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靈光08(1 / 2)
前一天的運動量多少有點大,我回到宿舍後便美美睡了一覺。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下午兩點,我恍恍惚惚扌莫起手機,發現腦花斷斷續續和我發了好幾條消息。
……比我的監護人五條悟還關心我。
最開始還端著,但我長久的未讀讓他有些端不住了,連發了幾條以為我被保守派怎麼著了。
腦花,你是個好人,請繼續這麼好下去。
我邊打吃麵包邊回復他,然後和他約定好了明天在東雲寺見麵。
——他說,獄門疆可以給我,但我必須和他商議計劃全流程,確保無誤才可以。
這就觸及到我知識盲區了。
畢竟我就算是文抄公,也抄不來五條悟和夏油傑三年的青春啊。
當時我誇下海口說七天封印五條悟完全是腦子一熱,就貪他手裡的獄門疆,想著能騙騙不能騙拉倒,不過當時的腦花很謹慎,我沒騙到也就再沒去想了。
哪曾想腦花還真的認真思考了這件事。
……獄門疆不是他的終極寶貝麼,這麼隨便交出來是不是太不慎重了啊腦花!
客觀上我想勸他再考慮一下,但主觀上我又覺得不貪白不貪。
畢竟對方這麼熱情,我要是拒絕豈不是很不善解人意?於是就答應了下來。
——車到山前必有路,最差不過鴿了腦花。
我的人生態度是非常積極的。
用麵包牛奶對付了一下早餐(雖然已經是下午)後,我起身前往五條悟的辦公室。
當然,我並不是去找五條悟的,而是因為他那有一把特昂貴但卻特舒服的椅子,我每天有機會就會偷溜進去窩在椅子上打遊戲。
舒不舒服兩說,坐到就是賺到。
而且他的抽屜裡總有各種各樣的零食,對我來說簡直是誘捕器!
然而,我今天鳩占鵲巢的計劃卻落空了。
五條悟居然破天荒的在辦公室裡。
而且還在認真地看電腦……他忽然切換界麵到桌麵了。
我:「………?」
這一過程發生得很快,要不是我第一眼被電腦的亮光吸引還真發現不了。
我猜「六眼」應該是「看」到我了。
但我又不是他的家長或者老師,怎麼我看一眼還能把他嚇得切界麵?
我淺思了一下,得出了一個有效結論。
——五條悟肯定是在看簧文!
不然乾嘛這麼緊張?
大白天的在辦公室乾這種事還挺刺激,不愧是你啊五條悟。
五條悟的手指在桌麵上點了兩下,腳下微用力便轉向我,唇角帶笑、一副怡然自得的愜意模樣:「呀,真真子。」
我的眼神不可控地瞥了一眼那裡。
嗯?居然無事發生?
我內心頓時波濤洶湧,心情復雜極了。
……五條悟、最強咒術師五條悟,你該不會是不行吧??
難道這就是五條悟dt28年的真相?
我心生憐憫。
「不打擾您了,五條老師。」我盡可能抑製著自己的表情,難得用了全套敬語,沖五條悟揮揮手就準備溜走。
五條悟嘴角抽了抽,一個閃身就堵住了我的去路。
我心下警鈴大作,腦子裡瘋狂閃過一些不太好、甚至有些變態的犯罪畫麵。
我內心直呼救命。
——五條悟這是想殺我滅口吧?!
男人怎麼都這麼小心眼?連五條悟都不能免俗。
我連忙後退了好幾步靠在牆上,表情誠懇無比:「五條老師,您信我,我不會說出去的……啊不對,其實我什麼都沒看見!」
就算想看也看不見啊。
「……」五條悟沒說話,慢吞吞摘下了眼罩,白色的發絲自然垂落,他那雙蒼色的漂亮貓貓眼在交織的發絲間影影綽綽。
「雖然不知道你在腦補什麼,但是立刻把它刪除掉哦?」他一邊說一邊打量著我。
我:……
人能長成這樣,就算真的不行其實也可以過日子。
畢竟會賺錢的漂亮貓貓誰能不喜歡呢。
等等、五條悟摘眼罩就是想讓我意識到這一點吧?——雖然我不行,但我帥啊。
真不愧是他,臉皮賽城牆。
為了不被五條悟殺人滅口,我表麵真誠地認可了他:「好的已經刪除了,而且……五條老師您真的很帥。」
「嗯,這件事我還是知道的。」五條悟不要臉地點點頭,「不過……」
他扌莫著下巴拖長聲調,我感受到他的視線在我身上掃來掃去,和個安檢儀似的,我真心覺得五條悟要是不乾咒術師,還可以去當安檢員,用人力取代機器。
但這安檢時間未免有點太長了吧?
我被盯得渾身不適,抬眼看向五條悟,他的手指還搭在下巴上,似乎是在思考,銀睫垂下,將他的目光半遮般掩。
「不過?」我偏偏頭反問,催促他有話快說。
五條悟笑著直起身:「不過,仔細看起來真真子同學有鼻子有眼的,也不錯哦?」
我:「…………」真是莫大的誇獎啊。
「真真子啊……」五條悟又用他那種聽起來很欠揍的輕佻聲線叫我,在午後陽光下整個人都顯得懶洋洋的,「你來到高專之前都在做什麼?」
我怪異地看他一眼:「不是早就和老師說過了嗎?是普通jk啦。」
五條悟意義不明地「喔——」了一聲,又問:「怎麼個普通jk法?」
我想了想,五條悟在念高專之前接受的應該是家族教育,估計是沒體驗過普通初、高中生的日常生活,頓時來了興致。
「每天早上伴隨著鬧鍾起床,然後咬著麵包從家一路狂奔到學校,在學校補一補前一天的作業,中午和朋友在樹下一起吃便當,放課後進行社團活動,然後回家認真完成當天的作業。周六日或者有活動的時候還會和舍友一起出去玩哦,比如漫展之類的。」我流暢地復述了我的日常。
五條悟:「……」
說完我看向五條悟,發現他沒說話,反倒一臉奇怪地看著我。
我覺得他可能多少有點羨慕。
「聽起來好像很有意思……」五條悟點點頭,又拋出了一個問題,「我姑且問一句……你到底是住在家裡還是住在宿舍裡?」
我愣了一下:「當然是……」
我卡殼了。
五條悟歪歪頭:「當然是?」
我覺得我最近實在是有些樂不思蜀,但也不至於記不清這種問題吧?
可我仔細去想時,才發現那些回憶像煙霧一樣看得見抓不著。
思來想去,唯一的解釋就是五條悟那天把我腦子打壞了,畢竟當時我就想不起自己的名字,那麼現在想不起一些生活細節也是很正常的……
我拍拍自己的腦袋,試圖用對電器的「打擊修理法」治療,但顯然毫無效果。
「五條老師那天你下手真的好狠,腦子都被你打壞了……」我抱怨道。
而且我居然一直沒能意識到這個問題,五條悟該不會對我催眠了吧?
好陰毒的男人!當初我毫無芥蒂地加入咒術高專時其實就有所懷疑了,隻不過五條悟待我不薄我沒有細想罷了。
如今看來,五條悟絕對是對我使用了什麼不當手段。
五條悟顯然不認,甚至大言不慚:「少碰瓷喔,那天被嚇到的可是我誒。」
我想問問五條悟他有什麼臉說出這句話?——他敢不敢想一想他那天伏地魔般要阿瓦達我的凶惡樣子?
我精神到現在能這麼健康全靠我心態好。
不過我道德素養高,於是決定好好和他擺事實講道理。
我掐住自己的脖子演示道:「那天你掐著我的脖子一下就把我摔到牆上去了誒!絕對是那一下把我撞記憶混亂了、絕對!」
這點他總不能不認吧,不然根本沒法解釋我失憶的事。
五條悟又是無辜歪頭:「誒?有嗎?」
「絕對有!」
麵對我堅定不移的態度,五條悟聳聳肩:「行吧。那1837乘以372等於多少?」
「683364啊。」我回答道,然後愣了一下,「等等、你問這個乾嘛?」
他思維跳躍得未免也太離譜了吧。
然而五條悟沒有回答我的質疑,自顧自地把眼罩戴了回去,還非常樂天派的沖我揮揮手:「好啦好啦,老師要辦公了。」
「餵……」
逃避話題的意圖也太明顯了吧,這我要是發現不了我就是笨蛋了。
於是我非常堅定地追問:「你剛才問的是什麼意思?」
之前五條悟就總愛岔開我的話題,這一次我肯定不會再上當,不問出來我絕不罷休。
五條悟倒也不著急,靠在門邊輕飄飄開口:「話說……翹課一早上的真真子同學正大光明出現在老師麵前未免也太囂張了吧?你的普通jk生活裡難道沒見識過處分、檢討這一類的東西?」
「不要岔——」
……翹課?
我驀地愣住,隨即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救命!今天是周一!
人類的潛能果然是無窮的。
意識到我囂張地翹了一整天課後,我便以百米沖刺的速度飛奔到了教室,東京咒高很大,但長達一公裡的障礙跑我居然隻用了兩分鍾。
兩分鍾誒!
下屆運動會沒我說不過去。
咒術高專雖然表麵上是什麼宗教學校,但也不能完全不和時代接軌吧?比如搞點什麼高中生聯合運動會什麼的,感覺也會很有趣。
……不過現在不是謀劃咒術高專未來發展的時候。
因為現在進行的這節課是由伊地知先生代課的,我本來就乾過對不起他(頭發)的事,實在是不想讓再給他留下什麼糟糕的印象了。
於是我為表誠意,一把推開教室的門,腳還沒站穩躬就鞠了下去,態度極其端正。
「對不起老師!我來晚了!」
教室內鴉雀無聲。
我緩緩抬頭,發現伊地知先生眼瞳大睜,左手捏著眼鏡,右手捏著……一隻眼鏡腿。
再仔細一看,左手的眼鏡少了一條腿。
我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伊地知先生注意到我的目光,迅速把眼鏡收好揣進兜裡假裝無事發生,還對我友好地點點頭:「啊……這樣啊,快入座吧。」
我:……
我感到非常抱歉。
「伊地知先生,您的眼鏡……」我決定直麵自己的錯誤。
「沒關係。」伊地知先生搖搖頭,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這副眼鏡用了有段時間了,也該換了。」
……就是因為伊地知先生有著這種從不發火的好脾氣才會更讓人覺得愧疚啊!
如果是五條悟,我毫無意外會當著他的麵大笑的。
我十分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