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被盯上的第四十四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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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張繪著柔弱的羊羔的牌被握在手中,池生熠的心落到穀底。

每一張羊羔牌的右下角,印有點數的圈裡都寫著一個1。

意味著每吞噬一張羊羔牌,就能增加一個點數。

就算每輪他隻出一張牌,第十九輪後他也會出局。

而且照這個規則,目前賭桌上共有十二名玩家,點數歸0的會被淘汰……玩家數量不斷減少,越玩到後期,想要保證自己是半數以內就越困難。

更可笑的是他所有的點數加起來隻有19點,這裡除了他之外全都是異常生物,這桌上恐怕連神像牌都未必有。

池生熠抬起眸子,隱秘地打量起賭桌上的其他玩家。

大家都陸陸續續看完牌,有的玩家麵露狂喜,有的玩家情緒低落,戴蒙德接觸到他的目光,一把將手裡的牌攤過來。

「達令!你的牌嗎?我可以都給你看哦!」它笑的花枝亂顫,似乎已經將池生熠當做了自己的所有物。

見無人阻止,這次池生熠沒有拒絕。

戴蒙德手中的牌似乎與他個人有關,幾乎每一張都是紅色調,上麵繪著各式各樣的嗜血怪物。

十九張全是怪物牌。

這個認知讓池生熠有了不好的預感。

289、390、764、1122、1902、2077……30291。

一張的點數比一張大,最後一張的點數足有三萬。

林林總總加起來有接近六萬點。

池生熠隻覺得眼前一黑。

怪不得霍賓要求他一定參加,怪不得那些被他贏怕了的異常生物們也敢坐上賭桌。

他終於明白無眼荷官那兩句話的意思。

[怪物牌,並不是靠運氣的賭博。]

[而是靠實力的廝殺。]

這根本就是根據異常生物自身能力來劃分的點數!

而他作為人類甚至沒有參與影響點數的資格,一把牌加起來都沒有人家一張的零頭。

戴蒙德這個剛剛一直圍繞在他身邊的家夥手中也沒有神像……沒有中立,這隻吸血鬼自始至終都是怪物。

死局。

無解死局。

隨著荷官打出手勢,怪物牌第一輪出牌開始。

很快,每個玩家麵前的賭桌上都放著1-3章卡片。

98、221、976、1100……

隨著一張張牌麵揭開,池生熠發現不是所有玩家都會在開始時就亮出高點數牌,如果他猜的沒錯,這些怪物牌應該在出牌時間上有所限製,同一張牌不能連續出。

現在才剛開始,大部分玩家會試探著先出小牌……

淦!可是這跟他一個十九張羊羔牌的人又有什麼關係!

止住腦子裡關於牌局的念頭,池生熠皺著眉頭,任由荷官掀開自己麵前的牌麵,

就這副牌,想要贏絕對沒可能。

繼續研究隻是浪費時間。

不再在這方麵耗費精力,他單手搭在桌上,指尖敲擊著一枚籌碼,腦海中開始抓緊時間思索著一會要用什麼辦法才能順利脫身,必須要在結束之前脫身才行。

這時,所有牌都被掀開。

每位賭客的腦袋上,都亮起一道虛影,顯示著各自的點數。

看出池生熠的心不在焉,站在一旁拒絕上桌的阿亞幸災樂禍道:「已經放棄了?是在想怎麼才能離開嗎?」

它從口袋裡扌莫出一張紙,折吧折吧打開,就差貼到池生熠臉上。

【傳統怪物牌規則】

【參與者數量無限製,每位參與者將拿到19……】前麵很多都是池生熠見過的,他沒再細看,目光飛快掃了下去。

【怪物牌一經開始,無法停止。】

【桌上唯剩下一名玩家的時候,方能結束。】

【如果中途棄牌離開座位,玩家的靈魂將被永遠困在原地,直到集齊所有人重新再完成一場賭局。(賭局一旦開始,玩家受到規則保護,外力不可強行將玩家拉走)】

「嗯,這對於賭鬼來說其實倒是個好結局呢!不過如果生生世世都隻能看著別人打牌是不是有些太殘忍了呢?」阿亞說著收回規則紙張。

池生熠的臉色更加難看。

他現在用的是真實身份,沒有第二個馬甲可換……那就意味著就算有什麼能夠離開的辦法他也不能主動離開賭桌。

令人絕望的局麵。

就在池生熠覺得腦子一片混沌,連指尖都褪去血色的時候。

荷官開始從點數高地逐一詢問玩家們要動用的技能。

「吞噬。」

「雖然有點少……但我選吞噬吧,總比沒有強。」

「回避!」

「算了,我也先避一輪,我倒要看看你們現在打這麼大的牌,過一會打什麼。」

「……」

池生熠作為點數最小的那一位,最後才被問到。

「先生你要回避嗎?」

「不用。」池生熠搖頭。

一個點數改變不了任何局麵,就算回避,也不會對結果造成影響。

然而就在他說完,荷官打算開啟下一輪的時候,坐在長桌末尾最後一把椅子的男人開口了。

「不問問神像嗎?」

白發男人的食指與中指夾著一張牌,上麵繪著一座黑色神像——生著黑色羽翼的神明站在神廟頂端,冷淡的目光注視著一切……

無眼荷官顯然沒想到手持中立牌的人會動用技能,可作為一個老賭徒,它禮貌詢問起來:「先生,您打算旁觀嗎?」

異常生物並不是沒有中立分子,可這些中立分子大都對人類抱有好感,不太會來到這裡。

「阻止,我不希望我的小羊被吃掉。」男人晃了晃手裡的神像牌,笑著說起來,眼神掃過一臉驚愕的池生熠,最後落在戴蒙德身上,說出的內容也變的意有所指。

「畢竟我不像某些惡心的鮮血生物,那麼野蠻粗魯。」

戴蒙德果然被挑釁到,拍著桌子站起來,「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來挑釁我?如果不是規則保護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

「我有說錯嗎?」白發男人絲毫不生氣,反而含情脈脈盯著池生熠:「反正我是不會允許第六名吃掉我的小羊。」

這一舉動火上澆油,讓已經有些炸毛的戴蒙德周身空氣中都凝結出了血液。

荷官嘆氣,重新劃分著點數,火速開始下一局。

戴蒙德雖然生氣,卻沒法對賭桌末尾的客人做什麼。

接下來的牌局進入了讓人意想不到的階段,這位血紅領主似乎被刺激到,出牌變的毫無章法,這下連其他人也受了牽連,沒法正常出牌。

身為領主,戴蒙德十分富有,那個一直在出中立牌的家夥幾乎每次都要刺激它一下,讓它意識到自己的無用。

「你的怪物牌點數多又有什麼用?你連一隻羊羔都保護不了。」

「太可笑了,等牌局結束,你跟他不如跟我……起碼我能保護你。」

「你在憤怒什麼戴蒙德?為自己的無用而感到憤怒嗎?」

「血紅領主……多麼可笑的家夥。」

「……」

已經捏碎七八個杯子的戴蒙德最後被數落到沉默無聲,出牌迅速,隻求趕緊結束這一局,能夠讓他趕緊脫離保護跟那個口出狂言的家夥好好打一架。

而作為風暴眼的池生熠,反而冷靜下來。

他看著那個優雅的白發男人嘴裡說著刺激戴蒙德的話,手裡卻丟出一張又一張的中立牌,忍不住把目光都投了過去。

為什麼?為什麼要幫他?

一定有理由……

可就算這樣,這個人能夠丟出19張中立牌嗎?

果然,比賽進行到第12輪時,桌上的玩家變少,坐在末尾的白發男人也不再丟出中立牌。

「先生,要回避嗎?」荷官低聲詢問著,它的心眼告訴它這個數值有些出乎意外。

一張印著黑貓的怪物卡片右下角,寫著數值。

99點,雙位數,很低。

作為普通異常來講或許還不錯,但男人此前一隻都在挑釁戴蒙德,無眼荷官還以為兩人應該是差不多級別的異常生物。

「不必。」男人搖頭,似乎並不在意這張牌。

而現在的賭桌上,隨便掀開的牌,除了池生熠的羊羔之外,其餘幾乎每張都有上萬點數。

池生熠一愣,望向遠處的人,心裡有一個隱約地猜測……

當比賽進入14輪時,還坐在桌上的玩家隻剩六名。

霍賓在15輪結束時被淘汰,起身前他瞥了一眼隱藏在場上的『王牌』。

那是一隻背著殼的異常生物,它把自己縮在一個灰色繭中,隻留有一個人腦袋在外麵,不符合體型的細長蟲肢作為移動工具,讓人一時分不清這些蟲肢是它□□自帶還是後期嫁接的。

繭人接觸到霍賓的目光,一臉急哭的表情捏著牌搖搖頭。

它的能力比較特殊,結繭一旦開始便由規則保護,任何攻擊都不能對它造成傷害……可作為逆天能力的交換,它一旦開始結繭便會失去意識徹底成為一個繭包,什麼都做不了。

雖然擁有的能力是雞肋中的雞肋,好像除了吃乾飯和挨打什麼都做不了。

可怪物牌作為以異常能力強度來劃分的牌,它每次都能拿到極高的點數,甚至與戴蒙德不相上下,被霍賓訓練一段時間後,每當有人想打怪物牌都會把它送上賭桌。

然而這局的玩家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細長蟲肢掐了掐自己的人中,繭人覺得自己要昏過去了。

那個血紅領主瞎出,隻想趕緊結束,另外一個不懷好意的白毛連丟十二張神像,也不知道這家夥到底是什麼成分!

可惡啊手裡的牌已經不多了!

它的腦回路奇異地與戴蒙德對上,隻想趕緊結束這場亂七八糟的牌局。

霍賓見狀心裡咯噔一下,有些慌張。

它已經輸了,如果繭人也無法獲得勝利,那麼它即將要付出雙份代價……那個人類的靈魂還抵押在這裡,屆時這筆賬說不定會算到它頭上。

霍賓一臉嚴肅,對繭人做了個口型。

『一定要贏』

如果輸了那它這晚上的虧損可就不是那麼一點了……

繭人隻能哭喪著臉點點頭,表示自己會盡力。

遊戲還在繼續。

17輪時,繭人找到突破口,心態穩了不少。

眨眼間便進入了第18輪。

賭桌上僅剩四名玩家,除了池生熠,其他人手裡的牌並沒有那麼多。

不過抓著一打一點牌的池生熠並沒有那麼開心就是了。

他抬眼掃過賭桌,這輪結束時,白發男人手裡還剩兩張,戴蒙德手裡還有三張,繭人手中還有兩張。

無眼荷官沒有急著開始下一輪,反而在觀察場上剩餘牌後,緩緩開口。

「超過半數玩家手中牌為2,出牌規則調整,出牌限製解除。」

「技能限製增加,回避失效。」

「點數大的牌將被動吞噬桌上所有牌。」

一張牌無法連出的規則被解除,繭人終於放下心來,隻需要在這輪吃掉戴蒙德手中的牌,它就能夠獲得勝利。

至於那隻羊羔,和那個一直在打低點數的中立家夥,並沒有被它放在心上。

推出手裡所有的牌,繭人靠在繭裡露出一個快樂笑容,血紅領主剛剛亂打一通,它一直都在記錄戴蒙德的點數,清楚自己手中兩張牌加起來的點數應該比對方要高不少。

它的總點數在正確吞噬過後,從五萬多暴漲到接近十萬,而戴蒙德不可能漲的比它還多,目測隻有九萬左右。

戴蒙德見狀,也黑著臉推出了自己的三張牌。

唯獨池生熠與白發男人。

兩人仍舊是一人一張。

繭人沒有開口勸阻,它即將贏得勝利,多放鬆幾輪看著這個漂亮人類從慌張掙紮到絕望似乎也不錯。

荷官沒有再問,率先翻開了戴蒙德的牌。

9080、12031、62310

總點數8。

繭人沒等荷官動手,主動掀開了自己的牌。

10,比戴蒙德高出近兩萬。

霍賓頭上的灰霧變成了暗紅色,似乎壓抑不住的興奮,贏的這局不僅會給它帶來無與倫比的收益,還能順利回收那個漂亮人類!

就在無眼荷官打算宣布勝利的時候,白發地男人淡淡開口。

「該開我的牌了。」

荷官心說這個男人是不是瘋了,最小的牌點數隻有兩位,怎麼可能開出更大的點數。

可身為賭徒,它還是走過去掀開了那張牌。

看到牌麵的瞬間,無眼荷官倒抽一口氣。

「這是……什麼?」

心眼有些被刺痛的感覺,它側身避開,腦海中浮現出卡麵。

黑色的卡麵上隻有一束從上投下的光。

像是想到什麼,它急忙去翻開了池生熠的卡。

脆弱的羊羔瞪著無辜的雙眼,卡麵並沒有改變。

眾人疑惑之時,白發男人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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