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 / 2)
第十八章、
我的眼角抽了抽。
這可不能怪我承受能力低啊,主要是這場麵也太經典了,我在隔壁花市看過不知道多少篇了。但是我真的不確定在這邊也能播。
就在我因為過於經典的發言和姿勢嘴角和眼角一起狂抽的時候,這體型差距過大的兩人已經自顧自的進行到下一個階段了。
「哦?你叫我不要過來,我就不過來了?」
以白色為主基調的小可愛看起來臉色蒼白到了幾乎脫離人色的地步,但是說起話來卻並不虛弱。他這麼說道,而那個大了他好幾圈還足有他兩倍高的日本風黑紅配色猛男被他擠在中也小姐背後和牆壁之間,同時發出了好像很不服的聲音。
「那你還想怎麼樣!」
他也就語氣很不服了,動作是很真誠的,直接把自己更緊迫的往角落裡縮。
「你這話,說的好像我是什麼壞人似的。」小可愛說,語氣是百分百的無辜,和無辜根本掩蓋不了的惡意:「我隻是想跟你好好相處一下,比如握個手什麼的?」
「誰會想要跟你好好相處,還要握手啊!」猛男全身鼓動,恨不得當場表演一個手撕鬼子,我看他幾次恨不得要暴起了,卻幾次憋屈的把自己更往裡塞。「還有,我為什麼要跟你好好相處?就因為你的主人跟我的主人求婚了嗎?!」
「臥槽!」
我忍不住脫口而出,阿七迷惑的看著我,我這才意識到跟我被鴉鴉加持過的視聽範圍不同,阿七雖然在穿越之後不再是那個走一公裡都要氣喘籲籲的死宅,卻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既然如此,我努了努嘴,示意她注意那兩個奇怪的人,順便還小聲給她復述了一遍他們的對話。阿七聽得眼角直抽,聽完了之後她看著滿臉寫著求八卦和讓鴉康康的我,悄聲問道。
「他們還說了什麼?」
「現在好像已經到了互相指責是對方的主人狐媚子,非要追求自家主人,才導致他倆不得不『和睦相處』。」我按照自己的理解復述了一下,然後迫不及待的問道:「怎麼說怎麼說,他們就是傳說中大姐頭的男/寵嗎?」
「……雖然大家都是立派的成年人了,就肯定有成年人的話題,但是鴉啊,你是不是車開的太多了?」
「我發誓我絕對沒有。」我恨不得舉起三根手指立誓:「這主要是車自己開到臉上了啊,我就看了看——主人什麼的,黑手黨什麼的,你難道不會想歪嗎?」
「完全不會。」
阿七的神色古怪,那兩個男/寵吵架的聲音越來越大,現在不用我復述她也能聽得清了。這兩位正在互相吐槽對方惡心,黑漆漆(白乎乎),黏糊糊,讓人反胃……誒,是說,這個對噴的用詞我怎麼覺得好熟悉?
完全讀懂了我的疑惑,阿七拽了拽我的袖子,我順著她的力道看向另外一邊,完全是成年男人樣子的白發少年並著持傘的橙發和服美女一起從門外走來,他們先跟兩位婚禮的主人告罪了一聲,然後一起接手了接待客人的任務。
在婚禮的主人公們徹底解脫之前,阿七先一步問我。
「你看到了嗎?」
「你說的是白色的大老虎和那個帶著奇怪麵具的和服怪人嗎?」我凝重道:「看到了,是說啊,黑手黨大佬們的愛好還挺廣泛的誒。」
——比如都養了奇怪的寵物,並且這些寵物好像還關係很復雜的亞子。
唔,這麼說的話,似乎場上被大佬們帶來的寵物有些過多了?這是什麼大王理想的世界嗎?是阿楓的毛茸茸缺乏症又犯了乾脆給每個人都腦補了一個?
「有沒有一種可能啊,我是說有沒有可能,這些其實不是什麼寵物,也不是什麼男/寵,就是角色設定的一部分呢?」
阿七說道,我一秒反駁。
「絕無可能!誰會給角色寫滿喜歡男/寵啊!還是全世界都喜歡豢養寵物的那種!」
「你啊!」
「我……哦對啊。」
草,我還真的寫過這種奇怪的世界觀。就在我反駁不能的時候,阿七震聲道。
「還有!我說了多少次了!這不是寵物!」
「那是啥?」
我一臉不信,阿七白了我一眼。
「是異能體啊!——你劇場版白看的吧!」
「誒……?」
「確實是異能體沒錯。」
就在我一臉茫然的時候,向我們走來的花嫁太宰已經自然的接上了話。
「這位小姐,你的眼光比我想得還要好呢。」
阿七卻沒有被誇獎的了高興,她淡淡道。
「我隻是見過類似的東西罷了。」
我知道她指的是劇場版的劇情,而對麵的,假如花嫁太宰真的是我們認識的那位三次元朋友的話,她也應當知道阿七說的是什麼。但是她沒有接茬,隻是笑了笑。
「比起【人間失格】和【汙濁】,確實是【金色夜叉】和【月下虎】比較有辨識性。」
她這麼說也沒有什麼問題啦,畢竟連看的完全不仔細的我都知道這兩個都屬於經常顯現出來的異能力,但是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好像也很有問題。
她就好像……故意在帶過我和阿七的試探一樣。
打個比方的話,我們倆就是急於認親的穿越者,找到了熟悉的麵孔立馬就想來一句寶塔鎮河妖,但是明明從別的方麵對我們很熟悉的朋友,卻回答我們『西湖旁邊的雷公塔確實很好看』。
倒不至於驢頭不對馬嘴,也明顯不是沒有理解我們在說什麼,而是單純的在避開這個話題。
雖然不懂是為什麼,但是不妨礙我和阿七被再次搪塞之後先對了眼神。考慮到如果麵對的不是朋友,阿七的社恐就會開始發作,我還是接過了對話的任務。
「是這樣的啊。」我是真的不懂,完全不需要裝:「這邊的異能體都能自由的出來嗎?好棒。」
「就像是鴉群似的?」
「不然呢?」我眨了眨眼:「鴉鴉當然是要自由自在的才好啊。」
太宰小姐看著我,似乎一眼就能看穿我的真心,她說。
「啊,就是因為這樣,澀澤龍彥才會覺得你也是誌同道合的人吧。」
「誒?」我問道:「這邊的澀澤龍彥是這種設定嗎?」
「是的。」中原小姐回答我,她的表情有點兒復雜:「澀澤先生是非常極端的異能體權益保護者。」
「……求翻譯。」
我怎麼覺得每個字我都懂,但是連在一起我就什麼都不懂。花嫁太宰看了我一眼,給我解釋。
「因為各種原因,我和中也的異能可以說是相互克製,也可以說是互相配合——主要是我配合中也。」
花嫁太宰這麼說道,我看向軍裝裙中也,後者輕輕的嘖了一聲,但是卻沒有反駁,看起來這部分應該是真的。在我點頭表示明白之後,花嫁太宰繼續往下說。
「鑒於每次【汙濁】都會在打上頭的時候被【人間失格】塞回去,它們的關係當然很差。」
「額,這個我還是能理解的。」
「就是這樣了。」花嫁太宰攤了攤手:「雖然我和中也要結婚的流言隻是一個意外,但是大家好像都信了,我覺得順水推舟好像很有趣——但是這位白麒麟,很顯然想到的就更有趣了。」
我品了品之前聽到的那個稱呼,嘗試性的做了個總結。
「比如把備受壓迫的異能體從它的主人身邊拯救出去,獲得自由?」
我說完自己都覺得荒謬——結果在我對麵的兩個人卻齊刷刷的點了點頭。
草,還真的有這種神奇的人啊!他是什麼過激小動物保護主義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