這就去。」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唐倦和晏回青都打破了秋鶴燈的困境,他感激不盡,也願意出手相助。

烏融化作一道流光,沖向戰鬥的雙方。

秋鶴燈站在他身後,雙手結印,純粹的金光像一層厚厚的保護屏,籠罩住烏融,將他滴水不漏的保護起來。

烏融與他親密無間,早已熟悉了他的力量,不會像對其他佛修的力量一樣,產生排斥。

被金光包裹住的黑衣人強行加入戰鬥,打破了兩方暫時的僵局,給勝負已定的戰鬥增加了一絲變數。

烏融動作靈敏,躲開來往的靈力攻擊,來到唐倦麵前:「快住手!」

唐倦麵無表情,眼底一片冰冷的血色,像是沒認出他一樣,繼續攻擊著。

「唐倦,你瘋了嗎,再不住手,你道侶就完了!」

烏融不知道他怎麼了,氣急敗壞地吼道。

唐倦抬起骨杖,定定地看著他,眼神陰鶩:「擋我者,死。」

他像是一尊沒有感情的殺神,隻知道殺人。

不在意要殺的對象是誰,也不在意殺了對方的後果,隻抱著殺死人的目的。

這太不正常了。

烏融心裡一緊,當即扭過頭,喊道:「燈燈,他瘋了。」

秋鶴燈扶起晏回青,抬眼看過去:「他被魘住了,沉溺在自己的世界裡,你得想辦法刺激他醒過來。」

烏融整隻貓都不好了,崩潰出聲:「我做不到啊!」

他和唐倦就說過那麼幾句話,根本不知道說什麼能刺激到唐倦。

晏回青喘息著,費力地說著話:「說我的事,說我的名字。」

如果說,這世間還有什麼能阻止唐倦,必然是他了。

秋鶴燈立馬將這話轉述給烏融,抓住晏回青的手腕,探了探脈象。

晏回青苦笑一聲:「大師不必勞煩了,我的身體狀況,是探不出來的。」

他並非某一種具體的病症,而是受到劇情力量的影響,產生的一種症狀,無法稱之為病。

用係統的話來說,就是身體衰弱,很寬泛的表述,抓不到重點。

秋鶴燈心下明白,扶著他到一旁坐下:「晏施主以前不舒服,是如何處理的?」

晏回青沒隱瞞:「忍著,或者吃止疼的藥。」

這話說出來,晏回青自個兒都恍惚了,有些不敢置信。

他那麼怕疼的一個人,竟然忍得住這種痛苦,簡直稱得上奇跡了。

「晏施主很堅強。」秋鶴燈絞盡腦汁,想要轉移他的注意力,「烏融和你比差遠了,他特別怕疼,嬌氣得不行。」

「我起初養他的時候,並不熟練,有次給他梳毛,用力重了,薅掉了一些毛,他鬧了半天的脾氣。」

晏回青擠出一絲笑:「恐怕他不是怕疼,是怕自己變醜,有誰能願意在心上人麵前變禿?」

秋鶴燈愣住了:「我未曾想過這個原因。」

他鮮少去探究烏融的想法,說得好聽點,是尊重,說的不好聽就是不上心。

晏回青找回一點力氣,忍不住八卦:「你倆還沒在一起嗎?」

秋鶴燈:「出家人怎可破戒。」

晏回青被噎得啞口無言,連身上的疼都顧不上了。

他做夢都沒想到,秋鶴燈和烏融膩膩歪歪的,竟然還沒在一起。

秋鶴燈眉心緊蹙,斟酌著字詞:「他是貓,比較粘人,我怕他……」

「你該不會以為,他粘著你是天性使然吧?」晏回青突然覺得烏融有些可憐,不由得多了句嘴,「他不是普通的貓,修煉到他這種程度,戒心重的很,他親近你,不過是因為喜歡你。」

「不是貓對主人的喜歡,而是想讓你破戒,想和你纏綿,想與你一起做極樂之事的男男喜歡。」

秋鶴燈一臉訕訕:「晏施主,你不必說的這般具體。」

晏回青拖長調子,戲謔道:「是我多嘴了,看來秋大師心裡都清楚。」

秋鶴燈沒接這茬,話題告一段落。

另一邊,烏融扯著嗓子大喊「晏回青」三個字,終於叫醒了唐倦。

唐倦空洞的眼神逐漸聚焦,身上陰沉的氣勢慢慢發生了改變:「你說什麼?」

烏融受不住他的力量,指指不遠處。

唐倦循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整個人登時僵住,下一秒就移到了晏回青身旁。

從秋鶴燈懷裡接過人,唐倦身上的煞氣還沒散盡,迫得晏回青剛緩和過來的臉色又白了幾分。

「阿晏……」

唐倦手足無措,連抱都不敢用力,怕弄傷懷裡的人。

晏回青暗嘆一聲,主動握住他的手:「抱我去個安靜的地方,這裡太吵了,不想看見那群禿驢。」

「好,我帶你離開這裡。」唐倦立馬將他抱起來,抿了抿唇,「你陪我說說話,好不好?」

感覺到他的恐懼,晏回青心疼不已:「放心,我沒事,隻是剛才想你了,叫你你又不答應,有些傷心。」

口勿落在額頭上,唐倦放輕了聲音:「是我錯了。」

他身上彌漫著濃厚的戾氣,卻對懷裡的人笑得溫和,兩種感覺搭配在一起,突兀得要命。

晏回青在他頸邊蹭了蹭,笑道:「不能說說而已,錯了就得承擔責任。」

「阿晏說怎麼做,我都聽你的。」

秋鶴燈和烏融跟在後麵,隔著不近不遠的距離,恰好能聽到他們兩個的交談。

烏融欲言又止,悄聲問道:「燈燈,他們現在離遠一點比較好吧?」

晏回青身體不舒服,有一部分原因是被唐倦的力量壓迫的,兩人別挨那麼近,晏回青會舒服很多。

秋鶴燈溫聲道:「有些時候,精神上的滿足比身體上的舒服更重要,離遠一點或許身體會好受一點,但對他們彼此而言,是一種煎熬。」

烏融沉默了一會兒,小聲嘀咕:「我知道,我寧願剝皮抽筋,受盡皮肉之苦,也不願離開燈燈的。」

秋鶴燈突然想起晏回青之前說過的話,心中頗為震盪,餘光裡瞥見烏融一臉純然無覺,輕輕地嘆了口氣。

唐倦實力強橫,震懾住了佛修們,一乾人等眼睜睜看著他們離開,不敢上前阻攔。

任誰都能看出秋鶴燈和晏回青唐倦關係的不同尋常,對於他一起離開的事,佛修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敢說什麼。

幾人離開萬佛宗,因相貌氣質出眾,一路上招來不少目光。

人多嘴雜,為防節外生枝,秋鶴燈不得不將他們帶到自己以前住過的地方,那裡地處荒郊,沒人打擾。

晏回青身上乏得厲害,強打起精神,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唐倦聊著天。

秋鶴燈和烏融很識趣,沒有去打擾他們,靜靜地跟在後麵。

一直到住的地方,秋鶴燈才不得不打破他們的親密氛圍:「晏施主身體抱恙,先休息一下養足精神,再準備其他的事吧。」

疼勁一過去,嗜睡症就發作了,晏回青困得要命,想也沒想就同意了他的安排,央著唐倦陪他睡覺。

他身上的問題很嚴重,急不在一時,真要治療的話,也得從長計議。

晏回青心大得很,當即趴在唐倦懷裡,去會周公了。

以前的晏回青很討厭做夢,夢會使他的睡眠質量直線下降,但扭轉時空之前的記憶都是通過夢境回憶起來的,他久而久之,就習慣了。

入睡之前,晏回青做好了準備,十分期待回憶起來的事情。

直到他看清楚夢境中發生的事,原本的期待和興奮都消失了,換成了歉疚與氣惱。

他夢到了和唐倦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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