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摩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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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黃櫨第一次在孟宴禮帝都市的住所留宿。

當時她困得腦子發懵,沒忖量太多。

孟宴禮問她時,黃櫨也隻是想到,他們還約了明早一起去吃小籠包的。現在讓孟宴禮開車送她回去,明早也還是要再去接她過來。

這麼冷的天,來來回回開車,怪折騰人的。

所以,對那句「你要不要,留下來睡」,黃櫨的回應是——

以手掩唇,抑製著自己的嗬欠,重重點頭應下了。

這是一個夜風肆虐的晚上,窗外幾棵棕櫚樹被吹得像掃把。

黃櫨坐在沙發上,等著孟宴禮幫她找新的洗漱用品和換洗衣物,看著他穿梭在客廳的背影,她遲鈍地想到,他們現在已經是男女朋友了。

加濕器涓涓的霧氣變得曖昧,空調暖風也好像暖得過分。

連孟宴禮之前問她時的那個「睡」字,都忽然生動起來

黃櫨扯過一個抱枕,把頭埋進去。想什麼呢呀!

她覺得自己有點問題,上次做夢就在夢裡親了孟宴禮,人家臉上都長毛了,她還墊腳親上去了呢。

現在隻不過是留在男朋友家睡一覺,就開始想些有的沒的。

這真的是很不好!

沒過多久,頭頂傳來孟宴禮的聲音:「牙刷和毛巾是上次徐子漾他們過來時,隨手在外麵便利店買的,可能不是很舒適,湊合用一下?」

她心虛,猛然抬起腦袋,點頭:「好的。」

這倆字兒被她說得氣沉丹田,惹得孟宴禮莫名其妙瞥了她一眼。

他手裡拿著一套全新的男士家居服,他拆掉標簽,有些無奈:「考慮得不是很周全,我這邊沒準備女式的換洗衣物,先穿這個吧。」

黃櫨依然點頭,然後站起來,姿勢稍顯僵硬,但語氣很平靜:「那我先洗個澡,你不用洗手間吧?」

「不用,主臥有獨立衛浴。」

「哦。」

這個浴室估計孟宴禮不常用,毛巾架上掛著的花花綠綠印著小恐龍的毛巾,和黃櫨手裡拿著的是同款,估計是上次徐子漾用過的,一直沒收走。

她洗過澡,吹乾頭發,換上那套寬大的男士家居服。

從浴室出來時,孟宴禮正站在客廳的窗邊打電話。

窗外狂風呼嘯,樹影蓬亂。他的身影被燈光拓印在玻璃上,隱約看得到,孟宴禮表情似乎並不十分開心。

他眉心那道紋,蹙得比平時更深些。

電話裡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可孟宴禮什麼都沒說,始終垂著視線,不知道在看哪棵被吹得東倒西歪的樹,還是在走神。

等他的電話掛斷,黃櫨才輕輕叫了他一聲:「孟宴禮。」

黃櫨並不知道,那通電話是孟宴禮國外的家裡打來的。

她因為緊張和害羞,磨磨蹭蹭在浴室裡洗了40多分鍾的澡,孟宴禮就站在寂寥的夜色裡,聽了40多分鍾的負能量哭訴。

那些哭訴把孟宴禮拉回過去,好像這六年時光彈指間,明明他們該慢慢學會在失去親人的悲痛中重新站起來,可又什麼都沒能改變。

時間永遠停留在了醫院裡的那一天,誰都別想要走出去。

黃櫨對孟宴禮的家事不算知情,隻是直覺裡感知到,孟宴禮並不開心。

所以在他聞聲回眸時,黃櫨故意甩了甩垂在指尖上的寬鬆袖口,踢了踢腿,給孟宴禮展示她疊了兩層,仍然很長的褲子,笑著說:「你看,我像不像是唱戲的?」

說完,她就學著某年在學校晚會上,戲劇係同學表演的那樣,揮著袖口,唱了幾句《梁山伯與祝英台》的詞,跑調跑到爪哇國。

暑假時她真的不該嘲笑徐子漾,原來上帝也把她唱歌的這扇窗,關得死死的。

孟宴禮似乎在某個瞬間忘記了她還在這裡,愣了愣,忽然笑了:「下次準備女式的給你。」

還有下次呀。

黃櫨臉頰發燙,下意識在孟宴禮路過她身邊時,跟著他身後走。

走著走著,就進了他的臥室。

孟宴禮回身,有些意外:「你不去客房睡?」

當然應該是去客房睡的啊!

黃櫨其實已經很困了,洗個澡都沒能精神起來。

可她不想讓孟宴禮一個人,至少現在不行。

說謊又不是她擅長的,隻能磕磕巴巴地表達著:「我、我現在其實,我其實吹頭發,就是剛才吹頭發時,不是很困,已、已經」

黃櫨放棄了,乾脆直說:「我們聊天吧!」

「不困了?」

「不困!」

「那進來吧。」孟宴禮說。

黃櫨其實不是一個特別主動的姑娘,性格上又過於謹慎。

她自己有什麼事,不太主動和朋友們分享;反之,朋友們有什麼事,她也隻是默默陪著,不怎麼擅長詢問和安慰。

總怕問得多了,會觸及到人家不喜歡提及的,變成刺探。

她也知道,孟宴禮從來不說關於他自己的事情。

可她都已經看到他不開心了,真的不聞不問嗎?女朋友在這個時候應該做些什麼呢?

這樣思忖著,黃櫨走進孟宴禮的臥室。

他的臥室很整潔,深灰色的床單上一點褶皺都沒有,她無意識環視四周,沒看到其他可以坐著的地方,沒多想,坐在了孟宴禮床上。

委婉的黃櫨也不太會,直接問了:「孟宴禮,我覺得你不開心。」

「抱歉,稍微遇到一點小事,不是因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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