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文學城首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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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紙條,到底是什麼意思?」

房門剛一打開,站在門外的黑發青年就迫不及待地拋出問題,神情難掩急切。

「什麼,什麼意思?」

久川悠把房門開到最大,靠在門沿上,笑著反問回去。

「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你給我的那張紙條,報道的撰稿人就是死者藤井鍵,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鬆田穿過敞開的門洞,站在狹小的玄關裡,離久川悠更近了一步。後者順勢關上房門。

在狹窄逼仄的玄關裡,兩個青年相向而立。樓上客廳暖黃色的燈光透過樓梯的縫隙隱隱滲出來,但還是難以逼退樓梯下方、玄關處濃稠的黑暗。

久川悠收起了臉上的笑容,麵色微沉。

「那張紙條,你有告訴其他人嗎?」

「……沒有。」

鬆田下意識握緊拳頭。

他哪敢告訴其他人。那個記者擺明了,是因為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事情,才會被警視廳裡的某個人滅口。

在查清楚真相之前,任何得知這件事的人,都會有生命危險。他就連麵對著最親近的好友和最信賴的上司,都沒能把事情說出口,更不要說其他人了……

「那張紙條,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怎麼會提前知道那個記者的名字?你是不是……」知道一些特殊的信息?

「你還記得那張紙條上的報道是什麼嗎?」

「……電影院裡的自殺案件。」

談到這裡,鬆田的神色愈發凝重。

在聯想到記者和警視廳的關係之後,鬆田陣平第一時間借用搜查科的電腦,調出了記者生前所報道的最後一期案件的全部細節。

在翻找檔案、比對報道內容的過程中,他發現一個極其致命的區別——自殺者的身份不一樣。

在記者藤井鍵的報道當中,電影院裡的自殺者名叫早川帶人,是一個因為生活壓力過大而選擇自殺的普通社畜。但在警視廳內部的檔案資料中……早春帶人分明是一個警察,而且就是警視廳搜查二課的一個警察。

「那天晚上,其實我就坐在那個死者旁邊。」

「什麼……」

黑暗中,鬆田陣平不可置信地抬起頭望向久川悠。

青年靠在冰涼的牆麵上,琥珀色的眼睛隱隱發亮。

「那天晚上我很困,所以在座椅上睡著了。在半夢半醒之間,我聽到坐在我旁邊的那個家夥接到了一通電話,電話裡是一個非常尖刻的男聲,他稱呼死者為早川。因為我的耳朵有點問題,所以沒能把他們的對話聽太清楚,但我確定,我反復聽到了同一個詞。」

久川悠抬起頭,靜靜地看著鬆田,嘴唇微微開合:「去死。」

·

鬆田陣平愣在原地。一股涼意從地麵一路攀升,直沖他的大腦。

如果久川悠的話是真的,那就意味著,今天下午被撞死的藤井鍵可能根本就不是第一個受害者。早在前一天的晚上,黑暗的電影院,就已經有一個人遇害了。

「你確定那是自殺?」

「我確定。現場的法醫也能確定,那就是自殺。」

久川悠頓了一下,補充道:「當時在聽到電話裡的聲音時,我誤以為他們在吵架。你知道的,吵架的時候偶爾口不擇言,再正常不過了。但我沒想到,等我睡了一覺醒過來之後,那個家夥……真的死掉了。」

【……您當時不是在係統界麵裡教我打貪吃蛇嗎???當時您還成功幫我圍殺了那個長達100米的榜一大哥,為了慶祝我們特地換上了黑白棋皮膚……】

係統在一旁圍觀自家老大表演,看著看著,有些扌莫不著頭腦。

【雖然當時血跡濺到您的手臂上的時候,您確實愣了一下,差點被第二名反超。但當我問您要不要擦乾淨血跡的時候,您不是說不用嗎……】

【……安靜一點。】

久川悠扯了扯嘴角,借著彎下月要的動作遮掩了自己臉上差一點崩盤的表情。

係統雖然可愛,但有些蠢過頭了。

他順手按亮了玄關的壁燈,再從鞋櫃上方的小抽屜裡拿出一卷報紙,遞給鬆田陣平。

「當時我並沒有想太多,但後來我去書店的時候,意外看到了這卷報紙,上麵有當時的報道。我越想越覺得奇怪,但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直到那天下午,車禍發生的時候,我在窗邊看到了死者的樣子,忽然想到我好像在電視上見過這個死者。他就是寫了這篇報道的記者。所以我在經過玄關時,臨時起意,把那則報道撕下來,藏到警官證裡一起交給你。」

報紙的封麵上就是那則報道,標題和作者的位置上被人撕出一個二指見寬的小紙條。

鬆田握緊報紙,忍不住開口:「為什麼是我?」

當時在場有那麼多警察和偵探,為什麼對方單單選擇把紙條交給他?

就算是找他那個身為警視總監的父親,也比找自己要更加靠譜一點吧?

「不知道,當時沒想那麼多,發現不對勁之後,第一時間想找個人幫忙,正好又要把警官證還給你,順手就一起……」

青年愣了一下,伸手撓了撓後腦勺,淺褐色的卷發變得更加淩亂。

「也可能是因為你之前完全無視我的身份、自顧自地追問我問題,看上去還挺厲害的,好像是那種剛正不阿的警官。畢竟這起案件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們看到這麼多線索之後,大概也有點猜測了。」

確實,已經有這麼多線索擺在眼前了,任誰也知道問題出在警視廳的內部人員裡。

搜查二課的警員在電影院內被迫自殺,負責撰寫報道的記者幫忙掩蓋事實、隨後便慘遭滅口,他們幾個試圖查案、結果反被舉報帶走……

真的是隻手遮天啊。現在唯一的證據,就隻剩下那個被小野寺帶走的u盤了。

但那個u盤,真的還在嗎?

「這件事情,我在下午的時候也和父親簡單提了一下。但現在畢竟沒有任何證據,背後的水到底有多深,我們還沒有扌莫清楚。而且父親他正在處理調職的問題,警視廳內部的正常運作都是有副總監負責的……」

久川悠開始暗戳戳地誘導。

先明目張膽地把自己的紅方馬甲調走,到時候出了事情,需要負責任的就變成這位副總監了,和高綱誌良可沒有半點關係。

「……我知道了。」

鬆田陣平沉默良久,堅定地點了點頭。

·

黑發青年的背影消失在昏暗的街道盡頭,久川悠扶著門望了一會,慢悠悠地關上房門。

【……他知道了,他知道什麼了啊???我怎麼不知道呢?】

被迫禁言的係統終於憋不住了,劈裡啪啦地問了一大堆。

【誰知道呢。】

鬆田陣平八成是以為自己接到了什麼特別任務,準備私下裡開始著手調查這兩起案件。

但他不知道的是,這起案件背後盤根錯節,光靠一兩個警察的能力,根本不可能作出什麼改變。

所有試圖改變這一切的人,在做出努力之後反而會被裹挾著陷進去,要麼同流合汙,要麼失敗離場。那個兩個死掉的警察和記者,就是最好的例證。

而且這是多麼好的一次機會,一次能夠讓公眾對警視廳徹底失望的機會,一次掀起軒然大波的機會,同時也是一次完美黑化角色的機會。他要布置好一切,為鬆田陣平打造出最好的舞台,他要讓全東京市民成為觀眾,一起欣賞這盛大的演出。

【係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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