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65章(1 / 2)
江左在異國遇見熟人,十分詫異,「顧總你怎麼會在這裡?」
顧淮南尷尬道:「這說來話長。」
江左揉了揉額頭的包,說:「上次聚會我聽蔣濤說你不在顧氏集團,已經辭去總裁職務,原來你是來a國發展了呀。」
顧淮南搖頭說「不是」,又扭頭偷偷看了眼不遠處的保鏢,壓低聲說:「現在我說話不太方便,我們明天見麵說,能麻煩你明天這個點過來麼,有件事我想拜托你。」
江左:「?」
未等江左理解他那句話什麼意思,顧淮南跟他揮手告別,又大聲說了幾句抱歉的話,邊說邊看旁邊,似乎在忌憚什麼人。
在江左一頭霧水中,顧淮南快速走遠。
顧淮南也沒回頭看江左,十分自然地走開,他背後依然跟著那個保鏢,對方跟他的距離把控很好,不遠不近,既能監視他,又不打擾他。
他心想,保鏢應該沒聽到他們對話,他說的是中文,薄鬱之前說過這個叫麥克的外籍保鏢聽不懂中文。
縱然這樣想,顧淮南難免還是有點擔心,疑神疑鬼地看周圍,又檢查了自己的手環。
經過上次逃跑的教訓,他發現薄鬱比他想象中還要聰明,在薄鬱眼皮子底下脫身,要萬分警惕。
回到酒店。
薄鬱已經在客廳,他正在跟陳述說什麼,見顧淮南進門,便說:「你先回去處理,有什麼問題明天再說。」
陳述點頭,離開時對顧淮南禮貌地笑了笑,顧淮南回應他。
客廳隻剩下兩人。
薄鬱睞向他,笑著說:「過來。」
顧淮南冷漠地瞥他,裝聾沒理,顧自進房間的浴室。
顧淮南洗完手,剛關上水龍頭,轉身對上薄鬱,後者輕輕地關上浴室門,目光卻牢牢鎖定在他身上。
顧淮南饒過他出門,手臂倏然被他抓住,他瞪向薄鬱,「乾什麼?」
薄鬱逼近,將顧淮南壓靠在牆壁,兩人離得非常近,顧淮南甚至聞到他身上木質調的冷鬆香水味。
很好聞。
顧淮南心裡嘀咕,這小子怎麼突然噴香水,不過這味道怪好聞的。
思緒正飄遠,冷不丁唇上一痛,被輕輕咬了下,不重,但始作俑者手腕上的強勢力度卻不容忽視。
顧淮南吃痛醒神,不爽地乜向薄鬱,後者親了親他被咬的唇瓣,問:「那麼出神,在想誰?」
顧淮南白了他一眼。
他有時候真不懂薄鬱的腦回路,日常把他看得緊不說,連出個門也怕他跑了……好吧,雖然他確實想跑。
顧淮南手掌掐住他的月要,語氣危險又含雜酸味的追問:「在想那個被你用石頭砸中臉的男人,還是超市裡向你搭訕的女人,亦或者那個跟你問路的小兔崽子?」
顧淮南:「……」
餵,這飛醋吃的有點離譜。
顧淮南在心裡偷偷罵了麥克一句,這些肯定是他報告給薄鬱的。
麥克看著寡言又冰冷,怎麼打起小報告來,一點也不含糊,這三個人,除了江左,另外兩個,他連話都沒跟他們說過好麼!
顧淮南十分無語。
薄鬱見他不辯駁不解釋,心頭頓時生起一陣無名火,異常煩躁,掐住顧淮南月要側的虎口收力。
顧淮南感到了一絲明顯的疼,冷著臉看薄鬱。
薄鬱稍微鬆手,他也知道自己這醋吃得不對,偏偏就是無法忍受,一想到顧淮南對別人露出笑臉,相談甚歡,就遏製不住內心的嫉妒。
到底要他怎樣做,顧淮南才會願意隻看他一個人。
顧淮南抬手推開薄鬱,「我沒想誰,你少想些有的沒的。」
薄鬱順著他動作,一把抱住他的月要,低頭親昵地埋進他頸窩,像五年前沒有分別時那樣。
他貼在顧淮南耳邊低語:「顧淮南,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顧淮南心髒倏然快跳了一拍,撲通撲通地撞擊月匈腔,他不自在地扭開臉,耳根卻在發燙。
他對薄鬱也不是全無感覺,畢竟他又不是聖人,清心寡欲的,但哪怕捅破兩人身份,他依舊有很多顧慮。
薄鬱真的喜歡他,他能感受到,做那種事的時候,他也會將那些顧慮拋之腦後,放縱自己。
思緒回籠時,又後悔自己跟薄鬱做的那些事,因為他比薄鬱大很多。
他不自覺地會想,是不是過去幾年自己的行為影響了薄鬱,以至於薄鬱對他產生依賴和偏執,根本不是那種喜歡的情緒。
對未來伴侶的預想,他一直期望對方是一個足夠斯文溫雋的人,將來兩人生活穩定,相濡以沫。
顯然薄鬱和他的擇偶標準背道而馳,根本是兩個極端,薄鬱行事偏執又瘋狂,又愛吃醋,有時幼稚得像個小孩,有時強大穩重且尖銳鋒利。
未來不止眼下的歡愉,更多的是責任和尊重,上輩子沒人教薄鬱,原著也確實這樣描述他。
一個攻於算計的精明商人。
他和薄鬱會走到如今的地步,離不開薄鬱城府與心機。
與其說是薄鬱一直擔心他不要他,不如說是他自己在畏懼,他跟薄鬱牽絆深,倘若在一起,最後薄鬱幡然醒悟,他會陷入一個尷尬境地。
他怕薄鬱有一天會後悔喜歡他。
其實他……是個膽小鬼。
·
次日,顧淮南到同一地點。
江左早就到了,顧淮南沒有走過去跟他說話,而是坐在江左旁邊的江邊休息座椅。
臨走時,趁著麥克沒注意,他飛快給江左扔了顆小紙球。
江左:「??」
怎麼神神秘秘的?
等顧淮南走遠,江左把紙條展開,內容令他神色一怔,緊接著他眉心漸漸蹙起,露出不好的神情。
江左將紙條撕碎扔進垃圾桶,揉摁太陽穴,感到頭疼。
這件事……不好搞啊。
顧淮南怎麼會被薄鬱給關起來,看樣子也不像受過苦,不怪他這樣想,顧淮南衣著整潔,還比上次見麵胖了一丟丟,完全不像是一個被囚禁起來受苦受難的模樣。
轉念一想,幾年前薄鬱還小,那陰暗麵就黑得他心顫,如今他是二十多歲的成年人,倘若沒有改過性子,做這種事好像也是正常的。
薄鬱對顧淮南的占有欲一直很強,現在成年,恐怕隻多不少。
江左心中倏然一凜。
他失笑搖頭,自己居然因為薄鬱一直是這樣,就覺得他正常。
江左望向顧淮南離開的方向,陷入沉思,要幫顧淮南從薄鬱身邊逃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先看顧淮南有什麼打算。
而且……
他要萬分小心薄鬱,不能被發現,不然到頭來慘的人會是他。
薄鬱可舍不得欺負顧淮南。
……
顧淮南第一次做這種事,多少有點緊張,回到酒店時他特別心虛,生怕沒避開麥克眼睛,對方偷偷跟薄鬱打小報告。
好在他躺上床,薄鬱也沒有問他這件事,轉而跟他做別的事情。
顧淮南被薄鬱煩了幾小時,罵人都罵不動,最後連動手指頭的力氣也沒了,薄鬱這小子太能折騰人,他要再不跑,都怕自己狗帶。
薄鬱折騰他是防止他偷跑,沒了力氣和精力,自然沒心思琢磨跑路,這種事顧淮南還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