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燃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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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我看錯你了!」「阿嚏!」「就此恩斷義絕!」「阿嚏!」不是她不想聽,隻是噴嚏連連,打完噴嚏又眼睛發澀想努力集中精力也做不到。或者這就是她活該的報應吧,她墜落在繁花似錦裡笑了。

「你在看什麼?」另一個人也好奇的湊過去,看她的目光。那個人當然不知道,她在看什麼。她在看一場雨,下在心裡的雨——

那日,天低雲沉,看來今夜會有一場大雨了。但是她卻覺得卻很不自在,他心裡有點矛盾。一方麵,是屢次刺殺那個人都因為自己的心軟而失敗,另一方麵,那個人竟然力排眾議的要立他為王後。

「你不要以為你這樣對我我就會感激你,早晚、早晚我還是會殺了你。」那時候她惡狠狠的對著他們說,他不知道這是說給他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你真健忘,你留在我身邊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殺我麼?」可是那個他偏偏不允許他這麼說。是嫉妒還是醋意?在他嘴裡念著另一個人的名字時,他竟然小心眼了。

「那好啊,我還是要殺了你的,就比如說是現在。」她就那麼說著說著,突然拔出劍來。而那個人就那麼靜靜的站在那裡,躲也不躲得任由他刺過來。

「素裳——你真要殺了我?」那個人問道,無喜無怒。他的嘴唇拂過她被劍氣沖散的亂發。她身上,還是那種梅香。而她卻沒有停下劍,他輕點足尖,回身一轉。劍就橫在了他的脖間:

「素裳,你當真對我隻有恨意?」那個他握住劍尖,再一次問道。她閉上眼,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意思。腦海中,浮現出他們並肩作戰的那個夜晚,他的眼睛可真亮。

「早晚有一天,我會殺了你。」他的劍上沾著他的血,他的血可真苦。素裳收起劍,這一次,她沒有擦拭。她知道,她的心也是因為他苦而苦的,隻是不知這苦是為了什麼。

想到這些,她閉上眼睛笑道:「快,你們快點殺了我吧!」她沒有完成任務,注定是個死,這樣也算不辜負。

可是圍住她的這群人顯然不想讓她死的這麼快,於是領頭人一揮手就有人來帶走了她:「想死?沒那麼容易!」

她刺殺了主人豈是那麼容易可以死的,他們有一萬種辦法撬開她的嘴,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她被那些人拖進了地下密室,嚴刑拷打但是不論怎麼逼供,都無法撬開她的嘴。他們都不知道,她早就了自己會有今日的命運——

那是日暮山中的天之涯,在天之涯上,有寸險塔。那一天,有輕輕的腳步聲傳來,讓原本死寂的塔內灰塵也活動的翩翩起舞。一步一個腳印證明,這塔內已經多年沒有人來過了。

一個穿著奇異的女人坐在灰塵裡,看身上的灰塵就知道、女人定然是在塔裡做了很久很久了。來人也不多話,就蹲在灰塵裡毫不在意的劃出了一個「命」字。

「你必然一生坎坷、漂泊無依。最後還會為了愛而求不得的人死去。」女人坐在那裡,慢慢悠悠的說出了來人渴求的箴言。

對於她頭也不抬的態度,來人沉默半晌,才不甘心的追問道:「扶埃婆婆,沒有別的方法可解了嗎?」

「沒有。」 女人搖搖頭,她一抬頭、白色的布纏著她的身體。女人的臉似真似幻,因為髒的好像在灰裡滾了好久一樣。來人無奈的退出。

一陣腐朽沉木的嘎吱聲過後,寸險塔又歸於平靜。來人下了塔,退出八丈遠後、對著身邊的人下令:「給我燒!我就不信燒不了這寸險塔!」她就是不信這個邪。

手下人得令,紛紛扔出的火把,古舊又破敗的寸險塔在遇到火焰時、竟然像人一樣嘆息了一聲,然後憑空消失了。她惱恨的咬下,率領著嚇得連滾帶爬的手下離開了。

在北齊國還未統一時,就已經流傳著一個傳說:天之涯,寸險塔;扶埃婆婆卜命假,一劃塵埃字、落定鬼魅箴言轄。

傳說裡的寸險塔是燒不毀的,它已經存在天之涯很久了。素裳這一次就是來求箴言的,但是這箴言卻讓她異常的憤怒。

而如今,卻是真的像應了這個誓言一樣。她也沒有什麼好難過的了,那些人也別想從她嘴裡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本以為就這樣死定了,但是她卻被釋放。又被帶到了一個地方,一個很漂亮的地方。

這座宮殿雖然方圓四十裡那麼誇張,但真是魚鱗屋兮龍堂,紫貝闕兮朱宮。朱紅色的宮牆,讓人恍然若遊仙境一般。可是這座宮殿的主人卻不是神仙妃子。隻是一個容貌不過中人的女子。

「還不拜見皇貴妃娘娘。」有小內侍嗬斥她,素裳才反應過來。她十分震驚,意外:這就是天下人傳言中那個傾國傾城的禍水紅顏?不是應該是個長的貌美絕代的佳人嗎?

「你是蘇焓焰?皇貴妃娘娘?」素裳一時間覺得有些受打擊,女子總是在意比較容色的。「大膽!皇貴妃娘娘的名諱也是你可以直呼的?」小內侍又嗬斥了她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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