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chapter 27(1 / 2)
27
沉默是男人最?好的掩飾。
麵對初芮的詢問,江寒鬱選擇了沉默。
或許初芮說的並沒錯,他確實是想當然地為她好,卻從未考慮過她的感受和她的需求。
初芮沒有?和江寒鬱吵,也沒有鬧,較之以前,顯得平靜。
似乎,也不需要江寒鬱回答她什麼。
她已經有了答案,也已經累到不想再聽他說「我錯了」、「太愛你」諸如此類的話。
江邊忽然燃放起煙火,夜空被照亮,五光十?色。
初芮望著夜空不斷下落的煙花,想起幾年前,她跟江寒鬱回家的那個冬夜。
那個晚上的煙火比今晚燦爛。
那個時候她的心是熱的。
而現在,她卻覺得自己好像失去了跳動的心髒。
她轉身,準備離開,江寒鬱適時抓住她的手。
右手無名?指被套上一圈冰冷,初芮低頭,看到手指上的鑽戒。
夜風之中,她聽到江寒鬱說:「我們結婚吧。」
煙火不斷騰升,留下忽明忽暗的光影。
初芮望著眼前男人的臉,那麼熟悉,可她卻看不透他。
他明明知道現在並不是說這?個的好時機,偏偏還是說了——
她不懂,也無法理解。
戒指被套上,似乎就不允許再被摘下來。
江寒鬱握緊初芮的手,眉目深沉,初芮卻覺得窒息,她似乎是被他控製著,無法喘氣。
「我們會結婚。」他說,「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他總是固執的,他的偏執總是極端的。
在這一瞬間,初芮第一次產生了逃離的想法。
是她在愛上他之後,第一次想要離開他。
他們不合適。
他們真的不合適。
在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初芮的心猝不及防地被撕開一個口子,鮮血不斷往外滲。
她望著江寒鬱,疼得幾乎連眼淚都流不下來。
江寒鬱攥緊了初芮的手,仍在喃喃,「我們會永遠在一起,我們會結婚……」
似乎是借此來證明,初芮不會離開他。
初芮說不出話來,無法去安撫此刻沒有?安全感的江寒鬱,也無法去應答他的話。
她不敢告訴他,她不願意。
她不願意,一輩子這?麼無法喘息。
她愛他是肯定的,但是不願意,也是真的。
得不到初芮的回應,江寒鬱捧住她的臉,開始很用力很用力地口勿她。
唇瓣被重重碾過,連空氣都變得稀薄。
初芮推不開江寒鬱,躲也躲不掉的口勿一一落下。
他像隻失控的野獸,他的失控弄疼了她,把她推到車後座裡麵的時候,手掌重重按壓著她纖瘦背脊。
無法掙紮,掙紮不得。
無人的江邊,煙花正盛,夜風也正盛。
車門緊閉,無人知曉裡麵是怎樣一番淩亂。
……
隔日。
清晨。
初芮請了一天假。
她坐在浴缸裡,清水漫過她的脖頸。
白皙皮膚上的口勿痕和指痕,清晰可見地遍布全身。
江寒鬱從來沒有?像昨夜那樣蠻橫和暴力。
他每次都很溫柔地對待她,不會落下什麼痕跡。
可是這次——
初芮忘不了,她是如何撕扯著嗓子求他不要再繼續,而他卻置若罔聞。
仿佛她不鬆口答應結婚,他就不會停止。
一幕幕昨夜的回憶襲來,初芮絕望地閉上眼睛,緩慢下沉,完全沉入水裡。
這?種在水中窒息的感覺,都還不如昨晚麵對江寒鬱時痛苦。
不知過了多久,初芮浮出水麵,水花四濺。她笑著哭了起來,眼淚一滴滴掉落。
她不懂,他們到底為什麼要這?樣互相折磨。
明明他很愛她,可為什麼一定要用錯誤的方式讓她這?麼痛苦呢?
初芮真的很崩潰,真的無力再繼續了。
在浴室發呆許久,初芮才裹上浴袍出來。
濕淋淋的頭發還在不斷往下滴著水。
她將自己裹得嚴實,不想將身體上那些斑駁的印記露出分毫。
沒走幾步,頭發忽然被·乾毛巾蓋住,身後的男人借著身高,站著替她擦頭發?。
初芮一下停住腳步,像個不能動的木偶,由著江寒鬱擦。
江寒鬱的力道很輕,很溫柔,初芮的心卻再泛不起一絲漣漪。
她目光呆滯著,過了許久之後,問他:「沒有我,你真的會死嗎?」
江寒鬱一瞬間停住,手臂停在半空,眼底深處藏著波濤。
「昨晚,是我失控了。」他沉著嗓跟她道歉,「對不起。」
初芮卻笑了,沒有回應,顧自走向前方。
然後坐到床邊。
「我想休息一會。」她說。
江寒鬱斂眸,下頜繃著,手指暗暗抓緊手中的毛巾。
沉默一會後,他點頭:「好。」
聽見逐漸離去的腳步聲和關門聲,初芮一直緊繃著的身體終於鬆懈下來,眼圈又不自覺紅了起來。
三年了。
從那年夏天的暴雨夜,到今天,已經過去整整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