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第12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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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玉嬋再轉頭回去的時候,剛剛還一臉怒容的祝英台已經被齊文斌說得有些軟化了。

雖然她的行事思維自有自的一番邏輯,但實際上,她是一個特別容易被「弱者」說動的、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人。

邱玉嬋自看到齊文斌開始跟她們裝可憐的那一套起,就直接放棄了要在祝英台麵前跟他繼續糾纏下去的想法。

別看她剛剛才幫了祝英台的忙,也別看至少明麵上,齊文斌這次出手一看就是奔著祝英台來的,但凡她再在裝可憐的齊文斌麵前多說兩句,指不定一會兒祝英台還要反過來「教育」她,教育她不應該那樣「咄咄逼人」。

這種事情她可是親身經歷過的,彼時她和祝英台、祝英亭三人,因為祝邱兩家的關係剛剛才修復好,為了在人前以示友好,他們不得不在一起「友好」地相處了幾日。

可不過才上了一次街,他們就險些要再麵臨一次關係破裂的局麵。

事情是這樣的,他們三個人走在街上,一個不長眼的小賊搶了祝英台的荷包就跑。

愛護妹妹的祝英亭第一次時間將人截下,邱玉嬋緊接著就把將人送官法辦。

那賊人垂死掙紮,當場給自己編造了一段可憐的經歷和一個淒慘的家庭。

故事編得倒是可圈可點,懷裡還揣了一個撥浪鼓,做為道具來增加可信度。

可惜他偏偏遇上了走南闖北、見多識廣的祝英亭和心硬如鐵的邱玉嬋,二人都準備要將他提去見官了,祝英台卻真情實感地憐憫上了這個手腳俱全、五大三粗的搶劫犯。

她不僅不準備把人送去見官,還想摘下她哥的荷包,一起送給人家。

祝英亭憐她年幼不知事,還花了點時間,將那賊人的手段和伎倆一點一點地掰開了、揉碎了地分析給她聽。

邱玉嬋才懶得跟祝英台分析這些,她借機折磨那個賊人去了。最後那個賊人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跟她們承認,剛剛那番話裡,除了有個女兒是真的以外,其餘的內容全都是他編造的。

也不知道那賊人說的話裡,到底是有哪裡觸動到祝英台了,還是她就想跟她做對,總之祝英台最後非但沒有恍然大悟、親自把人送去官府、以儆那人欺騙自己的罪過,反而還道德綁架起了祝英亭和邱玉嬋。

什麼「反正我們家那麼有錢,那人不過為了生存所迫、一時犯錯罷了,我們為什麼要對他那麼殘忍?」什麼「是人就都會犯錯,我們應該給他一個改正的機會。」什麼「送他去見官,跟送羊入虎口究竟有什麼分別?」諸如此類的令人火大的話。

要是在場的隻有祝英亭一個人,他說不定會屈服在妹妹的歪纏之下。

可誰讓一旁還有一個剛剛被祝英台內涵了的邱玉嬋呢?

他們兩家,一個官、一個商,剛剛祝英台那話不就意指邱玉嬋她會命人惡意報復嗎?

——嘿,還真讓她說對了。

祝英亭不是兩難嗎?

不是既不肯放人,又不肯送人去見官嗎?

邱玉嬋當場解下祝英台方才不敢解的、她身上掛著的荷包,取出一錠銀子麻煩別人去報官。

「你!」祝英台當場就想拉開她哥,把那賊人放走。

邱玉嬋正好有了正當理由,直接打斷了那個意欲逃走的賊人的腿。

這可不能怪她,這不是「追捕」途中「一時失手」嗎?誰讓那個家夥犯了律法,還妄想自己能逃走呢?

最終,那個賊人斷著一條腿、哭天搶地地跟著那些衙役們走了。

邱玉嬋想起祝英台方才意有所指的話,還特意招呼那些衙役,「這可能是個慣犯了,你們記得提醒知縣大人要好好查查,看看他以前還乾過什麼壞事兒沒有?有的話,記得數罪並罰。」

——當場把祝英台氣得一個倒仰!

左右為難的祝英亭,最終也落得個左右不是人的下場。

唯有邱玉嬋一個贏家,哼著小曲兒就蹦蹦跳跳地自個兒玩去了,懶得跟這些笨蛋多做交流。

經此一事,他們三個人這才算是徹底回不到「過去」了。

隻是多年過去,祝英台還真是一點兒也沒有變啊!

邱玉嬋更加堅定了事情一經解決、就繼續跟她保持距離的決心!

祝英台自然也看出了邱玉嬋的疏遠,她心頭有火、又顧忌到她剛剛幫了自己一把,隻好跺腳轉身,眼不見為淨。

齊文斌看著她滿身的小女兒姿態,隻覺得牙疼不已。

這個祝英台還真是投錯了胎,瞧瞧剛剛那一跺腳——嘖嘖嘖,這也太適合去當女人了。

要不是事情尚未結束,他真的很想開口好好地嘲諷她一番。

邱玉嬋眼角餘光收回自己對齊文斌的打量,她本來基本已經可以確定,這件事情是有心人在背後算計。

可是她和祝英台都被梅文軒證明為男兒身,除去方才在看台上的那會兒,他好像不太能接受現實以外,齊文斌之後竟然就像個沒事兒人似的。

可別告訴她,他整這麼大一出,真的就隻是為了驗證一下,她和祝英台究竟是男是女啊。

除非他是個缺心眼,正義感強到連母校的名聲都不顧了。可是這種人,又怎麼會想出用月事帶來詐人這麼陰險又猥瑣的招數來呢?

他們在這裡寒暄、交流、思考的功夫,那邊,梅文軒也終於完成了對全書院學子的檢查。除了邱玉嬋和祝英台之外,書院裡自是沒有別的女子的。

「怎麼會這樣呢?那這個東西究竟是從哪兒來的?又是怎麼出現在學子們的校舍範圍內的呢?」陳夫子百思不得其解。

梅文軒沉吟了一下,附耳過去說道,「夫子,這會不會又是一場針對寒門學子的遊戲?」

萬鬆書院之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士族子弟看不起寒門、打壓欺辱他們的情況,其實在任何一個書院都很常見。

可是萬鬆書院卻是極度反對這種以家世論尊卑的觀念和行為的。

結業以後,你要怎麼生活,萬鬆書院管不著。但是在書院裡,膽敢欺辱同窗者,一律按院規處置。

早些年,情況其實一直都還挺好的,因為萬鬆書院的院規明晰,招人的標準也統一都是成績。

直到朝廷派人入駐萬鬆書院,憑借著推薦信入學的世家子弟逐漸增加。彼時梅家人和朝廷派來的陳夫子還沒有磨合得很好,給了那些人以一種自己可以站隊鑽空子的錯覺。

於是一大幫世家子弟閒極無聊聚在一起,針對寒門學子玩了一場頗為侮辱人的遊戲。

常言道,士可殺不可辱!

那些寒門子弟人雖窮,然誌卻不短。

被羞辱針對的那名寒門學子,竟然有要以死明誌的想法。不,不僅僅是想法,其實已經體現在了行動上,隻是梅文軒醫術高明,最後險險地將人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這種事情,很快激發了其他寒門學子的鬥誌,他們集合起來,想要為自己的同窗討回公道。

事情鬧得很大,然而那些世家子弟卻不知悔改。

彼時梅宜年震怒,查明真相以後,一力主張要將這些世家子弟逐出書院。

那些世家子弟心有不甘,竟妄圖將陳夫子拉至他們的陣營。

他們沒想到的是,陳夫子這些人雖然古板得厲害,但也正是因為他古板得厲害,這些涉及到原則的問題,他隻會比梅宜年更加震怒。

他非但全力支持梅宜年的主張,還當著這些世家子弟的麵闡明,他一定會將他們戕害同窗的行為如實地上報給朝廷、上報給聖上!

最終,參與了那場「遊戲」的世家子弟灰溜溜地離開了萬鬆書院。之後等待他們的,還有家族的懲罰或放棄。

那些世家也知道梅宜年是個硬柿子了,再送門下子弟入書院的時候,少不得要多跟他們交代幾句。

所以盧鴻遠這樣的,在如今都已經算得上萬鬆書院經年難得一見的奇葩了。

這就是今年來的奇奇怪怪的學子有點多,導致他在萬鬆書院的形象,一直都是一個搞笑役來著。

經歷過那件事情以後,陳夫子才慢慢和梅家的姑娘小子們磨合成功。

不過這件事情在他心目中的負麵影響始終存在,陳夫子隻是聽到梅文軒提了一個這樣的可能性,他凶悍的、向上翹起的眉毛就要被他苦大仇深地擰成了一個倒八字。

「有可能……」陳夫子喃喃。

而且他是越思考,就越覺得有可能。

當初世家子弟羞辱寒門學子的「遊戲」的開端,不也是那群肆意妄為的家夥,刻意指使了一個想要攀附上他們的寒門學子,率先開始挑起事端的嗎?

——齊文斌在書院裡的行徑,那可是明顯到他都能耳聞一二的。為了攀權附貴,他簡直無所不用其極,簡直比當年那個犯了錯的學子還要誇張!

再有雖然最開始的矛頭指向祝英台、但是證據卻直指家境不好的寒門學子的低端布料;齊文斌提出的看似熱心,但是卻讓他召集所有學子到大澡堂脫衣服的提議;邱玉嬋不過反擊一二,將他一起拖入這趟渾水,他就麵色大變的情景……陳夫子是越想越覺得齊文斌他不對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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