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番外-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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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雪下得很大,黃櫨趴在窗邊等孟宴禮。

她看著他拿著兩個快遞紙盒,踩著積雪回來,迫不及待跑到門邊,打開門。

大概是看她積極,孟宴禮邊換鞋子,邊笑著:「這麼迫不及待拆快遞?」

「不是呀,我是怕你冷。」

黃櫨果然沒碰那兩個快遞盒,蹲在孟宴禮身邊,幫他把鞋子放好。

孟宴禮把羽絨服掛好,回頭,剛好看見她的動作,心裡一暖。

防盜門隔絕了外麵的風雪,他有一個溫暖的家,也有令人溫暖的妻子。

孟宴禮把黃櫨抱起來,口勿著她,往沙發那邊走去。

皮質沙發凹陷,承受了兩個人的重量,發出細微響聲。

搭扣被撚開,淡粉色針織衫衣擺被推起。

他俯首,唇上沾染風雪的溫度,激得黃櫨仰起頭。

「著急看快遞麼?」

「嗯不急」

孟宴禮笑了:「那先做點別的吧。」

等到黃櫨拆快遞,已經是深夜。

她坐在客廳地毯上,披著薄毛毯,剛洗過澡,身上帶著沐浴露的清香。

孟宴禮把剪刀遞給她,然後插好吹風機,幫她把頭發吹乾。

黃櫨拆開自己的那盒,兩隻手把「人生之書」拿出來,給他看:「你看,比詞典還厚。」

感覺到她在說話,孟宴禮把吹風機檔位調低,側耳傾聽。

黃櫨說她打算在第一頁畫黃櫨花,可想了想,她又改變了主意:「孟宴禮,你幫我畫吧,黃櫨花,你比我畫得好看。」

頭發吹得差不多了,孟宴禮用手指幫她順了順,收起吹風機,答應下來。

收到本子,黃櫨挺興奮的。

她最近抽空畫了好多ni版的水彩小物件,打算做手賬時減下來貼上,還想了一些要寫的內容。

「要是我早點接觸到手賬就好了,春天時籌備婚禮、蜜月旅行,就可以都記錄下來了。」

孟宴禮說,雖然婚禮不能年年有,但蜜月旅行可以年年有。

「別急,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記錄。」

也對。

黃櫨想了想,又覺得自己缺一台拍立得相機。

有拍立得相機,她就可以像那些手賬博主一樣,把隨手拍到的照片貼在手賬上,然後記錄一些文字。

這樣想著,她一邊打開購物軟件,一邊問孟宴禮:「你也在網上買了東西麼?那個快遞盒裡是什麼?」

孟宴禮拆開他的快遞,把裡麵的東西拿出來,遞到黃櫨麵前:「給,送你的。」

那是一款白色的拍立得,快遞盒裡還有很多包相紙。

黃櫨愣了愣,很驚喜地問:「孟宴禮,你怎麼知道我想買這個的?」

「支持太太的愛好。網上說手賬必備,我就買了,喜歡麼?」

「好喜歡呀!」

那天夜裡,風雪停了,隻留下潔白的積雪籠罩著這個世界。

帝都市難得這樣的大雪,黃櫨玩心大起,非要拉著孟宴禮出門。

他們穿得很厚,在院子裡堆了個雪人。

黃櫨興沖沖拿出拍立得,跟孟宴禮一起,和雪人站在一起,拿著拍立得自拍。

「一二三,茄子。」

所以黃櫨的「人生之書」上,第一頁是孟宴禮畫的黃櫨花。

第二頁,就是他們和家門前堆的雪人的合影。

合影裡,黃櫨鼻尖被夜風吹得通紅,笑得眼睛彎彎,親密地挽著孟宴禮的手臂。

他被她拉著,躬了些背配合她和雪人的高度,唇角帶著淺淺的弧度。

「孟宴禮,你當時說的是『茄子』麼?怎麼感覺你口型和我不一樣?」

「沒說茄子。」

「那你說什麼了?」

「我愛你。」

43春

「反正,春天就是這樣不講理,不邏輯,而仍然可以好的讓人心平氣和。」——張曉風

暖春,一夜間綠化帶裡的櫻花全都開了。

黃櫨這天很高興,不止因為櫻花開,而是收到了鞋子。

那已經是她冬天時買的一雙復古牛津鞋了,買家說純手工製作,她足足等了兩個月才拿到手。

剛好在今天約了和孟宴禮開車去周邊古鎮散心,她迫不及待地穿上了這雙新鞋子,出發前就美美地站在櫻花樹下,對著鞋子用拍立得拍了照片。

不過新皮鞋穿著有些磨腳,古鎮裡石板路又不算好走,剛開始沒發覺,隻有一點點不舒適,鎮子逛到一半,黃櫨的腳已經磨起兩個水泡。

後半程路,都是孟宴禮背著她走的。

孟宴禮說,看來新鞋子沒有你先生好用。

這話說得,黃櫨趴在他背上,晃晃腳:「孟宴禮,你不喜歡我這雙鞋嗎?」

他說不是,然後問:「沒看出來麼,我在和你的新鞋子爭寵。」

那雙鞋是這麼多年來,黃櫨買的所有鞋子裡,穿起來最磨腳的了。

可女孩子多多少少都是愛美的,鞋子磨腳,也還是很喜歡。

後麵有一天,黃茂康約了黃櫨和孟宴禮去家裡吃飯,出門前黃櫨站在門口猶猶豫豫,想著要開車去,應該走不了幾步,最終又把那雙鞋子拿了出來。

孟宴禮從衣帽間出來時,剛好看見黃櫨小心地把腳探進那雙鞋裡。

他腳步一頓:「穿這雙鞋?」

黃櫨心虛地說:「下了車子就進電梯了,應該也不用走路,不會再磨腳了吧」

她喜歡,孟宴禮知道。

他也沒說什麼,隻是把手指搭在剛係好的襯衫紐扣上,邊解開,邊轉身往衣帽間走。

再出來時,已經換了一件休閒衛衣。

黃櫨問他,怎麼把衣服換了。

他就笑著說,怕萬一。

「什麼萬一?」

「萬一飯後你想要散步,鞋子磨腳怎麼辦?」

黃櫨還是沒懂,她的鞋子磨腳,他為什麼要換衣服?

孟宴禮揉著她的頭發,拿好手機和車鑰匙:「襯衫太板正,我換個寬鬆些的衣服,回頭真要背著你走,也比較方便。」

那天晚飯黃櫨果然吃多了。

怪黃茂康廚藝進步太大,做什麼都好吃,水平直逼楊姨,甚至還放話說,等過兩年不做生意了,想去新東方再進修一下做菜。

做菜的人都需要捧哏,越說黃茂康做得好吃,他就越快樂,越主動張羅著給人夾菜添飯。

飯後黃櫨挽著孟宴禮,靠在他肩膀上:「一會兒回去,我們在小區裡走走吧。」

散步消食走得慢,鞋子倒是沒怎麼磨腳,但他們遇見了一場蠻不講理的春雨。

雨勢突然,一道閃電,隨後細密的雨水落下來。

黃櫨跺了跺腳:「孟宴禮,怎麼辦?」

孟宴禮把她抱起來,難得說了個冷笑話:「涼拌。」

散步走得有些遠,幾乎在小區的另一邊,路上沒幾個行人,路燈的光讓雨水顯形,絲絲縷縷,孟宴禮一路抱著黃櫨,奔跑在春夜細雨中。

風吹落花,櫻花花瓣隨雨水飄搖。

進家門孟宴禮才把黃櫨放下來,兩個濕淋淋的人換掉鞋子,直奔浴室。

黃櫨的頭發被雨水打濕,孟宴禮怕她著涼,解開她的馬尾辮,用毛巾幫她擦乾。

他故意逗她,像擦一隻洗過澡的貓那樣,用毛巾胡亂揉搓。

黃櫨在毛巾下麵抗議,晃著頭。

等他停手,她像個小瘋子,潮濕的發絲粘在臉上。

孟宴禮的指腹輕觸在黃櫨臉頰上,幫她勾走那些亂發,然後他扶住她的後頸,和她接口勿。

在一切開始前,他抬手,從她衣領上,取下一片被雨水打落的櫻花花瓣。

春季的連衣裙衣料稍厚,裙擺也長,落在浴室光滑的瓷磚地麵上,堆成一團。

窗外雨聲未停,越下越大,淹沒了她隱忍的嗚咽。

「孟宴禮。」

「嗯?」

「明天我們睡懶覺吧。」

「做兩次累到了?」

第二次是她黏黏糊糊才發起的,黃櫨躲進他懷裡,很不好意思地反駁:「才不是,春困,我是春困。」

「好,是春困。」

44夏

「小扇引微涼,悠悠夏日長。」——顧太清

這個夏天,青漓最為熱鬧。

程桑子和徐子漾的婚禮在青漓小城舉行;黃茂康和孟宴禮的爸媽也在青漓避暑;楊姨收養了一隻流浪的小土狗,養在別墅庭院裡;黃櫨工作室的同學們覬覦青漓的海景良久,終於在這個夏天組團來旅行。

前後兩套別墅,也幾乎裝不下這群人。

不過徐子漾早已經搬去了程桑子那邊,多空出一間客房。

青漓本地不產西瓜,小鎮有人從外地拉了整車的西瓜來,在路口叫賣。

霧氣蒙蒙,有時候西瓜車看上去若隱若現,像海市蜃樓的幻影。

陳聆他們每天都去買幾個回來,放在冰箱裡,下午熱得不行時,就切他一盤子,堆在客廳桌上,誰路過都要吃兩塊。

這些人借住在孟宴禮家,仗著和孟宴禮關係好,完全不像黃櫨當初來時那樣拘謹,一個比一個更像主人。

采無花果,逗狗,開著黃櫨和孟宴禮的車去「覺靈寺」玩,拿著家裡的漁具去海邊釣魚,玩得不亦樂乎。

黃櫨這個女主人都沒他們過得自在。

而且這群人吵鬧極了,黃櫨時常想要把這群吵鬧的人踢出去,尤其是他們起哄時。

有時候黃櫨和孟宴禮在聊天時忽然對視一下,被他們之間的誰看見了,都會捂住自己的眼睛,說自己吃到狗糧了,比大西瓜還撐人。

還好,程桑子和徐子漾的婚禮在遊輪上舉行,黃櫨和孟宴禮登船參加婚禮,就把那群好吃懶做的起哄精丟在家裡,任他們自生自滅。

婚禮很其實不太像婚禮,很像派對,但那天晚上徐子漾難得正式,穿著西服打著領帶,程桑子也難得溫婉,穿了一條白色連衣裙。

兩人攜手,給賓客們切蛋糕分蛋糕。

蛋糕十多層,才切到第二層,身為頂頂不樂意乾活兒的酒吧老板,程桑子就開始暴躁了。

她扭頭問徐子漾:「這個流程太廢新郎新娘了吧,照咱倆這速度,今晚上的活動隻能切蛋糕了。」

徐子漾也懶得動手了,開始擺爛,招呼著賓客:「想吃你們自己過來切得了,我倆就不切了哈。」

反正也沒有長輩在,完全是年輕人的新式婚禮。

一群朋友哄鬧著沖上去,用蛋糕互砸,生生把婚禮搞成了生日既視感。

黃櫨無辜被一塊蛋糕砸中裙擺,被孟宴禮拉著護到身後。

知道她的小皮鞋在她心裡世界第一美,孟宴禮從桌上抽了幾張紙巾,蹲下幫她擦掉上麵沾染的奶油。

黃櫨小聲問:「我自己來吧,被別人看到你給太太擦鞋子,會不會好沒麵子呀?」

孟宴禮說:「沒那回事兒。」

這一幕被程桑子瞧見了,她抹掉臉上的蛋糕,提起她的大裙擺,踢了徐子漾:「徐子漾,你和孟哥學學行不行,你往我身後躲什麼躲!」

徐子漾頭發上都是奶油,腦子短路,順口就貧嘴,下意識回懟:「那你怎麼不和咱妹妹學學?」

說完,他知道自己完了,抬眼,果然看見他剛娶到手的老婆,舉著巨大一塊奶油蛋糕,沖著他沖過來。

「程桑子!你三思!」

「我思你奶奶!」

黃櫨和孟宴禮眼睜睜目睹一大塊蛋糕飛向徐子漾,砸中,然後徐子漾頂著一臉奶油,直接就地取材,從自己臉上扌莫下一把奶油,反手丟向程桑子。

也許,這是他們參加過的最奇葩的婚禮了。

黃櫨悄悄拿出她的拍立得,對著互相抹奶油的新郎新娘,拍了一張。

趁著船上嬉笑打鬧,太陽悄悄溜入海平線,隻留一片暖色餘暉在天邊。

遠處有星星點點漁火,遊輪上的節日氛圍燈全都被點亮。

甲板上放著歡快的曲子,最開始是程桑子和徐子漾在跳踢踏舞,然後是胡亂跳,有人完全對不上拍子,還硬是扭了幾下倫巴。

孟宴禮問黃櫨,是否想要加入其中。

黃櫨有些不好意思,她沒什麼才藝,擅長的隻有畫畫,但熱鬧的驅使下,她還是高高興興地隨著孟宴禮入了舞池。

孟宴禮還沒開始帶著她跳,黃櫨就被程桑子搶走了。

程桑子喝了酒,一臉興奮:「妹妹,我教你,咱們跳探戈!」

沒幾步,她就放棄了,把人送回孟宴禮懷裡,「算了妹妹,你還是跟著孟哥跳吧,我鞋都快被你踩廢了。」

跳什麼的都有,沒人嫌棄黃櫨,還有一位不知道是程桑子還是徐子漾的朋友,居然在舞曲中打太極。

受氛圍感染,這種亢奮的狂歡一直持續到深夜。

喝多了、玩累了,眾人終於安靜下來,各自回房。

黃櫨和孟宴禮住的那間臥室,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裡,躲了一隻蛐蛐。他們兩個倒是不怕蟲,隻是小家夥似乎比人類更興奮,興高采烈地叫著,完全沒有要停歇的意思。

反正睡不著,黃櫨和孟宴禮靠在一起聊天。

遊輪夜航,窗外是一望無際的海,還有一輪皎潔的月。

孟宴禮給黃櫨講「grau」這個名字的來由:

那時候他初接觸美術,還沒找老師,買了些顏料自己和著玩,幾種顏色混合在一起,慢慢的,居然變成了灰色。

他說他感覺挺神奇,之後就用「grau」來做畫畫時的名字。

「我以為是因為你喜歡灰色。」

「也確實是喜歡。」

不過孟宴禮玩笑說,如果早些認識黃櫨,他可能會想要叫「rosa」,粉色,黃櫨花的顏色。

黃櫨笑著倒在床上:「那還是grau吧,rosa很像女孩子呀!」

「徐子漾總希望你繼續畫畫呢。」

「我不是在畫麼?」

「不是送給我的那種嘛,他是說,希望你繼續活躍起來,能辦畫展那種。」

孟宴禮笑笑:「幫我爸管理實在是很費心,剩下的精力,也就隻夠畫一些能哄孟太太開心的畫,畫展還是算了。」

蛐蛐還在叫著,完全不用休息的。

黃櫨已經困了,窩進孟宴禮懷裡:「明早記得叫我起床,程桑子說遊輪上的早點很好吃的。」

遊輪上的東西確實好吃,黃櫨吃到了一種椰子冰淇淋,她和孟宴禮形容說,味道好極了。

沒想到孟宴禮直接賄賂了做冰點的師傅,跟人家學了椰子冰淇淋的做法。

等遊輪返航,他直接驅車去超市買了椰子和其他材料,說要給黃櫨做椰子冰淇淋。

不算很難,不過做好後放在冰箱裡,需要每隔一個小時要取出來,用打蛋器攪拌一遍,得重復個4567次,口感才會好。

用打蛋器攪拌冰淇淋時,孟宴禮垂著頭,一隻手拄在料理台上,另一隻手拿著電動打蛋器。

黃櫨坐在椅子裡,拿了一支鉛筆,在她的「人生之書」上,勾勒出孟宴禮寬肩窄月要的背影。

那幾個起哄精還沒走,家裡經常會突然出現一陣吵吵嚷嚷。

就像現在,庭院裡突然熱鬧起來,楊姨收養的那隻小狗搖著尾巴對著門叫,仲皓凱陳聆他們幾個提了零食,從外麵走進來。

幾個人剛從海邊玩完回來,一身汗味,和孟宴禮黃櫨他們打完招呼,爭先恐後往樓上客房的浴室跑,生怕搶不上沖澡。

隻有陳聆不緊不慢走在後麵,他最近有個談得來的女孩,正在追人家,總背著大家去安靜處打電話。

在這棟別墅裡,被起哄的最多的是黃櫨和孟宴禮,然後就是陳聆。

但陳聆在晚上時躲開眾人,去三樓想安靜地打個電話,居然發現了驚天大秘密。

他沖下樓四處搜尋黃櫨和孟宴禮的身影。

黃櫨和孟宴禮在廚房裡。

孟宴禮的椰子冰淇淋嘗試成功了,他用勺子挖成球狀,放在椰子殼裡,還放了椰肉,撒了花生碎和椰子脆片。

隻從外形上看,和黃櫨在遊輪上吃到的一模一樣。

黃櫨剛用拍立得拍了照片,甩著照片等呈相時,陳聆沖進來,嗓門超大:「黃櫨!黃櫨!」

她被嚇了一跳,手裡的照片落在桌上。

陳聆太激動,跑岔氣了,捂著肚子半天憋不出一句話。

黃櫨隻能猜測:「你想吃冰淇淋嗎?」

仲皓凱坐在窗口處乘涼,瞧見陳聆一路嚷嚷著下樓,也跟著過來廚房看熱鬧,剛走到廚房門口,就被陳聆像抓救命稻草一樣抓住了:「凱哥,太夢幻了我和你說,你知道孟哥什麼身份嗎?」

「又不是玩狼人殺,什麼身份?狼人?預言家?」仲皓凱大咧咧地說。

但實際上,仲皓凱和孟宴禮對視了一眼。

彼此都知道,陳聆應該是看到什麼,猜到了孟宴禮是grau。

孟宴禮搖搖頭,示意仲皓凱,沒關係。

所以在陳聆繼續求證時,就被在廚房裡的人坦然告知,沒錯,孟宴禮就是grau。

陳聆是個搞雕塑的,但總混跡在黃櫨他們畫室,知道的藝術家也不少。

也是受黃櫨影響,他為數不多感興趣的,就是grau。

知道孟宴禮就是grau,陳聆差點給這位傳說中的大神跪了。

他從桌麵上拿了一把銀色勺子,當成話筒,顫顫巍巍遞到孟宴禮嘴邊:「請問grau大神,您不畫畫的這麼多年,都乾啥去了啊,江湖傳聞你嘶咳,那什麼,傳聞你上天堂了,你知道嗎?!」

被傳去世了挺多年的孟宴禮,表現得挺淡然。

他指了指黃櫨:「談了個戀愛,然後結婚,別的似乎也沒做什麼。」

陳聆拎著個勺子,不知所措。

他嘀咕著,不是,談戀愛結婚,談唄結唄,那和畫畫有什麼關係啊,為什麼就不繼續畫了呢。

「孟哥,你不畫畫,難道有什麼其他感興趣的事情了嗎?」

「有吧。」

「是什麼?」

孟宴禮用下頜,指了指桌上:「做冰淇淋算麼?」

於是這個夏夜,陳聆很鬱悶。

他的第二大偶像,居然迷上了做冰淇淋,什麼鬼。

但黃櫨很幸福,她捧著她的椰子冰淇淋,坐在庭院裡看星星。

明明白天已經玩得很累了,黃櫨遲遲不肯去睡覺,還指給孟宴禮看:「你看,北鬥七星。」

蟲鳴不休,風吹葉片刷拉拉。

孟宴禮抬起手,食指和中指並攏,對黃櫨勾了勾:「過來這邊,這邊點了蚊香。」

黃櫨走過去時,手機鬧鍾響起來,嚇了她自己一跳。

但她馬山反應過來,跑到孟宴禮身邊,快樂地對他說:「生日快樂,孟宴禮。」

她還準備了禮物的,是一塊手表。

為了給他驚喜,沒有裝在禮盒裡,就那樣隨便包了包,放在短褲口袋裡。這會兒抱著椰子冰淇淋,動作不是很靈敏,掏了好幾下,都沒能順利拿出來。

「你等一下孟宴禮,我有東西給你」

孟宴禮揉揉黃櫨的頭發,垂頭口勿她的唇:「這個禮物就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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