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星際死亡真人秀(十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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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一通神神叨叨的說教之後,勞拉沉默了起來,一路上都不敢和齊樂人說話了。

齊樂人心裡還惦記著呂醫生和杜越的情況,一時間也默默無語。他在地下實驗室切斷電源之後又回到了激光通道,此時通道的大門雖然是開啟著的,但是呂醫生和杜越卻已經不見了。這扇門外是景思雨的地下室,裡麵有打鬥過的痕跡,齊樂人猜測是有人進入了地下室,讓呂醫生二人感覺到了危險。不清楚哪一方勝利了,但雙方都離開了現場,不知道是回到了地麵上,還是進入了地下研究所。

更早些時候,他進入了地下研究所,呂醫生和杜越卻被關在了外麵,這兩人肯定到處尋找能夠進入地下研究所的辦法,還遇到了勞拉等人,後來呂醫生發揮了「尋寶小能手」的天賦技能,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了一張id卡,這才打開了那扇門。

現在已經是第四天夜晚23點了,按照觸蛸的寄生規律,除了被齊樂人殺死的薛佳慧,剩下的三隻觸蛸有可能已經完成了一輪寄生,也有可能沒有,現在的觸蛸總數應該是三到六隻。

幼生體沒有戰鬥力,在競爭狀態下甚至可能被其他觸蛸吃掉,所以他目前需要麵對的敵人隻有發育成熟的三隻觸蛸。

齊樂人不動聲色地瞥了勞拉一眼,在前往勞拉的屋子的路上,他已經做好了同時麵對兩隻觸蛸的準備,因為薛佳慧的感染時間是在第二天夜晚,經過一天的時間,她體內的觸蛸已經發育成熟,在第三天夜晚的時候她應該已經感染了一個人,齊樂人覺得嫌疑最大的是一直照顧她的勞拉。

然而當他潛入勞拉的屋子,偷聽了她和薛佳慧的講話之後,他暫時排除了勞拉的嫌疑,隻是當場擊殺了薛佳慧。可如果勞拉沒有被寄生的話,又會是誰呢?

「這幾天有誰來看過薛佳慧?」齊樂人問道。

「景思雨、景思雪,還有弗朗西斯。」勞拉說著,臉色一白,「你的意思是……」

「昨晚八點到零點之間,他們中有人在你的屋子裡嗎?」齊樂人大致推算了一下觸蛸的可以寄生的時間,問道。

「……弗朗西斯。他來過很多次,主要是來看我……我……我拜托他照顧薛佳慧……」勞拉的臉色越來越慘白,幾乎麵無人色。

兩人在雪地中行走,安靜的天地間隻剩下他們的腳步聲和呼吸聲,勞拉用力咽下唾液,用嘶啞的聲音問道:「他是不是已經……」

齊樂人點了點頭。

冷冽的風吹來,凍結了剛剛流出眼眶的淚水,勞拉捂住了臉,用力呼吸,呼出的熱氣在冰雪中凍結成一片白霧,她在發抖,哪怕是恆溫服也無法捂暖她此刻快要凍結的心髒。

齊樂人竟然被勞拉的情緒感染,忍不住為她難過了起來。可她的堅強超乎齊樂人的想象,不到幾分鍾的時間裡,她就冷靜了下來,隻有微紅的眼眶暴露了她的內心。

「我明白了,如果他真的變成了怪物,我……我……我會……會的。」勞拉毅然道。

齊樂人卻想了很多,很多很多。

如果是他呢?他能像勞拉這樣做出決定嗎?

「不必現在做出決定。不到那一刻,你永遠不會知道自己的選擇。」齊樂人對勞拉說,又像是在對自己說。

沒有人可以輕易做出這樣艱難的選擇,無論在事情發生之前有多少打算,在真正麵對的那一刻,讓人做出判斷的卻未必是理性。也許大義凜然的人會成為逃兵,懦弱膽小的人反倒成為英雄,誰知道呢?

極晝的夜晚中,不需要額外照明的兩人順利抵達了安妮的屋子,裡麵的燈熄滅著,但齊樂人絲毫不敢掉以輕心。馬克是第一個被寄生的人,第二個是薛佳慧,第三天的兩個犧牲品一者是弗朗西斯,另一者九成九是安妮。在明知道觸蛸可怕的情況下,仍然和馬克這個被寄生者合作,她的立場可不無辜。

無論她有沒有被寄生,要闖入安妮的屋子必然是要冒極大的風險的,如果她體內的觸蛸已經發育成熟,齊樂人現在可別想能有一記手刀把人砍暈的好事了。

「這個拿著,你躲好。如果聽到我在裡麵喊你的名字,你就把它扔進窗子裡,然後趕緊跑遠趴下。」齊樂人把從研究所裡拿出來的手-雷給了勞拉,教她如何使用。

勞拉忐忑不安:「你能應付得來嗎?」

齊樂人又露出了那種神棍般的微笑,為自己的「外掛」做個鋪墊:「不必擔心,神會保佑我的。」

雖然齊樂人此時的神態語氣讓人充滿了安全感,可是這仍不能讓勞拉完全放心,畢竟不久前她才親眼目睹這位「神的使徒」被爆炸的門板砸到後背,這一畫麵嚴重損害了他的公信力。勞拉滿心擔憂地看著齊樂人,希望傷勢不會影響他的戰鬥力。

齊樂人被勞拉的眼神看得壓力倍增,隻好示意自己要行動了,若無其事地轉身尋找上一次潛入安妮屋子的那扇窗戶,上一次他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去,但是在經歷了激光通道裡的瀕死突破之後,齊樂人覺得單靠自己一個人也能爬進去了。

事實也的確如此,齊樂人敏捷得像是一隻貓,攀住外牆上的凸起,手臂裡爆發出來的力量讓他輕鬆地支撐起了身體,蹬住牆麵爬上了二樓窗台,潛入了這個靜悄悄的小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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