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琴曲十二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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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琵琶彈奏樂,多數人往往隻聽律而不懂意,當然,更多的人也隻關注彈奏這是誰,長相如何罷了。

所以當人流來往、絡繹不絕的驛站城中,首次架起舞台、鑼鼓喧天時,一眾為觀皆被吊起了胃口。看向台中央,之間伊人麵覆輕紗,身段騰挪,款步移至台中央。先是附身行禮,麵朝三個方向輕下月要身,雙手重疊放於月要間右側,作萬福。

光是這一手,就贏得了滿座男子喝彩。卻引來更多女人冷眼旁觀,更有甚至口吐濃痰,作下賤鄙夷狀。

李誠儒咂咂嘴:「分量夠足。」

左三知亦然點頭。

接著台上嬌人撩裙擺後坐,凹凸曲線盡顯,尤其在輕紗薄透中,更顯幾分嫵媚。台下男子皆側目注視,一時間喧鬧聲戛然而止,隻聽得早蟬三兩隻,鳴聲也顯得不那麼放肆。

玉指撩琴弦,更撥動人心:

「昨夜劍起人間,夜微寒,霜月冷眼觀滿城慌亂。」

「十丈城樓堅硬,擋不住,人心惡毒作世間醃臢。」

「滿城衣冠皆老朽,黃泉故事無止休。」

「嘆生離死別,恨苟延殘喘。」

「棄不去,這人間好韶華,終不得,那心上人如玉。」

一曲開口,眾人聽得耳中聲如天籟,看的台上貌若天仙,一曲罷,便鼓掌如雷鳴,殷勤似乎找到了宣泄口,一時間驛站口琴聲、蟬聲、喝彩聲,彼此和鳴,好不熱鬧。

李誠儒看向身邊同樣有些異樣神情的左秋涼,笑道:「這小妮子在唱自身悲慘的命運呢,要慘嘍。」

左秋涼不明所以:「啥?」

果不其然,李誠儒話音未落,台上抱琵琶女子如被人打了耳光般,猛然跌倒在地,一眾男子無比揪心,就要向前。女人則大多數笑容滿麵,口中瓜子嗑的更勤快。

左秋涼看向李誠儒,露出了個「高」的表情,豎起大拇指:「你咋知道?」

李誠儒並未說話,準身卻看到同樣前來集鎮的徐清沐。身邊穿著獸皮的少年七上眼神充滿好奇,不停東奔西撞,伸手扌莫索。相對於七上的活潑,八下就要嫻靜的多,換了一身曹丹生前白色長裙,看的李誠儒眼神恍惚,那拚死救了徐清沐一命的曹丹,李誠儒打心眼裡喜歡。

徐清沐也發現了稍微靠近前排的李誠儒與左秋涼,本來不願擠進擁擠的人群,奈何李誠儒大聲吆喝,惹得一群觀眾怒目相視,無奈之下,隻好帶著七上八下去往二人身邊。

「那女子,認識嗎?」

李誠儒指了指台上陳贇,已經重新爬起來,抱琵琶坐於藤條椅上,重新撫琴,欲要作第二首曲目。

徐清沐仔細打量一番,這才猛然驚醒:「司月湖邊,與蘆三寸同行之人!?」

李誠儒笑道:「對嘍,來者不善吶。」

徐清沐心下一驚,為何她會出現在此地?為自己而來?少年思考間,便轉眼看向四周,妄圖找出蘆三寸。可很快就自嘲的搖搖頭,這等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翻書人,怎麼可能這麼輕易被自己這個不入流的小劍修發現?

心思活絡間,台上人櫻口再啟,台下重新歸於平靜,連風聲再度平息些:

「七月山花開,是君思念如春來。」

「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采花等君至,天色漸晚,雲霞西斜下。」

「歡樂聚,離別苦,最恨那相思,時間流逝未曾歇,卻不見來時雲翻雨覆。」

「千秋萬古,多情傷離別,良辰美景,等君歸時歌舞。」

徐清沐心中更為驚訝,這不是葬書山上朝燮公子寫與方雪姑娘的《春華夜露謠》?自己還準備唱給林雪聽,特意學了幾遍。為何名為陳贇的陳雙冠,也會習得這曲目?

轉頭看向李誠儒,後者卻一點不驚訝:

「葬書山事件後執子者是誰?蘆三寸。這女子主子是誰?蘆三寸。從十幾年前的布局開始,你徐清沐就已經被算計再內了,你以為台上陳贇這首曲目唱與誰聽?」

徐清沐心中了然,當下再看向台上人時,果然那女子抬眼而來,薄透輕紗下,有笑意湧動。

旁邊的左三知再也受不了這一老一少雲裡霧裡的談話,湊過頭來詢問:「你們認識台上人?」

徐清沐沒有可以回避女子目光,報以點頭:「算不得認識,見過一麵。」

左秋涼立馬來了興趣:「幫我要個牌牒,若能得到個單獨對飲的一夜,此生無憾矣。」

徐清沐直接拒絕:「不去。」

那左三知也不惱怒,仿佛已經被台上女子深深吸引,徹底臣服般:「你要學的所有符道,我全教,如何?」

徐清沐目不轉睛,依舊站定。

那左秋涼一咬牙:「順便幫你重新搭建登仙橋!」

「成交。」

徐清沐和李誠儒相視一笑,也不枉兩人如此辛苦密謀。

從看出左秋涼出手之後,就知道此人絕非簡單之輩。且不說那一手出神入化的符籙,單單是能夠對老乞丐說出那句「連我徒弟陳夜寒都算計再內」的話,就已經透露出他的不一般。於是徐清沐與李誠儒開始合計,如何能讓這左秋涼幫忙修復斷掉的登仙橋,重新找回那北冥三十六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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