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1 / 2）
第二十二章、
「是說，我前麵忘記問你了，你到底尾行的是誰啊？」阿七好奇道。「港/黑高層？不應該啊，我都認不出二次元轉三次元的臉，你是怎麼判斷出來的？有什麼小技巧嗎？」
「這個嘛……」我長長的出了口氣：「阿七你都認不出來，我當然也認不出來啊。」
「呃，那你是？」
「所以，反正現在也有個三四十隻鴉了嘛。」我隨便報了個約數：「我就乾脆的進行了一個廣撒網來著。」
「草。」阿七說：「好有道理，可是你要怎麼判斷你跟蹤的是黑手黨走狗，而非無關好市民？」
「你是傻嗎？」我吐槽道：「這麼大的霧，也就比伸手不見五指好一點，哪個好市民沒事兒在大霧裡打著手電筒到處晃悠啊？你是忘了我們之前剛剛進來的時候跟著織田先生一起做了一路好人好事嗎？」
包括但不限於幫老奶奶回家，幫便利店搬東西，把迷路的孩子帶回家長的身邊……
生活在這座於黑手黨和火並下掙紮的港口城市的居民早就學會了什麼叫做明哲保身，畢竟學不會的都下地府了。哪怕所有人都知道陡然天降大霧絕對不是什麼正常現象，他們也隻是什麼都不問，完全沒有好奇心似的把自己關在家裡，鎖上門用膠帶紙貼了窗。
他們對這樣的環境習以為常，也對這樣的處事態度爛熟於心，在我們做好人好事的時候，居民們除去分出一點物資算作答謝之外，最多的就是勸我們也早點回家。
我們當然是不可能早點回家的，橫濱也不是我和阿七的家。我們隻好謝過各位叔叔嬸嬸爺爺奶奶繼續踏上征程，而另外一方麵，我也升起了一種疑惑。
「為什麼在這種城市裡長大的年輕人，還願意繼續加入黑手黨賣命呢……？」
畢竟作為經歷過騷亂和失去，走過恐慌和焦慮的我，是毫不猶豫的在結束之後，先一步逃之夭夭了來著。甚至到了後來有tsd，哪怕就在土耳其邊上留學也沒膽量去玩的地步。
還是說，這就是霓虹人跟兔子的差距？
鴉群新的信息打斷了我的糾結，我看著麵前的四層樓房，陷入了一個短暫的沉思。阿七跟我一起站定腳步，側過頭看我。
「你剛剛說什麼？」
「沒什麼。」
我沒有拿我那些自己也不知道想了有什麼用的雜念去汙染小夥伴的思維，隻是搖了搖頭，然後提醒她。
「馬上就要到了哦，你沒關係嗎？」
「醒醒，我們中沒有用完藍的那個人，是我而不是你哦。」
阿七如是說道，跟著，她用很帥氣的動作掰了掰手指。然後照例發出痛到倒抽口氣的輕嘶。她自以為隱蔽的放下了手，甩了甩，跟我一起站在這排居民樓前，小聲問我。
「阿楓是在裡麵嗎？我們要怎麼進去？砸門嗎？」
「呃……你好像誤會了什麼。」我比劃了一下這條聯排擠建的街道。「我們是需要翻過去來著，我算了一下，再翻四條街就差不多了吧。」
「……啥？」
「翻牆啊。」我用兩根手指向下，做小人狀，筆畫了一個翻越的動作：「從屋頂上翻過去，你看過動作片吧？」
「我看過，但是我沒演過啊。」阿七說道：「我們就不能從正常的路走嗎？」
她說的好有道理，其實有辦法的話我也很想走馬路而不是翻牆做飛賊來著。但是無奈現實擺在我們眼前——
「正常的路那邊人比較多哦。」
「那屋頂上就沒人嗎？」阿七看著我，她聲音更小了一點：「好歹是港口黑手黨誒，總不會放這麼明顯的紕漏吧？」
「其實屋頂上本來也有人的，隻不過因為是房頂嘛。」
我撓了撓頭。
「人就比較少，然後我就乾脆讓鴉群把他們做掉了。」
「……你該不會殺人了吧？」
「怎麼可能，你該不會覺得我遊戲打的多就會分不清現實和遊戲吧？遊戲裡五殺跟現實裡能一樣嗎？」
麵對阿七的疑問，我像是看小智障一樣看著她。後者頓了頓，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問了個很可笑的問題。就在她準備捂臉跳過話題的時候，我已經把鴉群做的事情全部交代了出來。
「我就是安排了鴉群去搗搗亂。也就是搶走了兩個紅外熱成像儀，摔了一個下樓；然後薅禿了兩個中年男人，拆了三條武裝帶上麵的彈夾；把一個人的針織帽搶走拉了個仇恨，導致這位老哥一路撲打烏鴉摔到花園裡來了個倒栽蔥——」
「好了，可以了，我明白了，停下吧。我的血壓上來了。」
在短暫的沉默之後，阿七問道。
「所以我剛剛好像聽到有人在用日語國罵，原來不是幻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