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第10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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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煥默了兩秒,隨即拿出手機聯係樊霖,「連夜打包應該來得及,就是沒發請柬……」

鬱白含找補,「不如說他是特邀嘉賓?」

「……」陸煥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低頭,「行。」

一通找補結束,化妝間門內旖旎而燥熱的氣氛已經完全消散。

鬱白含剛剛都快被點燃了,他本來還擔心不好收場,現在看來,竟相當的收放自如。

他稍稍理了理被揉亂的衣服,輕聲感嘆,「鍾醫務人員果然是良藥名醫。」

一瞬就能平復好所有的躁動。

陸煥難得沒有反駁,「走吧,我們出去。」

傍晚的彩排隻是大概走個流程,熟悉一下現場。

兩人在台上走過幾遍,直到太陽漸漸沉落,他們才結束彩排回了酒店。

明天是正式婚禮,要起個大早。

鬱白含洗漱完就被陸煥捉回到床上,埋進蘿卜坑裡。陸煥拍拍他的背說,「今晚早點睡。」

陽台的推拉門已經關上。

房間門的大燈也熄滅,隻剩下一盞床頭燈,屋中一時有些靜謐。

鬱白含枕在陸煥的臂彎間門,在這樣安靜的環境中,心跳不由怦怦直響。他看著陸煥沉靜的臉,想到明天一覺醒來就是兩人的婚禮,心頭興奮又悸動。

他拱了拱說,「我有點睡不著,緊髒!」

陸煥看著他笑了一下。

鬱白含立馬拿手戳他,「笑什麼,你不緊張嗎?和你們白含舉辦婚禮,你的內心難道毫無波動?」

話落,他的手被一把捉住。

陸煥拉過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處,鬱白含頓時感受到手心下方又急又重的心跳。

陸煥垂眼,「你說呢。」

鬱白含小臉一紅,又亮晶晶地看向陸煥,然後滿意地收回手,將臉貼過去,「喔。」

好吧,這還差不多~

陸煥圈著他伸手關了燈,「睡吧。」

鬱白含聽著他的心跳,安穩地閉眼,「晚安,波動陸煥。」

「晚安,緊髒白含。」

「……」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大早,兩人便被上門來的妝造團隊挖起來,整理發型著裝。

昨天那套試穿的婚服已經被揉皺了,他們今天就按照鬱白含說的,換上了淺色的那一套。

陸煥常年習慣穿深色,這會兒換上淺色的服裝竟然也相當合適,還顯得更為年輕,隱約有了當年高嶺之花、意氣風發的模樣。

鬱白含穿著就更合適了。

黑發烏眸,麵容素淨,連化妝師都沒忍住誇一句,「這身真好看,襯得人清爽又純潔。」

鬱白含靦腆地收下贊譽,摳了下手指,「可惜我已經是不純潔的大人了。」

「……」

化妝師正在夾頭發的手一抖,不小心給他一撮毛都夾得翹起來。

陸煥扭頭朝他看了一眼。

化妝師又趕緊將那撮毛夾了下去。

鬱白含適時地抿上了嘴,「我不說了。」

妝造剛剛做完,半敞的房間門門就被叩響。

鬱白含扭頭,隻見馮叔正站在門口。

馮叔今天穿著一身正式的西服,頭發也整齊地梳了上去,月要板挺得筆直,麵上掩不住的歡喜和激動,「先生,少爺,時間門差不多了。」

陸煥站起身來,「好。」

鬱白含也跟著起身,轉頭拉上陸煥的手,「我們走

吧,皮皮煥~」

·

海灘邊搭好的場台下,眾賓客都已就座。

正是晨午時分。

明躍的日光映在粼粼的海麵上,閃閃爍爍的一片如同鋪滿了細碎的鑽石。

t型的水台背靠著大海,四處裝點著藍白色的玫瑰花瓣,仿佛要融入背後那片寬廣無垠的碧海藍天。

一條長長的玻璃走道直通向水台。

這會兒,鬱白含正站在走道的台階前。

台階前還站著喬芸,喬芸同他慈愛地笑了笑,然後挽上他的手,「白含。」

他和陸煥都沒有父母長輩,這場婚禮的長輩便由他們的「結義父母」霍鳴、喬芸暫代。

「芸姨。」鬱白含挽住喬芸,又朝前方看去。

前方的水台上,陸煥正立在那頭朝他看來。同款的婚服襯著對方高大挺拔的身形,平直的肩背仿佛撐起了背後那片廣袤的雲天。

隔著長長的走道,兩人目光交匯在一起。

陸煥眼底是不加掩飾的熱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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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白含臉上一熱,心跳又怦怦快了起來。水台上,霍鳴也站在了陸煥旁邊,樊霖充當著這次的司儀主持著婚禮流程。在一眾賓客的期待中,婚禮樂終於響起。

鬱白含微微呼出口氣,抬步踏上玻璃走道。

他在喬芸的陪同下一步步走向前方的陸煥,明亮的日光從頭頂映下來,在他身上籠了層薄光。

陸煥灼熱的目光全程落在他的身上。

鬱白含心頭有點熱,又抬眸朝陸煥望了眼。

這一對視,陸煥眸光動了一下。

他垂在身旁的手指一蜷,隨後像是被湧動的心潮推動著,忽然抬步朝鬱白含迎了過來。

這一環節本來是由鬱白含一路走到水台上。

但這會兒,陸煥居然徑直朝人走過去了。

鬱白含愣了下,停住腳步。剛好停在了這條玻璃走道的中央。

他朝陸煥走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陸煥朝他走來了。陸煥走到他跟前停下,垂眼將他看了兩秒,然後朝他伸出手。

鬱白含後背瞬間門都燥了起來,他看著陸煥朝他伸來的掌心,心頭滋生出絲絲驚喜的甜意。

他紅著臉,眸光亮亮地抬起眼睫:好哇,居然又偷襲白含~

下方,眾人回過神後頓時激烈起哄:「陸哥,這麼迫不及待啊!」

「陸哥好樣的,真男人就得這麼主動!」

一片哄聲中,霍鳴也走了過來,樂不可遏地看了陸煥一眼,「果然是一刻都離不得人啊,小陸。」

陸煥頰畔起了點熱意,沒說話。

喬芸咯咯一笑,牽起鬱白含的手放到了陸煥的掌心,「交給你了。」

鬱白含的手被一瞬握緊。

陸煥朝喬芸和霍鳴點了點頭,然後牽著鬱白含一同走向前方的水台。

鬱白含在鼓噪的心跳中偷偷瞥向陸煥的耳根,趁著周圍哄聲很大,和人小聲逼逼道,「你還能憋得住嗎?」

陸煥抿了下唇,手心越來越熱。

鬱白含:好吧,不能。

明知道婚禮流程這麼長,在台上又憋不住耳朵紅,還要給他搞這麼臉紅心跳的一出……

他沒忍住捏了捏陸煥的手:真是越來越狂野了,小麋陸~

兩人在水台上站定,旁邊的樊霖開始致辭。

有了剛才陸煥的偷襲,鬱白含緊張的心情都消散了大半。他這會兒心思完全

不在樊霖的致辭上,而是一直盯著陸煥的耳朵看。

陸煥被他灼灼的目光盯著,沒忍住轉頭,「你在看什麼?」

鬱白含看他繃著一副沉穩的模樣,湊過去小聲嘀咕,「是不是覺得樊霖的致辭很漫長?」

「……」

陸煥垂眼沉聲,「我讓他充分準備,沒想到他準備得這麼充分。」

在兩人嘀嘀咕咕間門,那頭樊霖終於致辭結束,準備進入下一個環節。他一轉頭,就看見了在台上公然閒聊的兩人,「……」

這咋還嘮上了??

樊霖立馬清清嗓子,「

話落,鬱白含和陸煥的注意力被順利拉回。

一道托盤很快被人端了上來,上方盛著一束捧花,一隻戒指盒。浪漫的捧花和戒指旁邊還團了三隻毛茸茸,三隻毛茸茸動了動接著站起來——赫然是三隻戴著月匈花的倉鼠。

賓客席中瞬間門一片沸騰!

許忻言喜歡得不行,好奇又激動地轉頭問,「這三隻是乾嘛來的?」

齊玦正要和人解釋是「花童」。

旁邊聞婁已經春風得意地飛快開口,「喔,這是陸哥的舅子們。」

「……?」

賓客們不由朝台上投去了驚異的眼神!

台上,幾隻倉鼠拎著爪子立了起來,瞪著烏溜溜的眼睛齊齊看向鬱白含和陸煥,仿佛在嘰嘰催促。

鬱白含沒忍住笑了一下。

陸煥在幾隻倉鼠的簇擁中伸手將戒指盒拿出來,打開了盒蓋。裡麵是一對重新訂製的婚戒,在陽光的映照下,銀白的光暈靜靜流轉。

他從中拿出一枚,牽過鬱白含的手。

身後的樊霖適時地開口,「陸煥先生,你是否願意和鬱白含先生結為夫……」

話到一半,陸煥轉過頭看向他,「已經結了。」

樊霖哽了一下。

鬱白含從陸煥跟前探出身,給出寫作建議,「這段快進吧。你就直接問我們是否願意繼續過著現在這種衣食無憂、健康富足、平安順遂、幸福美滿的生活。」

樊霖,「………」

他在陸煥的注視下,硬著頭皮機械式重復,「請問,你們是否願意繼續過著現在這種衣食無憂、健康富足、平安順遂、幸福美滿的生活?」

陸煥點頭,「我願意。」

鬱白含欣然,「我也願意。」

台下眾賓客大為震撼:這特麼誰不願意啊!

宣誓結束,陸煥抬起鬱白含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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