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圍捕降穀零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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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室的氣氛, 一時間變得很微妙。

「……」

鬆田陣平被對方的答復徹底弄懵了,這個消息打得他措手不及。

凝固的大腦需要耗費許多時間,才能夠逐一消化這些信息。鬆田陣平低著頭, 睫毛快速眨動著,卻始終沒有勇氣抬眼直視對方。

他設想過無數種可能性,想象到對方有可能遭受了某種不公正的待遇, 有可能發現了警視廳內部的腐爛, 有可能受到其他聲音都蠱惑,但他唯獨沒有設想過這一種。

——大概是他先入為主的認為, 這個世界的鬆田和萩原本就是互相認識的, 自然也一定來自於同一個世界。這個預先出現的背景信息,麻痹了他的大腦。他拿著這個背景信息去不負責任地做出那些猜測,繞了很大一圈,始終沒有找到終點。

但誰又能想象得到呢?

就在幾分鍾以前, 他還希冀對方能夠把曾經的遭遇告訴他,讓他弄明白到底是為什麼會發展到眼前這一步。

但現在, 眼前的萩原僅僅將過往經歷撕開了一個小角落, 他就被震懾住、裹足不前。

死亡這種話題太過於沉重。他想要安慰,但好像沒有那個立場。

但無論如何,是他苦苦追問,對方才無奈說出這個事實的。

說點什麼!

他得說點什麼,隨便什麼都好!

對方剛剛說出那句話的時候, 單從語氣裡,完全聽不出任何傷感亦或是懊悔的情緒。語氣和神情都是那樣平靜,是已經過去了, 所以不再在意了嗎?

不會的, 如果真的已經走出來了, 沒必要特地潛入看守所裡看他。

另外一個世界的、這個研二所在世界的鬆田,到底是怎麼死的?雖然完全不了解情況,但他隱約覺得這件事可能和警視廳、看守所有關聯。

隨便說點什麼!

安慰的話也好,其他東西都好,隨便說點什麼!

雖然大腦一直在下達指令,讓他隨便說點什麼,但他的嗓子仿佛被一團軟綿綿的東西堵得徹徹底底,根本發不出聲音。

他嘗試了很久,最後也隻是勉強張開嘴,空做出嘴型,風箱似的嗓子呼啦呼啦地喘著氣。

「……對、對、」

「你是想說對不起嗎?」

鬆田怔愣地抬起頭、望向萩原。

後者臉上的表情並不是很傷感,眼神裡也沒有所謂的他腦補出來的受傷情緒。

他隻是很平常地笑了一下,展著眉。

「沒必要說對不起,又不是你把他殺掉的?」

他的情緒很內斂,仿佛已經完全從過去的經歷當中走出來,甚至用一種旁觀者的心態點評道:

「你也不用太在意這種事情。就像是打遊戲,總是需要一個遊戲背景。有主角,有反派,有悲慘的身世作為主角行為的驅動力。我之前的經歷,大概是類似於遊戲背景的存在。」

「這種東西!」

「這種東西怎麼能算是……」遊戲?

鬆田的反駁聲近乎破音,到後麵又慢慢啞了下去。

這明明就是一條人命,是一個人的一生,怎麼可能就這樣輕飄飄地帶過去?

鬆田的內心幾乎要被那種無法理解、不可置信的情緒全盤占據。直到某一刻,他忽然靈光一現,遲疑地問出聲:

「為什麼?遊戲……為什麼會用這種比喻?」

很少有人,會用遊戲裡的事情比喻自己的經歷。

——除了那些重度遊戲發燒友。

而且更重要的是,據他所知,無論哪一個萩原研二,都早已過了那種沉迷遊戲的年紀。按理說,他早應該分清楚遊戲和現實,而不是拿遊戲裡的設定類比現實生活的經歷。

「因為很貼切啊?」

萩原研二笑了一下,沉默著移開視線。

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他到底懷著什麼樣的心情、站在這個家夥的麵前。這種近似自虐的行為給他帶來了一種久違的熟悉感。

唯一可以分析清楚的是,他甚至有一點嫉妒站在他麵前的這個鬆田。

嫉妒這個家夥一直待在最好的一條世界線上,自己不用死亡,朋友全都在身邊,糟糕的事情還沒有來得及發生——事實上在酒廠眾人的乾預之下,也永遠不可能會發生。

未曾經歷過失去,所以也沒有那麼在意自己擁有什麼,會憤怒會疑惑,充滿朝氣和探索欲,敢於接受新的事務,也願意用盡全身力氣去和世界碰撞,絲毫不擔心後果。

而且這個家夥的套話實力實在是太強,他剛剛又一次透露了重要信息。

其實靠著現有的這些信息,這個家夥估計已經能夠推理出簡單的前因後果了。至於更細節的東西,他沒有這種把自己的傷疤割開給別人欣賞的樂趣。

但這種近乎凝滯的氣氛,萩原研二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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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忽然響起的電話鈴聲,打破了僵局。

卡著嗓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鬆田找到了說話的內容,他伸手指著萩原月要側的手機。

「……響了。」

後者迅速翻出手機,查看短信——

[boss帶著紅赤回來了,注意看好鬆田,不要讓雙方碰上麵。]

萩原擰著眉,望向屏幕上景光出於好心的提醒,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難道要告訴景光,這個家夥的世界觀不僅不會裂開,還能無限伸展、甚至是幫著其他人一起伸展?

又或者是告訴景光,這個家夥已經把前因後果全部推理齊全,如果真的碰到了兩個赤井秀一,這個家夥非但不會感到震驚,反而會一臉得意地確信、自己原本的猜測是準確的?

雖然不太清楚景光那邊目前的發展,但這個短信對於他們這邊來說,基本沒有用處。

——但能不接觸當然是最好的。

「……」

萩原研二深吸一口氣,默默回了一個感謝給景光。

事畢,他瞥了一眼紅鬆。

「是時候該回去了。」

·

腳步聲前腳才剛剛消散,後腳,寂靜的甬道裡再度傳來三組腳步聲。

打頭的十分輕快,聽上去是個年輕人。

落在後麵的兩個,一個稍顯遲鈍沉悶、還夾在著不太願意的肢體碰撞的聲響,另一個始終充滿威脅意味。

到了某一個時間點的時候,整個走道裡的燈光忽而一同亮起,暗黃色的小燈一排排向著遠處延展,使得整個教堂看上去更加望不見盡頭。

在火光下,打頭的青年歪著滿是褐色雜毛的腦袋,臉上的笑意尤為顯眼。

落後兩步的赤井秀一,手腕上還帶著手銬。

他的臉上、夾雜著好奇、探尋以及不太情願的復雜神情,那雙眼睛一刻不停地四下打量著,不知道想要從周圍看到什麼東西。

再後麵的那個人,整個人都隱在黑暗當中,隻有偶爾因為動作幅度太大,露出的銀色碎發。

之前,赤井秀一在地下室裡逐漸失去意識。等到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出現在這個巨大教堂的門口。隨後,他見到了琴酒,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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